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岑没有理我,仍然是瞪着无神的眼睛,一直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难道邺岑还活着?
还没等我深入的去思考这个问题,邺岑就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我慌忙把他扶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瞥到了门外的一双脚。
所有的门跟地面都是有间隙的,或大或小,而我俯身想把邺岑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门外贴着门板有几只脚趾头。
我轻轻的把邺岑放下,随后走到了门边,猛的拉开了门,冀语满脸惊慌的看着我,我冷冷的看着她。
“大……大哥哥……”
“那个盒子是你放进去的?”
冀语愣了一下,“什么盒子?”
我二话不说拉住了冀语纤细的手臂,把她一扯就扯进了邺岑的房里,看到邺岑躺在地板上,冀语显得有些恐惧,“大哥哥,你干嘛啊?大哥哥……”
我把她扔到了衣柜前面,说:“那个盒子。”
冀语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我,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我在楼下沙发上睡觉,睡得不好,听到你上楼梯的声音,就……就跟过来了……可是,可是我听到你在跟别人说话!”
冀语在慌乱中看了一眼邺岑,我沉默了一下,说:“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冀语低下了头,不停的流着眼泪,我自顾自的把邺岑抱回了床上,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邺岑。
过了好一会儿,我准备回房间了,一转身发现冀语还站在那里不停的哭,我疑惑的看着冀语,问:“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冀语低着头慢慢的往外面走,我想了想,就叫住了冀语,冀语回过头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我说:“什么事啊?大哥哥……”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要是害怕就不要睡在客厅了,那里不是还有一间空房间吗?你去那间房睡吧。”
我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冀语低着头说:“可是……可是那是姨妈的房间……”
我笑了笑,推着冀语走出了邺岑的房间,我顺手带上门以后把她往房间的方向推了推,然后说:“快去吧。”
说完我就下了楼,看起来不像是有外人来过,不会是人灵骷髅吧?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楼所有的房间,包括客厅跟厨房以及卫生间,然后我一栋栋别墅检查了过去,所有的别墅仔细检查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踪影。
回到住的别墅,我干脆把两侧别墅的连通门都给锁上了,然后关了灯就回了房间,在我上楼梯的时候,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注视着我。
走到转弯处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客厅里什么都没有,上了楼梯后我顺手关掉了楼梯的灯,安排给冀语睡的房间开着门,灯光透了出来。
我走了过去,冀语在里面换床单,看起来很吃力,“被子要换吗?”
我拿起冀语扔在地上的床上用品的包装袋,放到了一边,冀语点了点头,说:“嗯!”
我帮忙把床上的东西全部换了以后,冀语在我的在场的情况下仔细的检查了这间房间,在她连窗帘都检查完了以后,才肯放我回去睡觉,走之前我看到冀语拿起了床边的闹钟。
我说:“晚上睡觉锁好门。”
冀语一听到我的话,闹钟都掉到床上直接就砸到了她的脚,她怯怯的问:“怎么了吗?大哥哥,是不是进贼了?”
我要是告诉她,她七点的表哥邺岑老是不老实到处走,她会不会被直接吓死?
“不是,女孩子睡觉锁门比较好。”
冀语连忙站了起来,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丫子就跑了过来,我疑惑的看着她,冀语跑到了门边的矮柜子旁,踮着脚尖要去拿顶上架子上面的东西。
我看不过眼,走到冀语身边拿下了那一本书,“诶?圣经……”
我愣了一下,冀语快速拿掉了那本圣经,然后翻开了那本书,过了一会儿她从圣经最后面一页找到了一张卡片,冀语开心的笑着说:“找到了!”
冀语把卡片塞到我手里,说:“这个是房间备用的钥匙。”
“为什么给我?”
我看着冀语表示不理解,哪有女孩子特意找出自己住的房间的备用钥匙给一个男生的?
冀语吐了吐舌头,说:“我好怕会有鬼!”
说完她一蹦一跳的跑回了床上,就脱了外套躺在了床上,冀语旁若无人的盖上被子,然后对着我笑了笑,“晚安,大哥哥。”
我汗颜了一把,“嗯,晚安。”
转身走出走廊后,我就把门关上了,冀语房间的灯就熄灭了,前后门也嗒啦一声关上了。
但是就在听到门锁上的声音后,我就睡意全无了,我走回到邺岑的房间门口,试图打开门,但是很显然也已经锁上了,我出来的时候只是虚掩上了门,可现在它确是锁着的。
而我睡觉的时候房门是锁上的,那邺岑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突然想起冀语的那群家人说的话,他们明明说邺岑的房间锁着,进不去的,可是我跟冀语上来的时候冀语一推门就开了,所以有个人在我们进邺岑的房间之前就已经进去了,躲在衣柜里?
而我睡觉的时候,那个人把那个邺岑害怕的盒子放在了那里,打开了邺岑的房门出去了,或者还进过我的房间?否则邺岑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进我房里的?
我蹲在了邺岑的房间门口,以我的听觉,有人打开我的房门光是那解锁的嗒啦声就足够吵醒我了吧。
我站起来走进了房间,考虑了一会儿以后,我发短信给彼阳,问他财产转让等相关的问题,但是彼阳没有回复,也对,现在这个时间还太早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刑寒的号码,刑寒那种人见多识广,问他说不定他会知道吧,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给他发了短信。
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包软烟,我抽了一根点上火,然后就坐在床头的桌子上吞云吐雾起来,没过一会儿,屏幕就亮了,刑寒问我睡了没有,没睡就给我打个电话。
我没回复短信,直接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才响了第一声,刑寒就接了电话。
“喂?澈。”
北方人跟南方人不一样,北方人叫澈字会翘舌,而且大多数要带儿字音,南方人则是扁平的ce,根本没有翘舌音之说。
“嗯,刑寒,我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
“你给谁办?”
“我朋友死了,他没什么亲人,说要我帮他处理,我有他印章跟指纹。”
“哦,那没问题了,我明天找你拿资料,资料你有吧?”
我嗯了一声,把香烟按熄了,然后说:“那我把地址发给你。”
刑寒打了个哈哈,然后说:“那行,睡吧,我一早过去找你,最迟三天办成。”
“嗯。”
挂断电话后,我安心了不少,给刑寒发了地址后,我又给珞晨轩发了给苏克解毒的需要的东西的名单,紧接着我又给陆朝夕去了短信,那次过后陆朝夕就再没出现过了,不知道他气消了没有。
发完短信后,我把椅子移到了门后面,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走廊里的动静给吵醒了,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睡得太少,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打开门就看到刑寒躺在走廊的地板上,就在我房间门口,而冀语则瘫倒在她的放门口,她不住的颤抖,“表哥……表哥没死!”
我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邺岑的房门,果然是开着的,而且房卡就在地上,我把邺岑扶回了房间放好,然后从邺岑的浴室里拿出一块毛巾,打开了衣柜包住了那个盒子就拿到了我的房里。
等我倒回邺岑房间的时候,邺岑又已经睁开眼睛了,“嗝……嗝……”
我拍了拍他的胸口,就把他的电脑跟笔记本以及那台手机都搬到了我的房间里,做完这一切过后,我才冲着走廊尽头还坐在那里脚软得站不起来的冀语说:“你表哥虽然死了,但是他的魂体还在,所以有些时候会走动一下,你不要害怕,当没看到就好了,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邺岑的衣柜里面的东西都清了出来,“什么嘛!怎么可能做得到!我们现在是跟死人一起住啊,你就不怕吗?”
我把地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放回了柜子,“我可不怕死人。”
冀语嘀咕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来,下了楼,我收拾好邺岑的房间后,就着邺岑的身体做了个玻璃罩子,把他整张床都给罩住了。
“喂?荒于嬉。”
“墓延?干嘛啊?大清早打我电话……”
“邺岑还需要氧气吗?”
“除了不会腐烂还会乱动以外你就彻彻底底把他当死人吧,圣水我晚上去给你取。”
“不用,你帮我想想哪里有生命之花就行了,圣水我自己去取。”
荒于嬉答应后我就挂断了电话,谢天谢地他还用着这部手机,我以为封印过后那部手机被他扔在那里没带出来,之前都是打不通的。
我又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躺在玻璃罩着的床上的邺岑,然后锁上门出来了,珞晨轩已经回复短信了,他说东西已经叫人在找了。
陆朝夕的号码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他还没气消,我回了房间打开了电脑,在网上订了一大打的摄像头等物,又叫了别墅的专职装修师傅来给我的房间加了一把人脸识别锁。
刚送装修师傅出了别墅门,刑寒的电话就过来了,我接了电话,“喂?澈,我到了大门口儿了,你开一下门。”
“嗯,这就开。”
我说着就点了下大门的开关,冀语还在认真的准备早餐,装修师傅走后不久,刑寒一辆惹眼的红色跑车就开了进来。
我站在别墅门口盯着那辆跑车,刑寒把跑车泊到了别墅前面的广场上,然后就跑了过来,“澈?”
刑寒跑到我身边,问:“文件呢?”
我转身就往别墅里面走去,“吃了早餐再说吧。”
刑寒愣了愣,然后就跟在我的背后进来了,一进门刑寒就皱紧了眉头,冀语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东西都差点掉在地上。
我走了过去,交代她多准备一副餐具,然后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说:“你也先吃早餐吧。”
冀语点了点头,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刑寒,我跟刑寒坐了下来,冀语把餐具拿了过来,刑寒微笑着说:“谢谢。”
冀语脸红红的转身跑进了厨房,刑寒摸了摸鼻尖,说:“好害羞的小姑娘,澈,你怎么请这么小的孩子当保姆?”
我瞟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她不是保姆,是我朋友的表妹,她妈妈要争夺我朋友的房产,被我吓到了,跑之前她们在混乱中落下了这个孩子。”
刑寒哦了一声,喝了一口冀语煮的鸡蛋麦片粥,然后又吃了一口我买回来的面包,面包被冀语切得很小快,还涂满了酱,一块块的挨着放在一起。
冀语捧着托盘又过来了,她把两个小碗分别放在了我跟刑寒的面前,冀语竟然还做了水果捞。
吃完了早餐,我才跟冀语交代说我要出去一趟,让她看好这里,说完我就上楼去拿东西了。
把必要的东西装进背包以后,我就下了楼,见到我,刑寒又皱起了眉头,他说:“小姑娘说你朋友还在这里,诈尸了,是不是真的?”
我看了一眼冀语,她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是真的,详细我待会再跟你说,晚一点可能有人会送快递过来,你能不能叫两个信得过的过来,也好陪陪她。”
第171章 男女相对论
第171章男女相对论
刑寒想了想,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难怪一进来就感觉哪儿不对劲呢,我说你好好的藏个死人在家里干嘛?我叫兄弟过来万一你朋友诈尸了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楼上,说:“放心我用玻璃把他罩在床上了,还把门锁了,把里面的门卡也都收出来了,他不可能跑出来的。”
刑寒这才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我倒是有几个兄弟在外面等着,我叫两个进来吧。”
趁刑寒打电话,我把冀语拉到了一边,冀语抬着头看着我,我凑到她耳边说:“他们都是混社会的,你不要跟他们多说话,给他们做饭吃就去做你自己的事情,没事就回到房里锁上门,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号码贴在你门上了。”
冀语盯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问:“大哥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苦笑了一下,“还不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总之刑寒叫来的人人品应该还好,你不用害怕,有陌生人来千万不要开门,这几天食物我会叫商城的人送到门口,你去车库骑单车出去接就行了,我会叫同一个人送来,知道吧。”
冀语点了点头,刑寒已经打完电话了,他瞟了一眼楼上,突然脸色变了下来,快步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往楼上看去,发现楼梯转折出有一个人影映在墙壁上,但是实际上那里并没有站着人。
我把连通门的门卡交给了冀语,就上了楼梯,刑寒也跟了上来,走到那个影子的地方的时候,我特意多看了一眼,就在我收回目光准备从它身边就这样走过去的时候,影子动了一下,似乎侧过头来看我了。
刑寒一把扯住了我背上的衣服,冀语已经走进饭厅去打扫卫生了,我跟刑寒上了二楼,那个影子的头已经完全拧过来了,我感觉它在盯着我看。
打开了邺岑的房门后,我发现邺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并没有什么异动,我快步走了过去,直接穿过了玻璃罩子坐在了床上,刑寒走进来赶紧关上了房门,指了指外面小声问:“那是什么?”
我刚才还在怀疑楼梯上站着的是邺岑的魂体,可是在看到邺岑的时候,我就否定了那个想法,那个不可能是邺岑。
“我也不知道,但是入住这里的时候,楼下那个小女孩的家人明明说这间房锁了,但是我们进来的时候一推就开了,说明有人进来过,而且衣柜里还放了个盒子,但是看情况邺岑并不希望我打开那个盒子。”
“嗯?邺岑是谁?”
“床上这位。”
我看了一眼瞪着眼睛的邺岑,对一脸错愕的刑寒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邺岑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