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听唐于说阿冰的伤又与秦美然有关!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理了!
莫澜冰本是在心里计划着如何让任继深生不如死。不想又被打断,而且还是如此刺耳的话,当即狠狠剜了莫澜皓一眼。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莫澜皓讪讪的干笑了两声,知道这是触了他底线了,也不在继续谈话了,当即就灰溜溜的走出病房,没办法一物降一物在G省呼风唤雨的莫澜皓其实怕弟弟!
被打断后的莫澜冰也没心情继续想阴招,反正把任继深往死里整就好。
刚刚的谈话他丝毫没有提出心中的一个疑问,就是不想哥将小然牵扯进来。可是现在这个疑问必须解决了。
引他前去的那只镯子是一世倾心镯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那镯子为什么会落在任继深手中成为引他入局的关键?
他相信小然是不会把他送的东西随便放在一个地方给人可趁之机的,更何况是那个镯子!
究竟要从哪里入手?
转念一想,既然不能从小然那得到答案,不如从任继深那……
“唐北!”
想到这莫澜冰朝门口低喝一声,受刑完毕的唐北立刻走进来尽量让自己的身形稳住,竭力不表现出任何不同,恭敬答到。
“老大!”
莫澜冰岂会看不出他强忍的疼痛,但是小然被唐于挡在病房外,还有他多嘴的事既然知道就不可能算了,这伤就算是给他和唐于教训了。
“去查任继深所有的资料,我要知道在A省所有跟他有关系牵扯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2
自从莫澜冰手术醒来后,秦美然每天都会去看望他,或是煲些营养丰富的米粥,或是买些含维生素多的新鲜水果,或是在别墅后花园里采摘一些还带着晨露的小雏菊。
朝出晚归,大多数时间一直在医院里。一连一个星期如此。
而丞冕也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来过,仿佛和他们每次闹不愉快一样,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动不动就不回家。
可是只有秦美然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不!应该说他是真的伤心了……
“怎么今天格外沉默,在想什么?”
莫澜冰终于忍不住出声,伸出手揉揉她的发顶,将一直望着窗外发呆的秦美然拉回现实。
看她半响回神,却是扯起一个微笑,摇摇头。
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除去第一天来看他时,知道他已经清醒,她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开心笑容。余下的几天,她一直是刚刚的样子。会不自觉的呆楞出神,被撞破后会硬挤出一个微笑。
明明背后是灿烂的阳光可是他还是感觉到她笑容里的空洞和无奈。
明明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出碰的到,可是却又感觉他们之间那么遥远。
这一刻,才恍然。那是心与心的距离,隔着一条银河。他跨越不了,她不愿过来!
这一个星期,是他最难以忘怀的时光。
足够了,不是吗?
莫澜冰伸出右手覆上秦美然柔若无骨的指尖,清澈爽朗的口吻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求。
“小然,拥抱我好吗?”
小然,拥抱我最后一次!让我永远记住此时此刻你在我怀里的模样……
秦美然水漾的眸子里一片迷惘,墨色的瞳孔有些空寂,她微微点点头,顺从着理智缓缓靠近他,然后埋进了莫澜冰的怀中。
她将自己所有不该的情绪掩藏,她告诉自己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她不要在冰面前为那个人忧伤!
她没有看到莫澜冰紧拥着她的双手因为剧烈的用力微微扭曲。
她没有看到他手腕处因为过于隐忍而凸起的青筋。
她没有看到紧贴在头顶的那张清隽的脸庞上流露出深深的爱惜与不舍,鲜明的挣扎与不甘,浓重的无奈与无力,最后只留下强自的释怀与坦然。
他就在她的上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而幽远……
“这一场丞莫之战结束了。赢得人……是丞冕。”
将秦美然欲抬头的动作拦住,莫澜冰重新把她拥入怀中,继续平淡无波的说下去。
“十一年了,从遇见你的那一年知道今年整整十一年。你的一颦一笑我都铭记于心。
出事那晚引我前去的视频根本就漏洞百出,即使一世倾心镯在他们手上,我也根本不信你会落在他们手中。
知道为什么明知是陷阱我还要去吗?
因为我想你陪在我身边!
即使受再大伤,只要身边有你我甘之如饴!”
莫澜冰松开手臂,伸手抬起她的脸,此刻巴掌大的小脸上已布满泪痕。
秦美然傻瓜一样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在我选择以这种方式挽留你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我输给的不是丞冕,而是你的心。
我们的十一年终究抵不过你和他的几个月……”
他轻轻的抚平秦美然脸上肆意纵横的泪水,温柔细心仿佛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如今他已经强迫自己去放下,强迫自己以一个兄长的角度去祝福。
十一年的执著,十一年的守护。
如今一切都成空……
“想要我命的是S省的任继深,他有野心吃下A省的势力,除去我A省于他就如无骨之肉,容易啃多了。
而一世倾心镯是米心交给的任继深,她是任继深的外甥女。
这一切都与丞冕无关……”
本来是没必要对她解释太多,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多对她越是不利。可是为了彻底化解她和丞冕的矛盾,为了她能真正的幸福,只能将事情的关键全部告诉她。
显然这一切,有些难以消化。
秦美然在听了这些话之后,一片平静,仿佛这些通通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她慢慢坐直了身子,拉开与莫澜冰的距离。
视线又回到了那一株盛开的小雏菊上。
它的身躯那么娇小却每天都在承受着刺眼的光线,污浊的空气,有时还有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可是,经历了这些,它才能成长的更加美好……
小雏菊如此,那她和丞冕呢?
在历经了一次又一次猜忌和争吵,在她一次又一次不信任之后,他们……还回的去吗?
知道真相后,她没有释然,反而开始害怕,开始彷徨,开始忐忑,开始怯懦……
莫澜冰看着她已经紧张到苍白的指尖,于心不忍。
“小然,去找他吧!如果他还爱你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如果他还爱你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去找他!
秦美然暗淡的瞳孔忽然之间重新注入了一抹光彩夺目般晶亮无比。
她转过头看向莫澜冰,空洞的灵眸只在瞬间璀璨光华,她有些颤抖着握住莫澜冰的手掌。
“冰谢谢你!”
然后转身拿起包,步伐急促的离开病房……
莫澜冰一直凝视着门口的方向,神情专注仿若雕像。
小然,我们就这么结束了……是么?
不知过了多久,唐于的敲门声打断了莫澜冰的思绪。
“老大,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流火盟》内部已经四分五裂,只等再添一把火就能烧起来!最多一个月我们就能吞了《流火盟》!”
想着吞并了《流火盟》以后的势力,唐于语言神情都透着踌躇满志的得意,莫澜冰斜扫了他一眼。
“一个星期!”
唐于得意的神情猛然一僵,
“一个星期?”
老大的意思是,一个星期拿下整个《流火盟》?那好歹也是S省牛哄哄的大帮派啊!怎么从老大口里就跟撵死一条蚂蚁那么简单呢?
“怎么?没听清?”
莫澜冰的语气冷漠而危险,吓得唐于一身发抖,连忙答道。
“是老大!”
一落下话就立刻闪人,不消几秒连影子都不见了。
莫澜冰微微吐出气,暗忖。
在A省扎根了这么多年,也许真该换个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话要对你说
上午10:23分,虽然已经避开了人口高峰期,繁华的大街道上依然人流攒动 川流不息。
不论是国际知名品牌跑车还是不入流的杂牌小汽车,此时此刻再没有贫富高下之分,各自争先恐后的拥挤着,混乱程度堪比菜市场!
“司机师傅,麻烦您再快一点儿!”
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次催促了,秦美然坐在一辆最不起眼的出租车后座,隔着不甚清晰的玻璃窗眺望前方火车般长长的队伍,心里越来越着急。
“这车堵的这么长,实在没法快!”
整整一个多小时,除了这句话没有别的回答。秦美然当然知道事实如此不能为难人家,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急切。
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他们之间的可能她已经浪费的太多太多。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她要见到他!立刻!马上!
从包里抽出几张钞票,看也没看直接递给前座的司机,秦美然不再犹豫打开车门跨下车从一辆又一辆紧紧排列的汽车中找到缝隙,快速穿过。
不理会车笛尖锐刺耳的声音和身后司机骂骂咧咧的粗噶声,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呐喊着:
告诉他你爱他!
当她气喘吁吁的到达《明威》总部的时候,已经被太过灼烈的阳光晒得汗涔涔,头也开始犯晕。
从没走过这么远路的双腿也开始酸疼。
秦美然清稀的感觉到自己的脚板恐怕冒出来一个泡,忽然就自嘲的笑了:居然这样的不争气!
摇了摇昏沉的头部努力让自己达到最清醒的状态。顾不上整理已经凌乱的形象,秦美然径直往顶楼的方向走去。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明威》总部前台上岗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总裁夫人的照片仔仔细细的拜读到闭上眼都不会认错人的变态地步。
也因此,这次的前台小姐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秦美然,虽然对总裁夫人急匆匆的行为有些不解,但却没那个胆子拦着,立刻打电话向总裁助理报告。
于是,电梯直线到达49层,缓缓打开的时候,助理团队中另外一名冯已经站在电梯门口等候。
秦美然丝毫不意外会有人出现,没有客套寒暄直接问道。
“他在哪里?”
冯见此面色不变,沉稳回答。
“总裁正在召开本季度股东大会,他已经吩咐过,请夫人到办公室稍等片刻。”
话语虽然平稳恭敬,但句句都是不能违背的味道。秦美然闻言一笑,并不打算妥协。
“我要见他,请问是由你带路,还是我自己找?”
似乎是没想到有人敢公然违逆总裁的命令,又或是没想到总裁夫人竟是如此无理取闹的性情。在听到秦美然的话时,冯有片刻的没反应过来。
而秦美然已经趁冯分神的空挡,越过他直接向会议室的方向走过去。
也许她的行为是无理取闹了,是不分轻重了,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想为自己争取一次,为他们之间的未来任性一次!
当冯后知后觉跟上来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会议室的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明亮的光线瞬间将因为播放投影而紧闭窗帘的昏暗室内倾刻照亮。
刚才乌云压城风雨欲来的窒息氛围被打破,
原本大脑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就恐怕一不小心惹火上身的各与会人员,董事股东经理分分舒缓了一口气,
偌大的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那个大胆闯进来的身上,为自己庆幸的同时又为那人默哀。
那是一个女人,极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虽然因为来势汹汹,发丝已经凌乱,但丝毫不会磨灭她是个美人这个事实!
只是好看的女人如此之多,他们狂傲邪肆的总裁可是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正当所有人都在猜想这个女人会不会下一秒就被保全丢出去时。
秦美然已经停止了所有的思考,他们或怜悯,或不屑,或好奇,或猜忌的目光她都看不到。
像是失聪了一般,感觉万事万物一下子全部安静了,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只剩下他!
他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上,双腿交叠而座,笔挺的后背慵懒的靠在身后的座椅上,随意至极,潇洒自如。
看似漫不经心,却透露着锋芒与凌厉,。强大的气势压迫得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手中翻阅的文件没有任何停顿,依然专心致志
她的到来,于他,没有任何影响……
秦美然的心由看不见他的紧张忐忑,到看见他的舒心放松,到现在的失落难过几翻变换。
她从门口走向他。一步一步,步伐坚定的走向他。
她要看一看他的眼睛里是不是还有她的影子,她要确定他的心里还在不在乎她……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走到距离丞冕不过一米的地方,秦美然开口。
话刚落静谧的会议室立刻发出十几道抽气声,几乎是被她的话给惊呆了!
闯进会议室没有立刻被丢出去就算了,还敢这么直接不分场合的要与总裁私聊,这女人疯了吧!
与会人员放下手中的资料,默契一致看向丞冕,期待着总裁会用什么铁血手段整治这个疯狂的女人。
中央位置的男人在众人齐刷刷的注视下,终于开始有所动作。
修长的双手将米黄色的文件夹合上,慢慢抬起头,俊美的容颜上面无表情。没有往常愤怒时妖冶到极致的邪魅微笑,而是真的没有表情。
“川,带她去办公室!”
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情绪。仿佛他们只是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他没有看她,淡漠的表情却在那一瞬间冻伤了她的心。
“是!”
本就站在丞冕身后的川接到命令,正想上前。
“夫人……”
“丞冕……”
秦美然打断他要说出口的话,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丞冕,坚持而倔强的开口,她要努力一次,再试一次。
“我的话……你真的……不要听吗?”
我……你真的不想要了吗?
丞冕的表情依旧事不关己的冷漠,他不看秦美然几乎快要落泪的眸子,也不回答,让四周的氛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只有站在丞冕身后的川看得到,总裁藏在会议桌面下的右手已经指尖发白青筋暴起。
他拼命攥紧拳头忍住不泄露自己一丝一毫的情绪,由于过于用力骨节已经扭曲成不正常的弧度,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就在川认为总裁的隐忍即将覆灭,他满腔的真情实感快要爆发的边缘时刻,一道柔柔的嗓音中途插进来。
“秦小姐有什么话等会议结束了再说也是一样的吧!我先带您去休息好吗?”
这声音!秦美然浑身一僵,条件反射的望向声源处。
优雅清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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