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算话。”
我抬起头,缓缓笑起来。
他用指尖轻轻一刮,轻斥,“傻瓜。”
“傻瓜你也喜欢的。”被他拥抱着,我闭起眼自恋的说。
“是,我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窗外的阳光有多灿烂,我的笑容就有多绚烂。爱情,说简单也很简单,不过是我爱你,而你也爱我,又有多难呢?
周末,顾经年兑现诺言请苏禾技术部的人去云锦九天,凑热闹的还有苏谨年。另外,我也把事务所的贺晓和我师傅都叫上了,而林总推脱有事并没有捧场。
包厢里,贺晓悄悄的问我,“你家那位到底是多大的身家啊?”他一边咋舌这里的奢华风格,一边感慨我的极品运气,“这么好的男人怎会被你找到的?”
我看向旁边的顾经年,灯光透过头顶的水晶灯,折射出的颜色在他身上变得五彩斑斓,真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要不让给你?”
贺晓的小脸莫名一红,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我忍住痛好笑的看他。
“姜叶初,你要死啊!这种玩笑也开?”
贺晓其人,唇红齿白,整一个“白面小生”,素有小美人之誉。不过,只有我一人敢明目张胆这样称呼他。
“哟!小美人害羞啦?”我变本加厉的取笑。
或许是见不得我得意太久,顾经年突然侧头低声问我,“在说什么,这么好笑?”
“……”
见我不答,他又问,“又要把我让给谁?”
“……”仅剩的那点得意也被惊吓给咽下去了,我还记得前天晚上被他收拾的惨况,简直惨无人道。
顾经年意味深长的投来一瞥,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与其他人说话,只是手指却不动声色的伸过来握住我。
我默默低头开始检讨,难道刚刚我笑的很明显?想到之前因为我要把他让给别人而被他知晓后所受的“惩罚”,我的脸又开始默默发烫。
这时,贺晓不明情况的问我,“你很热?怎么脸这么红?”
“要你管!”我骂这个罪魁祸首,害我又要倒霉了。
贺晓瞪眼,被我这突来的脾气折磨的失了反应,索性不理我。
饭桌上,师傅周谷对我说了些祝福和鼓励的话,又对顾经年说要照顾好我,算是把我交给他了,顾经年应的很是郑重。
我望着手中的他的手指,心里觉得甜蜜。
技术部的人也陆续端起酒杯敬我们,我的酒被顾经年换掉了,而顾经年的酒被苏谨年拦下了,所以最后苏谨年喝醉了。
后来的KTV环节,大家起哄让我和顾经年合唱情歌,我不应,顾经年却好脾气的答应下来。
鉴于我平时的五音不全,最后是顾经年拉着我在一旁独唱,而我唯一的作用就陪衬他的完美。
他点了一首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歌曲开篇的熟悉旋律带我走入了他给我的意境。
仿佛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离开多久,我还在这里,他也还在这里,我们都还在一起。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哪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生回忆/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第 28 章
“姜叶初!”
“到!”
“你怎么又不穿鞋?是不是又想闹肚子?”
我傻眼,没想到他出其不意的去而复返会正好抓住我现行,我有在家里有不穿鞋的习惯,自从跟顾经年同居以来,就被他指责为坏习惯。
有一次生病闹肚子,顾经年大惊小怪偏要带我去医院治病,医生开出的病因是因为受凉所致,看了眼我脚上的凉鞋,又不温不火的添了句,“病从脚起,要注意保暖。”
自此,顾经年更加不允许我在家里赤脚行走了,而我却不以为戒,屡教不改。
没等我反应过来,顾经年已从门口走来打横抱起我,我环着他的脖子,呵呵的笑。
半年的同居生活,让我和他的关系融合了不少。最起码,我不再会时不时的想起当初他突然离开的场景。如今的生活令我感觉快乐,这主要归功于顾经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爱护。
不过,他凶起来的样子也会令我“心有余悸”,比如现在。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又找来拖鞋给我穿好,而整个过程中他的脸色都很严肃,“丫头,你是不长记性吗?”
我抽了下鼻子,嗡嗡的辩解,“那次闹肚子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怎么总拿来说事儿啊?你看我最近不是也没有生病嘛。”
他睨着我,不说话。
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我只能嘿嘿的干笑,然后上半身一点点靠过去,用还算暖和的手指去勾他的衣角。
“顾经年,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开始想我啦?”
他对于我这种明显逃避问题的行为很嗤之以鼻,依旧不发一言的沉默的睨着我。
顾经年固执起来我很没有办法,很久以前我就领教过。不过,事在人为嘛!
于是,我开始勾引他。我用指尖慢慢挑开他的衣摆,从腰带处一点点伸进去,逐渐逐渐地触摸他的肌肤。
我的耳朵贴近他胸前,故意呼出热热的气流,一边说,“顾经年,你不理我吗?”一边又开始解他的扣子。
或许是受不了我此刻的挑逗,他终于一把推倒我,用上身压制我作乱的手,半眯着眼,在我看来这个动作甚是性感。
“丫头,你不乖。”
我微微躲着他呼吸的热气流,耳畔有一丝难耐的痒,“谁叫你不理我呢?”
我勾着他,又问,“你不去苏禾吗?刚才你哥已经在催你过去了,好像是很急的事情呢。”
“迟一些,无妨。”说着又用力的压了压,我被他挤压的几乎岔气,真是自作自受。
我大叫,“顾经年!”
“怎么?”他在上面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薄怒的脸,不怀好意的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姿势吗?”
脸颊开始发热,手指开始收紧,我有时候会受不了他的直接,就像他也受不了我的引诱一样。
“顾经年,你压着我难受,我快不能呼气了。”
“那这样呢?”他没放过我,只是稍微抬起了上身。
我需要的就是他这样一时松懈的机会,使劲一推,他没有防备,便被我推到了沙发的扶手上,脑袋也被撞了一下,不过幸好扶手是软质的,应该没大碍。
过了一会,他仍旧伏在沙发上,头埋在扶手边,而手臂微微挡着视线,我看不清他的脸。
“顾经年,你不会撞傻了吧?”我跑过去,蹲在他身边取笑他的伪装。
他还是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轻,修长的手指微微曲着,遮在眼睛处。
我有些担心,想把他的手拿开,查看他是不是撞伤了哪儿。
突然,他那张俊朗的脸蓦地放大在我眼前,我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顾经年!”我朝他吼,“你太过分了,居然吓我!”
顾经年不说话,只看着我淡淡的笑,也不伸手扶我起来。
我皱眉,不满道,“你这样吓唬我,如果把我吓病了怎么办?如果有个好歹……”
“丫头。”他打断我喋喋不休的控诉,温柔的唤我。
“啊?”
客厅的窗帘没拉上,风把窗帘吹起了一片,在他身后翩翩地舞着,他淡笑的面容在光线里明亮起来,映衬着身后的舞动,愈加能够引诱我。
他说,“给我哥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
“…”我揉揉屁股,站起来凑近他问,“你干嘛不自己跟他说?”
他一抬眼刚好吻住我,“快去,听话。”
光晕下他的睫毛一点点颤动着,我在心底又喟叹了一声,他的这种时不时的偷袭对我很适用呀。
打完电话,顾经年叫我过去靠着他,他把我拥在怀里,头埋在我的肩处。
我打开电视,无聊的看节目,一边陪着他,一边等着苏谨年来。
大约半小时后,门铃响起,顾经年轻轻一动,慢慢松开我,却并没有走去开门。
我放下遥控器,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我眼神中的一点儿忧虑,然后我套上拖鞋去开门。
玄关处,苏谨年对我打招呼,我笑笑,指指里面,意思是你自己找他去。
我站在玄关处,见沙发上的男人对苏谨年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苏谨年的脸色霎时微变,随后又恢复了常态。从始至终,顾经年都没有朝我的方向看过一眼。
我关好门,一步步走过去,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让顾经年终于抬头对视我,他说,“丫头,今天我会晚些回来,你自己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你们去哪儿?”我坐在他对面,问的是苏谨年,“今晚还回来么?”
苏谨年看看他,又看看我,欲言又止,而顾经年却说,“会回来的,你先睡。”
我盯着他的眼睛,犹豫再三,最后只得一句,“好,我知道了。”
在他们走后,我去了一趟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烟。
当我终于把烟叼在嘴边的时候,我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场景。
苏谨年直接把车开向了自己的别墅,在路上又打了个电话给宋勤,让他带好东西马上去别墅。
车里,顾经年抿着唇角,闭起双眼,额上那一抹被撞的浅红在愈渐苍白的脸上显得特别明显。
“经年,一会儿让宋勤给你复查一遍,做了手术应该不会再有事,你不要担心。”苏谨年的心口有一点发酸,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唯有说些安慰人的废话。
顾经年靠在椅背上,不声不响。他不担心自己,他只是担心那个时常调皮的丫头。
快到别墅的时候,顾经年忽然开口,“哥,别告诉那丫头。”
苏谨年看他半晌,“…好。”
一整包烟都被我抽完了,看看满地的烟头,又朝门口看去,顾经年还没有回来。
此刻,远处的月在空中徘徊,那落在窗帘上我的影子,正凌乱的动着。看得久了,我的眼前是一片迷茫,阖上眼睛,感觉酸涩的厉害。
正值凌晨,仲秋的夜很凉很凉,没有专属怀抱的温暖,我的体温上升的会很慢。
又等了一个小时,门口终于传来声响。
我飞快的跑向门口,在顾经年打开门时,我刚好站在他面前,先是看着他,然后跳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他的手也正好及时地拖住我。
我用冰凉的脸贴着他的脸,手从他的衣领处伸进去,他被我冻的一激灵,抱着我就往卧室走。
在被窝里,我抱紧他几近赤裸的身体,撇着嘴说,“顾经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会?”他捂着我的脚,揉揉我说,“丫头,以后我都会回来陪你,所以,你不要在我离开的时候就抽烟,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我也不喜欢。”
这一次,他没有因为我抽烟而生气,他只是轻柔地对我做着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早晨,在苏醒的那一刻,我睁眼便看到了顾经年,额前稍凌乱的发微微挡着他的视线,我伸手轻轻拨开,凑上前去偷香一个,然后听到他来自心口的笑,震的我身体酥麻。
我突然间问,“顾经年,以前你骗过我吗?”
“没有。”
我又问,“那你以后会骗我吗?”
“不会。”他说。
可是,在这句话还未彻底消温前,在我未敲门便走进苏禾设计总监办公室后,眼前的一幕令我对顾经年的话产生了疑问。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有事…”我盯着顾经年与蒋茜几乎靠在一起的近距离,心口不一地表达着歉意。
对于蒋茜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我是大感意外的,毕竟在上次极不愉快的谈话后,我就再没有在苏禾见过她,我以为她是辞职了,可事实应该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好久不见,姜叶初。”蒋茜直起身,微微离开顾经年一些距离,看了眼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的他,才对我从容地打招呼。
“不好意思,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对她,我一向是有话直说的。
蒋茜似乎知道我的意思,笑了下,“辞职吗?”
我见她又转过头去看顾经年,顾经年的脸隐在光线后,我看不清。
“这是我努力得来的工作,我为什么要放弃?”蒋茜向我慢慢走来,是一贯的优雅得体,可惜我不懂欣赏。
我看到了顾经年微微垂着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我,即使蒋茜有意无意的挡住我,我也一直在观察着那个沉默的男人。
“丫头。”顾经年终于开口说话,我能看清他一点点迟疑的抬头看向我的动作,小心翼翼中犹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说,“我们还有事情,你先出去。”
我认真地看着他,蒋茜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最终,在我的心里将要蔓延苦涩之前,我镇定地转身离开。
在门口,我对他说,“顾经年,在你晚上回去前,请想好要对我说的解释是否合理。”
说完我就离开了,没有大力甩上门是我仅有的宽容,一脸肃容让遇到我的人都远远地躲闪着不敢靠近我。
蒋茜担忧地看着顾经年,顾经年闭起双眼,侧着头面向窗外的光。
长久的静默过后,蒋茜忍不住开口,“经年…”
“你出去。”
蒋茜离开后,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了,只剩下他一人的呼吸,轻轻浅浅的。可他明白,那个小心眼爱嫉妒的丫头肯定生气了。
刚才的那一幕是他未及想到的,只不过是自己一时的不适,而蒋茜纯粹是担心地上前询问。
可是,他不能说。
所以,那丫头误会了。
顾经年蜷着手指,放在额前,想象着那丫头生闷气的样子,不自觉的笑起来。心想,晚上,或许不会轻易过关。
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我知道自己只是嫉妒心泛滥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有顾经年了。
下午去了趟事务所,事务所里又招了几个实习生,师傅周谷正在给他们开会。
看着他们一张张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脸,我真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心境也变的淡了。以前的那一股拼劲,在这一年里仿佛已经消失殆尽了。
不一会儿,实习生陆续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在经过我时总会看上我几眼,我微笑以对,算是作为师姐的友好礼仪。
师傅看到我,很讶异,“叶初,你怎么来了?”
我走上前,无可奈何地笑,“没事我就不能来事务所了么?好歹这里也是我工作的地方吧,师傅。”
“少贫。”
我跟着师傅走进办公室,在关上门时看到外面有几双好奇满满的眼睛在向这边张望,我眨眨眼,心也变得松散起来。
“今年事务所来了好几个实习生吧?”我接过师傅递给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