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人有抵抗之心,匈奴骑兵的骑术和冲杀Sùdù太快了,先前有一部分士兵组成了盾牌阵型,但是由于人数过少,而且人心不稳,很快被匈奴骑兵再次冲散,而且被冲散的罗马士兵很快遭到匈奴弓骑兵的射杀。
就在匈奴骑兵们来回冲杀,弓骑兵不停地射杀逃跑罗马士兵时,第七联队在赫洛留斯的命令下回身救援来了,在外围的匈奴弓骑兵很快发现了这个情况,当即有人吹响了号角声,这是撤退的号角,只要罗马军队回身救援,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立即撤退。
匈奴骑兵撤退非常迅速,他们丝毫不恋战,即使到手的肥头也舍得扔掉,在第七联队赶回来之后,他们发现被突袭的第八联队和第九联队余部存活的人已经不多了,大部分人还有伤在身。
在远处观战并指挥的托隆很快得到了消息,一个骑兵向他报告:“托隆大人,敌军派了一个联队回转救援了,另外敌军中间主力已经停止了前进,他们所有人正在并且布置防御阵型!”
“哦?想不到他们现在才发现我们的意图,很好!”托隆听见报告之后也不意外,他吩咐道:“继续打探!”
“是,大人!”
托隆又道:“传令兵,去给牧仁大人报告,就说罗马人不走了,他们正在结成乌龟壳防御我们!”
传令兵应声道:“是,大人!”
第八联队和第九联队余部的剩余人员得救之后在第七联队的帮助下很快赶到了赫洛留斯身边,现在所有剩余的军队都被赫洛留斯聚集在身边,经过清点之后,赫洛留斯悲哀的发现他身边已经只有两千人了。
赫洛留斯的脸色非常苍白,他从没有遭遇过如此,一万多人的军队,这才几天的工夫就只剩下两千人了,而且还没有与敌人正面交战过一次,这不能不说一种悲哀!
一个百夫长向赫洛留斯报告:“大人,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周围Kěnéng还有被匈奴骑兵冲散的士兵,但我们一时间没办法联系上他们!”
“下去吧!”赫洛留斯有些颓废地挥了挥手。
接下来该怎么办?赫洛留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总不能让所有士兵一直排着这样的防御阵型到天亮吧?如果真的这样,恐怕到时候不用匈奴人来打,他和他的士兵们就先累垮了。
布置完防御阵型之后,赫洛留斯将几个主要的军官和幕僚们召集到自己身边商议接下来怎么办,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防御阵型的中间,相对安全一些。
大家都意识到不能一直在这里防御,想要活命,必须要派人去,以他们现在本身的力量只怕无法摆脱匈奴骑兵的,必须要派人回马其顿求援,而且Sùdù要快,否则就晚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乌龟壳阵
为了能够及时发现匈奴骑兵的踪影,赫洛留斯还让士兵将火把树立在距离己方防御军阵最外围一百米的地方,而己方尽量减少火把的数量,只将火把全部散落在周围,将周围照亮,既能不暴露己方的虚实,又能及时发现对方的踪迹。
当该布置的都布置完毕之后,几个主要军官和幕僚们全部向防御阵型中间位置赶过去,赫洛留斯见人都来了,便说道:“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士兵不Kěnéng一直摆成这种防御事态,这样太耗费力气了,传来除去最外围的三排之外,其他人可以坐下休息,但不能躺下睡觉,等过了两个小时,再跟外围三排换班,士兵们轮流休息,节省力气!”
“是,大人!”
待传令兵走后,赫洛留斯问道:“诸位,现在我们的情况非常危急,随时有Kěnéng全军覆没,大家有没有什么Hǎode办法帮助我们脱离险境,成功回到马其顿?”
军官和幕僚们听了这话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们成功摆脱匈奴人的追杀。
过了一会儿赫洛留斯见没有一个人说话,便知道他们都没有想出好办法,他问道:“后勤官,我们的粮食还能吃多久?”
后勤官员答道:“将军,时,我已经命人将所有粮食都带在身边了,这一夜虽然发生这么多事情,死了许多人,但是粮食却没有丢。够一万人吃一天的粮食,而我们现在只有两千人,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节省点吃。足够这两千人吃五天!”
赫洛留斯一拍大腿激动道:“好,好,好,能够支持五天,太好了!如果我们能够活着回去,我一定要重重的奖赏你!”
后勤官一副惶恐的模样:“谢大人!”
赫洛留斯紧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诸位,现在粮食够我们这里所有人吃五天的时间。我们这里有两千人,真正能够用于作战的大约有一千八百人左右,这在从前相当于三个联队。只要我们布置成重步兵铁桶防御阵型,匈奴人在没有重骑兵的情况下,想用轻骑兵冲破我们的防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相信我们能够在这里支持五天。不过我们不能总呆在这里布置成乌龟壳。粮食总有吃完的时候,所以我们必须派人冒险穿过匈奴骑兵的封锁回马其顿搬来救兵,否则我们所有人不被匈奴人杀死,也会因为粮食断绝而饿死!”
众人不由地点点头,他们都知道眼前的处境,时分的危急,必须要有人冒死穿过匈奴骑兵的封锁以最快的Sùdù回马其顿报信,如果单人匹马。最大Sùdù可以在一天半之内回马其顿,所以只要及时。搬来救兵还是有很大机率成功将这里人救下的。
这时一个幕僚突然说了一句话,犹如给其他人泼了一盆冰水,“将军阁下,您只想着粮食的问题了,却好像忽略了水源的问题,这里既没有河流,也没有小溪和水塘,您知道人不进食只喝水可以维持七天生命,但是如果不喝水,只怕连三天都支撑不住就得渴死!”
“三天,三天!”赫洛留斯听了这幕僚的话,额头上直冒冷汗,他确实疏忽了,因为一连串的和打击,让他的思虑出现了漏洞,现在被人提出来,让他惊出一声冷汗,确实如此,如果说有水喝,挨饿的话还可以多扛几天,但是没有水喝,最多只能扛三天,也许有的人还扛不了三天就会渴死。
“怎么办?要怎么解决,先生有什么Hǎode办法吗?还请先生救我们所有人!”赫洛留斯现在也顾不得身份了,只要能逃脱,让他干什么都行。
那幕僚连忙扶起赫洛留斯:“将军言重了,其实这个问题好解决,我观察了这一带的地势,这里的野草长势很好,这说明这里不仅很肥沃,而且地下水很丰富,只要我们挖一口井,说不定只要挖一个大坑,地下就能冒出水来,冒出来的水应该能满足我们短时间的需要!”
赫洛留斯大喜:“好好好,这件事情还请先生主持!我深表谢意!”
“是,将军!”
解决完粮食和水源的问题,接下来还是要回到派谁去搬救兵的问题上,这被派去的人必须要智勇双全,而且忠心不二,如果此人的意志不坚定,等逃出匈奴人的封锁圈之后就自己逃命而不去搬救兵,留在这里的两千人岂不是得全部搭在这里吗?接下来各人推荐人选,最后由赫洛留斯定夺。
罗马军队布置的防御军阵几里之外,牧仁和托隆再次了,这次为了不给自己增加累赘,牧仁和托隆两人的想法相同,都不要俘虏,本身兵力就少,如果抓俘虏,还必须分出一些兵力看守,这与他们此行的任务是相违背的,因此两人带着人马汇合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俘虏。
牧仁问道:“情况怎样?”
“到现在为止,他们应该只剩下不到一半人,也就是大约两千人左右,我的三支骑兵一共损失了一百零六骑,还有两百一十三骑受伤,没有什么大碍,现在他们已经布置乌龟壳军阵,好像打算长时间防守一样,外围还有一些士兵在做陷马坑,不过给我命令弓骑兵将他们射回去了!”
牧仁想了想说道:“既然他们摆出乌龟壳的阵势,我们也犯不着去啃硬骨头,他们总不能摆成这个阵势行军吧?哼哼,只可惜我手上没有重骑兵,否则只要给我三百骑,我都敢直接冲阵,只要冲散他们的阵型,然后让弓骑兵在后自由射杀,他们一准崩溃!”
托隆笑道:“大人麾下总共才训练完成三百重骑兵,都在阿法尔德的手下,你想要重骑兵?这个愿望只怕很难实现,如果你要走重骑兵,等于是抢了阿法尔德的饭碗,让他没活干,他不跟你拼命才怪”。
“算了,没谱的事情还是不说了!”牧仁沉吟了一下便说道:“还是让儿郎们都撤回来休息吧,都忙活大半夜了,跟我来的那些人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再熬下去只怕他们的身体会撑不住,我看对面的只怕是只能在这里过夜了,在四周一些游骑盯着他们,不让他们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就行了,你觉得呢?”
托隆点头道:“同意,你这些天忙着指挥,也没有休息好,我倒是吃得饱睡得好,安排巡逻和盯人的事情交给我,你先休息一下吧!”
“那行,就交给你了,如果有情况记得及时叫醒我!”牧仁也不磨叽了,直接下马将一张羊皮褥子铺在地上,人在上面一趟,然后翻了个身将褥子裹紧就睡了。
约莫黎明时分,两个匈奴骑兵在第十四军团防御地东南方两里处巡逻,一个黑影在草丛里矮身飞快的前进着,当那两个匈奴骑兵巡逻到他附近时,他正好在那两个匈奴骑兵的去路上趴下。
“巴布尔,你看那是什么?”左边一个匈奴骑兵发现了前方地上的黑影立即指着黑影说。
叫巴布尔的匈奴骑兵看过去,“看上去像一个人,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策马上前,待马匹走到黑影前面停下,战马上的两人看见果然是人,当即警惕起来,巴布尔拿出弓箭后张弓搭箭对准地上的黑影,然后向身边的同伴示意了一下,同伴便用手上的长矛戳了戳趴在地上的人。
哪知地上那人突然翻身一把抓住伸过来的长矛用力一拉,马上的骑士便被拉下了马,顺势跌在地上那人的身上,那人立即扶住骑士的身体挡在前面,另一边巴布尔刚好射出箭矢,却不想对方用他同伴的身体挡箭,同伴当场被他射杀。
地上那人迅速抛开身上中箭的骑士,以极快的Sùdù飞身而起扑向马背上的巴布尔,巴布尔此时正要抽刀砍杀,但来不及了,那人没有给他抽出斩马刀的机会就已经将他扑下马来,跌落下马的巴布尔已经摔得七荤八素,根本来不及反抗,身上再次被那人重压,当即背过气,昏死过去了。
那人从巴布尔身上起身,扒了巴布尔身上的衣服和帽子穿在自己身上,立即翻身上马,又牵走了另一匹战马,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久天亮了,巴布尔从昏迷中冻醒过来,他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打着哆嗦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周围,只看见不远处同伴的尸体,还有自己脚下的斩马刀和还有同伴尸体身边的长矛,两匹战马却是不见了,而且自己身上的外衣不见了,他当即跑回去向托隆报告情况。
托隆得知消息之后认为这件事情有些不寻常,袭击他手下两个匈奴骑兵的人不是一般罗马士兵,肯定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勇士,要知道他手下的骑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一般人根本不是巴布尔的对手,这个人为什么要袭击巴布尔和他的同伴呢?难道就为了抢两匹马?
第二百二十三章劝降
托隆派人将牧仁叫醒,并将此事告知与他知道,两人商量了一阵,牧仁问道:“你昨天说他们当时只有不足一天的粮草?一万人的粮草?”
“当然,这可是大人传信告诉我的,这个消息应该不会有假,据我所知,我们在当时的联军内部有间谍,消息应该是真的!”
牧仁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件事情的解释就有了,对方装死袭击了巴布尔和他的同伴,抢了他的外衣和帽子,另外还有两匹马,就是为了装扮成我们的人躲过巡逻队的盘查而突围出去,突围出去的目的自然是搬救兵,如果他们的粮食没丢,给现在剩余的人吃还可以吃五天,五天时间足够从马其顿派兵过来营救他们了!在这中间必须以我们没有攻破他们的阵势为前提,否则再多救兵也是白搭!
托隆道:“那你准备怎么应对?”
“第一,派人追杀那个去搬救兵的人,第二,必须尽快打垮他们,我可没空跟他们耗在这里!我们将人马分成几个部分轮流袭扰他们,不让他们休息,只要他们松懈下来立即其中兵力全力突击,一举冲垮他们的防御军阵!”
“嗯,我认为可行,那就这么办吧!”托隆将牧仁的计划思索了一会便同意这个办法。
接下来在牧仁和托隆的指挥下,匈奴骑兵分批分时段不停地对第十四军团残部两千人进行骚扰,有时大队骑兵围绕罗马军队的军阵外围奔驰而过。让罗马士兵们心惊胆颤,有时还趁着罗马军方面没有防备时向军阵内射箭,造成许多来不及竖起盾牌的罗马士兵被射杀。就这样骚扰了一天,到了晚上,罗马士兵们早已经疲惫不堪,而匈奴骑兵们因为是分批分时段行动,精力和体力上都很充沛,赫洛留斯和他手下的将领们也分不清匈奴人哪一次真打,哪一出是假打。只能让所有将领和士兵全力防备,但是这样一来,时间长了之后不仅士兵们受不了。将领们也累得如够一样。
夜里,每过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匈奴人那边就吹响号角声。罗马人与匈奴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知道他们的号角声的意思,知道那是进攻的号角声,赫洛留斯全力组织防御后等待良久,可匈奴人就是不来进攻,这样磨蹭一两个小时后才确定匈奴人是闹着玩的,于是让将领和士兵休息,可士兵们和将领们刚刚躺下,外面又响起了匈奴人的进攻号角声。赫洛留斯不得不顶着个黑眼圈命令士兵们起来防御,如此反复几次。罗马士兵们许多人都挺不住了,到了天亮时分,就连赫洛留斯被这么折腾了一个白天加整个晚上,精神都垮了,还谈什么打仗?
总算是又天亮了,在白天匈奴人如果进攻,这边罗马军队可以及时发现,不至于被杀得措手不及,在又一次匈奴人偃旗息鼓之后,只见一个匈奴骑兵举着一杆使节旗帜向罗马军阵跑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不仅仅是战争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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