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算不得父女,反而是仇人更贴切一些。
左右,十月怀胎受尽苦头生下自己的不是伽罗王,而且当初的骨血早已经在地心磨盘上磨得一丝不剩,她想以这样的逻辑,自己和伽罗王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不是她的父亲!若不是时间关系,陆小果还想真给自己算一卦,为何她的两任父亲都不是个东西,反而是养父更为靠谱一下,这到底是为何?
秀门的弟子早早的就迎在山门口了,陆小果手里攥着的魂魄,正是当前她们急需的,这个时候自然是来迎陆小果手中的那些魂魄。当然若是陆小果不识抬举的话,那么将以另外一种方式来迎接陆小果。
“魂魄呢?”为首的女弟子见陆小果走近,便立即上前问道。
“自然是没带在身上,毕竟你们门派人多势众,万一不给我灵玉,我上哪寻理去?”陆小果嘻嘻一笑,倒是轻松自在。
但是这几位秀门弟子顿时就娇眉横竖,方才开口的那个更是威胁道:“你想死?”
“我不想。”面对这几个秀门弟子释放出来的威压,陆小果丝毫没有感觉到,毕竟她的修为同这些年轻弟子,并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就好比小草不能撼大树一般。
所以当几位弟子见她竟然没有半点害怕之时,面色不由得古怪起来,甚至眼神交汇,随即其中一位便开始传音,显然是要去搬救兵来。
以往若是她们几人摆出这样的阵势,那些捉魂人立刻就会把价格放低许多,甚至是卑躬屈膝的将魂魄递到她们的手中来,可是今日这个青衣女,竟然如此无视秀门之威,这叫几人心中如何不愤怒?
哪怕眼下王城里已经推出新政,甚至是此地的官员都已经就任,但是对于秀门来说,根本没有一丝的影响,在这一片区域,她们秀门就是所谓的王者。
因此这些捉魂人也好,普通百姓也好,在她们的眼中,都是低人一等。也正是这样,当捉魂人去猎杀普通人的时候,她们无动于衷,而陆小果开始杀捉魂人的时候,她们也不以为然。
因为,不管是捉魂人还是普通百姓,都是低贱的。
而当一个被她们视为低贱的人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时,她们如何能接受得了?所以当这传音一出去,便有两位弟子开始朝陆小果出手。
没有对比,便没有好坏。陆小果看着这柳眉横竖,剑朝自己指来的两位弟子,忽然觉得如意是个极好的人。最起码没有一言不合就同自己兵戎相见。
对方大约是倾尽了全力,想要一击要了她的性命,反而她只是微微一拂过宽大的青色袖袍,二人的魂魄便离体如她的手中,化作两颗小石头,放入储物袋中。
所有的一切动作看似要不少时间,但是陆小果却是一气呵成,动作更是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只是四个呼吸间,就已经做完一切。
若不是身旁平白无故的倒下两个同门,剩下的两名弟子根本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过她们只是呆了一瞬就立刻反应过来,然后迅速的拔腿就要逃。
只是连身子都没能飞跃起来,就感觉自己的生机渐少。而与此同时,她们身后的陆小果正是将她们的魂魄硬生生的从身体里抓出来。
方才收到传音消息的那位管事来的很快,只是再快也没有能赶上陆小果是如何粗暴的夺人魂魄,这与此处捉魂人那种落后得需要杀人之后慢慢收取魂魄的办法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地下。
这管事只是看到了地上的几具没有任何生机的尸体,同样的就朝陆小果竖眉扫来:“好个狂妄的贱人,竟敢在我秀门山门杀我秀门弟子,看本管事如何将你抽筋剥皮。”随着她这一声震怒,手中的白练顿时犹如灵蛇一般朝陆小果嗤嗤而来。
“我今日来,岂止是要在你秀门山门杀你弟子,我还要在你秀门大殿中杀你秀门长老门主!”她这话,一丝不掺假。
不过在这位管事看来,那就是口若悬河,反而是被她这话引得冷笑起来:“哼,本管事看你能嘴硬多久。你以为我秀门中人,皆如那些捉魂人一般,不堪一击么?”
“的确不一样。”面对着已经到了脖子前的白练,陆小果不以为然,反而还淡淡的回了对方一句。
然就在这管事嘴角露出得意笑容的时候,陆小果的身影忽然散了,就像是葛雾一般,在飓风之下就忽然没了。她顿时只觉得心中安分惊恐,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从心底生出。而这个时候,陆小果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有些捉魂人,能接得住我半招,可是你们连我一角都碰不到。”
这就是区别。可是听到这个区别之处的管事,却是觉得一股羞辱至脑,面对着背后的危机感,依旧咬牙切齿道:“大放厥词。”
“呵呵,倒是很有骨气。”陆小果轻轻的说了一句。
那管事只觉得背脊骨都要被这寒凉的气息冻僵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乃秀门三十六位管事之一,在秀门之中享有魂牌供奉,你若是杀了我,我的魂牌会立即碎掉,长老们也会发现,到时候你也逃不了。”
本来以为说出这些话,会吓到陆小果,毕竟拥有魂牌这总东西的人极少,那些显赫家族,也只有嫡系子弟才会有而已。但是却没想到陆小果听了这话,反而高兴道:“那正好,如果你死了她们能聚集到此处,倒是省得我一个一个的去找。”明显感觉到了这管事心中的恐惧,陆小果偏展眉笑起来,“方才不是说过了么?我来就是要杀她们的。”怎么还会逃呢?
几乎是在陆小果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这管事的魂魄也被她生生一把抓了出来。
此刻的陆小果,倒是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恶毒之人,徒手抓人魂魄。
这管事的确没有骗陆小果,她享受魂牌供奉,如今她一死,那魂牌就碎裂开来,专职守在此处的小弟子立刻去禀报。
只是此刻乃秀门最关键的几天里,几乎所有的长老和掌门日夜都在大殿里共商大计,所以听到这小弟子的禀报之时,不过是冷冷道:“没有出息的东西,这个关键时候,竟然还敢拖后腿。”话虽如此,还是下令让另外一位管事带人去查看,到底是何方狂徒,胆敢在她秀门杀人。
那位管事得了话,当即就带了十来个弟子,匆匆的寻去。
而此刻,陆小果已经走到了秀门的大门口,两旁镇守大门的数十位弟子,已经被她打晕在此。
在伽罗王城的长巷之中所看到的那些无辜亡魂,让她有些不敢在乱杀无辜,所以倘若对方没有杀自己的心,她也不会要她们的性命,所以只是将这些弟子打晕而已。
只是下手有些种,一两天里,怕是醒不过来了。
说来也是巧,陆小果正好被抓了个现行,而这为管事又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二话不说就命令着身后的弟子将陆小果围起来。
不管是速度或是修为,这些弟子明显是高了一个等阶的,至于这位新来的俏丽管事,修为却是比之前那位稍稍逊色一些。“你们,也要杀我么?”陆小果觉得时间紧迫,为了以免乱杀无辜,她还是先问一声。
只是此刻她这一身诡异的青衣,以及戴着的斗笠,在加上她这颇为魅惑的声音,无形中生出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威压,让几位弟子不由得一怔,手中的动作竟然停顿了下来。
但是那位俏丽的管事此刻一心只想证明自己比之前死去的那位管事要有价值,所以哪怕心中有些畏惧,依然是不顾一切的朝陆小果一掌打来。
至于她带来的这些人,见她动了手,也都纷纷出招。
“何必呢?”陆小果有些疑惑,难道活着不好么?非得要寻死?而且这般不会审度夺势……
刚回到魂堂的小弟子才在蒲团上坐下,’啪‘的一下,又一个魂牌碎裂开。那一整排所供奉着的的,都是管事们的魂牌,这就意味着又死了管事。但是小弟子想起之前闯入大殿时候被责斥,因此不敢在去禀报,但是死了一个管事,怎么说也是件大事,不能不报,于是她便去通知最为临近的一位堂主,得到了堂主的答复,这便回到魂堂。
秀门三十六个管事呢,死了那么一两个,并不算什么大事,何况想要上位的人多了去,所以这位堂主自然没有去管此事,反而是谋划着,把自己手底下的哪些人推荐去,将这两个位置填补上。
而至于这山门口的陆小果,等了片刻还不见有人来,不由得不满的蹙起眉头,一面朝地上那为死不瞑目的俏丽管事望去:“看来你还不如之前那人,你死了这么久,都没人过来。”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家不来,那她就多走两步过去吧。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这位堂主总算挑出两个得意的弟子,觉得完全可以补上那两个管事位置的时候,方才镇守魂堂的小弟子又来了。她不由得不耐烦起来:“不过是死了一两个管事罢了,何必大惊小怪,三番两次来催?”
那小弟子面色苍白,也不知是不是被堂主的气势吓到了,一进来就’噗通‘一声往地上跪去:“李堂主,不……不好了。”
这位如花似玉的李堂主听到这话,十分的不满,当即就蹙起眉头来将她的话打断:“本堂主哪里不好?”
小弟子面色犹如抹了层白霜一般,白得可怕,哆哆嗦嗦道:“李堂主,方才又有十块魂牌碎裂……”
李堂主闻言,倏然站起身来,双目一凝,满是怒意的朝小弟子瞪过来:“为何不早些通报?”
这小弟子委屈,可是一句话也不敢在多言,只是求道:“求李堂主快些去看看吧。”
死了一两个管事不是事,可是死了十几位,这责她担不了,当即索性将这小弟子杀了,直接将她的魂魄吸收,尸体化掉,这才带着人往前面迎去。
若是上面追责起来,她便不承认那看守魂堂的小弟子来找过自己。
然而当她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前面而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陆小果以这种粗暴不已的手段从以为小管事的身体里将她的魂魄撕扯出来。
李堂主当即眼睛都看呆了,确切的说整个人都吓到了。这样夺取魂魄的手段看似粗暴,可却是要什么样的修为才能做到,她心里是有数的,只怕是自己的师傅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吧?能将一个活人完整的魂魄从身体中剥离出来。她下意识的吸了口冷气,却没有在往前而去,身上方才的浩然气息此刻也消失得半缕不剩。反而是脚步不自觉的朝退去,一面有些失态的朝身后的人大喊着吩咐道:“快……快,快去通知长老们,不……不得了!”
当然,她一面喊着,也不忘朝后退去,尤其是视线正好与转过头来的陆小果撞到,更是顿时吓得她魂飞魄散,根本顾及不了什么,不要命的立即转身拼命逃跑。
陆小果反倒是被她这举动吓到,不过并未去追,心道总算是来了个能闹腾的,希望能把人都引来,如此就省事多了。
李堂主一边逃,头也不敢往后看去,就怕耽搁了一丝的时间,最后自己也落了那样一个下场。待她跑得一身香汗淋淋,到这大殿门口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
尤其是此刻披头散发的,又衣衫不整,所以门口的侍卫并未认出她,当即就将她拦住:“大胆,此处也是你能闯的地方么?”
李堂主心里又惊又怕,但是听到这两个守卫弟子的话,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掀起凌乱的头发,一面骂道:“混账东西,看看本堂主是谁。”说着,便要朝大殿的台阶闯过去。
两为守门弟子虽然有些意外她怎么弄得这般狼狈,但还是将她拦住,都十分为难道:“李堂主莫要叫我等为难,长老们正在商量要事,交代过不准打扰。”
李堂主觉得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而且那个人这般厉害,都杀进来了,还有什么事情比此事还要重要,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顿时将里面的长老们惊动。很快里面就传出了责斥声:“何人在外如此吵闹?”
这声音虽然并不是很严厉,但顿时就让李堂主吓得跪倒在台阶下面。不过想起那青衣女的手段,她还是鼓着勇气禀报道:“回禀刘长老,有一青衣女闯入门中,如今已经杀弟子百人不止,死在她手下的管事更是多达数十位,还请长老做主为弟子们讨回公道。”
人都杀进来了,何止是要讨回公道这么简单?
而大殿中,诸位长老和门主听到这话,都不由得面面相觑,很多人显然并不知青衣女为何人,倒是其中一位年纪看起来比较年轻些的美妇冷冷道:“想来是那个一日里便杀数百捉魂人,掠夺无数魂魄的青衣女,只怕又是门口那些小贱人贪了原本要给的灵玉,惹得人动怒罢了。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该在我秀门中撒野。待我去将她收拾了。”
即便其他长老听到那青衣女一日杀了数百捉魂人,但也不以为然,更是觉得这秋月长老亲自去,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刘长老正欲开口劝阻她,却听掌门道:“纵然是仗着自己修为高,也不该在我秀门中撒野,秋月你速去速来。”
掌门这话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不该仗着自己的修为横行霸道,可是他们秀门一直以来不就是这般行事的么?总的来说,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外面欲眼望穿的李堂主见秋月长老从殿中出来,连忙爬上台阶去相迎。只是秋月长老一看她这副尊容,不由得不满的蹙起眉头来。
李堂主见此,只得连忙委屈的解释道:“秋月长老您是不知,那青衣女竟然徒手夺取魂魄,属下是亲眼所见的。”一面不忘痛哭流涕道:“若非不是属下平日里苦练修为,只怕这会儿也已经命丧于她的手中。”
秋月长老只得这位李堂主,平日里最是善于拍马,口若悬河并没有几句真话。所以此刻听到她说什么青衣女徒手夺取魂魄的事情,也自然不会当一回事,只是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冷冷责斥道:“没出息东西!”
李堂主是敢怒不敢言,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发鬓,跟在秋月长老的身后。方才明明是被陆小果吓到了,可是此刻因为秋月长老的话,反而希望那陆小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厉害才好,好好的将这秋月长老教训一顿,看她还敢不敢再用鼻孔对自己说话。
她心里一面想着,嘴上却是不断的夸赞着秋月长老怎样如何的。
秋月长老虽然知道这是李堂主一贯的手段,但还是十分受用,脸色总算好了些。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