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不过头奖的中奖率是五万分之一,想中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半天后,也没有听到哪个人说自己中了。
头奖的号码开出,迅速的记录下来,有专人在台上布置的一张大白板上写下头奖号码,有无数人见证,这个头奖号码就不会再变了。中奖者凭奖券到黄州、武昌、汉口、襄阳、郧阳等诸多城池的售奖处兑换就可以。
头奖过后,接着开二奖,二奖抽三名,每名一万五千两银子。
当第二个二奖抽出来后。台下很快响起一阵巨大的咆哮声,“中了,中了,我中了!”
然后旁边无数人跟着一起喊,“中二奖了,这里中二奖了。一万五千两!”
这个幸运的家伙被立即请上台,然后核对了他那张中奖的奖券,果然中了二奖,一万五千两银子。
这个意外的情况,刘钧当即在台下指示,马上抬银子上台,当场给这位幸运的家伙发放奖银。
这个幸运的家伙是一个襄阳人,长期在汉江上跑船,有一条自己的木船,算是个小老板。上次到郧阳下货的时候,看到郧阳在宣扬这种助饷奖券,当时一心动就买了一张。花了五两银子,回到船上后,又有些后悔了,觉得乱花钱了。
后来跟手下的船员们说起,然后他劝动了六个船员们从他手上买去了六条,他最后留有四条。
现在,这张奖券居然中奖了,上台的船主只有小半张奖券,很快,他说出了实情,还有六名船员分了这张奖券的其它六条,然后刘钧立即派人去他的船上把留守江边船上的这六个船手接了过来。
六名船手还有些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走到万人瞩目的台上时,还以为犯了什么事情,腿都吓的发抖了。
“你们的奖券还在吗?”有人问他们。
六人花了好一会时间才明白问的是好多天前从船主手里买的几张发财券,大家都带在身上,拿出来一一核对,骑缝章等都没有问题,号码也是对的,最后宣布有效。
“恭喜你们,获得了一千五百两的助饷奖券二等奖的奖金!”
当银子摆到了他们面前时,这些还打着赤脚的船手们惊呆了。
“这银子真的给饿了?”
“是的!”他得到了明确的答复。
船主拥有那张二奖奖券的四条,因此他最后得到了六千两奖银,虽然这是一大笔银子,甚至超过了他全部的身家,可高兴之余,他又后悔不已。当初若不是一时觉得多花了钱,他也不会想办法劝说自己的船员从他那里买走了六条,要不然,他现在就不是拿六千两,而是一万五千两了。
围观的上万百姓商人们,看着活生生的七个中奖人,全都兴奋万分,真的能中奖,真的能中奖。
开奖还在继续,几名中奖人到一边填手续签字画押,他们的奖银还得交纳一笔税,税很重,两成。除此外,剩下的八成都可以全都拿走。
船主的六千两银子交了一千二百两的税银。他拿到了一张付税单,详细的注明了他所交纳的税款,还有收税人的名字等。最后他拿到手的银子是四千八百两!
这个时候三等奖已经在开了,三等奖本来是一千两。有十个名额,而这次因为销售额翻了五倍,因此最后三等奖的奖金依然为变为一千两,可中奖名额却有五十个。
现场再次有人中奖,不过这次不再直接颁奖。而是到一边自有人帮他们办理领奖和交税的手续。
五十个三等奖,每人一千两奖银。五百个四等奖,每人一百两,五千个五等奖,每人十两。
开奖仪式从早上,一直到午后才总算抽完,所有的中奖号码都公开抄在那张大白板上,最后交到印刷坊印刷了数千份小报,在上面刊录着所有的中奖号码,然后发往各个奖券发行的城池。通告众人。
这一天,整个郧阳城都在谈论着奖券,谈论着那些幸运的中奖者。
然后,许多人都争着去购买新一期的奖券,就在刚结束的开奖仪式最后,刘钧亲自宣布了新一期的奖券开始发行,在湖广甚至周边的数省的许多大城池都设有奖券发售点,可以购买。
新的一期将发售十万张奖券,依然是每张五两,一张奖券可以分为十条购买。既能整张购买,也能分开按条购买。
而新一期的发售量再度提升,因此新一期的头奖将达到十万两之巨,二奖也有三万两之多。而五奖虽然依然是十两,可却足有一万个获奖名额。
“大帅,这奖券果然神奇,增加抽奖之后,助饷的人还真不少。”傅山看着第一期的奖券结果,震惊不已。这第一期奖券就卖了五万张。销售额二十五万两银子,最后授奖十七万五千两,九头鸟毛收益七万五千两。
七万五千两中有部份的投入,但不多。而在十七万五千的奖金中,最后九头鸟又收回了三万五千两的税金。
这等于售了二十五万奖券,最后九头鸟的收益和税金收入达到十一万两,除掉奖券印刷、销售等开支,九头鸟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净入十万两之巨。
“这简直就是一个金矿啊。”傅山感叹,新的一期又已经发行,按刘钧的计划,以后每月一期,哪怕以后每月都只维持到十万张奖券的销售额,那每期收入也都有一二十万啊。
刘钧却没有傅山他们这么乐观,“奖券肯定马上就会有商人模仿发行了,那肯定会分掉我们一些销售额,而且就算收益的钱,我们也还得拿出许多来用于打点的。”
想要把奖券这个生意独揽下来,基本上不可能的,刘钧吃了头一只螃蟹,接下来肯定就有有无数人争相模样,而这些模仿者中肯定有许多权贵等在后,想杜绝是不可能的。
“那些税金,我们必须一分不少的上交给皇上。”
如果能保持一期五万张左右的销售,那每期的税金都有三四万两银子,刘钧打算把这银子交给皇帝。另外,还得从那七八万两的收益中,再拿出一两成来上下打点,一起分享这个奖券的利益,这样才能保障这个奖券能长期运作下去。
“那些背景太强的动不了的,我们不管,但那些普通没背景的商人想要模仿发行奖券,我们一定得打击,尤其是在我们的辖境之内,要严查禁止奖券。”刘钧打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发行奖券,那是助饷,如果别人敢发行,那就是赌…博,一定得打击。除非是来头实在是太大的,动不了的。
“傅兄,我打算让你去趟京师。”
“去京师?”傅青主有些意外。
刘钧叹了一声气,“到时让允升陪你一起去,要想好好做点事,不受牵制实在是很难。我打算让你押批银子入京。”
“打点京中大臣吗?”
“光打点朝中大臣可不够,宫中的那些太监们可不能少了他们的一份。”
虽然刘钧让傅青主去送礼行贿,这种手段并不光明,可傅青主跟着刘钧也有段时间了,知道刘钧确实是个想做事的人,也认可刘钧的许多做法。就好比眼前这个奖券,刘钧耍了个手段弄了不少银子,可并没有放入自己的兜里,而是用来支付将士们的粮饷,用来训练新军,剿匪安民保境。
“我对京师也算熟悉,此事交给我吧,准备押多少银子上京?”
“三十万两!”
“三十万?”傅青主惊讶万分,“我们现在银子也还不富裕吧?”
“可有些银子是省不了的,这三十万两十万给皇上,直接送给皇上,另外五万给曹化淳,五万给王承恩,另外姚明恭给两万,刘侨给两万,周延儒两万,剩下的四万两,用来打点京师各部衙,总之,银子一定要给到位,我希望以后我们在湖广做些事情,而不会再受到来自宫中和朝中的干扰!”
在跟巡抚朱大典起了冲突之后,刘钧就意识到,虽然他有梅之焕李长庚等人的支持,还有皇帝的赏识,可依然需要来自朝中的支持,起码不能有攻击。为了这个,刘钧不得不咬牙掏出大笔银子来送礼。
“此次进京,公辑他们也会跟你一起同行,到京之后,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银子送出去后,顺便让他们支持下周延儒重入内阁!”
傅山越加的震惊,没想到刘钧居然已经插手到了这种大事中去了。
“我明白!”(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4章 给你的才能拿'
刚到手的银子还没有捂热乎,刘钧又接连拔出大笔的银子出去,十万两银子被拔下去支付给湖广各府县和农民签订的定购粮的定金,十万两是虎头堡各工坊的原料采购款,二十万两给新招募的士兵的安家银,盐场开工建设和招募工匠拔付三十万两,然后还有一大笔是给傅山运送入京的。●⌒,
又是整整三十万两银子。
花钱如流水。
刘钧前段时间入川缴获分得的那几十万两价值的战利品缴获,还有军工坊军械的十余万货款,以及盐场的百万股银,奖券的十万收益,转眼间,又都哗哗的淌出去了。
刘钧的帐面上一下子又空了,九头鸟只剩下了一批财物还在陆维章和赵桢两人手里寄卖。那批财物估计还能为九头鸟带回三十万两左右的银子,但一时半分还不能立即变现,需要时间。
好在大笔的银子花出去后,一切都已经上了轨道。
不过外人并不了解刘钧的真实情况,如郧阳巡抚朱大典,他紧盯着刘钧。没有看到刘钧那一笔笔的巨额开支,只看到了刘钧的应城盐场,一下子套到了百万两的银子,又发行奖券,一次又得了十万两现银。
看着刘钧大笔大笔的进项,朱大典这个雁过都要拔毛,地皮都要刮三尺的著名贪官忍不住了。
这个刘钧短短时间就进项一百多万两银子,而他做为刘钧的上司,难道不应当分一份好处吗?哪怕就是拿一成,也是十多万两银子啊。
而且朱大典现在急缺银子,他把刘钧裁撤的郧阳兵都招募进抚标营,又额外招募了七千多人,使自己的抚标营达到一万三千人,重新恢复了当初郧阳兵马的规模后,麻烦也随之而来了。
虽然手下有着四营兵马固然很威风,可要维持这样一支军队也不便宜的。
原来郧阳兵一年粮饷要二十余万。每月都要两万多两银子。而现在朝廷根本没钱粮可支付,一切得靠自己想办法。朱大典这段时间四处搜刮,可郧阳的府库早就在熊文灿和杨嗣昌之时,就为之一空了。
现在朱大典还勉强能供应这些抚标营的粮食。可等过段时间,到了发饷的时候,如果朱大典拿不出银子来发饷,那么轻则这标营难以继续,重则可能发生闹饷甚至哗变的情况。
朱大典自己倒是很有钱。虽然他出身贫寒,可这些年担任地方大员,贪了不下百万家财。但让他从自己口袋里拿钱出来养兵,那他是绝不愿意的。
“刘钧不是刚募了十万两饷银吗,既然是募饷,那这募来的银子当然得有抚标营的一份。”说话的是朱大典的儿子朱万化,这也是一个很勇猛的年轻人。和他父亲一样,他也早眼红刘钧募集的那十万两饷银了。
不过朱万化还算知道刘钧不是一般的总兵,并不太买他老子的脸面,因此也没敢说刘钧募集的饷银得归巡抚调拔。只说也有他们抚标营的一份。
论理来说,确实应当如此。这银子既然是打着募捐助饷的名头,那么抚标营做为郧阳镇的一支兵马,饷银当然也应当有他们的一份。
“郧阳现在有兵马十营,刘钧镇标四营游击二营,某抚标四营。那么这十万两饷银,也应当按此各营均分,刘钧该拿出四万两银给我们抚标营。”一名抚标将领说道。
朱大典点了点头,他也不奢望能把那十两银子的调拔权拿到手,但他起码得拿到自己的那一份。
他甚至没要求一半。只要求按营均分,只拿四成,想来刘钧不可能连这样的要求都拒绝。
朱大典没有派人去传刘钧来拜见他,他派自己的儿子朱万化亲自去刘钧的总兵府见刘钧。
总兵府中。刘钧亲自见了朱万化,认真的听了朱万化转达朱大典的话。
“抚台大人的这个要求很合情也很合理。”刘钧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抚台大人有所不知,这次发行的奖券发行二十五万两奖券。奖金十七万五千两,然后又有印刷发行宣传等各项成本开支一万五千两,因此最后的收益是六万两银,而不是十万两!”
朱万化一听,连忙道,“这帐不对吧,中奖者不是还都交了税金吗,两成的奖税,就是三万五千两啊。”
刘钧微微一笑,“公子也知这是奖税,那这笔钱自然得上交朝廷的。”
“上交朝廷?”朱万化愣了一下,然后一副你骗鬼的模样,募捐来的饷钱居然还要上交朝廷,这糊弄鬼呢。
“税是税,捐是捐,这是两码事情,可不能混为一谈。”刘钧却是丝毫不理会他那副怀疑的表情,继续道,“巡抚大人的意思本帅明白,这笔助饷捐款当然有抚标营的一份。不过我们郧阳镇兵马五万,抚标营一万,另外各营四万,六万两银子各营均分,巡抚大人的一万抚标营是一万二千两,这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正准备派人送过去,既然朱公子来了,那么你就直接签收领回去好了。”
“一万二千两?不,不不不,这个数字不对,不是这样算的。一共十多万两银子,就算扣除掉零头作你的发行花费,那还有十万,郧阳十个营,我父亲手下四个营,当得四万银。”
“朱公子算错了吧,朝廷给郧阳兵额五万,巡抚、总兵各一万,下面副将参将游击守备等各统部份。抚标营怎么可能是一万二呢?况且,这饷银筹来是给整个郧阳镇五万兵马的,除了在郧阳的兵,其它各处的兵马也有份。至于税金,我还是那句话,那是给朝廷,给皇上的,可不能私自动用。”
“我看未必,那税金还指不定进了哪个的口袋呢。”
刘钧冷哼了两声,“银子呢就在那,一万二千两,若是抚台大人不满意,那么就算了。”
这话,已经有几分火药味了。
若不是刘钧还不想跟朱大典太过水火不容,这一万二千两他都不想给。可朱大典好歹是巡抚,是他的顶头上司,手上又有皇上指定的一万兵额,若是刘钧筹了饷却不给朱大典部分文,只怕这事闹出去,刘钧也讨不了好。
现在刘钧给朱大典一份,也是希望朱大典能够明白形势,不要得寸进尺。只要朱大典肯合作,刘钧也还是愿意给朱大典分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