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再过几条街就要到她的公寓了,到时候这些人就不敢追了
“贱人,还敢跑?”可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扯住了她的头发,紧接着一股凶狠的力道拉着她就向后拖,霎时间,安然只觉得头皮一阵生疼,身子立刻不受控制的向地面摔去。
随着‘扑通’一声,安然摔倒在地上,她原本作为武器的塑料袋,也‘彭’的一声散落了一地。感觉到身上传来的一阵剧痛,但她却来不急喊痛,连忙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可还没等爬起来,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就凶神恶煞般的压倒她面前,一张充满臭气的嘴在她眼前张了开来。
“小贱人,原本我还想好好让你快乐快乐的,可现在,我他妈非玩死你不可。”男人看来是被安然刚才那一下子打恼了,嘴里骂骂咧咧着伸手就朝她胸前的衣服撕去。
安然身子紧张的不停颤抖,眼中盛满了惊恐,情急之下想起叶紫教她的那几招最基本的防狼术,原本扶在地上的手突然抬起,一把抓住他向自己伸来的手,掰着他的手指朝着他手背的方向狠力一折,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照着男人的面门就是一拳。
尖嘴猴腮的男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到了此时还能反抗,冷不防被她的柔软的手握住,原本还以为她是妥协了,刚想说她识趣,可话还没等开口,就感觉到自己手指连带着手腕处一阵生疼,整只手,顷刻间就好像要断了似的,刚想用力夺回自己的手,一个拳头带着一丝风声已经来到眼前,‘彭’的一声砸到了自己的眼眶上,当即,疼的他‘嗷’的一声惨叫,身子狼狈的摔倒在地。
看到男人被自己徒手打到在地,安然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叶紫交给自己的东西竟然这么好使,但此刻却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快离开这里。
于是,不等那个男人反应过来,她立刻再次奋力的爬了起来,可没想,接连两次被自己打到的男人,此刻却已经恼羞成怒,眼见她爬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就地朝她奋力一扑,死死拖住了安然的右脚,拖的她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又一次摔倒。
“我看你他妈是不想活了。”男人双手奋力的拽着她的腿,满嘴污言秽语的咒骂着。
安然被他拽的有些站立不稳,使劲儿抬脚想要踢开这个男人,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就像疯了似的,任她怎么踢都不肯放手,眼看着另一个男人已经踉踉跄跄的追了过来,她更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自己的左脚,用自己高跟鞋的后跟朝着他手肘关节就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这次男人已经不只是惨叫那么简单了,手臂疼的一个哆嗦,立刻不受控制的松开了她的脚,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地上就嚎了起来,那凄惨的声音比杀猪还难听。
“他妈的,敢打我大哥。”那个原本还踉踉跄跄着向这边跑来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嗷的一嗓子就冲了上来,奔跑的动作明显比刚才快了不止一两倍。
安然见事不好,也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这两个男人,立刻转身就跑,可还没等跑出两步,一只大手已经抓住了她,她刚想照着刚才的方法同样对付这个男人,可没想到这个看似有点笨拙的男人,身手竟然比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利落,她的手刚动,那个男人已经抓住了她胳膊猛的向后一别,只是几秒之间,就把她反抗的动作全部制住了。
“妈的,”一见这个男人已经制住了安然,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呲牙咧嘴的抱着自己被她差点踩废掉的胳膊,恶狠狠的对那个制住安然的男人的喝道:“把她的腿给我废了,敢踩我?我先废了你。”
听到大哥发话,那个制住安然的男人,立刻伸腿踢向安然的腿,安然见状连忙躲闪,可终究,身体还是被人制住的,她就是闪得再快,还是被男人一脚踹在了脚腕上,霎时间,安然只觉脚腕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打我?”这时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已经爬了起来,单手已经捂着自己胳膊朝地上‘啐’一声,咬牙切齿的不停骂着朝安然走来。
看到他那凶神恶煞般的嘴脸,安然知道不好,慌乱的使劲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挣开男人的束缚,可她刚一动,身后那个男人紧紧困住自己的手立刻一紧,更加用力的反扭住她的胳膊,当时疼得她忍不住立刻闷哼一声。
“还敢反抗?今天就让你尝尝敢打小爷的下场。”尖嘴猴腮的男人看着她不停挣扎的身体,冷笑一声,猛地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朝她脸上狠狠扇去。
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安然只好猛的闭上了眼睛,咬牙认命的等着疼痛到来,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预期而来的疼痛,反而听到耳边传来接连两声的闷哼,紧接着男人咒骂的声音突然消失,耳边霎时一片寂静。
皱眉疑惑的悄悄睁眼,却看到面前一张放大了的脸,那章俊逸的脸上紧张神色是那么明显,一双清隽的眉此刻正紧紧地皱着,幽深如夜的黑眸盛满了掩饰不住的担心。
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明锐,安然诧异的瞪大了眼,下意识的去寻找的刚才要打自己的两个人,却发现那两个人正不声不响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是他做的?
她再次将目光调回明锐的身上,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两个人好歹也是孔武有力的男人,虽然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是瘦了点,但最后那个制住自己的男人,身手明显很不错,可他是怎么在无声无息间将两个人打倒在地的,还只是在自己那一闭眼之间。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明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立刻上前一步,眼睛上下检视着她的全周围,担心的问出了声。
虽然,她并没有让自己送,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就驾车跟在了计程车的后面,直至来到了他们小区,原本看着她走进小区,他是打算走的,可当看到她落在副座上的衣服后,又连忙下车追了上来。
可是当他刚追到一个转弯处时,就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女人的警告声,特别是,当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后,连忙回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可当他跑到那个地方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疑惑间,正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人踉跄脚步向前跑去背影,那急匆匆的脚步好像是追赶什么似的,于是,他也顾不了许多连忙跟了上去,可刚转过一条弯路,就看到安然就被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制住,而另一个男人正指着她咒骂着什么,当看到那个男人突然伸手朝她脸上挥去时,他的心突然一跳,一个闪身已冲到两人面前,三下五除二就将两人放倒在地。
“没,没有,我没有受伤。”他突然的靠近让安然有些不自在,特别当察觉到他专注的顶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时,更是紧张的低下了头。
“说实话,要不我动手检查了。”见她低了头,明锐脸色顿时一沉,以为她是伤在了不好启齿的部位,不想对自己说。
“不是,我真没事。”一听到他那格外郑重的话,安然立刻抬头说道,见他好像还不太信,急忙再次开口:“就是……就是脚腕被那个男人踢了一脚,其他的真没事?”
“真的?”明锐半信半疑的望进她的眼睛深处,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怎么说那也是两个大男人,就他刚才的看到的那一幕,实在让他很难相信她一点伤都没有。
“比真金还真。”安然瞪着眼,重重的点头。
他怎么就不相信她呢?她有那么没诚信吗?
“那就好,要是……。”要是你真伤了哪儿,我非让让这两个男人生不如死不可。
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明锐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并没有将自己心中那后半句话说出来,只是当看向那两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时,身上散发出一种杀气。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奇怪,她怎么会没受伤,就算他赶到的再快,以她这幅柔弱的身板,也不可能只是被踢伤了脚腕这么简单啊。
明锐带着怀疑的目光,将目光转向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个男人身上,这才发现两人的脸颊都红了一半,而且那个瘦一点的人,一边的眼眶还黑了一大片。
看到两人的形象,明锐一愣,他刚才绝对没有碰这两个人的脸,那么他们脸上的伤势怎么来的?带着心中疑惑低身去查看,可当看到瘦男人手肘处那明显的高跟鞋印时,薄唇诧异的微微张了开来,眼中闪过一道深思。
“你做的?”查看良久,他慢慢起身来到安然的身边,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看向这个看来柔柔弱弱的女人。
这两人脸上的伤势,他一眼扫过就知道是新伤,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刚才根本就在没有碰到这两个人的脸。既然不是自己,那么还能是谁?难道真是眼前这个女人弄?但以她那身板,怎么可能将这两个大男人砸成这样?
他们脸上的伤,是在太阳穴的位置,如果施力的人再用力那么一点点,这人的性命很可能就难保,而手肘处的那处伤就更不用了说,如果位置再错那么一点点,那只胳膊可能就废了。这样刁钻狠辣的手法,如果不是久经战场的人,是不可能懂这些技巧的。可这个女人,明显不可能有那样的经历,可如果不是她,那男人手肘上的高跟鞋印又该怎么解释?
“啊?”听到他的话,安然愣住,继而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怔怔的点点头。
那是她弄的没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真的是你?”见他点头,明锐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声音忍不住微微上扬。
虽然,心中也是这么怀疑,但真正得到她的答案,他还是人不住的吃惊。
那样毒辣的手法,刁钻的角度,他真的无法相信,是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做到的。以自己对她的观察,他可不认为她会懂这些东西,更何况,如果的她真的懂这些东西的话,又怎么可能被这两个男人制住?
“嗯……。”听着他微微上扬的声音,安然的心咚咚跳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可、可我、我也只是自卫而已。”
她不会闯了什么祸吧?可她也不过的是自卫而已,不反抗难道还等着挨打吗?
“你……怎么会懂这些?”安然的解释明显不是明锐想要的答案,他索性直接问道。
“朋友教的,干嘛?”安然下意识的没有将叶紫的名字说出来,因为,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明锐没有继续问,只是在听到她的答案后,沉默了半晌后忽然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朋友?
在听到她说出那两字时,明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光芒,但他却没有再出声,虽然对于她的隐瞒心中有些不悦,但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也不再追究到底是她的那个朋友到底是何方人士。
“啊?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有些跟不上他转变话题的速度,安然在一愣之后连忙说道。
她这副样子回家还不知颢然怎么问呢,要是再让颢然看到他送她回家,那还了得。
“我送你。”这次明锐没有听她的话,反而眼睛一瞪,不容反驳的提高了声音。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就真那么可怕吗?比那两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还可怕?
安然被他瞪得心中有些发毛,可反驳的话到了嘴边愣是说不来,可心中又不愿意就这么听他的命令。
“我送你到门口就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想看到她为难的样子,明锐于是气闷的补了一句:“走吧,再不走这两人就要醒了。”
一听的这话,安然心中一震,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人,当下也不再反驳,听话的转身就走。
是啊,现在最重要并不是怎么拒绝明锐,而是先离开这里才最重要的。
见她回头就走,明锐又深深的看那两个男人一眼,才转身快速向已经蹦跶着走了几步的女人走去。
安然正在向前费力的蹦跶着,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只脚真的很不方便,她没想到那个男人的力道那么大,只是踢了她一脚而已,脚腕就疼的不敢用力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着努力蹦跶时,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股霸道的气息向自己迅速而来,刚想回头,就突然觉得眼前的天地突然一阵旋转,自己的脚就已经离了地,整个身体已经被明锐抱在怀中了。
“放下,我自己能走。”看着明锐尽在眼前的脸,安然慌乱的在他怀中扭动着要下来,一张脸热得烫人,好在这是晚上,看不清脸色的变化,要不然,这张脸此刻肯定是异常精彩。
“照你这么个蹦跶法,什么时候才能到家?”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不停扭动的身子,明锐心中一荡,不知不觉的呼吸就粗了些,但他却并没有放下她,反而将手微微一收力,沉声说道:“别动,你再动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什么。”
“……”听到他的话,安然正在扭动的身子突然静止,感觉着他的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上,一张脸更红了。
这男人,干嘛要这么抱着她,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很尴尬吗?
“你……很怕他看到我吗?”就在她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却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那稍微迟疑的问句,让安然有些茫然。
他?
他是谁?
“颢然,那个叫‘颢然’的男人。”仿佛为她解惑一般,明锐说出了那个让他有些嫉妒的名字。
“呃……那个,其实……也不能说是怕。”听到颢然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安然僵直着身子,静静待在他怀中不敢稍动,闻着鼻间他特有的气息,总感觉大脑有些不听指挥,只能断断续续的小声说道。
“哦?怎么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明锐低眼看一下静静倚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脚下不停。
“就是……,那个……”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其实要说怕颢然,这话也不尽然,颢然生气起来确实可怕,但她只是不想火上浇油而已,所以,每当他生气的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的什么事情都顺着他,直到他气消为止。这样的情绪,好像离那个怕字还很遥远。就像有时候,她在气头上颢然也同样不发一语的任自己打骂、发泄一样。如果这么说,那颢然不是的也很怕她?
这种感觉,真的不能用‘怕’这个字来形容,可一时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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