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城内,侯景的居所,潥阳公主此时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虽然才五个月,可是圆滚滚的像塞了个皮球一样,侯景更是寸步不离的在她左右守着,溃军人马听说后纷纷前来西陵汇合,连一度传闻已经投降高欢的任约都回来了,但是小小一座西陵城根本无法养活这四五万的大军,于是宋子仙带着任约以及一部分军队继续南下,到江州的太原郡(南梁国内的江州太原,非东魏的太原)一带就食。
高欢的部队暂时没有追上来,萧铎也忙于休整江陵城,并且和宇文泰打得火热,也没有顾得上他,只有之前被侯景打得落花流水的陈霸先,此时有了闲工夫养精蓄锐后,打算要一雪前耻找一找侯景的晦气。
侯景把西陵、高塘、南新蔡到太原郡整个化成一片以太湖东端为界限的独立自治区域,在方圆两百里的地域内驻守着大军,于是让张化仁开始搞起屯田来,打算长期在这里驻扎,他在等待,等待高欢跟萧铎闹翻,或者高欢跟宇文泰闹翻,这样他就有机会继续往南扩展他的地盘,侯景觉得自己没那么容易死,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潥阳公主近来总是脾气越来越暴躁,或许是怀孕到现在快生产了,孕妇能总是易怒,侯景只能千方百计的哄着她,军队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可是他还给潥阳公主搞来许多山珍美味,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就近的农民家里抢来的,他完全不懂如何治理自己的地盘,搞得太湖一带的百姓怨声载道,他完全是在玩火**。
潥阳公主卧在床榻上,天气转眼已经进入夏季了,南方闷热潮湿的气候让人浑身黏糊糊的不自在。侯景特意让人在她的房间里摆上四个大冰桶,门窗用厚的毡布盖严实,屋里和屋外就成了两个世界,潥阳公主穿着薄纱一样的长裙,边上一个侍婢正轻轻地给她扇蒲扇,看来孕妇果然是火气大,这么凉爽的屋子里还要人扇扇子。
她忽然想吃西瓜了,可是才到初夏时节,此刻江南遍地春潮退去,大地湿漉漉的一片,还不到产西瓜的时候,但是她此刻就是想吃,于是对身边的侍侍婢道:“丞相呢?”侍婢回道:“此刻怕是在西屋乘凉吧?”“怎地跑到西屋去了,快去喊他来这里。”潥阳公主奇怪的问道,于是侍侍婢赶紧起身去西厅叫侯景过来。
侯景正在西屋跟两个侍女玩的火热,,潥阳公主自从怀孕以来就没让他再碰过,即便让他碰他也不敢,怕伤到孩子。此刻跟两个侍女赤|裸着下半身玩肉夹馍,见到有人进来,连忙放下衣衫的前襟,三人迅速分开,侯景不悦的问道:“你不在公主房里伺候着来我这里作甚?”
侍婢低着头轻声说道:“是公主要我奴婢过来请丞相的。”侯景从床榻上下来,提好裤子穿好鞋问道:“公主叫我做什么?”侍婢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回答道:“公主说天气热,怕您闷坏了,所以让奴婢请你过去东屋的。”侯景闻言高兴坏了,这说明公主还是心里有他啊。赶紧起身来到东屋。
一挑帘子,侯景脸上一片喜色,还没到跟前就乐不可支的说道:“公主,我来了。”潥阳公主平时就见不得他的色胚样,以前刚结婚那针挺像个人的,怎么如今两人相处时间久了,她就愈发觉得这个侯景好色成性,偏偏还是跛脚,此刻见他色迷迷的笑,心里有点犯恶心。于是别过头去冲着桌上的果盘道:“相爷您去哪了?这么热的天还到处跑,我这屋里还不能让您静心下来歇息?”
侯景觉得公主这话里有玄机,没敢接茬,于是说道:“嗨,那宋子仙跟我说在太原的太湖里有水贼,不时袭击我们的屯田队,给我们造成很大伤亡,我正打算让张化仁带人去太湖里清剿一下。”潥阳公主对他的军国大事不感兴趣,连建康都丢了,还有什么好争的。她原本想让侯景带着部队西去川蜀,哪里有她的亲外甥萧伦,可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明白这一路的艰难险阻。侯景对她的天真并不生气,只能好心安慰她,毕竟她肚子里怀着孩子。
西陵只是座小城,物资和城防都不够,所以侯景在等宋子仙在太原城安顿好一切后就立刻带上公主搬过去,可是偏偏在太原城外的太湖里到处是水贼,这样他感到心累,在这荒无人烟的南方一隅怎么就不能又一个属于他的安身之所,越是这样侯景心里越是气得很,他给宋子仙下令抓到太湖里的水贼直接杀头,敢窝藏说贼的与通敌同罪,这下太原城外就更热闹了。
此刻潥阳公主看着侯景道:“相爷,我想吃西瓜了。”侯景还在为太原城的事情烦恼,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潥阳公主见他没反应又重复道:“相爷!人家想吃西瓜了!”侯景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刚说想吃啥?”潥阳公主有点不高兴的摸着肚皮抱怨道:“真是年老耳背了,都说了两遍还没挺清楚吗?我说我想吃西瓜!”
这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说的连侯景都想使劲抽她两嘴巴子。这些日子他对她算是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可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说却也奇怪,每次侯景一看到她摸着大肚皮,马上就气消了,屁颠屁颠的给她弄吃弄喝去。这不他又看到公主在摸肚皮了,只能苦着脸说:“公主,这回别说西瓜了,就是龙眼也还没长出来呢?你让我上哪去给你弄西瓜?要不我让人去给你找点苹果香蕉?”
潥阳公主平时也不是娇气的人,可是这怀了孕的女人没几个是有理智的,易怒任性胃口奇葩,总是就是让人头疼的一种生物,她此刻就是想吃西瓜,就是没有理由的特别想吃。真要给她弄来了,她也最多吃半个,看着潥阳公主撅着嘴不说话,侯景心里也郁闷,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两人干瞪眼等了半响没人说话,侯景有点无奈的起身要离开,潥阳公主问道:“你去啊天那么热,在这陪我。”侯景本来就想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离这个奇怪的女人远一点,可是刚想跑路就被她叫住,心里咯噔一下,苦不堪言啊。好在他老奸巨猾转脸就笑着对潥阳公主道:“我出去给你找找有没有西瓜啊。”潥阳公主看他那副笑的谄媚的嘴脸,心里直犯恶心,于是转头说道:“那你快去吧。”
西瓜,这会侯景治下的老百姓们家里恐怕连充饥的糙米面都没有,哪里来的西瓜给她?侯景坐在城里的衙署心里暗想道:这不是在胡闹吗!?正巧这时任约从南新蔡郡押送粮食过来,侯景起身问道:“任约,你从哪里来?”任约赶紧对着他行礼道:“回禀丞相大人,小的是从新蔡过来的。”侯景一听他从南面过来的,赶紧对他招手道:“你来,老夫有事问你。”
任约走到侯景面前施礼,侯景斜靠在太师椅上,翘起一个小短腿,十分随意的问道:“新蔡那边防御部署都搞好了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他也是闲的没什么事干了,打算跟任约唠嗑。这个任约是个老实巴交的实心眼,有什么说什么的主,他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回禀相爷,特别的事倒是没什么,就是有人说江州跟建昌交界的地方,瓜农们因为土地话分不清楚打起来了,后来还是宋将军派出了军队才镇压下去的。”
侯景一听来劲了,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说道:“娘的,在我的管辖内,这些种地的都不要命了,敢私自械斗?”任约又继续说道:“可不是吗,听说建昌那边有陈霸先的部队在驻屯。那些种地的以为有了靠山,敢跟我们作对了。”侯景一听感觉有点不对,再次问道:“你说建昌有谁的部队在驻屯?”任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陈霸先的一支两千人的步兵部队在那里。”
后行心里暗暗叫糟糕,这个陈霸先早前跟自己就打过,那时侯景仗着人多愣是硬怼把陈霸先打得丧家犬一样落荒而逃,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自己手底下龙宫也就四万多人,还分散在四个城池驻防,这陈霸先早先的时候手底下就有两三万人,只怕他暗地里发展许久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马了。侯景不想跟他有冲突,因为现在他还立足未稳,不能大动干戈的跟人打,能休养生息就消停的。
这时羊坤骑着马飞奔进院子来,守卫都不敢拦他,侯景感觉不妙。果不其然,只见他下马直接跑进衙署来跟侯景汇报:陈霸先出动了两万人来攻打江州城,因为江州的驻防部队都被宋子仙抽调去太原城剿匪,所以此刻的江州城几乎是空虚的,全是一帮老弱病残在守城。
侯景听完什么也没说拿起自己的铠甲武器出门来飞身上马,对身边的任约道:“集合你的人马还有我的护卫队,还有你。”指着羊坤继续道:“带上西陵城南的屯田部队两千人速度支援江州,让宋子仙先把部队调回来防守,快!”下达完这一下系列的命令后,他二话不说带着任约以及随从部队往南进发。
第一百十七章 奸情毕竟不是爱情
高琛有点激动的问道:“怎么,你打算今晚在这里通宵野战?”李氏没好气的在他头上用玉指轻轻一点,笑骂道:“你想的美,这里晚上这么冷,你想冻死我啊。跟我来,我自有安排。”说着就把他领到以前自己在别府住的房间,推开房门点上蜡烛,只见桌上摆放着酒菜,床铺也早被人打扫干净换上新的被褥。
高琛急不可耐的从身后抱住她双手按在玉峰上不停地揉捏,急切想要和她亲热,李氏一把推开他笑道:“看把你急的,怎么了几天没吃肉就饿昏了?那死鬼这几天都不回来,你我有的是时间快活,何必猴急,来先陪我喝上几杯。”高琛实在不是李氏这个****的对手,在那方面完全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于是只得坐下来陪她吃酒。
其实这李氏也不是爱上高琛,只是她内心孤独寂寞,想要找个人陪伴,高欢把她完全忽视,视若无物,这让她十分恼火。以她的姿色身段加上床上的功夫,哪个男人不被她征服?偏偏这高欢把自己当做发泄的器物一般,用完就扔一边。是个女人都无法忍受他这种做法,所以李氏为了报复他才故意勾引高琛的。
高琛自己也是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情事,所以很容易被李氏这样阅历丰富的女人所掌控,特别是一想到她是自己亲哥哥的女人,这让他每次房事都觉得十分兴奋,总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被释放的感觉。几年前高欢从濒死状态复活后就开始飞黄腾达,这些年他一直活在这个哥哥的阴影里,这让他心里很不高兴,有时甚至压抑的有点想自杀。于是他总想在家人面前证明自己,总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高欢。
于是两个对高欢有着巨大仇恨和报复心里的人走到了一起,开始了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死亡之旅。
李氏轻轻把一杯酒斟满喂到高车嘴边,风情万种的对他说道:“喝了这一杯,今晚我让你快活的********。”看着眼前艳丽妖媚的女人,高琛目不转睛的喝掉这杯酒,一把横抱起李氏走向床边。
李氏似乎早就在等待这一刻,连薄纱一般的外衣都没脱,直接退下亵裤,分开双腿十分诱惑的对高琛说道:“来吧,我的小公鸡。快来征服我吧。”这话显得挑逗味十足,高琛低吼一声就压了上去。
两人正在床上翻云覆雨,忽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吓得李氏一声惊叫,高琛的竹签才放进去一半,呆愣在那里。来人正是高欢。只见他手持祖传朴刀直接冲进来里屋,一脚又踹开了礼物的房门,李氏更加害怕的惊叫一声,这是高车才醒悟过来,光着屁股从床下下来想要跑。
高欢快步上前一把从后面揪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拉,高琛就觉得头皮都快被扯下来,痛的他大叫一声,仰面倒在地上。高欢一脚踏在他胸口。这时床上的李氏已经吓得浑身瑟瑟发抖。高仲明让侍卫守在外门,自己则在大客厅等着,万一卧室里的高欢喊他,他能马上进去结果那一对奸夫****。
高欢用朴刀指着床上的李氏恶狠狠的问道:“你这个贱人,你们这是在干吗,啊?你在想找男人也不能找他啊,你不知道他是我弟弟,你们做这样有悖人伦?”李氏泣不成声的在床上跪着哭道:“我……我错了,大王。您就饶了我吧,大王……”高欢此时看她****下身上面****半路,再想想她和高琛两人之前在床上的丑态,顿时觉得心里十分恶心,对她咆哮道:“你还要我饶了你,贱人!你做这不要脸的事怎么没想过求我饶你?”说罢挥起刀子向床上砍去,李氏见状吓得尖叫这躲到床里面去。只见床脚的扶手给高欢削去一只。这是高仲明闻声提着刀子也冲进来,问道:“大王,你没事吧?”
高欢这时才恨恨的扔掉手里的刀,走到椅子上坐定,对着两人说道:“都他妈给我穿好衣服,别这样让我看着恶心!”高琛一个鲤鱼打挺赶紧起身拿起衣服胡乱的穿上,李氏在床上一边小声啜泣一边摸索着在被窝里找自己的亵裤。高欢转过头去,不想看到两人恶心的一幕。
过来一会,高琛跪在地上哭着对高欢说道:“大哥,我错了,你杀了我吧,都是我不好。”李氏在床上本来胆战心惊的,听高琛这样说,以为这小公鸡还有点爷们气质,敢作敢当,谁知他后半句马上转口嫁祸于人道:“都是这个女人勾引的,真的大哥,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您,更没想过干这种事,都是她先勾引我的,我才把持不住,大哥,你要相信我,真的大哥……”
高欢看着高琛跪在地上义正言辞的嘴脸,想起前世那些被当场捉奸的狗血情景,跟现在简直如出一辙,看来自古捉奸都是差不多的。高欢听他的话冷哼一声刚要开口,只听李氏已经哭诉道:“高琛,你是个男人吗?说我勾引你的?当初是谁在后花园里缠着我,跪在地上赌咒发誓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是谁每天想条狗一样盼着你哥哥出门后就问着味的来找我?又是谁一次又一次的海誓山盟说要带我远走高飞?”
“都他妈够了,你们的脏事我不想听。”高欢咆哮着打断她的话,李氏被吓得浑身发抖。高欢淡淡的问了一句:“我就想知道你们两个这样是出于真爱吗?”高琛一听这话当及就表态道:“大哥,我都说了是她勾引我的,我是一时糊涂才犯下的错,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情啊爱的。大哥你千万要相信我啊。”高欢听到这里,转头冷冰冰的对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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