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梓大惊。
兵大汉看着佘梓红润的小嘴儿,激动得嘿嘿坏笑:“别担心,公孙将军有盘鹿肉没动过,说吃腻了,让我端出来,这不,给你尝尝鲜,鹿肉呢,没吃过吧?”
“啊!”原来不是那一盘,佘梓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拿了一大片吃起来,还真是有些饿了。
吧唧吧唧。
不一会儿,一盘鹿肉见底,佘梓打了个嗝,道:“你不进去值守么?”
兵大汉一直垂涎欲滴地瞧着佘梓吃,别提多开心了,真水灵呢!跟女孩子一样,吃东西都小口小口的,啧啧,这要是往身下一压……
兵大汉喋喋不休道:“啊?哦!没事,没事,里面兄弟们多着呢,大人物们也管不了这许多。我跟小兄弟你格外投缘,就跟你多聊聊,怎么样?咱们以后可要多多亲近啊!我会帮你在府外找更好的伙计,比在这里面受罪强多了。”
佘梓不太愿意跟这家伙聊,虽然他挺热情的,但是她现在装扮的是男子,这家伙还这么热情,像有毛病一样。
“呵呵,呵呵……我要进去看看了,看空盘子够不够多。好拿走。”佘梓心想距离毒发大概不远了吧?砒霜这种毒药都是这么个时间,师傅的绝顶毒药,不可能更慢吧!借口一说,她就往里面跑,“谢谢大哥给的鹿肉啊!虽然不是新做的,但还是挺好吃的。”
兵大汉瞄着佘梓扭来扭曲的小腰,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说:“谁说不是新做的?我可是把公孙将军退下来的那盘给了吕晨,你送来的新做的鹿肉给的你。我对你好吧?”
“嘎……”佘梓顿住,脸色一片惨白,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我操你大爷!!!
完了!
梓儿中毒了!
而且还是师傅的千古奇毒!
再见了师傅,再见了我的五百金!
呼呼……
佘梓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心里满是绝望!
“啊!将军中毒了!将军中毒了!”
突然,大殿里传来一个尖叫声。
佘梓瞬间回神,肿么回事?到底谁吃了那盘鹿肉?我没中毒?是吕晨中毒了?
佘梓僵硬的小脸上,顿时绽放!哈哈哈哈!管他怎么回事呢,反正吕晨中毒了,待我冲进去看看,若是吕晨不死,我再偷偷补上一刀!
里面又传来几声惊呼。
“将军中毒了!快叫医士!快!”
“啊!有刺客!”
“快快保护将军,哪来的刺客?”
“杀光这群刺客!”
刺客?!
那兵大汉也顾不上跟小兄弟打情骂俏了,飞快钻进了大殿。
佘梓更是心理一紧,妈蛋!又有来抢人头的?还一群?不想活了?连我的吕晨也敢抢?
这样想着,佘梓也游鱼一般,哧溜了进去。
……
让我们把视线回到奔放而风骚的猪脚身上。
却说片刻之前,有个兵大汉送来一盘鹿肉,反而将狗肉送给了张燕。吕晨心里愤恨不已,却没发作,一盘狗肉而已嘛!犯不着!吕晨虽然奔放,却也不大愿意跟现在带着十几个将军几十个亲兵的张燕闹矛盾。他心说:吃吧,吃吧,吃到你七窍流血,五脏俱裂!
然后,不一会儿,吕晨果然就看到张燕七窍流血。吕晨猛地拍了拍脑袋,只见,张燕果然眼睛耳朵嘴巴鼻孔都在溢血,不是错觉!
我靠!
老天开眼呀!
吕晨刚想欢呼一声,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喊张燕中毒了。
心里当时就是咯噔一下!
吕晨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沉了下来,狗肉!一定是狗肉有毒!在张燕木几上,只有狗肉是信上来的菜!而原本,那狗肉是给自己的,谁想害我?张燕?公孙尚?还是公孙瓒?为何又毒到了张燕?那送菜的大兵是谁派来的?
当吕晨正阴着脸盘算思索的时候,又有人大叫有刺客,刺客是杀张燕的,而且还是一群。
吕晨脑子更加混乱,这尼玛,是闹哪样?
只见,一群舞剑的男子,顿时化作了刺客,张牙舞爪杀向了张燕。
公孙尚急得大叫:“住手!住手!你们杀错人了!”
“二公子,不是你让我们杀那毒发后七窍流血之人么?”
刺客惊愕之下,突然回了这么一嘴。
公孙尚几乎吐血,因为听了刺客的话,张燕的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将军,已经怒瞪向来公孙尚,貌似很想将他剥皮剔骨。
菊花一紧,公孙尚心说,他跟张燕的密谋张燕的将领们不知道,现在张燕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抽搐,也不能帮他说话。再则,老爹公孙瓒也愤怒地看向了他,这次泄露的话,就别想在翻身了!
于是,公孙尚大叫:“我不认识这些刺客!”
刺客头领怒而砸出一块玉牌,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信物,乃你贴身之物!你怎敢诳我?”
公孙尚更急:“一派胡言!给我来人!杀光这群刺客!”
公孙瓒虽然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但还是不敢公然承认儿子跟刺客有关联,这些事背地里处理就好!于是乎,他大手一挥,军士们开始砍杀刺客,并且为了自己的名誉,要求不留活口。
刺客们偷袭不成,顿时被屠了个血流成河,哀嚎不休。
公孙尚还在苦着脸跟张燕的部将们解释。
吕晨挠了挠头,终于想通了是怎么一回事,定是公孙尚想毒害自己,再派刺客杀自己,偏偏阴差阳错,中毒的变成了张燕,刺客们也就杀向了张燕。
可是,为什么那盘有毒的狗肉给了张燕?
吕晨并不清楚。
这时,佘梓见中毒的居然变成了张燕,她也惊讶不已,两盘鹿肉都没毒么?怎么可能狗肉有毒?
她来不及多想,就悄悄摸向了吕晨一群人,他身边只有四名亲兵,其中那个最厉害的缺门牙家伙还在提防着那群刺客,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她觉得有机会!
噌地一声。
佘梓欺近之后,猛地拔出藏在靴子里的断刃,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吕晨。
随后,她却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脚步变得凌乱。
听见脚步声,吕晨迷茫回头,看见一个小个子家仆,正拿着短刀,朝他跑来。吕晨的亲兵也看见了,三名护在吕晨身前,无名则是杀向了那小子。
佘梓心里一惊,又失败了吗?好不甘心呐!为什么很小睡觉?我的五百金!
“吕晨……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迷迷糊糊说完,佘梓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却是再也站不稳。
无名一刀戳向佘梓的咽喉。
女侠?
吕晨大惊:“刀下留人!”
无名这才刀锋一偏,斩落那持刀小贼头上发髻。
一片漆黑长发,瀑布般披散下来,总算恢复了佘梓几分女子容颜。佘梓虽然作男子打扮,但长如刷子的睫毛,还是听富有女性色彩的,尤其是长发披肩的时候,更是一个绝丽美人儿。
吕晨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搂住就要摔倒在地的女侠,柔声道:“原来,今日救我吕晨的,又是女侠你!你这是怎么了?你这番模样,还要提刀来保护我么?我吕晨是何德何能,能让女侠如此垂青?哎……”
佘梓两眼放空,愣愣道:“吕晨……是我的……”
嘡。
她的刀掉落地面。
然后,佘梓晕了过去。
这个真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佘梓也不知道下毒的菜竟然有两份!张燕吃下了公孙尚为吕晨准备的毒,佘梓吃下了自己给吕晨准备的毒。
女侠晕倒了?
吕晨不知所措,眼里很是惊慌:“没想到你对我执念竟然如此深厚!如此大恩大德!吕晨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你千万不要有事啊!那个谁,吕展,快找医师来!”
吕展连滚带爬着出去了。
无名道:“毒?”
吕晨忙问:“什么毒?”
无名皱眉摇头:“不清楚,这毒很奇怪,我只问道她鼻息里有雪域忘忧草的味道!此药能致人昏迷。”
吕晨抱着女侠软哒哒的身体,脸上却是怒不可遏!不用怀疑了,一定是她因为救自己,才掉包了那盘狗肉!一定也是因为如此,被公孙尚的人给欺负了,这才突然晕倒的!
脑补这种事情,吕晨这个后世人,干起来得心应手,并且从不会怀疑其真实性。
吕晨将女侠放在榻上,然后,呛啷一声,拔出一个亲兵的刀,站出去大喝一声:“妈的!谁动了我的女侠?!我他妈废了你!”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燕中毒。
公孙尚派刺客。
你吕晨抽哪门子的疯?
此时,场中刺客几乎全部被杀死,公孙瓒的士兵和张燕将领,错愕地望着吕晨。
公孙瓒公孙续父子愣愣地望着吕晨,一脸错愕。
张燕翻着白眼七窍流血,在地上抖啊抖的,很有节奏感。他是最淡定的一个,因为他没有看吕晨一眼。
公孙尚最茫然,吕晨!老子都没毒到你,你闹个屁呀?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见没人回答,吕晨怒发冲冠,双目血红,迈着螃蟹步,周身散发出一股王八之气,走到公孙尚面前,刀指公孙尚咽喉,声振寰宇:“谁他妈动了我的女侠?是不是你?”
这一声厉吼,令得大殿都颤抖了起来。
公孙尚更是吓得双腿乱颤屎尿齐出,一脸哭容道:“谁他妈动了你的女侠?对了,女侠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悲情的句号
“敢说我的女侠是东西?女侠不是东西!”
吕晨怒不可遏,呼啦呼啦连扇公孙尚几十个耳光,直到把公孙尚的脸扇成了酱猪头,才被无名拉住。
而此时,公孙瓒和张燕的将领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除了火急火燎赶来的几个医士,在专心致志为张燕和女侠查探病情之外,其余人的目光都牢牢锁住了吕晨。大多数人不知那穿着公孙瓒府上奴仆衣服的女人是谁,为何晕倒,更不知道吕晨为什么要狂殴公孙尚。
张燕的将领们很愤怒,公孙尚下毒加谋刺我家将军,我们都还没来得急动手,你他妈倒抢了先!
公孙瓒公孙续父子更是惊愕,吕晨疯了么?
被无名拉住,吕晨挣扎两下,手够不到公孙尚了,只得狠狠一脚把公孙尚踹飞十几步,回头怒喝:“拉着我干什么?”
无名道:“那个这些赤脚医生恐怕不奏效,说不知中了何种毒药,无法医治。要救那女子,恐怕需要羌人的法子才行……”
吕晨这才惊醒,是啊,杀了公孙尚也不抵事啊,还是救我的女侠要紧。
“什么法子?”吕晨问。
“灌水!”
“灌水?”
“对,灌水!”
“灌什么水?”
“就是一般的水。”
(呜呜,千鹤没有灌水……)
吕晨怒喝:“你丫扯淡呢?水能解毒?”
无名说:“水不能解毒,却能降低毒性,羌人中毒,尤其是不知是何种毒药的时候,都是这般治疗,效果不错。”
稀释?!
吕晨登时眼睛一亮,一把拨开无名,大步跑回去抱起佘梓就跑,一群亲兵紧紧跟随。
剩下的医师愕然,众人恶人。
……
公孙瓒府中侧院。
一个池塘边,吕晨的亲兵们各个拿水桶打水,不亦乐乎。
女侠斜躺在吕晨怀里,吕晨掰着她的嘴,无名拿着竹筒往女侠肚子里灌水。
好一会儿,女侠的肚子鼓了起来。
无名擦了擦汗:“好了!”
“好个屁!这才开始!来,帮我把她倒提起来。”
吕晨倒提着女侠,把两只脚交给无名。
无名一愣:“还要做什么?”
吕晨:“把她胃里的水挤出来,再灌水,再挤出来,再灌水,如此反复!”
无名摇头:“这是做什么?”
吕晨急得跺脚:“这是洗胃,比你那羌人土法子更靠谱。”
无名推脱不掉,将女侠提了起来。
吕晨开始按着女侠的肚子,女侠的口鼻中就哗啦啦飚水出来,跟人形喷泉一样一样的。
过了许久,吕晨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怀里是熟睡的女侠。
土办法洗胃,虽然不太靠谱,但总比没有好。
至少现在,女侠的气色好了许多。
休息片刻之后,吕晨带着人马,出了公孙瓒的府邸,也没来得急道别,就要送佘梓回营地,再请医师来看看。
其实,这个时候的公孙瓒也没空理会吕晨了,他正忙着安抚张燕的将领们。
……
吕晨大营中,灯火通明的大帐里,女侠安睡塌上,吕展焦急守在一旁,更有一名须发皆白神情肃然的老道,正在眉头紧锁地为女侠把脉。
“老头儿,你确定你不是卖糖葫芦的?”
这已经是吕晨第三十九次问左慈这个问题了。
“什么糖葫芦?俺是游方道士。”
左慈擦了擦额头冷汗,心里骂娘,尼玛,你他娘的记忆力开挂了吧?老子假扮卖糖葫芦那次,好歹也是化了淡妆的,你这就认得出来了?再说,当时你就瞄了那么一眼,这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吗?难道夺魂者就这么牛掰?为什么当时有过接触的缺门牙对老夫没一点印象?看把你能得!要不是为了救我徒儿,老头儿才不愿意来呢!
吕晨仍然狐疑地看着这瘸腿老头儿,眼里全是不信任。
“老头儿,你行不行呀?”见老头儿抠抠搜搜占了女侠好多便宜,就是不发话,吕晨急了。
“莫急莫急!”
“磨叽你妹!再磨叽,老子砍你哟!”
“咳……我是说不要着急。”
“……”
吕晨叫过曹性,问:“你在哪儿找来的三流医生?靠谱不?”
曹性说:“街上抓来的。”
吕晨无语。
那白胡子老头儿却说:“老头儿当然靠谱!小君候你当年高烧不止,险些丧命,不还是老头儿我救下的么?你不记得情有可原,这位曹将军也记不得了,倒是让老头儿寒心呀。”
“哦?”曹性蹦跶一下,“你就是那被我打断腿的老神棍?”
“咳咳……”
左慈不再说话,一群土包子,没涵养!说出当年的事情,不过是迷惑一下吕晨罢了,万一这货想起自己就是那卖糖葫芦的,不知会不会真的砍我!虽然为了救徒儿,受些苦也没什么,但是把命都打进去,貌似就不太好了,在庐江怡翠居存的银钱还没花完呢……
“查出来了吗?这是什么毒?”吕晨在屋子里转悠了十几圈,又问。
“没查出来。”
左慈淡然地放开佘梓的手,心说,这顽皮的丫头,幸好是遇到了这位向善的夺魂者,否则还不早把前尘忘个精光了?幸亏,这吕晨为她灌水挤水十几次,毒素大多被排出了,残留的毒性不算太大。虽然也会忘掉许多事情,但却能保证正常人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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