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来,如果仅是单纯的惊愕,现在,惊诧后,是对这个女子的不解。
她的反映和处事方法,总是会出乎所有的预计。
“皓,他不会再相信我,你会,是吗?”
蓝皓从她的眼底,读到一种意味,无关感情的意味。他笑着,手覆住她的手,慵懒地笑:
“对,我一直会相信你,一如相信我自己一样。”
辰颜笑着,才要将脸埋进他的臂弯,身体突然被人抱着腾空而起,她措不及防,本来捂住的西服差点落在地上,但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把西服继续裹住她的身体。
“哪怕我不要你,你也不能属于其他人!”
司徒霄的脸色已不仅仅只有阴霾,铁青的脸上,镜片之后,他的眼神也变得可佈起来。
“现在,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你最好分清这点。”辰颜奚落的语声响起。
“你——做梦!”他抱着她,不去理会床上蓝皓迸发的笑声,大步走向门口,踢开门,沈傲和叶苍霆并不在门口,他无暇去管这些,而是快步走下楼梯。
沈傲和叶苍霆坐在客厅,也是剑拔弩张的局势。
见他抱着被西服勉强遮住身体的辰颜,叶苍霆立刻把自己T恤外的运动服脱下,才要盖住辰颜裸露在外的肩膀,被沈傲一手打落在地:
“叶苍霆,收起你的假惺惺!这不是你要的吗?”
“沈傲,你一错再错,还要错到何时?”
“够了!你们要争执请另找地方!”
司徒霄全然无视沈傲是辰颜的外公,抱紧辰颜,往花园里走去。
“站住!”叶苍霆伸手拉住司徒霄的肩膀,这一拉,带这几分的重力,使得司徒霄的身子震了一下,停下疾走的步子。
“你就带她这样出去,顾及她的体面吗?”
“这样的女人,还要什么体面?”
“如果你不信她,你就不配再得到她。”
“这才是你一直想说的吧?叶总。”司徒霄射向叶苍霆的目光带着狠绝。
“不是他一直想说的,是我想说的,司徒霄,不,或者该叫楚霄,你不是希望我这么叫你吗,今天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请你放下我!”辰颜缓缓开口,她傲然对上司徒霄怒意显现的眼眸,“你凭什么指责我?要求我呢?你和楚彤的关系我都不再计较,我今天的所做所为,又怎么碍着你了?你何必这么没自信,没风度呢?昔日你把我从苍的身边抢来,今天又阻止我和皓继续,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不这么发疯啊?”
她说出这句话,要的就是司徒霄的发怒,只有他发怒,他做出如幕后黑手所愿的行为,这个黑手才会继续下一步。
而这一步,就是她予以反击,不再任人摆布陷害的一步!
“辰颜,你听明白,不要指望我会离婚,即便是我司徒霄用过的,不再要的女人,我也不会给其他男人,你最好明白这点。”
“小霄!你把小颜当成什么?”沈傲气愤地开口。
“我把她当成什么是我的自由,不用您费心!”
“你必须为这话道歉!”沈傲坚持。
“外公,别指望他会道歉,他根本不会的,您终于知道,给我选了怎样一门好婚姻,您终于知道,您外孙女的幸福,就是这样地不堪一击。”辰颜笑着对上沈傲的话。
“小颜,如果他不道歉,外公支持你结束这段不幸福的婚姻。”
“您支持?有用吗?沈傲,我尊敬您,才叫您一声外公,如果我不尊敬您,就可以这么直呼您的名字!沈氏现在不过是外强中干!您认为,今时今日的你,得罪得起冥远吗?”司徒霄薄唇犀利地说出这句话。
“小霄,你这么对我说话,我真的很失望。”
“假使,您不想更失望,最好,先别让我不舒服。”
司徒霄冷冷说完这些话,抱着辰颜径直往花园走去。
叶苍霆从地上捡起运动服,固执地拦到司徒霄的前面,将衣服,不容推却的紧紧裹住辰颜裸露的肩膀。
“苍,谢谢。”辰颜的手拽紧运动服,眸里嚼着一点晶莹,这些晶莹,是真挚不掺虚假的。
“Yanni,我希望你不要用冲动伤害到小颜!今天这件事,有太多的疑点,请你必须先冷静下来,再做出任何决定之前。”
“对,最大的疑点,就是你竟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试图掩饰。”司徒霄盯着叶苍霆,哂笑着继续道,“真想不到,我夫人昔日的养父,这么急不可耐地替我夫人继续牵下一条红线。”
“你说什么!”
叶苍霆的愤怒被司徒霄勾起,但被辰颜制止: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苍,你不要再试图和一个本来就是非不分的人说清任何问题,邀请赛现在差不多第一轮该结束了,麻烦你替我去照看一下,今天的比赛才是对沧海新城最重要的,不是吗?”
辰颜的眼底有着一种暗示,刹那,叶苍霆突然领悟她的意思,他不再拦住司徒霄的去路,而是深深看了一眼辰颜,转身走出花园前,丢下一句话:
“颜颜,我不会和他这样的人计较,你放心,剩下的比赛我会妥善安排。”
辰颜欣慰地看到叶苍霆远去的身影,耳边传来司徒霄冰冷的声音:
“是啊,沧海新城是最重要的,重要到,你用身体去作为拉拢投资的手段。其实,你何必这么做呢?你的身体,我同样会出很好的价钱,而且绝对比亚治更高。”
辰颜回眸望向他,嫣然一笑:
“可,那晚是你拒绝要我的身体,我怎么还期望你能出什么更好的价钱呢?”
“所以,你就自掉了价钱,迫不及待去找蓝皓?”司徒霄抱着她,径直走到另一边的一栋独立别墅,设计是全中国的风格,花园内有着小桥梁流水的氛围,宁静安然。
“是啊,我担心,不这样,会继续贬值。而沧海新城是绝对不能贬值的。”
“好,我会让你知道,你现在还值多少钱!”
他抱着她,走进这栋别墅,里面因为长期没有人来,有些灰尘的气息随着开门扑面而来。
抱着她,直接走到三楼,那里,是一个阳光顶棚设计的露天浴室。
因为建筑材料的特殊,里面的人可以清楚看到外边的景观,但外边,却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当时的设计,没有想到,第一次利用是这样的时刻。
走上正中一个四层高的台阶,上面,是用鹅卵石堆出一个浴池,有着温泉水池的氛围,四周,是十二朵清莲雕出的花状出水口。
他象丢一块破布一样,把她扔到浴池里。
随后,打开太阳能热水,源源不断的热水从清莲中流出,瞬间,便注满整个水池。
她的身体被他这一扔,衣服悉数散落在浴池中。
她乌黑的发丝飘散在水中,衬着白皙裸露的身体,是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她的神色在坠入池中,有一丝的紧张,但瞬间被妩媚的笑意遮去。
“你准备在这里评估我的价钱吗?”
她抬起美丽的脸,此刻,纯真的脸上带着一种冶艳的风情。
司徒霄盯着这个曾让他疯狂迷恋的女人,在池边蹲下身体,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柔软:
“先洗干净你肮脏的身体,才能值一个很好的价钱!”
“你是我的买主,所以你的肮脏,我却必须容忍,原来,买卖双方就是这么不对等。”
她依然在笑,笑地让司徒霄的心里一阵的慌乱。
他的手覆住她的肩膀,用一边的沐浴球沾上浴液,狠狠替她擦洗,白皙的皮肤因他的用力,泛起红色的痕迹,她没有皱一下眉头,仍旧笑望着他。
那个该死的蓝皓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不该有的痕迹,这样,让他的心稍稍不再那么激动,但,也说明,他们甚至连前戏都忽略,就直奔主题。
想到这,他手下的力又加大几分。
“你擦疼我了。”她象以前那样,嗔怪地提出反对意见。
“你没有权利对买主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你能出多少价?出的有蓝皓高吗?”
“我出的价,就是把沧海东岸贷款合同上那条不对等条例取消,这个价够高了吧?”
“你认为呢?”
“照目前沧海的销售成绩,我可以不用等更长时间,就直接宣布封盘!毕竟,发放贷款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了,不是吗?”
“可,上面明确说是三个月为期限,你不要忘了。”
“三个月又如何?销售率低于市场水平,这个比率是按面积,还是按价格来算呢?”
“你无耻!”辰颜突然发现,条例所说的销售率并不是表面他们所理解的那样,是一般默认的完成总销售套数的比率,如果,按照面积或者金额,并非是套数的话,明显,这是更大的不利,毕竟高端别墅市场,每套房子的面积和金额都是越小越便宜的会先被客户预定,而楼王,无论面积或金额,甚至是其他套型的几倍,往往是压轴的戏码,这对于用文字游戏诠释的销售率来算,是极不可能达到平均水平的。
“我无耻才会还愿意买你的身体,否则,我怎么可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呢?你更该庆幸。”
这就是曾经说会爱她的男人吗?假使不是她今天选择用这种方法逼出背后一直主导的黑手,他可能还会继续用戴着面具的脸诉说对她的情意吧?
辰颜的心里,突然不再疼痛,包括她本来有些抽痛的小腹,也归于平静。
既然,他愿意用这种方法来进行交易,好,她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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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92.颜VS霄
辰颜的身上被司徒霄搓得泛起一道一道红痕,红痕被温水一泡,潋滟成一种淡淡的红粉色,如同第一次,她为他所拥有的那晚一样。
但,同样的红晕,不同的,是俩人的心境。
司徒霄望着脸上恢复到无动于衷的她,心底的怒意更让小腹腾起灼热的火焰。
他将沐浴球丢掷到一边,然后,迅速把身上的衣物悉数除去,步进池中。
辰颜没有躲避,神色淡漠,与其说视线停留在他脸上,还不如说,她看的根本是空气中的某一处。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颔,迫使她的眼睛望向他,但,不过一瞬间,她的唇边勾起一种似笑非笑的讥讽:
“你这么迫不及待?我记得不久前,你才拒绝我,想不到,我和皓交易后,反而能重新吸引你,并卖得这么好的价钱。”
他捏住她下颔的手加了几分力,她白皙的下颔在他的指中捏紧,可,她并不避让,也不退缩,只是高傲地仰起脸,不屑地将眼神移向别处。
阳光房的顶棚下,挂着几只紫砂盆,里面栽着清翠的吊兰,一枝一蔓,吐出怡人的绿,更仿佛女子,娇柔地舒展十指的纤细。
“蓝皓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
“你给得了吗?呵呵,他能给我的,你真的能给吗?”辰颜一叠声地反问,只有她清楚,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以前,不过是怜惜你的身体,但,现在,我根本不必怜惜一个只用做交换的身体!既然你这么喜欢男人,我当然会满足你!我曾经的小妻子!”他松开她的下颔,将她的身体骤然一扳,压向池边。
曾经的小妻子,很好,那么现在,她是他的什么?
她柔弱的身体被他的力度压得咯在池边的浮雕上,是可以忍受的疼痛。
他的大手将她的脸强迫扭向他,粗暴地噬咬上她的唇,深深亲吻,狠狠深吻,不带任何温柔怜惜,仅是宣扬着他的掠夺权。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他才离开她的唇,满意地看到她的脸上因为失氧涨得通红,脸上淡漠的神情也被迷离所取代。
他浮起一抹冷笑,松开她的脸,将她的身体再度狠狠压向池边,坚实的手臂从背后将她抱住,这种拥抱,象是要把她揉进身体一样,让她有窒息的感觉,窒息背后,是一种迷惘。
她迷惘的,是现在她心里,品到的,仅有一抹酸涩。为什么,在这样故作坚定的时刻,她也会酸涩呢?
认清他假面具后的虚情,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吗?
一个不停说爱她,但实际并不信任她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要为了他酸涩呢?
他的手覆上她的柔软,肆意的凌虐,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这具身体与她无关,她长长的头发覆住大半白皙光滑的后背,背上犹带着湿润的水珠,他将头埋进她的背上,鼻端嗅到熟悉的栀子花香,但,在这时,这份淡淡的香味,却无法勾起他的一丝怜悯。
他的手扶着她圆润的臀部,腰身一挺,狠狠进入那柔软的身体,没有任何预兆地,狠狠刺进,终于换得她一声呼痛。
呼痛不过也只有一声,随后,她便没有再发出一丝的声音。
她反咬着唇,以此来减轻身上难以忍受的痛楚,唇边被咬出几缕血丝,腥甜地萦绕在齿间,她苍白的脸上,却再无一丝血色。
她的身体被冲撞地匍伏于池边,大理石的冰冷让她的头脑清明一片。
如扇的睫覆垂住眸光,那眸光中隐隐也是痛楚的。
她并不做任何地反抗,既然他要用这种残忍的交换方式,那么,她不会说不,毕竟,现在,他还是她的丈夫,他比任何人都有权得到她。
哪怕此刻的得到,带着更多别样的耻辱。
他不信她,对她,是耻辱!
在他的冲击下,她没有力气再咬住自己的唇,松开唇,也松开自己的思绪。
但,她凭什么要他相信呢?在巴黎,她也相信自己看到的,并不相信他的解释。
她的身体无力地瘫趴在水池上,躬起的背,终于有了一丝的战栗,不过,很快,连这一点的战栗都不再有,她曲线玲珑的背部,毫无生气地继续趴在水池边,纤长的手指撑在池沿上,骨节处,是苍白的撑紧。
他心头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抓过,他扶住她臀部的手,依稀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撇去心中那些异样,身子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
水流涌进身体,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可这种奇特的感觉却加重了她身体的疼痛,不光是小腹,连下身都开始很痛很痛,是一种比初夜更加撕裂的疼痛。
俩人交合的地方,突然,随着水流,溢出一缕一缕黑色的血液,触目惊心地在碧绿的水池中,司徒霄手下,辰颜的皮肤也越来越冰冷,那是一种不正常的冷,因为池水是温热的,阳光顶棚也将太阳的暖意尽数吸收进来,此刻的棚内的温度,应该是在三十度以上。
她,不该这么冷。
她,也不该还是这么没有任何反映,他清楚她身体的敏感。
觉得不对时,他迅速离开她的身体,双手复温柔地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她的双眸已紧闭,脸上虽然不再苍白,但,弥着不正常的潮红。
“颜?”他唤她,但她还是闭着眼睛,并且失去支撑的身体在他的手中,向下瘫软下去。
他的心中,比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