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乎还是要与东北军分个高低上下罢了?
“你等全都与我住嘴?东北军以恩抱怨,却换回你等如此的狼子野心?还是你等,全都是那个面具人的同谋不成?就为了将我这支军队留在此处,回不得福建,继承不了家主之位?你等才算是志得意满了么?你等到底是我郑森的手下人马?还是他面具人?或者是那个八旗铁骑李永芳的人马?我郑家人,有仇自然要报。可如今人家对我等有大恩,也不与我计较起,我往日里所倒行逆施种种之恶事?我郑森如还不晓得,这便转回头去人家面前请罪则个?那我简直是愧为郑家之人,亦是枉为男儿之身了。如在有胆敢与我面前论及东北军之过的?一律治以抄家灭门之罪。”郑森这一手段,却是显得有些过于毒辣。却也倒使得众人一时纷纷掩口无语,只是盯着自家少主,看他到底如何去做?
第八百一十三章负荆请罪两将和,扬帆入海取倭国
第八百一十三章
郑森眼见着自己这几句话,就把众人的嘴给牢牢地封堵住了。()这才转身对着自己方才吩咐过的那个军校,继续对他吩咐一声道:“且先拿绳索过来将我捆上,随后,随从与我一同到复城内,去向那位东北军主帅请罪。如果人家肯饶了你我的性命,那我等就可于明日或者后日返回福建?如人家不肯相饶?那也就只好悉听尊便了,是杀是剐?我郑森都对此绝无怨言。”那个军校这一回不敢不听话,若在是不肯奉令,就恐怕自己已被郑家少主给划分到了八旗那面去。急忙拿过绳索,将这位少主给牢牢实实的捆绑了起来。
眼见自己被捆结实了,郑森是带头出了灵棚,早已然有人,去将他的坐骑给欠到了跟前。有两个军校,一左一右的服侍着他登上马背。这位郑家少帅是催马便走,众人也只得骑上马背,在其身后紧紧相随。只是少主既然都服了绑绳?那手下人又岂有赤着双手的道理?少不得,吩咐军校一人一条绳子捆的老实。
郑家军一行数人,被捆在马背之上,身旁护佑有上千名的弓箭手,随侍在左右,各个张弓搭箭的警示着周围,以防备万一再有八旗铁骑奔出来捣乱?倒也奇怪了,素常时不时派出人马,再复城周围探探城内东北军动静的八旗铁骑。如今,竟然变得十分平静。可郑森此刻是无心理会与他们,只是一劲的催促着身下的坐骑,迅疾的奔着复城城门口奔了过去。堪堪到了城头下面。忽然便听得城门楼上有人,对城下诸人高声断喝一声道:“城下来的,又是哪一路的人马?若再不开腔报上你等的名姓?我等可是要朝着城下射箭了?”随着城上的声音蒲落,一声鸣镝响起。
一支羽箭,斜插在郑森战马的前蹄之处。顿时令这位郑家少主心中不免受了一惊,急忙喝住胯下的坐骑,让它莫要再继续前行?手下有军校催马到了他的身前,将他这一人一马,全都牢牢地遮挡在自己的背后。这才放声对着城头上的人回敬道:“我等乃是郑家军,前面的人,乃是我郑家军的少主,特来城内拜谢与东北军的主帅。”喊过之后,却见城头上此时竟然没有人再肯对着自己诸人回话了?
只是城下的人却不晓得城头之上,如今正站着两个人,也是冲着城下的火光处瞭望着。看罢多时之后,二来这才掉过头,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问了一句道:“这郑家少主难不成真的是要一心向善么?还是另有阴谋?我见他此次带来的人可也不算少了,如要尽都允许他等踏进城门里来?就怕这座复城,也就此易了他人之手了?”二来不无担心的提点着站在身旁的这位东北军主帅。
“不过,冲着军校们所带回来的消息上来看?这郑森很有可能是打算,要与我东北军彻底摒弃前嫌。并且,最终两家合兵一处,共破八旗铁骑的大营?二来你是信还是不信,我所说的这一番话?”唐枫说罢,挥手令一军校过来,这就想要吩咐他下城,也好去告诉城下的军校将城门给打开?
却见二来俯身在垛口处,对着城下的人马高喊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等尽可先往后退?只余下你家少帅一人在此静候即可。且都退去,先将这城前留出一定的地方,也好让我们能打开城门?”二来这么做,倒也是毋庸置疑的举动。毕竟在前几日,彼此双方还打得难解难分。都恨不得立刻把对方给灭了才好?如今,对方竟然说是要入城来与自己重修于好?似乎这个转变,真的有些太快了一些。也难怪二来会对此有所疑心了?
就见复城城墙下的那哨人马,果然在听了二来的言辞之后,开始纷纷催着战马向后面退去。足足的将城门跟前的地,给让出来了有很大的一块,这才停住战马。可就见本来只是打算吩咐自己手下军校,下城去将城门打开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明显是改换了主意?命军校牵过一匹战马,自己翻身跨了上去,催开坐骑顺延着马道,就朝着城下面奔去。二来一个没有招呼住他,眼瞅着他便要闯下马道到的城门处?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对着刚接到消息,奔到近前的曹变蛟叮咛几句。随即,自己也拽过一匹战马,招呼过来十几名特战队军校,伴随着自己一同冲下马道,到了城门口旁边。却见把守城门的军校,正七手八脚的将那些添堵之物,从城门洞内搬挪开去。又去将城门上的插棍取下,这就欲打开城门?
“听我军令,你等皆都分列在城门两侧,各自将弩箭准备好了?但有风吹草动?定要一举将入城之人射杀在城门口,莫使得他等夺占城门,在借机攻下复城?”随着二来一声口令的传下,手下的特战队军校,早已纷纷跳下坐骑,摸出弩箭来。将弩弓都上利索之后,便隐身在城门两侧,只待事有突变?便可暴起,以弩箭将来敌尽都射杀在此地。有的军校,也早将神雷准备妥当,但凡要见到入城的人马过众之时?便可以此物绝杀之。
而唐枫也晓得二来此番行为,也是应当为之的,小心谨慎,才保得船行万里。便也不去阻止与他,只是吩咐手下把守城门的军校,将两面城门向着两边缓缓的推了开去。随着城门的推开,忽然就见城门外一片火光闪烁不停,借着火光望去,就见有一个白衣人,正一人一马立在城门口处。且马上之人,还倒剪着自己的双臂。仔细望过去,却正是那位郑家的少主郑森。兀自挺胸昂头目视着城门里面的人群?随着城门,终于被完完全全的打开。就见那位郑家少帅,忽然自马背上跃了下来。他的此番举动,顿时引来其背后郑家军的一片惊咦之声。有些军校不由自主的,就驱着胯下的坐骑向前行了几步。
第八百一十四章两军和聚破八旗,回乡追仇逢倭寇
第八百一十四章
“都与我止住坐骑,莫要再有人无故向前来,以引起对方对我等的犹疑?”郑森深恐手下人不晓事理,在将这双方之间,本来刚刚建立起来的十分脆弱的信任,在就此破坏殆尽?便急忙厉声喝止住手下人。(_)自己就这么一直走进城门之内,来到了这位鼎鼎大名的东北军主帅的战马跟前,二话不说,双膝一弯就地跪倒在他的面前。眼瞅着这位郑家军的少主大步走进城内之后,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就跪在了自己面前。
顿时令这位东北军主将大吃一惊,急忙滚鞍下马,伸出手去,一把就将他给搀扶起来。这才又仔细的扫了一眼他的背后,却见这位郑家少帅的一双胳膊,被一根绳索给紧紧地倒捆在一处。根本就是动弹不得,由此可见,此番这位少主来到复城之内,乃是真心实意的前来向自己告罪而来。
“郑少帅,此却又是何故?”虽然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可唐枫却还是对其开口询问了一声。而他也是想要给这位郑家少主一个,当面与自己和解的机会。一边与他闲说着话,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由分说,摸出一柄短刀在手中一托。可他的此番举动,却将那城门外跟着来的,那一众郑家军校无不是都给吓了一大跳。“少帅留意?”一个近侍见了,实在是有些憋忍不住,慌忙对着城门这面的那位少主高喝一声。
却见这位少主人扭过头来,透过城门洞,对着那近侍狠狠瞪了一眼。随后,将头一低,脖子也探出去,一副任其随意处置的模样。只是,等了半时却不见对方动手?忽然就感到捆绑在自己双臂上的绳索突然为之一松,双手也立时重又获得了自由,却不由感觉有些奇怪之极?依着自己这连日以来的所作所为,对方即便不要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可也绝不会就如此轻易地放过了自己?不知这位东北军主帅如此相待自己,到底是意欲何为呢?或者说,他是不是打算,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正在这位郑家少主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十分和缓的对其开口言道:“少帅还是当将你父的灵柩早日运回福建,及早的下葬为好。岂不闻,亡魂当入土为安么?却又深夜奔到我复城来负荆请罪,此照实是无需的?为了避免少帅来此地,在被那八旗铁骑暗中得知,以为郑家军和东北军之间有所交集?而给少帅扶灵回去的路上,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请少帅尽快的离开我复城?本来还打算招待与少帅一顿寡酒,只是眼下却是深有不便。待他日,我取得辽东全郡之后,定会相邀少主至我辽东,在好好地喝上一杯薄酒。来人,好好的送郑少帅离开我复城,也好让郑老爷的灵柩早日得以返回老家?”眼瞅着郑森一直低着头不肯开言,唐枫索性又以话来激他一激。
果然,这位郑家少主受不得对方如此相激与他。将头抬起来,对着眼前的这位,可谓心怀坦荡荡的东北军主帅深深施过一礼。这才开口对其倾诉道:“多谢城主的美意,只是,若照着郑森平日待东北军的那番作为来看?森,真乃是非死罪莫赎。本来,郑森此次来到复城之内,就是专为求死而来。可城主却以德报怨,郑森又何敢独善其身?还望城主应允郑森一件事情,森方可放心暂时离去。以待他日将老父葬入乡里之后,定会再返回来助兄一臂之力。但今朝,森愿意合全营之兵马,助兄大破八旗铁骑,以涨我汉人之威风,叫那鞑虏也休要小看我汉家军。请兄尽管吩咐郑森,回去当以何为即可,小弟定不辱兄之使命?”这回郑森是实实在在的,想要与东北军附和着,以求大破八旗铁骑。而在其心中,更主要的一点,就是因为方才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口中所说出的那几句话,颇让他感到心中有些不太痛快。认定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眼中,分明就是没有瞧得上郑家军。这才对其主动请缨,打算好好的和东北军和作一把,以击溃号称大明噩梦一般的八旗铁骑。也好让眼前这位东北军的主帅看一看,我郑家军也不是吃素的。以免的,在将来在要与东北军有所交接,让东北军瞧不上郑家军?
而他所不曾想到的,就是这位东北军主帅,正一直等着,能从他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出来。听他如此一说,唐枫的脸上,却是似乎带有一些为难之意?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方郑重的对其点了点头。对着郑森开口吩咐道:“难得郑家兄弟的一片热心,唐枫又何敢一力拒辞,而伤了兄弟的诚意。既然如此,如今天已交二更了,兄弟你且回去,将老伯父的灵柩都准备齐全了,人马也备停当了。到了五更天的时候,兄弟领兵带齐引火之物,在暗中伏于八旗大营的后侧,以待时机来临再动。先以火炮和一应火器等,惊扰与八旗大营之内,使其营中自乱。随后出兵,直取八旗大营之内,在旗营内到处燃起火势,高声喝喊只捉李永芳一人即可,余者尽不问罪。而八旗铁骑因事起仓促之间,必会无意与你军交战,定会舍弃联营,渡过大洋河已重新聚集军校,在调过头来与你军决一死战?而我使东北军校陈阵与大洋河对岸,只待李永芳溃兵刚刚渡过大洋河一半之时,并领兵杀出。兄弟你可领兵在后面掩袭而来,何愁八旗铁骑经此一阵,而不灭亡在大洋河之内?只待打退了八旗铁骑,你便可乘势离去。”唐枫说罢,却是以目注视着眼前这位,着了一身白衣的郑家少主郑森,不晓得他可是否会同意自己这番打算?毕竟,经他这么一番安排,可是让郑家军去挡了头阵。
万一那位,久知兵事的李永芳在不肯相信,竟会有人胆敢领兵进犯与自己的联营?只是令军队冒着对方的炮火在营内集结起来,亦与前来偷袭的郑家军决一死战的话?就恐怕郑家军,并不是八旗铁骑的对手。如此一来,不说郑家军会就此全军覆灭在当场。就连等着八旗渡过大洋河的东北军,也不见得就能逃脱的掉,与李永芳麾下的八旗铁骑正面交锋的厄运。可就见这位郑家的少主,对此竟无半丝的犹疑。
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点了点头,低声对其回复道:“请兄长放心,小弟定会达成城主的吩咐。既然如此,小弟且先于城主告辞,回返联营之内且去收拾起来东西。只待五更天之时,并以炮火为号,城主尽可领兵而出,在大洋河对岸截住八旗溃兵。随后,郑家军和东北军两厢夹击,何愁八旗鞑虏不灭?”郑森到也是一个爽快之人,话一说明白了之后,是立即拱手与这位东北军主帅相辞而去。
眼瞅着一身白衣的郑森,牵着战马穿过城门洞,快步的走出复城的城门。这才纵身跃上马背,却又拨转回马头,遥遥对着城门洞这面的东北军主帅拱了拱手。唐枫也急忙与其拱了一下手,就见这位郑家少主,这才复又转回战马一声呼哨,竟带着一众的手下偏副将领和军校人等,迅疾的催马而去。
只见,在点点星光映射下的,领领的白袍衣襟和孝带,在夜风之中被不断地卷起且又飘舞不止。转眼之间,郑家军的少主和各偏副将领们的众多背影,尽已是消失不见。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又望了片刻之后,这才喝令手下军校将城门重新关好。带着二来和几个特战队军校,又重新返回到城头之上。
等他将此事,对着守御在城头之上的曹变蛟讲述一番之后,却见这位曹家的后起之秀听了之后,不由紧锁眉头。待了片刻之后,这才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询问道:“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