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宠之世子妃会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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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宠之世子妃会抓鬼-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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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郁鸢虽然料到了郑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勤。而且高郁鸢几乎可以判定,他们这么执着的找自己,只怕之前已经找过其他人了,只是没有半点效果,所以这才一直揪着自己不放。

不过自己尚且年轻,他们应该也不是全信自己,大约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高郁鸢本是想一口回绝的,但却看到郑大师身上的那个婴灵有些垂头丧气的伏在他的背上,而且眉眼间的印记也有些淡,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一样。

她这一看,很快就看到郑大师发冠上镶嵌着的珠玉,那看起来并不是很昂贵的玉石中,竟然有一丝镜玉的气息。

看到镜玉,高郁鸢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北辰无忧。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延续生命的,但他是千年难遇的阴蚀八字,想要解除,除非用镜玉。

“还不赶紧见过你郑爷爷。”文安侯爷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有种武夫的错觉,声如洪钟。

高郁鸢被他的声音拉回来,在环视厅中的众人,除了吕氏,整座府邸说话有分量的三人都来了。她朝着郑大师微微一屈膝:“见过郑家爷爷。”然后便老实的站在一旁不在言语。

她这个样子,同所有的闺中小姐一般,并没有郑大爷父子俩说的那样,有着通天的本事,能让他们看到他们身上的怪物。

郑大师见此,有些着急的朝文安侯看去。文安侯这才朝高郁鸢吩咐道:“快替你郑爷爷瞧瞧,他身上可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听到这话,高郁鸢不由得一愣:“祖父说笑,孙女又不是大夫,怎么看?”

高进听得这话,不由得眉头一皱,对这个孙女有些不喜起来,一面没好气道:“你昨日不是让郑家伯伯看到了其他东西么?”

一旁的高修永闻言,急忙张口想要附和,只是话未出口,就被俞梓烟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老实的坐着。

“哦,这事啊,可是我已经告诉过郑伯伯了,我帮不了。”高郁鸢恍然大悟的回道,目光不动声色的在郑大师发冠上瞟。

☆、第三十章 婴灵6

随着高郁鸢的话音落,“砰”的一声,文安侯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像是铜铃一般满是怒意的瞪着高郁鸢:“反了!”

高修永被高进这一吼,吓得差点站起身来,一面也有些气愤的朝高郁鸢望过去,满脸失望之色,忍不住也想训斥两句,却见高进竟然转头朝郑家老爷歉意道:“郑老弟,你看这……”

郑大师早就知道,高进不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答应自己,不然此刻就不会只是简单的训斥那丫头一句了。他心知肚明高进要什么,但自己却不能答应,因此只得咬牙起身,“罢了,既然如此,那便听天由命吧。”

高进竟然也没去拦他,倒是高修永一脸急色,不知父亲怎就放弃了这样的大好机会,一面也顾不得什么,追出去送郑大师。

而厅中,高进看了一眼厅中垂着头的高郁鸢,此刻的目光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严厉,甚至带着些威慑。

便是高郁鸢垂着头,也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愤怒。

“随本侯到书房。”高进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便先一步走了。

说是去书房,可是半路才到一处折廊,走在前面的高进忽然停驻脚步,就在高郁鸢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之时,高进那看起来犹如鹰爪般的手掌,已经紧紧的捏在高郁鸢的喉咙上,那带着杀伐的声音在高郁鸢的头顶响起:“文安侯府中,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的口气同本侯说话。你或许是有些本事,但在本侯的面前,你依旧犹如一只蚂蚁一样,只要本侯轻轻一捏!”随着他最后的这一个字,指尖的力道也加了几分,高郁鸢的脸色也从方才的苍白变得青紫。

但她并未挣扎,一双妖媚的明眸直直的看着高进。

也不知怎的,高进心里忽然有些被她看得发毛,手臂猛地一甩,将她扔了出去。

脱离了高进的挟制,高郁鸢并未摔倒在花圃之中,而是轻飘飘的落入那打着花苞的蔷薇花嶂上。

高进眉宇间蹙起一条深深的沟壑,“哼!”

高郁鸢这是第二次接触自己的祖父,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之重的杀心,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不过他刚才将郑大师打发走,只怕是想要从郑大师那里谋取更多的好处吧。

只是他凭什么能确定,郑大师还会来?

就在高郁鸢疑惑之时,却听他说道:“即日起,但凡如今的方士道士,本侯都会派人阻拦,郑家那里,你应该知道如何办吧?”

他是祖父,但也只仅仅是那点血脉上的关系而已,对于所谓的祖孙情意,他们之间是没有的,高郁鸢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能让自己听从他的安排行事。难道就是刚才那一招么?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指痕:“祖父可是听过一句,斩草必须除根,不然错过了这个机会,春风吹又生。”

高进听得这话,却是冷冷一笑:“年纪不小,倒是狂妄得很,不过同本侯年轻时候到有几分相似,可惜你不是个男儿,不然的话……”

“不然又如何?”高郁鸢的声音很远,身影也很远,可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最后一刻,高进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一抹带着寒意的银色物件已经悬在了他的喉咙上。

没容高进反应,那银色的簪子已经染了鲜红的血液,一股铁腥味弥漫在祖孙之间。

“侯爷,我是你的孙女不假,可是你们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那么也就别想着我能为侯府做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可却像是那带着寒意的利器一般割入血管中一样,让人不觉胆寒。

她说着,眉目间喊着妖媚的笑意:“侯爷动不了是不是?这是因为我已经在你身上使了定身符。”银色的簪子从高进的喉咙上移开,看了看那冒得并不是很活跃的鲜红血液,“嗯,偏了呢,若有下次,定然要瞄的准一点。”

高进眉头紧锁着,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插在自己喉咙间的那支利器,而全身却像是被固定了的桌椅一般,没有外力的帮助,便不能动半分。

终于,在高郁鸢退远之后,他才能勉强的抬起手来,虽然知道喉咙上的伤口不会致命,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捂上了伤口。“你到底想要如何?”

高郁鸢没有想到高进没有马上去处理伤口,反而是问起她来。不由得幽幽一笑:“我以为侯爷懂我的意思了。”

高进目光一冷,随即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如若办妥了此事,京中的三十间铺面,任由你挑选一半做嫁妆。”

高进的武功不低,若刚才不是自己偷袭,只怕不能伤他丝毫,若是他在借着旁人之力,自己定然没有半分胜算。如今他给了台阶,按理是要借坡下驴,可是郑家的事情并不好处理,说不好小命都会丢掉的。

但高郁鸢自从看见镜玉碎片的那时候,心中又有一个十分坚定的信念,必须要得到镜玉碎片。而要取得镜玉碎片的途尽,还是要帮郑家,让他们以此作为报酬。

高郁鸢几乎思考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点头应下:“我可以试试,不过不能保证,侯爷还是不要在我身上寄予太多厚望,而且,我希望别人不知道此事与我有关。”

她也是佩服,郑家身上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高进捂着伤口在这里等自己答复。

高进大约也十分明白循循善诱这个道理,并没有要她保证完成任务,当即就应下了此话,这才去处理伤口。

待他走了片刻之后,花圃中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高郁鸢回过头去,这才看见一脸惊恐看着她的高茹。顿时不由得蹙起眉头:“你什么时候来的?”方才她的心计几乎都用在了防备高进之上,倒没有注意这里还有旁人。

至于高进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高郁鸢就不得而知。

高茹听到她的话,犹如见到鬼怪一般急忙跪下来:“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三姐姐你不要杀我。”

“……”高郁鸢翻过围栏直接走到她面前蹲下声来,但见此刻的高茹廋了一圈不说,脸色还十分的苍白,可见那件事情对于她来说,不止是伤心那么简单了。“今日之事,如若透露出去半个字,我不追究,想来祖父的手段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我懂。”高茹颤颤的点着头,从前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姑娘,如今变得犹如荆刺林里的野鸡一般,一点风吹草动便吓得她心神具灭。

高郁鸢见她这个模样,究竟是有些可怜她,“你回去吧,以后我会替你寻一桩婚事。”

高茹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朝高郁鸢磕头求道:“我不要什么婚事,只求三姐姐帮我报仇,只要三姐姐能帮我报仇,叫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此刻细想起来,当初她同高雅岚一并陷害高郁鸢,只怕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在她的眼中只怕也是笑话而已。

而且她敢同祖父动手,甚至伤了祖父之后,祖父还要倒贴十间商铺。要知道这京中的商铺,哪一间的年盈利不是在万两白银之上,有的甚至是三万之上,可祖父却任由她挑选,可见她的本事,并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那样简单。

------题外话------

最后一天假期了,睡大觉!

☆、第三十一章 婴灵7

高郁鸢没有答应高茹的话,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且生死自由定论,她跟高茹的感情也没亲密到为她杀人放火种下杀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进将那些所谓的能人异士都阻挡在了城外,所以郑家只得在来文安侯府。

之前郑家来,已经惊动了大房那里,只是她们母女并不知道郑家所来何事,所以这一次母女俩一听闻郑家来人,就早早的赶过来,可惜人都没见着,就被赶出了前院,只听闻高郁鸢在里头,便以为郑家是有意要提亲高郁鸢。

这让高雅岚很是不解,之前郑大师不是还说高郁鸢的命不好么?于是偷偷的去打听,没想到那些个下人个个口风都极稳,她不但什么都没打听到,反而被吕氏唤去训斥一顿,连着她母亲也跟着被禁足,母女俩一起抄佛经为她死了好几年的父亲祈福。

郑大师这一次不知道许了高进什么好处,他点头了。见着高郁鸢来,心情也甚好,似乎已经将高郁鸢刺伤他一事忘记了,转而朝郑大师笑道:“郁鸢已经来了,郑大师还有什么事宜,同她说便是,老夫还有些事情,就先失礼了。”

郑大师早就巴不得他赶紧走,他知道高进会狮子大开口,但是他没想到高进会要了郑家手上掌控的矿山。而且那一处矿山极其的隐秘,连郑家的庶出子弟们都不知晓。

送了高进出去,郑大师这才朝一直沉默的高郁鸢望去:“孩子,你看?”

高郁鸢抬眸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婴灵,状态似比昨日好了许多,而镜玉之力,似乎暗淡了些。“我不知祖父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但那与我无关。”

“这……”这话叫郑大师一下就蒙了,那矿山可是郑家最大的开销来源,他都已经割肉给了高进,此刻高郁鸢却说同她无关!这不是要他的老命么?当即听到这话,险些气得吐血。

好在这时却听高郁鸢开口道:“我需要一些玉石,想来对郑家并不是什么难事吧。”瞟了一眼郑大师头上发冠中镶着的那块:“这块不错,我也要。”

她的口气没有半点的商量余地,说完便坐下来静静的等着郑大师的决定。

郑大师此刻心中无比的憋屈,他就算有求与人,但也没有让她一个小辈这样对自己的道理,可是转而想到郑家这么多人的性命,他还是咬牙答应了:“可以!”倘若她真的有这个本事拿去,那待此间事了,自己有的是办法拿回来。当然,还有那座矿山。

“口说无凭,我看咱们还是签下一个字据吧。”高郁鸢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文房四宝,想来是高进同郑大师签订了什么协议留下的。

郑大师在心中骂了一句,却还是硬着头皮写下了字据。

高郁鸢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虽然有些畏惧那背后操纵婴灵之人,但是当晚她就到了郑府。

初春的夜色,还是带着凉意的,而在这被浓郁阴气笼罩着的郑府更是冷得渗人。此刻已经是二更天,整座府邸都死气沉沉的,连个打更人都没有,高郁鸢随意进到一处院子,除了那无辜昏睡中的下人之外,便见身为主子的郑瓶儿。

她面朝床趴着,整个人都处于昏迷状态,而背上则趴着那只活跃健硕的婴灵,正一口一口的从她的身体里吸食着生气,而她的口中,也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的痛苦。

那只婴灵见到她来,并没有被惊吓到,反而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吸食。

所有的下人都只是昏睡,可见这些婴灵只是争对郑家人,高郁鸢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祸事就是郑家自己惹来的。

所谓先礼后兵,因此高郁鸢没有马上出手,而是指尖一弹,将一缕信息弹入那小婴灵的脑袋之中,婴灵因为这一缕进入脑中的陌生信息,抱着头从郑瓶儿的身上滚下来,但很快就爬起来,盘膝而坐,眼帘一抬,一抹充满敌意的目光犀利的落在高郁鸢的身上,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来:“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请阁下手下留情。”高郁鸢怎也没想到,背后操纵之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女人,倒是有些意外。

“呵!”盘膝而坐的婴灵口中发出一个带着浓浓冷笑的音节,随即口气一敛,杀意并发:“手下留情嘛?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高郁鸢只觉得身后一阵刺骨凉意,她条件反射的转过身,但见一对尖利的獠牙正朝自己咬过来,她脚尖飞快的弹起,渡到两横梁之上,这才看清朝自己扑来的竟然是一只婴灵,而且此刻正穷追不舍。

女人的冷笑声从下面那只婴灵口中传来,可见她根本没有把高郁鸢放在眼中,很快就抽身离开,而那只刚才被她附身的婴灵又重新跳上床继续吸食郑瓶儿的生气。

追着高郁鸢的这只婴灵,却是对她穷追不舍。

高郁鸢一连躲了几次,见着这婴灵是铁了心不放自己,这才祭出一张符咒,废了不少精神力才将婴灵一收,变成一颗小石子儿放入锦囊。

也顾不得松口气,又将那郑瓶儿身上的婴灵引过来,没想到这只已经吸食了郑瓶儿不少生气的婴灵竟然生了不少灵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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