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罪责!”
佩德罗连忙说:“穆勒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
一个小时后,大批的城市卫队士兵冲进了格布乌斯的家里,顿时引起了一阵鸡飞狗跳。正在家里的格布乌斯看见这么多士兵闯进自己的家里,立即上前喝道:“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军官看着格布乌斯冷冷道:“格布乌斯,你涉嫌藏匿和包庇抢劫税银的强盗。而且我们得到消息,那伙强盗之中就有人藏在你的家里,来人啊,给我搜!”
“是。队长!”士兵们大声答应。立即冲进了房子各处的房间开始搜查。格布乌斯的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到处都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和哭泣声,更有男佣Rénmen的惨叫声。
格布乌斯家的情况很快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他们从房子里走出来围在格布乌斯家的门口围观,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时佩特乌斯正带着几个护卫从街道上走了过来,当看到这么多人围在格布乌斯家门口的时候立即走过去,见有士兵手持长矛站在大门,便扭头问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这是怎么啦?”
那中年人也不看佩特乌斯是谁。随口就说:“听说是格布乌斯家里藏了什么抢劫税银的强盗,现在城市卫队的士兵们正在军官的带领下在他家里搜查呢。估计这次格布乌斯要惨了!”
佩特乌斯听得脸色一变,然后慢慢退后,带着几个护卫退到附近一条巷子口观察着格布乌斯家门口的情况,但感觉这里看不清楚,于是带着几个护卫走到一间酒馆的二楼,要了一些吃食和酒水,一边吃一边观察格布乌斯家里的情况。
没过多久,佩特乌斯就看见格布乌斯被两个城卫军的士兵像拖死狗一样从大门内拖了出来,后面一些士兵们的兜里都塞地满满的,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些士兵将格布乌斯家里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出来一些士兵之后,又出来了一个军官,这人身后有四个士兵,每两人抬了一个箱子,军官走出大门后看见外面围了这么多人,便高声道:“格布乌斯涉嫌与强盗一伙抢劫了税银,并且有包庇和藏匿强盗的嫌疑,这些都被怀疑是赃物,暂时由城卫军没收,格布乌斯本人也被收监,等待法庭的裁决!”
这个时期不论是西罗马帝国还是东罗马帝国都是有法庭的,而东罗马帝国很Hǎode继承了罗马帝国有关法律的东西,拜占庭的法律是罗马传统的延续,不仅习惯法如此,成文法也是如此。但拜占庭在承袭罗马传统的同时,更多地融入了自己的特色。例如,拜占庭也实行选举制,这同罗马时期毫无二致。罗马帝国的执政官是由元老院和民众选举产生的,拜占庭帝国的执政官则是由军队、行会、商人、市民及教会选举产生的。为达到让血亲继承皇位的目的,拜占庭帝国特设了联合执政官之位,以此动摇了选举制的基础,走向东方式的君主专制。
格布乌斯被抓走了,城卫军们还带走了大量的财物,他们说这些财物是格布乌斯私通强盗的赃物,要没收带走,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些财物进了他们的腰包之后就不会再还回来,而是被他们自己的花掉。
佩特乌斯亲眼看到了格布乌斯被抓走,他知道事情麻烦了,他不知道这些城市卫队的士兵们是如何知道格布乌斯与税银被劫走一事有关的,但他知道既然格布乌斯被抓,城市卫队的人查到他和秦东等人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情告诉秦东,让他来拿主意,丢下几个银币之后,他立即带着几个护卫离开了酒楼,前往格布乌斯为他们租的房子去找秦东。
赶到这所房子后,佩特乌斯发现秦东不在,阿法尔德和一些护卫在这里,阿法尔德看见佩特乌斯带着几个护卫过来,有些意外,佩特乌斯只来过这里一次,那次是认路的,这次来干什么?他当即问道:“佩特乌斯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佩特乌斯已经没心情回答阿法尔德的问题,他急忙问道:“大人呢?”
“大人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佩特乌斯大急:“出事了。劫走税银的事情了,刚才我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就发现格布乌斯的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城市卫队进去抓人了,据说与税银被劫有关,而且我亲眼看见格布乌斯被带走了,如果他招供出来。很Kěnéng将这里供出来,现在我们必须从这里撤走,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落脚。另外还必须派人去通知大人!”
阿法尔德听了之后大吃已经,他不得不佩服秦东的先见之明,当即说道:“好,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了。反正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现在就走,不过要留下两个人在附近蹲点,如果看见大人就将事情告诉他!”
护卫们的东西很少,也很简单,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全部在阿法尔德的带领下撤离了,前往他早就暗中租Hǎode一处房子,这处房子靠近海滨城墙的其中一个城门口。出了这个城门口走几步就到码头。
……
格布乌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监狱,他也不知道监狱竟然这么脏。不止是脏,简直是臭气熏天,人怎么可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这里简直是地狱。
他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牢房里非常阴暗和潮湿,走进去很快就感觉到一阵阵阴寒之气侵袭他的身体。
牢房四周的墙壁都是用坚硬冰冷的石头砌成,已经有些年头了,他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是生活在君士坦丁堡的本地人,自然对这里一切都非常熟悉,据说这座监狱从君士坦丁大帝时代就建造了,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时间,墙壁的石头上已经变了颜色,有的地方长满了绿苔。
牢房的地上铺了一层发霉了的麦秆,散发着阵阵的霉味,墙角还有一股股尿骚臭气,实在是难闻至极,从关进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期间,格布乌斯已经连续吐了三回,都是被这里令人恶心的气味给熏的。
“哐当当……”牢房外面传来铁链响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就有四个身穿链甲的甲士手握短剑剑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用钥匙打开了格布乌斯所在牢房的牢门,喊道:“格布乌斯,出来!”
格布乌斯听见后走到牢房门口,一个甲士拿出铁链将他的手和脚拷上,然后将他推出了牢房:“走吧,大人要审讯了!”
四个甲士就这样押着格布乌斯走出了牢房,通过牢房中间的走廊之后,走到走廊的尽头左拐进了一个房间,走进这个房间,格布乌斯看见了熊熊燃烧的火盆,监狱里本来是阴暗潮湿的,这个监狱甚至有一股寒气,使得现在进入七月了,囚犯们呆在这座监狱里都还感觉很冷,而在这间房里,格布乌斯明显感觉就像进了火炉一样,原本有些肥胖的他身上很快就出汗了。
这房间的陈设有一些让他感觉恐惧,燃烧的木炭火盆里的有几根被烧得通红铁杆,铁杆上都有一个方形的铁块,这就是用刑的烙铁,他听人说过。
四周的墙壁上还悬挂着一些铁链和铁钩,右边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是椅子,在桌子的对面墙壁边固定着一根粗大的木柱,有一个成年人的腰那么粗,木柱上血迹斑斑,木柱下的地面上都有很多黑色的硬块,格布乌斯认出了那是血液凝固后结成的血块。
格布乌斯还没有将这间房打量清楚,就被两个甲士架住后拖到了木柱边站好,并被牢固地绑在了木柱上,任他如何喊叫、怒骂、挣扎都无济于事,那两个甲士根本不搭理他,而他也挣扎不过那两个甲士。
两个甲士将他绑好之后就走出了房间,就在格布乌斯认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又从外面走进来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很年轻,脸色有些苍白和阴霾,这个人身后都是监狱里的人,还有三个大汉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这三个光着膀子的大汉都拿着皮鞭,还有一个是监狱的典狱长,他对年轻人一直是点头哈腰。
年轻人赫然就是穆勒,在格布乌斯被送到监狱之后,他就立即坐马车赶过来了,就是前来审问格布乌斯的,希望能从格布乌斯的嘴里得到税银和强盗们的下落。
典狱长恭恭敬敬请穆勒坐在桌子后面,又赔笑道:“大人,现在您可以问了!”
穆勒盯着格布乌斯看了一会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借钱?是为了定下佩特乌斯的那剩下一批货?我有三个问题,如果你能如实的回答我,我可以向法官申请赦免你罪,并且将从你家里搜出来的钱财全部还给你,还能将已经没收的佩特乌斯的那批货全部给你,一个铜板也不会让你出,你是一个商人,不是很喜欢钱吗?现在就有大把的金币在等着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第一,税银现在在哪里?第二,那伙抢劫了税银的强盗现在在哪里?第三,一直住在你家里的佩特乌斯在哪里?”
格布乌斯根本回答不了这三个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哭丧着脸道:“大人,小人不知道啊!”
“哼哼,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本大人的厉害!”穆勒说完后向典狱长摆了摆脑袋。
典狱长得到指令之后立即指使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动手,被指着的大汉当即提着皮鞭走到格布乌斯面前,挥动胳膊就开始抽起来。
“啪!”
“啊”皮鞭抽打在身上之后,格布乌斯当即疼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随着那大汉的抽打,格布乌斯的惨叫声像是有节奏一般响个不停。
大汉一直抽了好几分钟才在穆勒的命令下停止了抽打,此时格布乌斯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在昏迷前说了一句:“别打了,只要大人将刚才答应的条件兑现,我就说,我说!”
昏迷过去的格布乌斯更快就被一桶冷水给泼醒了,不等穆勒审问,他当即交代了他知道的所Yǒushì情:“佩特乌斯是一直住在我的家里,今天他出去了,城市卫队的人去我家的时候,他刚好不在!税银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两支佣兵团联合共同打劫了押运税银的帝国军队,那两佣兵团的位置应该就是当初伏击地点的附近不远处,我知道税银不在佩特乌斯那儿,也不在他的护卫队那儿,应该是被那两支佣兵团带走了,佩特乌斯的护卫队现在正在我为他们租的一栋房子里,如果他们没有得到我被抓的消息,他们应该都还在那儿!”
第一百五十三章千夫斩
穆勒静静地听完格布乌斯的招供点了点头道:“好,只要你提供的线索能够让我们抓住佩特乌斯和那两支抢劫税银的佣兵团,我就一定会兑现我答应的条件,来人,让给格布乌斯老爷解开,先给他找一间干净一点的牢房,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暂时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另外将治安官菲特罗斯给我请来!”
“是,大人!”典狱长恭敬的答应着。
穆勒说完后就要往外走,这是格布乌斯叫住他:“等等,大人,佩特乌斯有一个外甥,名叫布尔,是有着东方血统的人,此人非常厉害,佩特乌斯所有的护卫都由他统领,在来君士坦丁堡的路上,此人曾经以不到两百人的商队护卫打垮了超过两千人的马匪,而且也是此人带领商队的护卫们将打劫税银的两支佣兵团拦下,强行从佣兵团手里要回了所有丢失的货物,这家伙是个非常不简单的人,希望大人引起重视!”
为了钱和自己的小命,格布乌斯已经顾不得许多,他将知道的所有与秦东和佩特乌斯有关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他深知一点,既然出卖了,就要出卖彻底,让秦东和佩特乌斯永无翻身之日,否则一旦让那两个人逃走,他们任何一起报复起来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够扛得住的。
只有最后一点没有说出去,他隐瞒了佩特乌斯身份,他知道佩特乌斯与匈奴帝国边境守将千夫长秦东的关系非同一般,他担心将佩特乌斯的身份说出来之后。穆勒会因为害怕匈奴人而不敢将佩特乌斯怎么样,毕竟匈奴人早已经成了东罗马帝国永远的噩梦,凡是有关匈奴人的事情。东罗马帝国从皇帝到平民都是慎之又慎,唯恐惹怒了匈奴人而引来灾祸,其实他不知道秦东就是布尔,布尔就是秦东,如果他知道这一点,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很好!感谢您的配合,格布乌斯先生。看来您是一个非常良Hǎode合作者!那么请您说说有关这个布尔的情况,可以吗?”穆勒看向格布乌斯的眼神中闪烁着寒芒,在他看来。格布乌斯这个人太无情无义了,为了利益和自己,可以出卖任何东西,心思狠毒异常。而且报复心极强。此人内心中早就没有良知这种东西,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得势。
“HǎodeHǎode,布尔这个人很年轻,但他力大无穷,而且武力超群,很有头脑,佩特乌斯商队很多事情都有他打理,他在君士坦丁堡的落脚点一般是在我家、我给他们租的房子。对了,他说他曾经是君士坦丁堡人。几年前被匈奴人掳走了,他的家在君士坦丁堡,具体在什么地方,小人却是不知道!”
虽然信息上有些不全,但这些对于穆勒来说足够了,称赞了格布乌斯几句之后就转身走了。
穆勒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得到消息的佩德罗立即过来询问:“穆勒,将他们抓到了吗?”
“佩特乌斯这个家伙运气好,城市卫队去的时候他刚好不在,格布乌斯已经被抓来了,根据他的招供,我们已经大致知道了佩特乌斯等人在君士坦丁堡的情况,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他们抓住!”穆勒简单的将情况对佩德罗说了一遍。
没过多久,城市卫队的治安官菲特罗斯来了,穆勒和菲特罗斯商量了一下抓捕佩特乌斯和秦东等人的计划。
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埋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这一点城市卫队的人早就在做了,现在已经有大批的兵马已经埋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另一路立即去格布乌斯为秦东等人租的房子,将那里团团围住,并且将里面的人全部逮捕,而且还要派人对秦东以前在君士坦丁堡的家所在的位置进行排查,防止秦东等人躲在那里,两人商量完毕之后,治安官菲特罗斯当即告辞离去,抓捕事宜去了。
……
最近秦东的人才招揽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又成功招募了一些汉人,这些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