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比对艾迪卡的友谊坚固得多。
能不能利用这一点干掉艾迪卡。然后接收他留下的军队和势力呢?听说艾迪卡只有一个女儿,如果能干掉艾迪卡。再娶了他的女儿为妻,那么在巴尔干半岛,就能获得几十万人斯基尔人的支持,还能收获一万铁骑和五万步兵。
这个想法在秦东的脑海里一经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要去先面见艾迪卡,等回去之后再想一个完全之策,既能把自己给摘出来,又能嫁祸给别人的杀死艾迪卡的办法。
向洛瑞德告辞之后,秦东立马去见了艾迪卡,艾迪卡的府邸在的另外一座大教堂,他既在那办公,也住在那,家眷同他在一起。
听到守卫报告说秦东求见,艾迪卡很是惊讶,他没想到秦东回这么快就得到他已经回到赛迪卡的消息,也没想到秦东会这么快就来见他。
两人见面后,艾迪卡很是热情,完全没有把秦东当成下属,仿佛秦东就像一个来他家里做客的客人,而且还不是晚辈,是平辈的那种,这让秦东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艾迪卡越是这样,秦东越是不敢大意,如果艾迪卡摆出一副上级的模样,又或者对待他像长辈对待晚辈那样,秦东还真不会把艾迪卡当回事,事实上艾迪卡用这样的态度来与他交谈,让他觉得艾迪卡这个人有点高深莫测。
“秦万夫长真是好本事、好手段啊,短短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侍卫跨越一大步,连续晋升成为了万夫长,这件事情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祝贺你!”艾迪卡笑着说了一句。
“谢谢大人!”秦东连忙起身行了一个礼,尽管艾迪卡对他很客套,但他还是把姿态放得很低,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至少秦东认为自己应该做到不能让艾迪卡敌视自己,否则自己的日子将很不好过,本以为晋升了万夫长,能够在巴尔干这一亩三分地上可以与莫多平起平坐,没想到刚爽了没几天,艾迪卡这个一直呆在王庭的左大都尉竟然回来了,自己的头顶上又多了一座大山,这事闹得……
秦东坐下后问道:“大人,王庭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大人怎么会在这个事情带兵回来呢?”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就像一刀刺中了埃迪卡的要害,回答得不好,秦东就可以以对大单于不忠为借口当场将埃迪卡诛杀,因为在名义上,不管是秦东、莫多、埃迪卡,又或者埃内克与埃尔纳克等几个王子都应该向大单于埃拉克效忠,不过秦东他们这些臣子与那几个大单于的兄弟又不同,那几个大单于的兄弟可以跟大单于争宝座,秦东他们这些臣子却不可以,他们必须服从大单于,现在大单于跟他的几个兄弟闹翻了,埃迪卡等人应该留在王庭辅佐大单于,而不是撂挑子。
埃迪卡脸上显露出一副非常痛心疾首,又颇为可惜和无奈的表情,“秦万夫长应该也知道,我等跟随先单于阿提拉征战几十年,可以说是看着大单于和他几个兄弟长大的,从心里我都把他们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现在他们闹翻了,要刀兵相对,他们对于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让我怎么办?再者说了,从身份地位上来讲,我等身为下属,他们任何一个的身份都比我要高,而且我年纪也大了,这种糟心的事情让我实在是身心疲惫!”
秦东没想到埃迪卡会打亲情牌来应对他这个尖锐的问题,这让他不得不在心里再次将埃迪卡拔高一截。不过埃迪卡可以这么说,但他秦东却不可以,他必须明确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场,他是埃拉克的侍卫出身,注定了是埃拉克的人,这一点永远也不Kěnéng改变,即使他想改换门庭也不行,所以他必须要适当的质问埃迪卡为大单于埃拉克抱打不平,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坚决拥护大单于埃拉克的,如果不这样做,那么埃迪卡就会他秦东的政治立场了。
“大人此言差矣,在先单于龙御归天之时,大人和王庭的诸位大人都是一致赞同由大王子继承大单于之位的,而今埃内克、邓直昔克和埃尔纳克等人却出尔反尔反对大单于的统治,违背了当初他们以天神的名义发下的向现任大单于效忠的誓言。
想我们匈奴帝国经历了上百年的时间、好几代单于的努力才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帝国,才有了今天让罗马人、希腊人、高卢人、波斯人、亚美尼亚人都闻风丧胆的威名,而埃内克等人却不顾大局,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实在是罪该万死,将他们定为叛贼都不为过,而大人您难道不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私人感情而置大义与不顾吗?难道您这样做对得先单于阿提拉对您的赏识和提携吗?”
秦东这番话,可谓句句都是诛心之言,说得埃迪卡的脸色变化不断,待秦东的话音落下之后,埃迪卡久久没有言语,直待他回过神来见秦东还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埃迪卡才叹道:“秦万夫长教训得对,我确实有私心,我不想对自己人下手,尽管我是一个外族人,但从先单于时代开始,我们斯基尔人和匈奴人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想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大单于和他的几个兄弟之间的争斗,这是内战,匈奴帝国的人不打匈奴帝国的人,除了参加内战之外,大单于的一切诏令我艾迪卡都会无条件服从,但是要让我去打内战,请恕我埃迪卡不能从命!”
秦东听得不由一阵愕然,这怎么搞得好像我要你打内战一样?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好不好?现在又没有外敌,什么匈奴人不打匈奴人,你以为这是搞统一战线啊?
“大人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今天我不是来责问大人的,也不是代表大单于来责问大单于的,而且没有什么内战的说法,大人在先单于身边多年,应该明白政治问题中有一个站队的问题,大人的意思好像是不想站队,我想您也应该明白不站队的风险,双方都有Kěnéng把您当敌人,不过大人可以放心,只要大人您是忠于匈奴帝国的,在这里我不会是您的敌人,倒是您应该防备北方的邻居,他们随时Kěnéng过来您这里做客!”
第二百四十六章秘闻
从赛迪卡回来三天后,秦东得到消息,莫多在巴尔干山脉以北地区与伊诺和迈泽发生战斗,莫多仗着人多势众将伊诺和迈泽两人打败,这二人带着残兵败将一路撤退,据说他们淌过了冰冷的多瑙河下游进入了埃内克的地盘内并投靠了埃内克,埃内克求之不得,非常高兴地接纳了他们,但他此举却是激怒了他的弟弟埃尔纳克,伊诺和迈泽是埃尔纳克的人,现在他们投效了埃内克,埃尔纳克怎么会能咽下这口恶气?兄弟俩的关系急剧恶化,从原本的反对大单于埃拉克的同盟迅速解散,而在西徐亚的邓直昔克虽然极力想通过他这个中间纽带维持三者之间的同盟,但依然难以解决埃内克和埃尔纳克的矛盾,同盟也是名存实亡。
不过由于秦东干掉了马库斯,俘虏了摩尔多,再加上莫多打败伊诺和迈泽并得到了他们的地盘,使得莫多的地盘与埃内克的地盘只隔着一条多瑙河,使得多瑙河下游两岸的局势开始紧张起来,不过双方都没有要大战一场的想法,虽然莫多和秦东是大单于埃拉克的人,但他们毕竟是外臣,不是直属将领,自从之后,不管是大单于,又或是他的几个兄弟的下属将领们都选择了各不相帮,既然他们几兄弟想争夺大单于之位,就让他们己方的直属力量较量,其他地方将领都不参与,这也是几乎所有在外的匈奴将领的想法。不过各地方的情况又不同,就比如巴尔干半岛地区。秦东和莫多自然不允许有不同的声音,他们不会去主动进攻那几个王子的直属军队,但不代表他们不能去攻打例如马库斯和摩尔多这些地盘与他们地盘接壤又或是国中之国的地盘。
所以即使莫多打败了伊诺和迈泽并抢了他们的地盘之后。而多瑙河下游对面的埃内克也没有派兵渡过多瑙河攻打莫多。
莫多接管了伊诺和迈泽的地盘之后任命了两个千夫长镇守,自己很快带着主力大军返回了赛迪卡,现在赛迪卡的局势其实并不平静,它暗地里隐藏的凶险不属于一场大战。
这天秦东刚刚带着护卫队出了万夫长府邸,刘三就骑着快马从后面追了上来,“少爷,少爷。等一下,有重要消息!”
秦东勒马停下等候,没过一会刘三追了过来气喘吁吁报告:“少爷。有一个重大消息传了过来,我见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因此就马上追了过来。据我们一直派在奥多亚塞身边的细作传来消息说,奥多亚塞自从逃走之后就去了君士坦丁堡。不过十几天前他带着他的几十个族人雇佣兵化装成商旅一路上从君士坦丁堡向西前进。经过了季米特,又通过了帕札尔,于昨天出现在了赛迪卡,而且更加震撼的是他居然去见了艾迪卡,还有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奥多亚塞竟然是埃迪卡的儿子!”
“什么?你说什么?奥多亚塞是埃迪卡的儿子?”秦东惊得差点从马上跳下来。
“是,Shìde,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当时他们父子相认的时候。我们的细作就在旁边!”
这个消息确实是太震撼了,秦东其实一直以来都知道奥多亚塞这个人是阿提拉手下一个大将的儿子。这一点拜占庭帝国的史书上有过模糊的记载,但是他不知道奥多亚塞的父亲就是埃迪卡!
后世史学家经过研究和多方考证之后认为阿提拉的手下大将中有两个人对西方的历史有着深远的影响,那就是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和左大都尉埃迪卡,这其中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的儿子罗慕洛成为了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任皇帝,而左大都尉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却是将罗慕洛赶下皇帝宝座的人,历史就是这么充满了戏剧性。
秦东有点不敢相信,他道:“怎么会这样?奥多亚塞不是一支东哥特人的首领吗?而艾迪卡确是斯基尔人的首领,他们两个怎么Kěnéng是父子?”
刘三道:“少爷,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根据我们调查得知,奥多亚塞小时候并没有父亲,当时他们那支东哥特人的首领是他的外公,他的外公死后,首领之位由他的舅舅曼拉里克继承了,去年被我们在巴塔卡湖伏击而死,由于曼拉里克没有子嗣,逃回去的奥多亚塞作为曼拉里克的外甥就理所当然的继承了首领之位,根据分析,奥多亚塞应该是埃迪卡在外面留下的风流种”。
“吗的,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秦东忍不住吐槽,随即又道:“看来事情出现了,如果奥多亚塞不是埃迪卡的儿子,那么我们现在还不必有什么动作,但是奥多亚塞突然变成了埃迪卡的儿子,局势就变得复杂了,我出兵抢了奥多亚塞的地盘,把他的族人变成了我们的子民,而且他自己也差点变成光杆一根,你说他会不会把我恨死了?”
刘三点头道:“肯定的,少爷,奥多亚塞一定把你恨死了!”
“那就是了,奥多亚塞恨我,而埃迪卡作为奥多亚塞的父亲,你说他会不会受到奥多亚塞的影响?好吧,就算埃迪卡不会受到影响,但他死后呢?他的年纪可不小了,一旦他死了,而他的首领之位由奥多亚塞继承,奥多亚塞就将拥有一万骑兵和五万步兵以及几十万族人的支持,这在巴尔干半岛上可是一支决定性的力量!”
秦东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对于秦东来说,他觉得必须将这件事情当成当前的头等大事。
“没错!”刘三道:“少爷,必须想办法把奥多亚塞除掉,现在他们父子俩已经相认了,我相信埃迪卡已经将奥多亚塞介绍给他的部下们认识,就算我们现在干掉了埃迪卡,奥多亚塞一样会继承他的军队和势力,所以除掉奥多亚塞才是治本的良方,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不能让埃迪卡到我们头上!”
秦东看了看刘三,他发现这老家伙最近进步了不少,竟然能看到这一步,实属难得,他肯定了刘三的看法,“是啊,这个让我再想想!”
刘三又道:“现在的赛迪卡可谓是风云汇聚之地,不仅有大单于的特使洛瑞德,现在又多了一个奥多亚塞,而且还有一个消息,今天早上有一个从北方来的商队进了赛迪卡,那商队的首领见到了艾迪卡,根据我们推测,那支商队很有Kěnéng是埃内克派来的,名义上是商队,实际上是使团,是为了、或者说是收买、拉拢艾迪卡而来的!”
“哦?这么说赛迪卡还真是成了风云汇聚之地!莫多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要不然他也不会急匆匆地从北面赶回来!”秦东摸了摸下巴,心中一动,马上想到了什么,立即吩咐道:“尽量想办法搞清楚埃迪卡与从北方来的人的谈话情况,如果有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刘三答应,见秦东策马就走,连忙跟上去道:“少爷,还有一件事,老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您前些天让我派人暗中跟着主母的事情,派去跟踪的人发现主母最近跟往常一样,只不过最近她常去教堂祷告!”
“教堂?”秦东神色一动,“是不是霍普提留斯的教堂?”
霍普提留斯是君士坦丁堡方面派来的教士,当初秦东与君士坦丁堡牧首亚纳多留斯有过协议,他帮助秦东逃出去,而且还帮助秦东筹集了一万套重装骑兵装备,秦东答应让他派人过来传教,而霍普提留斯就是那批被派过来的教士领头的。
“是!”刘三回答道,有关玛莎的事情,刘三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玛莎是他的主母,说了不该说的话有秦东和玛莎之间夫妻感情的嫌疑。
秦东皱起了眉头,“只知道她常去教堂,你们就没有再深一步的调查吗?”
其实秦东也曾经怀疑那次跟随他回来的君士坦丁堡牧首区派来的教士中很Kěnéng还有东罗马帝国的间谍,只不过这都过去大半年了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因此秦东也就放弃了对那批教士的监视力度。
其实在这个时期,不少教士利用传教的机会收集当地的情报,一方面他们当中有些人在明面上是教堂的教士,暗地里的身份Kěnéng是间谍,也Kěnéng是皮条客或者走私生意人,更有Kěnéng是政治掮客,要知道纯粹的教士的收入完全靠向信徒募捐,这个时期可还不是后来的中世纪,那时候教堂都有自己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