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全部的人马,在足足的走了五天,这才来到了这座由石头砌垒而成的古庙门前之后,唐枫却是大吃一惊在这里并不增见到与其相约好的二来,只是看到了二来手下的一个校尉此时这校尉李睐雨站在庙门跟前,正东张西望的,对着两面的山路上来回张望着不免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大感惊异,急忙冲其招手命其近前答话
“你可是李校尉?我记得你,你似乎也是与我和二来将领,都是同一个村出来的?我原本吩咐你家二来将领,就在这庙门跟前与我会合可如今他本人和其手下的军队以及粮草都去往了何处?莫不是你等在此处遇到了八旗铁骑不成?”唐枫说完之后,来回的扫了一眼古庙周围的地上,并不增看到有军队在此地厮杀过的痕迹?这也越发使得他对此犹疑起来而之所以在当初派了二来,单独押运粮草先走一步,就是因为二来此人素来十分的稳重绝不会像贺疯子这样的人,头脑一热,不计任何后果和代价?只求能与对方痛痛快快的打上一仗便好
而且二来这一次所带上的特战队校尉,也足足的有五百人之多即便在这里当真对上了八旗铁骑,可以说其也绝不会因此而大败,致使全军具都覆没于此?那这个二来和粮草车,如今都到了何处去了?只见眼前这个李校尉却是笑了一下,随后见这位主帅的脸色,忽然不由稍微变得凝重一些
便急忙对着马上人插手施过一礼,急忙对其开口回禀道:“回禀城主大人,二来将军此时,已然是挥兵进入了岫岩城内他临行之际,特别吩咐属下,在此等候于城主和众位将军的到来以待全军到了此地之后,便将全军带至岫岩城内去休歇”李校尉的这一番话,倒是将唐枫和额亦都以及和疯子等几个人,说的越发的不知所以然起来?一时倒是加的糊涂起来,不由将目光都聚集到这个李校尉的身上
“李校尉我来问你,二来将领到底因何缘故,不在此地静候与我等?而非要先行一步?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先不妨对我等细细讲来,待听完之后,我等再赶去岫岩城?”眼前这个李校尉说的不是十分的详细,这位冰雪城主不由在心中起了几分的疑惑,不得不对其在详细打听一下,以免在中了对方八旗铁骑的的诡计?虽然这个李校尉是自己一个村里出来的,可那又如何?当初的祖大寿和郝兵二人,不也与自己交情非浅?
那个李校尉没有想到,这位城主大人对此仍然有几分的怀疑仔细一想,便也豁然开朗,倒也是,本来双方都约好了在此地碰头的可等对方人马到了之后,二来却消失匿迹了虽然,自己知晓那件事是真的发生了?可对面的城主以及各位将军还是不晓得此事的,让他等又如何能够相信,自己的这只言片语?
便也只好将此事从头讲述了一遍原来,二来日夜兼程崔这辆车赶到了古庙跟前,而这古庙旁边就比邻着杨家堡和松树秧村杨家堡本来也是由八旗旗丁来在此地驻守的,可也不晓得因何原因?就在二来催着粮车来到此地的前两天早晨,杨家堡的旗丁却是全部都被调到了岫岩城内去了
而这也使得杨家堡就此成为了一座空堡,可是松树秧村中的汉人百姓,在最初见到村外,突然有一哨人马开到此地之时?立时被惊赫的四散奔逃,各自寻个地方躲了起来可倒也有一些胆大之人,却只是躲进家门,随后将门开一条缝隙,偷偷的朝着外面张望着,打算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二来眼见自己的这支人马,竟将全村的百姓惊得一哄而散情知,这些汉人百姓们,往日也是被那些八旗旗丁照实给吓得够呛此刻,自己这只没有任何标志和旗帜的人马,突然现身至此,放在谁的身上,也都得先躲起来,看看形势再说?便只好下了坐骑,喝令手下人连同着粮车,都暂时停驻在古庙门口
而他自己,只是带着两名校尉,走入这片小小的村落之中二来径自走到了一户,门前栽种有一棵老槐树的庄稼院的柴门跟前,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门而在这扇简陋的,还透着条条缝隙的门板后面便藏着本家的主人,此人却是大气都不敢出,耳听有人拍门,急忙伸手将门叉子叉上此举,倒是将门外的二来给逗笑了眼看对方是绝不肯给自己打开院门,虽然这院门,自己一拳就可将其震开可毕竟那不是二来所能干得出来的事,既然见其不肯开门,二来索性又走到下一家的柴门跟前伸手敲了敲门,门内依旧是无人肯应声只好又走到下一家
此事,若是放在贺疯子和额亦都的身上早就不由分说,一脚将门踹开去?而后,手押着佩刀再去跟对方详细解释自己的来意而这也是唐枫当初派二来,充当先锋押运粮草的本意知其行事稳健,绝不会仗势欺压与人二来一口气走了七八家,却是无一家肯开门,恭迎这位东北军秘密部队的主将进屋去喝口水解解乏累?便连跟在其身后的两个校尉,对此都有些看不过眼去了其中的一个校尉低声对其劝慰道:“二来将军,既然他等不肯开门?那我等就会返古庙去休歇好了并且,也省得了许多的粮食,岂不是好?又何必来这里吃他一个闭门羹?”
二来听了其所言之后,确是瞪了这个校尉一眼对其低声呵斥道:“我说,刘景你我都是穷困人家出来的人,正应对这些人的心思,多有所了解才是正因这些人因不晓得我等是哪一路的人马?才不得不躲避起来而在你我当初穷困潦倒之时,听闻有军队经过你我的村庄之时,不也是如此么?后来才不得不跟随着城主兴兵造反而这些百姓一如你我当初一样,见了他们便如见到自己的当初是一个道理何况,这些粮草是由朝鲜国进贡过来的城主再临出兵之时,私下里叮嘱与我,但凡见到穷困之极的汉人百姓,一定要对其多有救助务必使其能顺利的挨过,这最后的一段最为寒冷的日子,别让这些汉人百姓在临要春天到来之际,却是冻饿而死随后到了春日,这些百姓们也就能使得自己混口吃食,不至于在如此忍饥挨饿想你我只需付出一小袋的粮食,却是能给一家的人一条活路,岂不是好?”二来说罢,转过身脚步急匆匆的奔着古庙而去那个校尉以为,二来虽然话是这般的说,可眼见还是无人肯出来?至此,却也只得回到古庙跟前,继续等着城主的军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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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自有明月出海底,一朝开光耀天下
第七百一十一章
可是就见二来到了古庙跟前,直接下令,命其手下的校尉将两辆粮车赶入松树秧村之中。 随后,命方才的那个,一直跟随在自己身后的校尉,遍走村中的土路,对着那些躲在屋内的百姓们高声宣讲道“我等乃是由冰雪城而来的东北军,此行乃是为了攻打大清国的旗丁所驻守的城池而来,绝不会无故骚扰与各位汉人百姓的。且我家城主有令,特意从军粮之中,分拨出一部分的粮草,来分给各位百姓,也好使得大家能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日子。待春天到了,大家也就无需再似冬天这般的死靠了?愿意开田种粮的,我家城主可以免去任何抵押,白白的赠与你等一些粮种还有农具。知秋之际,打了粮食之后,百姓留下五成,任由其自己支配。而其多出五成,由我们冰雪城开价收入官仓之中。”实则这也就等于变相的公告与百姓,冰雪城已然接收了这一片领地。这自然也是那位冰雪城主所想出的主意,目的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如今,冰雪城已经拥有了两三处的矿藏,其中的一处就是银矿。所以说,银子只要有人去挖,也就有的花。可这粮食却不同了,光指着朝鲜国所派来的那二三百个农夫,来为冰雪城逐渐扩大的地盘上的百姓来供应粮食,这明显还是不够用的。
所以,在临出兵之际,经过以函可大师为首的这些文官商量之后,又特意与这位城主大人沟通一下,这才将这条事关于冰雪城今后发展壮大的政策定制下来。毕竟,不论是到了任何朝代,到了任何时候?百姓都是决不可以轻易被忽视掉的一股庞大的力量。即如老话说得好,百姓是水,官长是舟,水能浮舟亦能覆舟。而即便当时百姓似乎对此很无奈,亦是只能忍气吞声,便似大元最后的那个时期一般的黑暗之时,百姓忍耐到了极限,便终于憋出了头,各个地方都爆发了起义。而最终,花落朱家,朱元璋一枝独秀,夺取了天下。
而现在,在这辽东境内,汉人百姓明显是被大清国所奴役和下视的那一拨人。更何况,原先在努尔哈赤倡议之下,将汉人百姓全部迁移到了一处,使其群居再其管辖之下。后来,皇太极正式建立起大清国,可汉人的百姓的境遇,依然是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善。反倒较起以往来,显得越发的艰难和苦辛。尤其,皇太极为了保证辽东境内的满洲人的利益,和其所谓的龙兴之地,又修建起来一长片的柳条墙,为的就是迫使汉人,能够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待在大清国为他等所指定的地方。而在汉人的嘴里,将这柳条墙称为泥糊的长城,也并没有将这泥糊的障碍放在眼中。还是时不时地越过柳条墙,去那泥长城的后面去采山参和打猎,好用来糊口度日,自然也有时会被在此地巡查得旗丁所捕获。而一旦被捉,自然也就此失去了自由之身,或被其发卖为奴?或是直接被充到偏远东北苦寒之地。好在辽东境内的汉人百姓,只求自己能够挣扎的活下去?倒还并不曾主动的生出反抗之心,不过,这就似炉内已然挤满了柴薪,只需一个火星,便可迅速燃烧起来。
冰雪城无疑,就是在这大清国辽东汉人中间的那颗火星,只需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轻轻点燃百姓的怒火。到时候,大清国的八旗即便在善战,铁骑再骁勇无敌,可对于处处燃烧起来的火焰,亦是疲于奔命。那个校尉喊了几圈之后,有胆大的村民便开了柴门走出来,打算先看看,到底这波来历不明的军队,是否真的会给这些百姓们发放粮食?人饿到了极点之后,也就对任何事都显得无所畏惧了。
有了第一个人,自然也就有第二个村民跟着出来看个究竟?工夫不大,那个校尉的身后就跟上了十几个人。一直跟着他,来到了村中一处较为开阔之地。却见那里早已经停了两辆,上面满满登登的装满了粮食的马车。在那马车前头,有一个军官手中持着一个小斛,正笑呵呵的盯着眼前这十几个跟过来的百姓。而在其身后还站了七八个军校,看其脸上也是显得十分的和善之极。倒不似,自己所见过的那些旗丁那般的傲然和冷峻。
“各位都请靠前过来,你等可都带了装盛粮食的袋子?或是别的什么家什没有?”二来说着,随手将身后马车上的一个粮食袋子口解开。这十几个百姓那里猜想的到,这些人果然真是要给自己发放粮食?故此,根本任何家什都不增带在身边。此时想回身再去取了来,又恐怕这些人发放粮食的时辰,也仅仅限于眼前这一刻。待回去拿了东西再返回来?到那时恐怕这两辆粮车上早就没有一粒粮食了。
其中的一个面色黄瘦的汉子,索性将身上的一件摞满了补丁的半身褂子脱下来,随后将之仔细的铺在地上。而此刻身上,却是仅余一件无袖内衣。便见其打着赤膊,身上冻得亦是直打哆嗦。却仍然在脸上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对着二来开口言道:“劳烦这位官爷,将米倒在小人的衣袍之上面即可。”说完之后,却是乜着眼神,打量着二来。看其脸上的神情,分明是不相信,天上居然会掉下这等好事下来居多。在看其身后的那十几个人,一见这位自己村中的老兄,竟然将身上的衣袍脱下盛米?也纷纷是有样学样,霎时之间,地上铺满了破烂且满是补丁的衣褂。并且更为古怪的,竟然不知是哪一位?还将自己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将两条裤腿扎住以此来盛米,真可谓稀奇怪哉。且是一个个抱着双膀,嘴中丝丝哈哈的,在原地上来回的蹦跳着,就单等着眼前这个当官的能够话付前言。
二来扫了一眼在场的这十几个人,也知晓,自己眼前这十几个人,不过是代表村里的村民们出来探探路的。一旦这些人将米拿了回去之后,那自己这面也就迅速跟着开始热闹起来。便对那个面黄肌瘦的汉子点了点头,笑着对其应了一句道:“那好吧,你可得将这米兜住了?若是万一在半路之上撒了,可就白瞎这些粮食了?”说完之后,是绝不怠慢,舀起满满一斛的米来,就给此人倒洒在衣袍之上。
那个汉子眼瞅着白花花的大米,就如同一道倾泻而出的清泉一般,流泻到了自己的衣袍之上。顿将原本心中对这些人的那一丝的犹疑彻底击个粉碎,二话不说,迅速的将袍子的四角结结实实的系紧,然后是背起袋子来转身就奔向村里而去。二来身后的那个方才出去招呼村里人过来领米的那个军校,一见眼前此番情景,顿时为之气结不矣。即便冰雪城施恩不望报?是不是也得会说一句人话?开口说个谢字?那个人可倒好,拿了米就往回跑。
可二来对此,脸上却是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依次的将米给这些人仔仔细细的倒在衣袍之上,眼看着到了,最后的那个用裤子来装米的那个人这里,二来瞅了一眼此人,却不由的愣了一下。眼瞅着那个人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此时,身下精赤条条的**着,两条腿抖颤不停。一双眼睛,带些迷茫和惊恐正自盯着自己。在看其身上的那件袍子,如今早已经是遭烂不已,大洞套小洞。怪不得其不拿衣袍来盛装米?是害怕身上的那件衣袍,根本就装不了米回去。
二来的心中,忽然感到对此酸楚不已。干脆将自己身上所披着的那件猩红色的大氅脱解下来,走到这个半大孩子跟前,将这大氅披在其身上,又将这大氅的带子轻轻替其系在脖颈之上。看了看这个孩子,脸上此时是一副对此茫然不解的神情。便又拍了拍其肩头,对其笑着言道:“你这身子骨正在长着的时候,最受不得这等寒冷,待你年纪如我这般大的时候,各种酸痛也就找上门来了。”又伸手将地上的那条裤子拾了起来,交到他的手中,对其叮咛道:“你先将这条裤子穿好了,再惹上风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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