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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那个函可一脸落寞的神情,这便欲转身回到客舍中去?唐枫却是高声对那监寺喝问道:“闹了半天,大师便是这寺院里的监寺?那大师又何必要故弄这等玄虚?莫非就是为了骗我等二十两纹银?一顿粥饭就得二十两纹银,试问天下这饭馆酒肆里,哪个吃一顿粥和咸菜,须花费这等许多银两?如果监寺大师解释不清,那我等便去找方丈一同来理论理论?”说完之后,他是朝着大雄宝殿方向而去,因方丈便住在大雄宝殿的旁边。
这个和尚急忙追了来,一把将他的衣袖给扯住,对其低声言道:“施主有话好说,我听施主这几句话,似乎不是为了这银两的事情?莫非,施主是打算替这函可,只不过是一个挂单的和尚出个头么?若是如此的话,那施主尽可明言,到底需我如何做,才能将此事揭了过去?”这个和尚也是一个奸狡之辈,一边说着,一双眼睛不住来回的转动着。
见这个和尚,如今是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唐枫自然也就无需与他这么兜绕了,不由将脸色一正,对其吩咐道:“我到并无旁的什么要求?毕竟,我等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此地。也犯不与大师,因此事而起过多的争执。这位函可大师,都已经一天不曾水米打过牙了。我所要求得,也十分的简单,想来监寺大师已然明白了我所要说的话?”与聪明人说话,话无需全都讲透了。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是转身回到自己的客舍之内,将房门随手合掩。
至于,这位监寺大师能不能照着他的话去做?唐枫对此倒是不太担心,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了,想来对方也不是愚鲁之辈。而自己出门在外,甭管是对谁?既然能帮助旁人一把,就帮助他们一下。毕竟出门在外,都挺不容易的。而往往帮了旁人,将来对自己也是十分有好处的。
可等唐枫刚一走进客舍之内,就不由吃了一惊。就见二来却早已不在客舍之内?看后窗户还开着,分明他是从这里走的。只是他能到那里去呢?即使想趁着夜色,从城墙潜入城内去的话?也应当叫自己一声,毕竟两个人可是一起来的。如果一同出去做事,彼此之间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第五百二十五章富有和尚要娶亲?侍僧诗社吟诗人
第五百二十五章【求收藏】
正坐在床榻之猜想着二来的去向?忽然就见后窗户的隔窗一荡,一个黑衣人自窗口跳了进来。仔细一看却是二来,并且在其后背,还背着一个黄色的包裹。看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晓得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还没有等他开口动问一声,二来却是抢先答道:“呵呵,这些和尚可真是够富有的了?方才我也听那和尚讲了几句无礼的话,心内一时有气,便去他的仓房里划了一通,倒是翻出来不少的金银细软。也不知他一个和尚,弄这许多的银子来干什么?莫非是准备还俗娶亲用的?”二来笑呵呵的说完之后,将包裹解开,将包裹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床榻之。
唐枫向床榻扫了一眼,就见这包裹里的有金有银,足有二三百两之多。看起来这个和尚果真十分的富有,既然他向自己讨要银两在先,自己也自然无需与他客套。便对二来吩咐一句道:“先将此物藏匿起来,莫要等失主寻了来,到时可就不好讲话了?”说完却见在银两中间,有一个小孩子所带着的金锁,做得十分的精巧?便将其挑拣出来,纳入自己的怀中。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就听得门外有人叫门?唐枫和二来彼此对视一眼,心中不免对此感到有些诧异?难道说,这监寺这么快就发现银两不见了么?而后就寻到这里来起赃?正在猜想着,就听得门外那个人压低了声音,对屋内人言道:“贫僧函可,特来谢过施主一饭之恩德。还请施主将门打开,容贫僧当面谢一声”听声音,正是那个函可。
虽然也早已料到了,这位函可吃饱喝足之后,必会过来对他称声谢。但唐枫还真不想与这僧人有过多的交涉,毕竟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是冲着那些盛京城内的喇嘛去的,而不是这些和尚。可如今函可就等在门外头,也不好就这么把他给墩在门口?冲着二来丢了个眼色,二来先将床榻的金银细软都收起来之后,这才去将门打开。
那位函可和尚倒是一副好脾气,也不去问问,因何过了这么半天,才将门给打开?进了门之后,先规规矩矩的冲着唐枫双掌合十行了一礼。对其开口言道:“这次多谢施主替小僧出了这个头,否则的话,小僧就得忍到明日再说了。对了,我观施主气宇轩昂,不似那等庸夫俗子,似乎也应能吟诵诗句?我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明日,我欲前往小西边门处的普济寺去走一趟。乃是专为成立冰天诗社一事,因我见如今,在这盛京城内有不少的汉人饱学之士。他们当初都是与小僧一般无二,都是眼见着大明朝兵匪四起,无处可以栖身。便干脆,一咬牙,或是带着全家,抑或是孤身一人,就这么远赴关外而来。只是到了此地才发现,这里也并非是我等的乐土。小僧也正是因,不忍见汉人就在这蛮荒之地沉沦下去。忘了自己所来之地,也忘了孔孟之道的真意?便欲在此地成立一个诗社,号为冰天,我已经遍邀好,于明日前往普济寺聚会,共同吟诗作对。想诚邀施主也能跟着去聚一聚?只是不知施主,可是否同意?”这个函可刚吃过一顿的饱饭,如今竟然便要与人开始风花雪月的吟诵起来?唐枫看了看他,暗道此人可谓也是一个奇葩了。
想了想,若不是明日的行程,安排得十分紧凑的话?那自己倒还真有可能,去凑凑这份热闹去。别的不说,兴许还能捡到几个宝贝人才,将之带回冰雪城去呢?可无奈的是,自己需以那件事为大,这等吟诗作对的聚会,也根本就是与自己无缘。便对这函可稍有所抱歉的回言道:“函可大师,非是我不想参加诗会?实在是脱不开身,明日一早我便要离开此地,进入盛京城去办这件十分紧急的事情。故此,只好受了大师的好意,实在是无法能及时赶过去了。还望大师多多见谅。”说完之后,抬起头向着门口望了一眼,其实他得用意,便是示意于这函可,天色已晚,自己明天又需赶路。让他自动告辞离开这里,这样也好不伤了他的面子,毕竟听着函可的意思,他还属于一个诗僧,当对其有所诚敬。
只是这函可,便似乎没有瞧到他的眼神,正在向着那面门瞅似的?只是又继续低声对其言道:“前几日,盛京城内的那个女真人的皇帝皇太极,因抓捕奴隶,帮着他修建这沈阳城的四门和城墙。结果弄得是民众甚感其苦,只想办法偷工歇息,随后再寻机会离开这里。却是没有人想着修建城墙?而在这辽阳境内,还有很多的汉人子弟,便对此颇为诟病。认为这修建城墙,可与那个秦始皇修建长城是一模一样。除了浪费诺大的人力物力之外,是星点好处皆无。便纷纷写了诗赋,以此来咒骂这些八旗人。后来,皇太极眼见着形式,似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尤其是这群读的人,不光笔头子好使。还个个都是伶牙俐齿,十分善说。并且是到各处去宣扬他们对此事的看法。皇太极担心会因此,而使得辽东境内混乱起来?便与那个汉人第一大臣范文程经过仔细的计较之后,便宣布,要效仿与汉人,也开始定下科考一事。只是有一点,如果女真人和汉人一起去赶考的话?又都中了第一等甲子内。那便取满人,舍汉人。或者,是把满人都取为第一到第五的名次。而汉人,就是在后面跟着去陪考罢了。其实说白了,就是给这些读的汉人一个颜色瞧一瞧。既让他们不再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到处去瞎吵吵。也让他们的心中,对此产生出一丝希翼和希望。所以,我劝这两位施主,还是打消了此念,方才好一些。佛主有云,此无非是过眼浮云罢了。焉能为此而伤神动心?”函可是一本正经的,对着二人苦苦的劝说着。
只是在他的言里话外,使人听去,总似乎打算劝说人跟着他出家当和尚去?而其中还有一点,让唐枫为之有些感到怀疑。听这个函可的言辞,此人谈吐不俗,非是寻常的僧人可相比较的?只是,他又因何非得出家当了和尚?并且,远涉东北这不毛之地?虽然听他自己说,是因为大明境内兵匪横行,迫不得已到了此地来的。只是他一个僧人,这兵匪又和他有何关系?哪个兵匪会去找一个穷和尚的麻烦?
那函可大概也看出来了,唐枫对其言辞有些觉得怀疑?索性,是对其畅所欲言道:“小僧没曾出家之前,本姓韩。家父乃是大明崇祯朝得礼部尚韩日瓉,只是因为,在言语之冲撞了当今的大明皇帝。便被其下令,即刻问斩,并夷灭其族人。还算不错,他崇祯竟然还有着一点仁义之心,没有大兴连坐之法,并且夷灭我等三族?那一日,我一大早,便出门访去了。还算不错,没有被一起捉进大牢之中。可崇祯似乎并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我走掉?便发下海捕公文,到处严令捉拿与我。而我见状也情知是无路可逃,最后,流落到一间寺庙里面,索性央求寺里的主持收了我为徒。就这么的,我便成为一个僧人。但即使如此,我还是不太放心。我对崇祯真可谓深深了解他,情知他这个人,便是一个好揪小辫子的主?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我离开,最后,我这才打定了主意,直接到东北来。虽然此地的生活比较苦一些?可毕竟比起那面是要好得多了。唉,看来小僧无有这个本事?能将施主劝入我诗社之中。既然如此,小僧也就跟施主告辞了。”函可说完之后,是真的朝着大门而去。只是脚下的步伐似显得有些过慢?如要照他这等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迈着四方步的话?那便是等到了天光大亮,他也走不出这门口去。看得出来,函可似还有些不太死心?
见他如此,唐枫真是感到有些好笑。也知道函可是一番的好意。是真心实意的打算,让自己加入他的那个诗社中去?可无奈人各有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够享受安逸的人。与这些人捉笔如刀,一起抨击于时事和现在的府衙,到莫如给自己一把刀,让自己痛痛快快的与对方较量一番。
眼看着函可都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处,唐枫咳嗽一声,正待要对着函可说出一句什么话来?却见函可一脸欣喜的转过身,向着唐枫这面,是不住的打量着。唐枫见此,便也就猜出来了。估摸着,函可此时此地分明便是打算,将自己招览进他的诗社当中去。否则的话,他又何必走得那么慢?
“大师好走,唐某就不往外送大师了。但,还得求大师帮着将房门掩。”说完之后,是一下就躺在枕头之。函可到真还不增遇到这等混混一般的读人,一时竟然不晓得对其要说些什么才算好?眼见着他已经躺下去修歇,自己此刻也没有办法,再对他多说什么了?只好低垂脑袋,一张脸显得十分严肃,就好像,如丧考妣似的。
第五百二十六城上红旗飘落照,西风漫卷孤城寒
第五百二十六章【求收藏】
函可果真照着唐枫的叮嘱,走出屋去之后,反手轻轻将房门给他轻轻的掩合。唐枫倒不增料到,这个函可果然真的,是遵照自己的吩咐去做了?不由稍稍的一怔,回头看了看二来。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不由一起放声大笑起来。却听二来对其言道:“枫哥,你为难他一个出家人做什么?既然他诚心实意的邀请你去吟诗作对,那就去好了。人家也不是劝你跟着他出家做和尚去?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倒是要多加考虑考虑。即使你能答应,恐怕几位嫂嫂也不会同意的。再者一说,此乃十分文雅的事情,兴许,枫哥借此良机,诗名就此被广传了出去。如此一来,岂不也能让一些文人,因此慕名到我冰雪城来?这样一来,也好解决了我冰雪城没有文官的大事。”二来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讲说道。这也便是二来,因与他是自幼,便一同光腚长起来的光腚娃娃,所以才能这么与他说话。若是换个二人,即使是祖大寿亦或是贺疯子,也不敢用这种调侃的口吻与他讲话?
“二来,你得了。你我乃是总角之交,情同手足。你还不晓得我肚里这点东西?甭说吟诗作赋,即使你让我写一篇赋文,这也是分明为难于我。别说了,快些安歇,明日还有许多的事情,要等着你我去办呢?不过?如果你要是同意,那明儿,我跟函可说说,把你让与他做个记名的弟子,没事与他吟诗作赋去。哈哈哈”唐枫说完之后,心里此时深感痛快之极,躺倒在枕头,不久就此沉沉睡了过去。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寺院中的松柏影也。此刻,月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那淡淡的光辉,澈映在大雄宝殿前的空地之。将站在那里的僧人的倒影,拖拽得很长。僧人,正是方才离开唐枫他们客舍得函可。因出了门之后,正待要返回自己的客舍去休息?
却是仰头望到了一轮明月,恰好挂在高高的大雄宝殿的屋脊之。不由一时痴绝起来,就此站在当场,苦苦思索起来。想借此月光明净之际,吟一首诗出来,也好不辜负这等空明景色。只是搜肠刮肚半天,脑海之中却总是挥不去那张笑脸。便是被他认为才高八斗的,且又与自己有一饭之恩的唐枫的脸。
只是若被唐枫晓得,这位函可和尚,竟然大半夜的不赶快的睡觉去?却是站在这里想着自己的话?那定会联想到其他的地方去。“呵呵,此人到也是很有意思的。也不晓得他究竟是何来历?不过,施主你早晚定会依从与我的。”函可眼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