《君本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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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倾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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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京城篇(4)

高高的城墙,偌大的皇宫庭院,以及院子中心那一汪点缀着荷花绿叶的清水碧潭,是顾默对夏斌所居住的彦云殿的全部印象。
夏斌特意吩咐下去办了一场舌尖上的盛宴。待夜色降临时,又命人于院子中点了无数蜡烛。
有侍女给顾默送来了华丽耀卓的服饰,道是夏斌要求她穿上以赴晚上的宴会。
顾默一向喜于平静朴素,不爱太过华贵之物,因着觉得侍女也是奉主子之命,不要为难的好,便表面装作答应接下了东西。侍女出去后,她掂量着手中服饰的重量,想象穿在身上估计走路都困难的场景,不由叹气。最终,她从包袱里翻出了一件平时常穿的青衣。这件青衣虽不加装饰,但布料光泽与这皇宫之景也算对映,估摸着也毁不了宴会的气氛。
今夜月亮分外圆润明亮,似乎正是家人团聚的景。
顾默穿上一身女儿装后,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是方才的侍女。
“姑娘可穿好?二皇子已在院中灯前等候姑娘多时,催着姑娘去食用晚膳。不然,晚膳凉透便不好吃了。”
“好了,我好了。”顾默回应着,慌忙拉开了门,随着侍女前去赴晚膳。
夏斌远远看到了顾默的身影,便迎了上去,似乎有些激动,却在看到顾默带着面具的脸庞时,神色阴沉下来,用着命令的口吻道:“把面具摘下来!不要打搅本皇子的雅兴!”
顾默被吓得身子一颤,抬手摸着脸上的面具,跪了下来,“顾默从小便生得丑陋,尤为右脸见不得人。若是把面具拿下来,怕是……怕是会吓着二皇子,更为打搅二皇子的雅兴。”其实,她尚不能明白二皇子口中这一雅兴是指何事。仅是指用餐么?
夏斌的眼神狠狠地颤了一颤,最后一挥手,“罢了罢了,快与我一起用餐便是了!”
“是。”顾默慌忙回应,心里难免有些小怕。
晚膳用得很是平静。夏斌因着周围无数侍女太监伺候着,少了之前城外时所说的随意,吃得很是风范。
顾默摸着尚还后怕着的心跳,愣是干嚼着膳食,却是一点味道也尝不出来。
晚膳尚未结束,有侍女抱着一紫檀琴,来到夏斌的身边。
夏斌看了看琴,又看向顾默,笑了笑,“一直听闻顾姑娘的拿得一手好琴艺,不知今晚可否为本皇子奏上一曲?算是为方才面具之事,弥补雅兴之缺。”
顾默看到琴时,便有所猜想,起身红着脸道:“多谢二皇子。”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紫檀琴
好久没有触到琴弦的她,在手指轻点在那细细的琴弦上时,不由得有些发抖。闭上眼睛,黑暗中仿佛再次回到了漪澜院。熟悉的音乐好似有了生命,在耳边跳舞。是《浮梦葬》。
再一次,迷蒙中,她看到了漫山的桃花。在那里,在那桃花瓣飘舞的地方,有个人在等他。
以往她只是觉得那里会有一个人,一个会与她长相厮守之人。如今,那样的感觉却变成了那个人在等她。
圣师父何擎苍的面容在迷蒙中渐渐清晰,他的话语也随之回响耳际:“一次又一次的约定,一次又一次的等待,却是一场枯等成灰的骗局。”
《浮梦葬》是母亲所作。原来,母亲早早便知道,圣师父一直在等她么?那个人哪怕知道她不再会出现在他生命中,也在等待。哪怕生命成灰,也会一直等。母亲都知道么?
如果是这样,母亲,你究竟是怎么看待圣师父的?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铺陈这样一首曲子?
一曲终落,手指划下最后一根弦时,泪水从顾默的眼角滑落,落在琴弦之上,余音渺渺,为曲终添上了一笔意外的妙音。余音中,顾默似乎看到了满山桃花凋零的场景。心,突然沉重得难以喘息,好似方才发生什么事。
“果然妙曲!”夏斌拍手陈赞,丝毫感觉不到曲中之意的他,在看清顾默眼中之泪时,惊讶道:“顾姑娘,你这是……为何伤心落泪?”
顾默摇了摇头,压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只是泪水流得更为汹涌,想止也止不住。
夏斌站起,离开了座位,走到顾默的面前,从身旁侍女的手中接过帕子,为顾默拭泪。忽然,眉头一皱,他扔下了手帕,将顾默紧紧搂在怀中。
顾默惊慌起来,挣扎着欲挣开夏斌的怀抱,却听到夏斌威胁似的声音:“若是不想死,就乖乖地不要动。接下来,我要对你做的事,你只能服从,若是敢反抗,倾城与梁鬼只有死路一条。和你有着牵扯的大将军府和顾丞相府,也别想安宁!”
顾默惶恐地瞪大了眼睛,当感觉到夏斌在咬着她的脖子时,方方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
夏斌在企图吻向顾默的嘴唇时,突然止住,松开了顾默,大笑着倒退了几步。
有远处的侍女惊叫道:“皇太子,皇太子殿下……”
顾默心头震颤,回过神时,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来。那个身影是……师父?不……不是,方才跪在地上的侍女称他为皇太子。
是他……那个无数次重复梦中的人,终于在现实中遇见。
皇太子夏云欢一如往常戴着刻着桃花的白木面具,不顾周围跪了一地的奴才,也不顾一旁满脸冷笑的夏斌,径直来到顾默的面前。
随着与夏云欢拉近的距离,顾默愈发觉得这个人……像师父。仿佛拿开面具,便可看到师父夏大夫的尊容了。
“这位姑娘所带的面具与我的面具好像,真是缘分。”夏云欢微笑道,“不知我可否知道姑娘的名字?”
心意外地平静,是因为觉得他像师父么?
顾默缓缓低下了头,学着侍女,跪在了地上,“回太子,卑女是……是……”顾默这个名字,此刻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夏斌突然走上前,一把拉起顾默,搂在怀中,笑道:“她是我方才在青楼中所找的女子,名为花颜。怎么,皇太子喜欢?若是如此,皇太子大可拿去。青楼中的女子能够伺候皇太子,是她无比的荣幸。”
顾默咬着嘴唇,咬出了血,又将血生生咽入了口中。
既然无缘,二皇子的这番解释,未必是个坏事。
“原来是青楼中的女子。呵呵,不是她……”夏云欢冷笑着,忽然踉跄了几步。
顾默这才注意到,夏云欢的神色很是憔悴,像是久病之人。他是怎么了?
纵然无比担心,也只能随着那满口的血腥味,一起咽入口中。为了大将军府,为了父亲,她此刻断然不能承认自己是顾默,断然不能!欺君之罪是死罪,父亲纵然是大夏国的丞相,也承担不起这个罪名。同时,也是为了他。
如此,二皇子的解释,无论是多么不堪,也令她释怀了。
“她?”夏斌愣了愣,笑道,“皇太子莫不是指顾丞相的大女儿顾默?看来,您又忘了,两年前,顾丞相的大女儿随妹妹一同上天云山游玩,失足掉下悬崖……”
“够了,不要再说了!”夏云欢突然厉声制止,身体摇晃得更为厉害,忽然一口鲜血喷出,吓得所有人为之变色。
夏斌连忙上前欲扶住似乎要倒下的夏云欢,却被夏云欢一手推开。被拒绝的夏斌神色似有几分尴尬,令道:“来人,快快送皇太子就医。”
侍女们都涌了过来,要送皇太子。然而,夏云欢却从侍女围绕的中间走了出来,一把拉住从方才便一直出神的青衣女子,狠狠地道:“我不管你是谁,方才那首曲子,你若是再敢弹奏给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人听,我……”手忽地抬起,单指指着顾默,“定不轻饶你!”
顾默颤抖地跪下,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是,皇太子殿下。”
夏云欢离去。头仍狠狠抵在地上的顾默,已经泪流满面。她虽会琴曲,但此生也只能默弹这么一首。方才由于紧张,她竟然忘了隔壁大殿之人,弹了这首皇太子耳熟能详的《浮梦葬》。
她曾经无数次设想与夏云欢见面的场景,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侍女们随着皇太子走开,偌大的庭院便难得地安静下来。夏斌望了望仍然跪在地上的女子,皱眉道:“可以站起来了。”
顾默这才站起,满是泪水的目光不敢望向夏斌,只是淡淡地问:“这一切都是二皇子故意安排给皇太子看的么?”
夏斌似乎没有预料到顾默会问出如此大胆的话,愣了愣,一笑:“是啊,怎么了?不然,你以为我把你邀请进来,是为了什么?顾默,记住,在皇宫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是有目的的。”
“明白了。”顾默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抬起头,坚毅的目光参杂着泪花,同时带着一丝对眼前之人的恨意。
夏斌并不理会顾默此刻的神情,只是自顾自地接着笑道:“顾默,你定还不知道,自两年前,你掉下悬崖的消息传到皇太子的耳朵里,他便生了大病,一直昏睡不醒。半个月前,他才将将醒来。说来也奇怪,他初初醒来时,身子骨还健壮得狠,可是,在去见过我的母后之后,便身体整个垮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我的母后喂他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呵,他那么天真无邪,自然也怀疑不到我母后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京城篇(5)

夜突然冷了下来。烛火在微微吹来的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顾默苍白的脸颊。
“待梁鬼与倾城的事办完后,我就会离开京城。不久,这世间再不会有顾默这个人。只求二皇子莫为难我的父亲与大将军府。”顾默颤抖地说完,转身欲离去。
手突然被抓住。
夏斌紧紧拽着顾默的手,神色冷得可怕,“这世间再不会有顾默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顾默没有回答,只一心想要离开。
夏斌却将她抓得更紧,“顾默,”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我不允许你死,决不允许!”
顾默低着头沉默了会,淡淡地问:“为什么?”
“因为……”夏斌想了想,终不耐烦,“什么都需要理由,什么都需要理由!若事事都能说出个理由……我……”语气顿了顿,抓着顾默的手更紧,渐渐出了汗,忽地又松开。“也罢!呵,我夏斌此生从未担心过什么人,却为了你担心了一回。明日之后,便最好不再相见罢。想来,你是生是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顾默点头,“嗯,谢谢二皇子。”
身后传来东西摔碎的稀里哗啦的声音,以及夏斌可怕的笑声。
有回来的侍女看到顾默身后之景,连忙跑过去,惊叫:“呀!二皇子殿下,您的手……您的手被划伤了……”
夏斌嗤笑:“妈的,从出生到现在,本皇子从没像现在这样窝火过!”
回屋后,顾默卸下了一身的紧张,软软地趴在了床上,眼前浮现的却竟是夏云欢带着面具的脸庞。然而,那样的脸庞却让他无数次想起夏大夫,正如看到夏大夫时会时不时地想起他。
夏云欢,夏大夫,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重叠之感?
回想之前夏云欢吐血的可怖之景,顾默的心头一阵好似针扎般地疼痛。夏云欢因她而生了病,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明知道二皇子对他不利,却还站在二皇子这边,为二皇子做事。虽只是为了救人的无奈之举,然而,心头仍不得好过。
梦中,顾默看着夏云欢渐渐远去的背影,悲怆地喊出了声:“对不起……皇太子,对不起……顾默终究是个无能的女子,没有能力帮你分忧,没有能力保护你。看着你受伤的模样,顾默却什么也做不了。求求你,求求你忘了顾默,忘了《浮梦葬》,开心地好好地活下去……顾默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大夏国最好的皇帝!”
第二日,城门前。
顾默下了轿子后,王公公便已在轿子外等候。在王公公身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淡粉色的衣服上,绣着亭亭玉立的荷花,如风吹拂。
从方才出宫,到现在,一直没有见着夏斌,顾默大为松了口气,经昨晚一事,她便害怕了那人。不见他,自然心松了不少。
王公公说:“昨晚二皇子睡得迟了些,又喝了不少酒,今早迷迷糊糊地做了一番吩咐后,便又睡去了。”然后指着身旁丫鬟模样的女子,“这位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女流银,晓得二皇子拜托姑娘要做的事。姑娘只需跟着流银姑娘,便能找到要找的人。”
顾默连忙谢过王公公。待王公公离去,她方回头再次打量了那个叫做流银的女子,愈发觉得这个女子虽是丫鬟的打扮,却从气质上不似丫鬟,倒有几分不可思议的英气。又思着方才王公公称呼流银姑娘,而不是直接叫名字,想必,这个流银姑娘对于二皇子而言当不是一个侍女那么简单。
流银亦是将顾默打量了一遍,眼神中好似闪烁着锋芒。
沉寂了一会,流银眯起了眼睛,走到将将被马夫牵来的马车前,掀起了轿帘,回眸道:“姑娘请上轿。”
“好……好的。”顾默连忙登上了马车,却见流银没有上来的意思,便问:“流银姑娘不上来么?”
流银摇了摇头,“我需在外面为车夫之路。”
“哦,这样子。”顾默点了点头,这才心安地坐下。
马车的马是达官贵族才能养得起的汗血玲珑马,速度比一般的马车快了三倍,只是颠簸的程度也大了三倍。
正当顾默被马车颠得东倒西歪时,流银突然钻入了轿子中,将顾默拉好坐正。
顾默终于得以坐稳,连忙向流银道了声谢谢。
“不用谢。”流银没有任何语气地回应,忽而道:“姑娘可知,二皇子昨晚是因谁喝了那么多酒?”
顾默愣了愣,低下了头,探问:“是……是因为我么?”想来,她昨晚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何况,二皇子利用她令皇太子夏云欢生气吐血,该伤心难过的应是她。怎么,如今听着流银姑娘是语气,却像是她做错了什么?
“嗯,是因你。”流银平静地道,“姑娘大概是二皇子此生唯一在乎过的人了,只因姑娘是唯一夸他好看的。”
“……”顾默有些吃惊,微微红了脸。
流银目光掠过顾默羞涩的脸颊,转向别处,沉吟一般接着道:“姑娘大抵不知道二皇子的过去吧?也当不会知道,在两年以前,二皇子的母后,温雅皇后,尚未重掌后宫,二皇子过的是怎样猪狗不如的生活。”
顾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流银,汗顺着额头低落。
温雅皇后,是母亲!二皇子的母后是她的母亲!也就是说二皇子是她同母异父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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