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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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三国-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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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各种疯狂加热血。然后,两个丫鬟捂着血淋淋的手逃了。吕绮表示自己很讨厌那个小东西,才不会帮她洗澡呢,吕晨同学不好意思拆穿姐姐是怕被咬,事情有点难办。

“她喜欢你,你帮她洗好了。”吕绮怂恿吕晨。

吕晨立场坚定地说:“男女有别呀!”

吕绮嗤笑一声:“有什么大不了的?女孩子不就小时候比你少一坨,长大了比你多一坨吗?”

吕晨顿时五体投地,这奇葩姐姐……小时候打不过她,长大了说不过她。嘛,嘛,小喵只有五岁,大概,或许,应该……帮她洗澡,算不得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吕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显而易见,小喵大概有记忆以来,从来就没有洗过澡。所以,洗澡水这种怪物在她眼里是邪恶的,是凶猛的,因为它会冒烟。在吕晨抱着她朝水里按的时候,小喵惶恐不安,直勾勾盯着吕晨,却不挣扎,而是做出一副刀山火海视死如归的坚毅表情,让吕晨有一种把两面都涂了胶水的炸药包交给继光同志的感觉。

吕晨忍不住想,这丫头到底是对我有多信任啊?不就是让你舒服惬意地咬了一口吗?你的信任还真是廉价啊。

虽然被拴着当狗狗养了两年,但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发现洗澡水不吃人还很舒服之后,小喵就开始把脑袋埋在水里吐泡泡了,乐此不疲,然后就啊切啊切不停地打喷嚏。吕晨赶紧把她捞了起来,擦干小喵的身体,给她穿上一件大得不成样子的某个丫鬟的衣服,在火炉边上翻来覆去烤了几遍,这才好些。

第二日,拔营的时候,吕晨又趴在马车上,在营门外看着兵士们收拾帐篷军备等,也在等曹仁。

小喵在给吕晨上药,这丫头见昨夜吕展做了一次之后就学会了,今天早晨抢着要给吕晨上药,吕晨当然不会拒绝,吕展严重怀疑小喵的智商,所以,站在一旁一脸凝重地监工。既然这丫头塞不进家眷队里,吕晨也不能找个路边把她扔掉,只能带在自己身边了,她能学会做些事情也是好的,将来可以做丫鬟或者仆娘,也是很有前途的职业嘛。

当曹仁骑着高头大马游移地靠过来时,吕晨顿觉自己狗眼被亮瞎了,惊得从马车上弹了起来。吕展以为是小喵涂药的时候弄疼小君候了,啪啪朝小喵屁股上招呼了两巴掌,小喵战战兢兢一脸自责。

吕晨之所以反应这么大,并不是对曹仁有多朝思暮想,而是看见了他的战马竟然……配了双马镫!(前晚天色黑,吕晨没注意到)

这是什么节奏?

大耳贼把这独门秘方交给了曹操?怎么可能?刘备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脑子里没屎,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而且,吕晨也在离开前把马蹄铁的图形和说明写信告诉了刘备,刘备这家伙当然不可能把这种秘密告诉曹秃子。不过,没关系,这也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毕竟双马镫和马蹄铁都太容易仿制了,这也是吕晨选择拿出来换取刘备做说客的原因。

吕晨也没工夫为小喵沉冤昭雪了,赶紧提着裤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曹仁的战马跑去,虽然屁股疼,但他从小练武,跑起来的姿势还是要比郭瘸子奔放一点。

曹性也带着早早准备好的十几名虎贲精锐,策马护在吕晨左右。

来到十几步远的地方,吕晨这才看清,曹仁的战马,乃至他属下的几匹战马果然都是双马镫,而且,就是通常上马用的那种三角形马镫,很大,不合脚,却也能大大提升骑兵战力了。

对面曹仁也是眼珠子快凸出来了,他发现对面曹性等人的战马也是双马镫,一边是上马用的三角形马镫,一边是一个绳子绑住树杈子做的马镫,形状和尺寸跟三角形马镫雷同。

吕晨心说,老子找人搞来树枝绑成双马镫,你们倒好,直接抄袭我的创意不说,还一匹马两个铁制马镫,装备多了不起啊?这是赤果果的炫耀呀!

曹仁暗恨,吕晨小儿无耻至极,竟敢剽窃俺的劳动成果,剽窃就剽窃吧,还弄得这么土,树杈都用上了?欺人太甚!

想归想,这二人却都不愿提这一茬,相见之时,二人无不笑得格外开怀。一个自以为机关算尽,过几日就能弄死这小疯子,另一个暗笑对方太脑残,到时候不要输得太惨哦。

“小君候屁股上的伤可有好些?”对于双马镫被抄袭,虽然曹仁不好明说,但不代表他愿意忍得下这口气,嘴上讨点便宜也是好的。

“有劳子孝将军挂怀,好得差不多了。不知子孝将军子孙根可有解冻?”见曹仁直直站在马镫里,吕晨就偷笑了一下,说道。吕晨原本就是个疯子,装疯卖傻说胡话,也没人好意思计较。

嘴上讨不到便宜,现在又不是动手的时候,曹仁只好忍住怒气,一脸和颜悦色地说:“无恙,无恙!不知小温侯唤仁前来,所为何事?”

“没啥事儿,就是郭嘉给曹操写了一封信,让你给派人送去。”

“哦?真是军师写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拆开看看。”

曹仁见郭嘉在远处朝他拱手,这才点点头,将一个士兵递过来的锦袋收了,只见上面写着:大汉司空大人轻启,郭嘉拜上。确定是郭嘉的笔迹,曹仁这才给吕晨道谢,然后带着吕晨从都阳县新搞来的十来个装了土石的大箱子,策马离开。

望着曹仁站在马背上纵横驰骋的背影,吕晨恍然大悟:“曹仁是个人才呀!原来错怪他了,这双马镫真的是他发明的!嚯嚯……伟大的发明家啊!”

远端。

亲眼见到签订好的密约已经交到了曹仁手里,郭嘉这才走进陈宫的马车里,开始烹茶摆棋,叹道:“子孝危矣!”

陈宫昨天输了棋,正准备报仇,此时却愣住:“奉孝何出此言?”

“但愿小君候能留子孝性命。”

“小君候?伯朝?乳臭未干的小子,贪生怕死不顾乃父之安危!他又何德何能能让曹子孝身陷危机?”

“贪生怕死?公台先生错怪小君候了。”

“哼!痴傻竖子耳!”

“难道是火攻?若真如此……虽然小君候答应过嘉,不伤子孝性命,但这水火最是无情,也不知子孝能否逃出生天!也罢,且看他造化吧!”

“什么?奉孝可否明言?”陈宫一脸问号,本来郭嘉说吕晨那小儿敢动曹仁他就不信,还说能打败曹仁八千青州兵,他更是不信,现在郭嘉竟然煞有介事地说吕晨会用火攻,还言之凿凿,陈宫打死也不愿相信。不过……难道郭嘉知道些什么?

“呵呵!公台先生自去都阳县旧故家里找来那些杀器,竟然还问我?那些东西,定然是小君候吩咐你去找来的吧?”

“奉孝是说那些奇怪的石头?”

啪,郭嘉在棋盘中央拍下一枚黑子:“那是苦硝和火石。”

第十七章火柴与火药

吕晨决定率众去河内投奔张杨,无论是家人还是诸将都没意见。

张杨字雅叔,并州云中人,跟吕晨他爹吕布算是半个老乡。更为重要的是吕布和张杨当年同在丁原帐下效力,关系非同一般。吕布当年逃出长安,投靠山东诸侯而不可得,便去河内暂歇,随后吕布才受陈宫张邈邀请夺了曹操的兖州。

不久前,吕布被曹操围于下邳的时候,袁术隔岸观火,袁绍也置若罔闻,唯有河内张杨出兵东市呼应吕布。

东市在哪儿?东市在野王县,野王是河内郡治下的一个县城。

也就是说,张杨虽然出兵,却始终没有踏出过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更没有侵犯曹操地界。他只是假意要攻打洛阳,希望能牵制曹操兵马。这个假意攻打真的有够假的,假到张杨自己都不信,曹操自然也不拿他当回事儿,专心围攻吕布。

其实,张杨是真有心要救吕布,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河内距离徐州太远,张杨又只是一个郡守,部下兵马本就不多,并且,他手下将领们还纷纷反对与曹操为敌。

吕晨选择去河内,一方面是因为张杨可靠,另一方面是因为从河内北上便是并州,换回吕布之后可以直接去雁门云中等地。

下邳西去河内一千余里,可谓长路漫漫。

吕晨一行轻车简从,虽然带着家眷僮客,但速度却是不慢。龙骧军和虎贲军将士是吕布精锐,每人都带了不止一匹马,这时又匀了些给吕家僮客,除了几辆马车之外,连带着高顺的新陷阵营都变成骑兵了。走的又是宽敞官道,一日行上百来里没有太大问题。

(注:汉代1里约为现在0。7里,0。35公里)

吕晨带着两千多骑兵,三百僮客,走一路吃一路,临走还拿点,倒也算是曹操腹地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曹仁摔着八千青州兵紧紧跟随,并且帮忙押送的“辎重”也越来越多,整个青州兵的辎重兵和马匹几乎都耗在这上面了。但是曹仁并不在意,反而非常开心,每天早晨起来都要掐着指头算日子。

对面的吕晨,每天早上带着小喵做广播体操的时候,也掐着指头算日子。

郭嘉俨然如报时器一般,每天跟陈宫下棋都要报一下日子,大概还有几天,曹仁必有劫难云云,弄得陈宫下棋都没心思。陈宫坚持认为下棋总是输给郭嘉,不是因为自己技不如人,而是被干扰的缘故,绝对是这样!

第八日,中午,吕晨所部过平丘。

“哈!我赢了!”

马车中,陈宫终于赢了郭嘉一盘,喜得抚掌大笑。

郭嘉抚乱了棋子,撇撇嘴道:“这五子棋忒没意思,咱们还是继续下围棋吧。”

“唔……五子棋小而精悍,变化多端,最有意思,伯朝说这个可以锻炼反应能力。围棋太耗时间,再说宫有密集恐惧症,一看见密密麻麻一盘棋子就恶心干呕,不然早就在围棋上赢你了。”陈宫这几日也去问过吕晨好几回,当然是打听关于曹仁的事情,吕晨每次都不说实话,倒是忽悠着陈宫学会了五子棋,知道了密集恐惧症。

郭嘉翻了个白眼,叹息一声:“明日,只怕就要见分晓了。”

“什么分晓?哦!你说伯朝对付曹仁的事情?没有的事,我问了伯朝好几次了,他只说最近在捣鼓一些东西,要找曹仁帮忙试验一下,没听说要打仗啊?”

“哼!拿人命做试验么?”

“伯朝应该不会乱来吧!奉孝多心了,如今君候在下邳养伤,他哪敢大逆不道地袭击曹子孝?”

“昨夜,嘉闻听伯朝帐前传来雷鸣之声,惊天动地,更有火光万丈!公台先生知否?”

“我知道,这就是伯朝最近在捣鼓的东西,说是用来替代爆竹的,好像是做得太大了一点,动静有些过分。这不,快过年了嘛!虽然在路上,但伯朝小孩子心性,恐怕是想热闹热闹。”

郭嘉张了张嘴,心说,这陈宫才智不俗,奈何太过迟钝了些,那岂能是爆竹?虽然郭嘉也猜不透那是何等物事,却心中惊惧。这些天,一到安营扎寨之后,吕晨必定让曹性派精锐扼守大帐周围,旁人不得靠近,除了吕绮,连张辽高顺等人都无法进入。必定有古怪!

“明日到何处地界?”郭嘉忽然问道。

陈宫笑道:“明日到酸枣县。”接着,又是一拍脑门,“哦,对了,伯朝让我今日去见一见平丘附近的世家,我差点给忘了。”

郭嘉眼睛一亮,看着陈宫翻身下了马车渐渐远去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酸枣?酸枣南有乌巢泽,大军必然沿泽而行,临水,如何火攻?倒是要看看吕伯朝如何个烧法!这里地势平坦,又临湖泊,无处设伏,两千骑兵,火烧八千青州兵?”

陈宫来到吕晨的破马车旁,却没有见到吕晨。

吕展赶着破车悠哉前行,见了陈宫,便把车停下,下来行礼。小喵蜷在车上,怀里抱着一个陶碗,完全不鸟陈宫,她在陶碗里磨着什么黑色粉末,一边还往里面加淘米水。

“伯朝在何处?”陈宫问。

吕展答:“公台先生,小君候今日一早就跟小姐学骑马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傻子吕晨的身体倍儿棒,几日功夫屁股上的伤就好了,能骑马了。前几日,他跟张辽曹性高顺等将切磋了一番武艺,发现能跟最强的张辽打个平手了,不过可能有些对方放水的嫌疑。但饶是如此,吕晨也很是高兴,又开始找吕绮教他骑马,吕绮骑术了得,又性格活泼,最喜欢四处乱跑,所以很乐意做这个老师。

陈宫听了勃然大怒,指着吕展喝骂:“你这小厮,如何当差的?竟让伯朝乱跑?若是出了差池你担当得起么?”

吕展战战兢兢,诺诺不敢言。

小喵把陶碗里黑乎乎的粘稠物体倒在马车木板上,铺平,晾晒。

陈宫忽然指着小喵晾的东西问:“这是何物?为何这几日所有家眷马车车顶之上都有晾晒此物?一旦晒干就有人收走?”

小喵不理他,马车另一边晾着几十根两寸长的木棍,木棍被蜡泡过,一端是黑的。她拿起一根,看了看,好像干了,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衣服是哥哥让人做的新衣服,绿绿的可好看了,上面还绣着花,她可舍不得弄脏了。歪着脑袋想了想,小喵就看到那个毛茸茸的老头儿靠过来,像是要看她晾着的“诸仙之怒”。她就拿着小木棍,在那毛茸茸的老头儿衣服上一划,呼呼,木棍顿时燃烧了起来。

“啊耶……这什么东东?”

陈宫吓得差点滚了几圈,一不小心连吕晨的口头禅都冒了出来。

小喵也不理他,满脸毛茸茸的老头儿老是凶哥哥,小喵最不喜欢他了,比那个瘸子叔叔还讨厌,她本来是要咬他的,可是哥哥不让。小喵赶紧吹灭了小木棍,知道是晒干了,便把其他几十根也收了起来。

“这是祝融权杖!”

吕展在一旁哈着腰朝陈宫说,又从小喵手里强行抢下一根祝融权杖,小喵这小守财奴呜呜着想咬他,被吕展一脚踢开。

吕展拿着小木棍给陈宫看,一边神色冷酷地解说:“公台先生,这木棍是用白龙之血浸泡八八九十一个时辰而成,哦,白龙之血就是蜡,小君候说的。这尖部黑色物体,是小君候从做火镰的火石中提炼出来的秘物,混以诸仙之怒,制作而成,擦之即燃,神奇无比!小君候说这是他夜观星象,与诸仙神游太虚之际下五子棋赢来的秘术,是窃天界之物,所以,要好生保密。”

陈宫:“八八九十一……与诸仙下五子棋……”

吕展解释完祝融权杖,又指着小喵晒在马车木板上的黑色粘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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