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东策马上前开始在整个军阵的面前来回跑动。跑了几个来回之后勒马停下,军阵当中的骑士们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过来了。
“将士们,敌人来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撤退到河对面,如果我们撤退,背后就会遭到埃内克大军的突袭,肯定会全军覆没,与其被敌人从背后突袭像宰杀野狗一样杀死。还不如像一个真正的勇士一样面对敌人拿起你们的刀枪与他们决一死战,等一会食物、肉汤和冬衣就会分发到你们手上。到时候有吃的有穿的,你们就拿着食物吃,拿着冬衣穿上,埃内克的大军远道而来,他们见我们已经有了准备,肯定不敢立即发动进攻,本王会为你们争取充足的时间吃东西穿衣服,可一旦要真正打起来,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准在关键时刻拉稀,进攻的命令一旦下达,所有人都给本王冲过去将他们斩杀干净,都明白了吗?”
“吼吼吼……”将领和士兵们都举着武器大声吼叫起来,马上就有食物和肉汤了,还有暖和的冬衣,这个消息让莫多手下的将士们都兴奋不已,这是忍冻挨饿多日才会出现的情绪反应。
埃内克的大军渐渐近了,在与秦东和莫多的军阵相隔一里距离上停了下来,埃内克不得不停下来,按照他的本意是要直接进攻的,但是身边的军师模样的官员拦住了他,在军师看来,既然对面的莫多已经严阵以待,肯定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这就是困兽犹斗!就这样冲上去跟莫多火拼不划算,而且大军远道而来,一路上急行军,将士们的体力早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需要休息恢复体力和精神,还需要进食,所以不宜立刻进攻。
埃内克和几个大将正观察秦东、莫多军阵时,一个侦骑前来报告:“殿下,根据我们探查,河面上已经搭建起一座木桥,木桥上有远远不断的人搬运着东西从河对面过来!”
埃内克等人互相看了看,这时军师模样的官员道:“殿下,看样子莫多和秦东已经达成了协议,而且搭建了木桥正准备过河,可这个时候我们到了,他们担心过到一半被我们突袭,所以索性不过了,掉过头来准备跟我们打一场,如果我们现在就冲过去,就算能够打胜,自身必然也会受到不小的伤亡,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河对面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属下建议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后撤一段距离让将士们吃饱喝足,休息一会儿再说!”
埃内克自己也在观察,听了狗头军师的话后仔细想想也认为很有道理,他观察到对面莫多的军队军容严整,士气很高,士兵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这哪里是一路仓惶而来的模样?看上去分别是养精蓄锐已久的军队,其实埃内克看到的只是前面的八百骑兵的军容,却没有看到后方七千多骑的模样,如果他看见后面七千多骑要死不活的样子肯定会立即发动进攻。
还没有等埃内克说话,对面就跑出来十几个骑兵在双方军阵中间位置停下了,很快从这十几骑当中跑出来一骑在埃内克前方十几米位置停下行礼道:“前面是埃内克殿下吗?我主东院大王请殿下前去会晤,叙旧一二!”
“秦东这小子来了?哼哼,这小子跟我有仇,正好这小子今天也在这里,就连他一起干掉得了,还省得以后麻烦,殿下,卑将请命带本部人马将秦东所部杀个片甲不留”埃内克身边的大将兀诸听见秦东的名字便大怒起来。
当初在大单于埃拉克登基的那天晚上的篝火宴会上,秦东当着众大臣的面打败了埃内克的手下爱将兀诸,让埃内克很没有面子,兀诸本人也被埃内克骂得狗血淋头。
军师模样的官员连忙阻止:“兀诸将军不要冲动,秦东已经有了准备,而且他的军阵背后靠着河流,我军这样冲过去之后就失去了机动性,不但占不到便宜,还Kěnéng会被拖在原地,如果秦东还有其他的后手,到时候我们会措手不及!”
“嗯,Bùcuò!”埃内克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先不着急进攻,我倒要看看秦东见本王有什么话说,兀诸,带一些勇士跟着本王去会会秦东。
“是,殿下!“兀诸答应一声,向身后一挥手:“你们跟我一起保护殿下!”
埃内克在兀诸带着的十几骑保护下来到了秦东面前停下,双方相隔不过十几米,这个时候一般都不会暗地里动手,两军阵前如果有一方玩阴的,估计会被双方将士都瞧不起,玩阴招的那一方将士肯定得羞愧欲死,以至于士气大跌。
拉住缰绳让战马停下后,埃内克一看果然是秦东,两年前的秦东才十七岁,身体并没有发育完全,经过这两年,秦东已经快要满二十了,不仅长得更加高大魁梧,而且相貌也发生了一点点变化,不过埃内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秦东,果然是这小子。
“秦东,你当初只不过是一个奴隶,即便你现在是东院大王又有什么资格跟本王子面对面说话?再说了,你这个东院大王的名号是埃拉克那死鬼封的,本王子还不承认呢!”
秦东听了脸色一变,大声道:“埃内克,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辱骂大单于?如果不是你们兄弟为了单于之位反叛了大单于,格皮德人和东哥特人还有其他一些野蛮人怎么会反叛匈奴帝国?如果不是你们,大单于也不会被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伏击致死,匈奴帝国也不会落到如今四分五裂的地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这几个乱臣贼子造成的,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王子?不说其他几院大王是否承认你王子的身份,我秦东第一个就不承认你王子的身份,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使得强大的匈奴帝国如今变得满目疮痍、民不聊生,简直是罪该万死!”
“哈哈哈……”埃内克身边的军师模样的官员大笑着道:“埃拉克这个混蛋有什么本事坐在单于的宝座上?是他自己没本事才让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造反的,他被伏击而死也是他自己活该,怪不得别人!我们埃内克王子殿下英明神武,是大单于的不二人选,埃拉克理应退位让贤,可他霸占着那个位置无所作为,我们王子殿下当然不服,至于那些下等低贱的牧民们,死几个算什么?埃拉克已经死了,听说他的子嗣也在王庭混乱之时被杀了干净,现在我们二王子埃内克殿下是匈奴帝国大单于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秦东,本官劝你一句,识相的立马投降向我们埃内克殿下效忠,说不定埃内克殿下登基单于之位后封一个比东院大王更大的官给你做做!”
第二百八十六章布疑兵吓退敌军
“哈哈哈……”秦东同样大笑道:“大单于早就宣布埃内克等人是乱臣贼子了,埃内克、埃尔纳克、邓直昔克等人根本不能继承单于之位,你们现在竟然还想利用这一点劝降于我?真是可笑!埃内克等人,人人得而诛之,本王劝你们Sùdù下马投降还可以饶你们一死,不要跟着埃内克同流合污,耽误了自己的前途,免得跟着埃内克这倒霉蛋一起陪葬!”
秦东这一番简直是将刚才那军师模样的官员反将一军,埃内克听了之后气得大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秦东,你不要逞口舌之利,这匈奴帝国是我们家的,我们兄弟之间争斗与下面官员无关,怎么糟蹋都是我们家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你一个奴隶出身的家伙,根本无权过问,你的官职都是我们家封给你的,现在你这个混蛋竟然不想接受我们家的管束了,看来是留你不得,等本王抓到你,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埃内克这翻话说完之后,他身边的一些官员都脸色大变,这话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这么说啊,这话说出来,将士们心里怎么想?回头一看,身后的士兵们的脸色都变了,面露不愤之色,埃内克说出的话中的破绽立即被秦东抓住了。
“听听,听听!”秦东气极而笑,大吼道:“所有匈奴帝国的勇士们都听到了吗?埃克这家伙竟然说匈奴帝国是他们家的,他们兄弟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与你们无关!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为大匈奴帝国出生入死,好多次死里逃生。身上的刀疤数也数不清,我为匈奴帝国流尽了身上的血,到头来,埃内科这个家伙竟然说匈奴帝国是他们家的,与我无关,勇士们,我知道你们都曾经为匈奴帝国抛头颅洒热血。正是因为有你们,匈奴帝国才能在阿提拉大单于、埃拉克大单于的手中强大起来,才能让东西罗马帝国看见我们就颤颤发抖。而现在你们在埃内克的眼中根本不重要,在他的眼里,你们与匈奴帝国无关,它是衰弱还是强大也与你们无关。你们曾经为之付出一切的匈奴帝国的主人的后代不要你们了。你们流出的血液白流了,难道你们不觉得悲哀吗?”
秦东这番言论简直是太诛心了,站在秦东身后的将士们听见后一个个怒目而视,而在埃内克身后的将士们听见后都心神恍惚,士气急剧下降。
埃内克气得暴跳如雷,他现在知道秦东的厉害了,跟秦东斗嘴,他根本就不是对手。再这样让秦东这样说下去,说不定会让他将自己的士兵都说得投降过去。因此他立即对身边之人道:“我们回去,让将士们都吃饱喝足了一举剿灭秦东的人马!”
这时军师模样的官员突然喝止,并且指着河对面道:“殿下等等,你们看那是什么?”
埃内克等人闻言向着军师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秦东军阵背后的河对面有无数旌旗招展,这是有大军活动的迹象,埃内克脸色一变,立即道:“快,回去,命令大军后退二十里!”
明知道河对面隐藏着无数大军,再不后撤就是傻子了,如果河面上没有桥梁,埃内克根本就不害怕,但是河面上有桥梁,情况又完全不同了,莫多手下大军有将近九千骑,只要守在河边,守住桥头,河对面的大军就能源源不断地通过木桥过河,而且埃内克手下都是骑兵,如果强行进攻,因为莫多大军背靠河滩,埃内克大军一旦进攻后就失去了机动性,失去机动性的骑兵会是什么样子?只能等着挨宰!而莫多大军则完全不同,莫多只要派一少部分人守住桥头,他带着大部分人马冲杀进埃内克的军阵,杀穿埃内克的军阵之后可以左右包抄,来回冲杀,毕竟埃内克军阵背后可没有河流高山阻挡。
看见埃内克带着两万大军开始后撤,秦东和莫多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俩太知道己方的情况了,河对面无数旌旗招展是秦东派人故意弄出来的,实际上根本没有大军,而真正的大军还在赶来的路上,没有这么快抵达,最快也要到天黑时分才能抵达维丁小镇,莫多的九千骑兵,真正具备完全战斗力的只有那跟巴图所率三百护卫骑兵一起的五百骑兵,其他大部分只有平常一半的战斗力,还有许多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了,能骑在马上都是强撑的,但是如果让这些人吃饱喝足,并且穿上过冬的衣物休息好,情况又会不同,所以只要能够撑到中午时分,秦东和莫多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如果能够撑到天黑,等到秦东布置Hǎode三万大军赶来,情况就会发生逆转。
巴图看见埃内克率部后撤,当即请命:“大王,埃内克了,巴图请命率八百铁骑冲杀过去,冲散埃内克的大军,然后趁势掩杀,一定能够打败埃内克,请大王准允!”
秦东看向莫多,莫多点头表示明白,开口道:“巴图将军,现在还不是攻击的时候,你看,埃内克的人马虽然在撤退,但是他们的两翼还没有动,如果我们就这样贸然冲上去,势必会受到敌军两翼的包抄,而且我军绝大部分士兵还没有吃到食物,没有战斗力,敌军属于妄想,所以攻击是不可取的,现在我们只能看着埃内克的大军离去而毫无办法,不过我们已经成功了,如果让埃内克看出我军其实已经毫无战斗力,那就麻烦了!”
巴图听了之后有些懊恼:“唉,这么Hǎode机会不能追击敌军,真是憋屈!”
秦东笑道:“别憋屈了,有你发泄的时候,好了,传令下去,派出侦骑严密监视埃内克大军的动向,一刻也不能松懈,等埃内克的人马走远之后,可以让将士们下马休息,但只能呆在原地,不能到处乱走,食物、肉汤和过冬的衣物会分发到他们手上,让他们不要着急。
巴图行礼道:“是,大王!”
等埃内克大军撤走之后,河对面维丁小镇上的旌旗也消失不见了,这边莫多的人马得到命令可以下马休息,但不能离开原地,只能站立或坐在马上等待分发食物、肉汤和冬衣的人过来,秦东之所以下达这样的命令,是防止埃内克已经看出了破绽而故意撤退,等待秦东这边松懈之后再回身杀过来,而通过这样的布置,士兵都留在原地,又有侦骑随时探查埃内克大军的动向,即使埃内克率兵杀回来,他也能从容布置,不至于被埃内克杀个措手不及。
“报禀大王,埃内克大军在二十里之外扎营了,好像并没有要撤走的意思!”一个侦骑前来报告。
秦东听了后点点头,这是可以预见的,埃内克不Kěnéng一声不响地撤走,毕竟多瑙河中下游北面都是他的地盘,现在秦东和莫多大军都在他的地盘上,即使埃内克不准备打,但也不能就这么撤走,必须等秦东和莫多大军撤到多瑙河南岸之后才会撤退,毕竟敌军在自己的地盘上驻扎,谁都不会放心撤离。
“嗯,埃内克在二十里外扎营是正常的!继续监视,如有任何动静必须立刻报告!”
“是,大王!”
秦东又对巴图道:“让分发食物、肉汤和衣物的人加快分发Sùdù,让将士们早点吃饱喝足,穿上冬衣,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雪,如果再下雪,河面上Kěnéng会起冻,到那时候我们的麻烦就大了,马上让维丁小镇的大营大量煮肉汤,给即将到来的大军准备,另外传本王的命令,让还在路上的三支万骑队加快行军Sùdù,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维丁小镇!”
如果河面上结冰起冻的话,那么多瑙河的阻碍就不复存在,埃内克的两万铁骑就可以淌过冰面直接展开进攻,这对于只有九千人马的莫多大军和维丁小镇的秦东三千护卫骑兵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麻烦,不过事情还没有到非常糟糕的地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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