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安然虽然醉了,但却依然能听出他的语气中的敷衍,立刻撇嘴。
“不骗你。”没想到她喝醉了还能辨别真假,明锐紧绷的脸,微微有些破裂,忍不住好笑的说道。
“你就是骗我,你们全都在骗我,妈妈说只要我乖乖睡觉就不会离开我,可她还是走了,颢然说永远也不会离开我,是我永远的家人,现在他也不见了,孟泽坤说会永远爱我,可他还是跟那个狐狸精上了床,还说爱她。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安然越说越说伤心,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哭腔,声音颤抖不堪,仿佛承受了太多的压抑。
“我不骗你,我永远也不会骗你。”见她越说越激动,明锐看看手中的杯子轻叹一声,将杯子再次放到床头柜上,双腿一曲轻轻蹲在她身前柔声说道。
“那你要我吗?”明锐的话刚说完,她突然问道,原本漆黑的瞳仁灼光闪闪,双眼直直的看着盯着他的眼睛,问的那么认真。
明锐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心中顿时一愣,静静探索着她中的情绪,半晌无语。
“你不要我,对不对?”见他良久都没有出声,安然突然苦涩的呵呵一笑,只是那笑容要多难看有多看。
“不是……”明锐刚想说些什么,可话刚说到这里,就又被安然打断了
“孟泽坤说我不知廉耻,出卖身体,自甘堕落,还说我以色侍人,你是不是也这样看我?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贱,很下作?”一字一句的说着,眼泪渐渐有朦胧了她的双眼,那字字句句的话,充满的苦涩与绝望。
她始终无法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原本阳光般的男人竟然对她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听着她话中的酸楚,明锐的眉头越皱越紧,黑眸中闪过丝丝的痛楚,呼吸仿佛被她的话被堵住了似的,竟然有些难以喘息。
“是吧?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对吧?”见他良久都没有出声,安然含泪笑了,那笑声中有太多他人不明的苦累。
“不,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你纯洁美好,单纯善良,是那个人配不上你。”望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锐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柔声说道。
“我好?”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安然嘲讽的一笑,被他捧住的脸轻轻向他一蹭,直至在自己的唇将要靠上他的唇时,突然很神秘的一笑,说道:“那你要不要我?我还是处哦,我现在就给你好不好?”
听着她那神秘兮兮的话语,明锐身子明显一僵,有些瞠目结舌。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切,用得着那么惊讶吗?不愿意就直说。”看到他突然瞠大的眼睛,安然嗤声一笑,伸手将他捧在自己脸上的双手拿掉,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说道:“我去找别的男人,免费各项服务,就不信没人要我。”
她这话,对明锐来说无疑就是点燃了引线的炸弹,只见他黑眸中闪过的一道火焰,身体突然站起,双唇一张以一种要将人吞噬的力道含住了的唇,强大的身躯顿时将她娇小的身子扑倒在床。
他的吻很激烈,带着一种暴怒的气息,恨不得将她揉碎全部填进自己心里。
安然晃晃悠悠的刚站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黑,还没等她搞清楚怎么回事,唇间蓦然一热,身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扑倒在床,紧接着一个沉重的身体就压在她身上,把她压的不由闷哼一声,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开始,她下意识的反抗,但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有了一些热度,原本就有些糊涂的脑子,顿时更加迷糊,眼睛不由得轻轻地闭上。
听到耳边的娇吟,正在攻城掠地的人微微一顿,睁开眼就看到眼前有一张布满红晕的脸,压抑着全身开始热烈的翻腾血液,他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喘着炙热气息的呼吸,粗噶的说道:“不许这么说,以后再也不许这么说。
听到耳边压抑的喘息声,安然慢慢睁开了眼睛,傻呆呆的看着那张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的脸庞,一时间有些茫然,半天才想起刚才事情,眨眨满是迷蒙雾气的眼睛,望着给了她些许温暖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会离开我吗?”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温暖,让她不由得就想贪恋,不想离开那温热的怀抱
“不,永远不会离开你。”明锐注视她的眼睛郑重的摇头,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就好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感觉到他那温柔的动作,安然舒服的轻轻闭上了眼,轻轻的发出一声猫儿一样懒懒的低哼,唇间溢满了安心的笑容。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身子随着呼吸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
明锐看着她沉沉睡去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虽然心中有些不甘她就这样睡着了,但也只能叹息一声,拉过一旁的暖被盖在她身上,然后像上一次一样,去冲自己的凉水澡。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清晨,阳光普照。
安然闭着眼窝在暖被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的勾着唇角长叹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可当看到上方那陌生的天花板时,微微勾起的唇角顿时僵住,目光顿时陷入了一片呆滞。
这、这是哪儿?
安然扑棱一下子坐起身,原本清醒的脑子顿时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似的,袭上一阵阵的疼痛,疼的她忍不住呻(和谐)吟一声,伸手扶住了额头
丫的,这到底咋回事?
“醒了?”就在她用手敲击着自己的额头时,突然听到右侧方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回头,就见一个只穿了件白色浴袍的男人正从门口走了进来。
V形的领子,露出他古铜色的胸膛,白色的浴袍从腰间被一根带带子系住,小腿的露在空气之中,让人乍一看就好像他身下空荡荡一片似的,让人忍不住就想歪了。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和他那身打扮,安然猛的瞠大了双眼,只觉得天雷滚滚向她劈来,眼睛迅速的向四周的一看,竟是那么熟悉。
她、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随着心中所想,她结结巴巴的望着正慢慢向自己的走来的男人问道。
“你不知道?”明锐皱着眉坐在柔软的床上,柔软的床铺顿时随着他的到来而陷了下去。
“我……?”听到他的话,安然茫然的眨眨眼。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该知道什么吗?
“认真想想。”看着她那茫无知的样子,明锐身子一侧,直直的注视着她的眼睛,脸色变得格外严肃,声音越加的低沉。
看着他突变得严肃的脸色,安然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躲避着他犀利的目光悄悄下滑,却正好看到他因为侧身而微微有些松散的浴袍中露出的柔韧有力的胸肌,当下,她的心立刻七上八下的跳了起来,连忙目不斜视的开始回忆起昨晚的事。
“我……喝酒了。”
“还有呢?”听到她的回答,明锐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再问。
还有?
安然正襟危坐着紧张的握紧双拳,努力地回想半晌,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关于她是怎么来这儿的半点信息。
“昨天那个抱着你的男人是谁?”看着她苦恼的样子,明锐对她醉酒后的记忆也没抱任何期望,只是正了正脸色提醒道。
“男人?”听到这个问题安然更楞,刷的一下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的疑惑。
什么男人?除了他还有别的男人吗?
“昨天在酒吧里,我去的时候你被一个男人抱着正要离开。”为了帮她回忆,明锐脸色幽暗的又补充了一句。
可就算明锐再怎么提醒,安然脑中还是一片糊涂,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抱着了,要说男人嘛,昨天好像她身边是坐了一个男人,难道是他?
想到那个人,安然脑中顿时‘轰’的一下,那她不是差点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带走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隐隐存了些后怕。
“想起来了?他是谁?”看着她的脸色飞快的变换,明锐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一双黑眸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一错不错。
“我……不知道。”感觉到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浓重气息,安然不由得稍稍向后退了些许。
“不知道?”听到这话,明锐眉头跳得老高,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坐在床上的身体腾地一下子半跪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如山般压下她:“也就是说那男人你随便找的?”
“没、没、没有,我没随便找男人,我只是在喝酒。”随着他压过来的身躯,安然结结巴巴的说着连连后退,身子几乎要贴上床头。
听到她的话,明锐紧绷的脸色微微一松,身体稍稍往后退了些许,然后状似无意的说道:“那就好。”
看着他慢慢退回去的身体,安然心中顿时一松,紧绷的身体软软的靠在床头,刚想呼出一口气,却被明锐的下一句话立刻炸的魂飞魄散。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明锐静静看着她,神态自然的悠悠说道。
“啊?”安然脑中仿佛被什么人闷了一棍子,半晌无法反应。
什么叫把证领了?领什么证?
“结婚证,我们什么时候去把结婚证领了。”看着她那一脸震惊的样子,明锐一字一句的说道。
“结、结……”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安然使劲倚在床头,结巴半天就是无法说出那三个字。
“怎么?你这是吃干抹净了……想不认账?”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样子,明锐眼睛危险的一眯,身体越压越低,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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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我就说着结婚快了嘛,你们还不信,怎么样怎么样?
对了,推荐一下好友的文,暮阳初春《高官老公别太坏》,这本文虽然我还没看过,但应该是很不错的,亲们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
我被女仆们洗净了身体,象一进贡的妃子一般,被带到他的床上,漆黑的世界里当他刺破我身子的那一刻,撕裂身体痛楚袭遍我全身。
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慌乱蔓延在我的四肢百胲里。
我想逃,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母亲,我只能选择承受。
第六十七章
看着明锐不断向自己压来的庞大身躯,鼻间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安然渐渐觉得呼吸开始不畅,全身的血液蹭蹭的往上窜去,脸颊呼呼的发热。
“你是不是有这个打算?”明锐在额头将要抵上她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看着她通红的脸颊,神情严肃的质问道。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安然眼神闪烁着说道,头微微向后靠去,想要躲开他的气压。
对于昨晚,她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谁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哦?不懂?”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明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睛盯着尽在眼前的红唇,轻轻低语再次向她压去:“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
安然已经退无可退,头也已经躲无可躲,可是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如雷的屏着呼吸看着他的唇将要贴上自己的时候,她突然一咬牙双手一把捧住他的头,自己的头朝上面狠狠一磕,然后趁他痛的下意识的一低头时,双手迅速借势将他推倒在一旁,而自己则在他的身体倾向床铺的时候,连忙扒着床头站了起来。
“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安然战战兢兢地瞪着趴在床上一直没有起来的男人,强横的一瞪眼说道。
她知道,刚才她也就是运气好了点才能将他扳倒,那天在武术馆她输的有多惨她可是记忆犹新。
趴在那里的明锐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起来,反而借势躺在了那里,浑然不管自己额头上的红印,仰头看着站在那里虚张声势的安然,眼中顿时带了那么一丝火热,轻轻一挑眉,面带笑容的说道:“腿不错,白皙而且修长。
“……?”看着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安然一愣,顺着他的目光朝自己身上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就只是穿了一间在色衬衫,修长的腿正露在空气之中,而他则是躺在那里,想也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当时脸上更红,恼怒的抬脚就踹上他交叠在那里的腿,然后忙不迭的蹦了下去。
“喝醉了的时候就跟懒猫儿似的,老往别人怀里拱,怎么一醒来就跟炸了毛的狮子一样,翻脸不认人呢?”看着她那蹦下床的样子,明锐=责=责几声摇头叹息着坐了起来。
“我衣服呢?”一下床,安然就四处划拉着床铺又跑到阳台上,发觉并没有自己的衣服,于是再次回到他面前绷着脸,问道。
“送洗衣店了。”明锐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温煦的笑望着她,仿佛一点也察觉不到她那满身的怒气,当看到安然听到这句话立刻瞪大眼睛时,又朝她身后的衣柜看了眼说道:“你要不介意,可以穿你上次送回来的那件衣服,就在衣柜里,没人穿过。”
听到他的话,安然眼角抽抽了两下,但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忙不迭的从衣柜里找出那件淡绿色的衣服钻进了浴室。
丫的,她到底是倒了哪辈子的血霉,怎么两次喝酒都被他给碰上,还说什么蓝月夜是t市最安全的娱乐场所,全身屁话。
安然一边手脚利落的穿着衣服,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
换好衣服,刷的拉开玻璃门,立刻又被站在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伸手拍拍胸口扑腾腾乱跳的心肝肺,没好气瞪他一眼,将自己手中的衣服砸进男人怀里,绕过他的身体就一溜小跑着向门口跑去。
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明锐看看自己怀中的衣服,再看看那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挑眉勾起唇角不停的摇摇头,但,他哪能那么容易让她跑了?想到这里,他不紧不慢的从衣柜里拿出自己衣服,抽开了浴袍腰间的带子。
安然一路快速冲到门前,换上鞋子,伸手就去开门,‘嘎巴’一声轻响门把手纹丝没动。疑惑的看看手下一动不动门把手,她再用力向下一摁,还是没动。
奇怪,上次走的时候,就只是这么一摁就开了的,怎么现在会打不开?
安然怀着满心的怀疑,手摁把手嘎巴嘎巴又好几次,可那门说不动就不动。
直到这一刻,安然才警觉不对,怪不得这次他没拦着呢,感情是早有防备,咬牙切齿的看了眼自己刚刚跑出来的房间,回头环视整个房间,试图能找到钥匙之类的东西,可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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