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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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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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染宁秀气的眉毛一拧一拧的,扁着嘴嘟囔道:“我想问他,叶情是怎么了。这么久只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连我打过去她都没接。”

“但是阿浔也不一定会知道顾叶情的情况,你问了又能怎样?”关以谦先是以为她找靳少浔有什么要紧事,却没想到她居然是找靳少浔询问顾叶情的近况。

“最后与她接触的是靳少浔。”萧染宁将口中的面咽下,毫不犹疑的指出关键之处。

关以谦似是也想起了什么,他笑道:“好了,明天我帮你问问他。你看你,越发像小孩子了。”

萧染宁也觉得她自己在他面前展露的一面颇有些孩子气,明知他此话没有什么意思,仍是跟他杠上,“你这是嫌弃我了?”

关以谦却很郑重其事的跟她说,“没有,我很喜欢。喜欢你的毫不掩饰,毫不避讳,在我眼前可以做最真的自己。”

萧染宁甜甜的笑意弥漫在这温馨的夜里,面对面与她喜欢的人吃着这世界上普通之极的食物。平凡食物也能吃出美味珍馐的味道,那味道独一无二。

关以谦被她笑意感染,也随之轻声笑出。他喜欢她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笑容,笑容纯净,透彻清明。浸染在泥泞染缸里却能始终保持着那份如雪山皑皑般透明,无论有多少颜色覆盖,无论有多少肮脏不堪参杂,都能保持那面真诚笑意,永不褪色的笑容。那颗珍贵的心,不被世俗浸染。

而他要做的,除了将草养成花,便是将她那颗通透的心呵护完好。


作者有话要说:来章温馨的。 
公司有个同事,在感情方面有点渣。所谓的渣男,其实就是由生活衍生而来的存在。人在工作上能力不错,说话也风趣,长的也帅,家境也富裕。但说实话,挺没好感的。再回头看看这文的男主,倒觉得有些完美过头,不太真实。曾经有过想写一篇渣男主的念头,不过最后还是把它扼杀了。因为觉得挺无趣的,没必要为了渣男耗费时间和精力。所以我真是宁愿写的美好一些,否则渣男看着真让人烦。话说回来,我就是想不通吧,明明都有个打算结婚的女朋友了,怎么还跟别的女同事打情骂俏之类的。不过挺同情他女朋友的,这男的身体出轨不知多少次了。论调就是那样,在物质生活上对你好,我多喜欢喜欢你。但是吵架了,冷战了,谁也不愿低头,然后这男人身体立马出轨。  作者君就是发发牢骚,写写东西~不必在意。我也没什么可评价的,人有人的选择,只要不是我,都与我无关。(╯3)【不过如果是我……我会立刻分手。←_←这绝逼不能忍受。。。】




、艰难的是抉择


宏远集团参与竞投的是市政府向市民征集的旧屋拆迁,用以建成政府出资建造的廉租房。S市经济发展在中国最前沿,地位堪比国际化大都市。近年S市的房价呈直线上升,住宅越发紧张。漫天遍地都是高楼大厦,千万间大厦都不能解决百姓的安身之所。有着装潢高贵典雅,富丽堂皇的别墅区。也有休闲优雅,大气简约的商品住宅区。还有狭窄憋闷,简陋不堪的旧楼房。无论是哪一种,买不起楼的人,大有人在。为求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为一处求遮风避雨之港,为求一处温馨暖阳之地。付出的,远远超出众人的想象。

由于经济的发展趋势,慕名来本市居住,工作的人越来越多。造成住房紧缺,交通堵塞,出行拥挤。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事。却也不能延缓经济的发展,但若是不能解决最基本的衣食住行,再多的诱惑幻想都是泡影。

承包政府的项目并不是有多么容易,风险大而不说,能否增长集团效益也不一定。但不论哪一方来说,接受总是有益。至少可以在原基础上更加的打响公司的名气,以及可以将关系维持的更加牢固,甚至密不可分。

关以谦将竞投的计划书修改批示完毕。办公室里没有她的身影,忽然想起昨晚她的话。抓过手机拨通了靳少浔的电话,片刻时间,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沉的声音,“喂,阿谦啊。”

关以谦似乎也想到回到S市之后忙的前胸贴后背,也没有怎么与靳少浔联系。思虑几秒钟后,对他说道:“是我。你最近在干嘛?”

靳少浔似乎是不想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巧妙的转移话题敷衍道:“你也知道的,我还能干嘛。无非是每天在画廊转悠下。”

关以谦对于靳少浔的敷衍,自是察觉到了。他奇怪的是他最近的转变,似乎有心事。末了,提议道:“回来后都没和你聚聚,去你画廊最近的那家茶餐厅坐坐吧。”

靳少浔沉默片刻后,低低地应声,“好。”

下午两点,关以谦跟萧染宁打了声招呼后便驱车来到靳少浔的画廊所在地。红时茶餐厅里,靳少浔早早便到了。点了些下午茶,关以谦与他面对面坐着。

靳少浔大学专业选的是工商管理。但他本身的兴趣是美术。只是高考时考取了全国重点大学F大,靳长天不同意他的报考专业,迳自帮他选了管理专业。只是他所学的并没有应用到工作上,不是说他学而不精,只是他无心于这方面。况且靳子泠已经接手靳长天的班,所以在大学期间,他除了兼顾学业外,还另外花费额外的时间去研究练习美术。并且还拿到了中国美术学院的本科毕业证书,大学毕业后便开了一家画廊,一直维持至今。靠着靳长天的支助,这家画廊虽不说盈利,却也能将将维持下来。所以靳长天则是靳少浔的死穴,是他经济的来源。他本来开这家画廊的目的便不是盈利,而是他单纯的爱好而已。所以他的经营一直都是散漫的,没有制定什么商业盈利模式。

关以谦端起咖啡抿了两口,望向靳少浔时眸中有着探究。片刻沉默,他开口问道:“回去还好吧?”

靳少浔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笑道:“还好,习惯了。”

关以谦没有扭捏,直接进入正题,问道:“你最近怎么了?这么安静,难不成鬼附身了?”一如既往的调侃毒舌,关以谦眉毛微挑,等着他反击。

靳少浔露出笑意,在这人面前他永远也掩饰不了。反唇相讥着,“你才鬼附身,反正你这么忙,没被工作压死就好了。”

关以谦的手轻轻摩挲着杯身,嘴角弯起,打击道:“在我面前你还是不要装深沉忧郁,你学个十年八年都学不到精髓。”

午后的阳光普照下,温度刚刚好。坐在茶餐厅的后花园处,暖阳映照着,阳光打在两人脸上,映衬的其中的男子眉目如墨画悠远绵长,容颜清隽秀雅,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另一男子眉眼宛若桃花,一眼望去直叫人神魂颠倒,嘴角含着不羁张扬的笑。

靳少浔似乎今日与往日变了些许,对他的打击视而不见,心境倒变得淡定沉静。他好奇这种变化,却不嫉妒排斥。只是关心的问道:“最近有什么心事?”

靳少浔也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依然犀利,一眼便道破他的心思。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索性默不作声。

关以谦秀眉微挑,面对铁打不入的靳少浔,心里觉得这件事必定不小。自他懂事以来,与他相处这么久的十几年里,靳少浔从来没有这样沉默过。

“阿宁想让我问问你……”关以谦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道:“关于顾叶情的状况。”

靳少浔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神色有些微僵,随后又平复了下来。只是面对关以谦观察入微的观察力,这样不自然的举动神情必然落入他的眼里。与他所想相差无几,那么问题的结症便是顾叶情。那一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关以谦没有去猜想。他并不喜欢猜想,靳少浔现在坐在他的面前,他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靳少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漠不关心的回道:“她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她的近况。”

关以谦将握在手里的杯子轻轻放在桌上,紧盯着他,道:“那天晚上,她送你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靳少浔重要的什么都没回答,依旧漠不关心的答非所问,“什么都没发生。”

关以谦自是不信他的话,不依不饶的追问着,丝毫不给他逃避掩饰的机会。“阿浔,我们什么关系。”

“兄弟。”靳少浔简洁明白的回道。

关以谦嘴角弯起一边弧度,笑问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认为你有事瞒的过我?挑明说吧,你不会不知道顾叶情喜欢你吧?如果你感觉不出,那你就是自打嘴巴了。”

靳少浔有些颓然,无奈的望向他,“知道。她很好,但是我不喜欢她。”

关以谦没有搭话,他在等着靳少浔接下来的话。

“我一直把她当成同旁人一般的关系,她也没有明确的告诉过我她的想法,所以既然她没有挑明,那我除了与她保持距离外,便是当作不知道她的心思。而且……”靳少浔有些挫败,面容有些懊恼,有些后悔。接着说道:“但是那晚……我喝醉了,迷迷糊糊间我们发生了关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她也什么都没说。但是就是什么都没说,问题才在这。”

关以谦面容略僵,如今给他造成困扰其中有他的纵容。只是他却想不到顾叶情会如此,是他低估了顾叶情对靳少浔的感情。关以谦沉思着,在思索着要不要如实告诉他。这件事若是换在其他花花公子的身上,他肯定不会觉得奇怪。可是,若对象换成了靳少浔。那事情发展趋势必定与别人不同,因为他了解靳少浔。虽然平日里言语轻佻,身边莺莺燕燕环绕在侧。但是他知道,靳少浔至今为止仍是洁身自好,私生活很干净纯粹。而此次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他只是陷在了进退维谷之间,迷茫到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据实以告,“阿浔,那晚你喝醉了,是我让她送你回去的。”

靳少浔有些不可置信,但他却理解。了然的笑笑,道:“是因为要送她回去么?”见他点了点头,靳少浔也说道:“我知道了。放心好了,我没怪你。这件事,其实还是要怪我。”

“那你打算怎么做?”关以谦思索事情始末后,问道。

“我不知道。”靳少浔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

关以谦望了望四周,四周风景如画,秀美怡人。眼眸突然回转,望向他直直说道:“只会说不知道的男人,是懦弱的。阿浔,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事情该怎么做,怎样去做才是最好,这些事情你应该懂得。”

靳少浔没有出声,他不是不辩驳。而是他目前需要静心,他要搞清楚他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沉默许久,两人都只是抿着咖啡。末了,靳少浔打破沉默,问道:“你们,还好么?”

关以谦知道他问的是他和萧染宁的感情。他想起萧染宁,眉目都不自觉的柔和起来,看着四周风景都觉得愉悦不少。眸中笑意浸染在这沉沉天地间,唇边噙着暖如春风化雨的笑意。似洁白无瑕的昙花,短暂的盛放只为了一人。

“我们,很好。”

两人分道扬镳,靳少浔独自一个开着车驶往家里去。忆及刚才的对话画面,靳少浔唇边笑意有些苦涩。关以谦在提及萧染宁时的那种神态,温柔专注,以及幸福。是他之前很少见过的,他为他找到幸福而感到开心。能笑着祝福他们,但他却觉得心里如同万蚁噬咬,那种疼痛密密麻麻的,不会死,却折磨着他的精神灵魂。

他一开始便觉得萧染宁是不同的,虽然他没有那么笃定的以为他了解萧染宁,也没有及时发现他自己的感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情况发展到现在,他根本没有承认他感情的机会。若是十几年的兄弟感情仍敌不过突然而来的感情,那即是一件可悲的事。而那晚酒后误事,酒后乱性,他没有忘记还有一个无辜的顾叶情。只是他,不喜欢她。

世事纷繁万变,难料无常。他第一次在面对着这样的事迷茫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也许他可以和她把那件荒唐的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任由岁月蹉跎,将它埋藏,任它变成永远的秘密。又或许,他可以和顾叶情相处着,然后结婚。他忽然觉得他有些固执古板,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现代开放的风气来说,一夜情或者其他途径发生关系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他完全可以将过错推到酒醉的份上,但是他的人生观告诉他,做人定当要活得坦荡,不求无过,但求问心无愧。

该何去何从,全在他一念之间。

靳少浔握紧了方向盘,一踩油门驱车飞速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

萧染宁信步走在去往靳子泠办公室的走廊上,手里拿着一打文件,垂眉敛目的思索着关以谦告诉给她的事情始末。原来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心不在焉的走着,完全没意识到对面走来的人。

文件哗啦的倒落一地,恰巧此时走廊并无闲人在场。她完全没来得及看到撞到她的人是谁,只能看到一个硬朗高挑的黑色背影。

“真是没礼貌。”喃喃了一句后,连被撞到的疼痛都顾不了,她急忙翻找着那份交给靳子泠的文件。文件被打开了个口,顾自检查着有没有丢了什么重要文件。发现袋子里面的USB卡槽还在,拿出来检查一遍,发现内存卡没丢。将洒落的文件一一收拾好,整理了下着装便继续往靳子泠的办公室走去。

成功的将文件转交给靳子泠,便将其他文件呈送给各个负责人。

次日早晨,萧染宁一如既往的起来做了早餐。关以谦也早早的起来,脸色有些不愉,想起昨天晚上靳子泠给他打的电话内容。一张脸瞬间变成铁青,隐忍着怒气等今天早上询问她。他信她,所以不会怀疑她。他只是在生气,谁如此胆大妄为。

萧染宁自是没有收到靳子泠的电话,所以她不知道关以谦为什么一大清早脸色这么差。将早餐端来之后,体贴的问道:“阿谦,洗涑没?”

关以谦眉眼将这件事深藏,脸色有些好转,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回道:“洗涑过了。来,吃早餐。”

萧染宁见他没打算说,便也一起坐下来与他默默吃着早餐。快吃完早餐后,关以谦状似无意的询问着,“昨天去送文件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吧。”

萧染宁不明所以,但还是坚定的摇摇头,答道:“没有啊,怎么了?”似是又想起什么,不在意的补充一句,“唔,有个人在那个时候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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