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知足大惊,“呀,老婆你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常乐吼,“你才是老婆!”
钱知足捂脸,忸怩,“其实,如果你一定要的话,人家可以当你老婆滴。”
常乐放弃语言上的沟通,转头开始野蛮,抓过一个键盘,狠狠砸在钱知足的脑袋上,按键下雨似地噼里啪啦往下掉。
钱知足捂着被砸红的脑袋,吼,“老婆,砸得好!”
人混社会,是一个雷点不断减少、脸皮不断增加的过程,钱知足很显然已经百炼成精,而常乐却道行尚浅,被钱知足一番告白,立即破功,吓得债也不要了,屁滚尿流地逃回大排档。
朱阳光门神一般站在门口,伸手,“钱。”
常乐吼,“钱你妹!我被人骚扰了!你管不管?”
朱阳光淡定,“钱知足英俊多金,是个合格的儿婿候选人,作为老丈人,我很满意。”
常乐扑上去咬他,“老丈人你妹!我妈在哪儿?”
朱阳光若有所思地仰脸望向对面按摩房。
赵维新正趴在二楼窗台上看戏,一见朱阳光的眼光,脖子一缩,“别打我主意,你哥还没死呢,我是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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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告白 。。。
吵吵闹闹到快要中午,店里顾客渐渐多了起来,朱阳光掐灭烟头,站起来往厨房里走,问常乐,“把欠条给我,回头我自己去讨,看他吃了豹子胆连老丈人钱都敢欠。”
常乐垂头丧气地从台阶上爬起来,浑身上下一摸,错愕,再摸,惊悚。
朱阳光看他那张天气预报样的脸,疑惑,“怎么了?”
“欠、欠欠条丢了……”
朱阳光脚步一顿,一个急转身揪住常乐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常乐哭,“丢了,欠条被我弄丢了!”
“好,很好,”朱阳光皮笑肉不笑,“赔吧,二万九赔我两万就成。”
常乐扑上去一脸热切,“光哥,我肉偿成不成?”
“成啊,当然成,”一个清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赵维新双手插裤袋从外面走进来,橘红色的马尾辫在四月的阳光下飞扬恣意。
常乐稀奇,“嗳?”
赵维新勾起一侧嘴角,“朱阳光,把常乐绑了,打包送给钱知足,讹他三万不在话下。”
朱阳光回头开始找绳子。
“啊别!”常乐大吼一声扑倒在朱阳光脚底,“我赔!我赔!我全赔!”
“这样才乖嘛,”赵维新摸一把常乐的小尖下巴,在厨房的特留小桌子前坐好,“给来个平菇鸡蛋盖浇饭,饿死了。”
常乐去外面收拾桌子,朱阳光刷锅,“饿死了才知道找东西吃,你猪投胎啊!”
赵维新嘟嘴,“人家想多睡一会儿嘛,你也知道人家夜里的工作很辛苦的。”
朱阳光手一抖,差点把锅子掉进水池,狠狠剜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被男人操/死?”
“咦?难道……”赵维新抛个媚眼,柔若无骨的水蛇腰娉娉袅袅地扭过来,黏在了朱阳光的背上,手指看似不经意划过他的胸口,往他耳中暧昧地吹着气,柔声,“……你吃醋了?”
朱阳光感觉自己身体明显热了起来,竭力稳住气息,“别开我玩笑。”
赵维新舔一下嘴唇,“你不喜欢我?”
朱阳光心中有了苦涩,“你不自称是我嫂子么?”
赵维新一顿,猩红的小舌勾住他的耳垂,清柔的声音微微沙哑,“我是男人,男人没有节操这种东西,懂么?”
“不懂。”敏感的耳垂被他含入口中,朱阳光明知自己应该推开他,却始终无法做到,浑身细胞都叫嚣着想让他与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
“傻瓜,你还能懂什么?”赵维新嗤笑。
朱阳光慢慢道,“很多东西我都不懂,但是我懂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去对他好,把他放在掌心里,百分百的宠溺。”
赵维新脸色微变。
朱阳光慢慢回过身来,伸手将他环住,低头,柔声道,“我想要宠溺了一个人,用上我全部的生命。”
娇宠并不是只存在于男女之间,有些男人,天生就是要被捧在手心用心宠溺的。
任他恃宠而骄,任他骄纵任性,任他无法无天。
赵维新突然哈哈一笑,不经意间从他怀中挣出,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让嫂子去给你说媒?”
朱阳光看着他精致的脸颊,比例严重失调的五官,因瘦削而显得过大的眼睛与挺翘的鼻梁,这是美得令人震惊的一张脸。
看他执意装蒜,朱阳光叹口气,算了,这次放过他吧,下次他再敢点火,决不轻饶!
问,“就一个平菇鸡蛋盖饭?”
赵维新缩回角落的小桌子边,“再来个蘑菇鸡茸汤。”
常乐进来端菜,眼睛滴溜溜看看专心炒菜的朱阳光,再看看专心手机的赵维新,疑惑,“你们俩吃错药了?怎么不说话?”
朱阳光瞪他,“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赵维新站起来钻进饭橱中找东西吃,委屈,“他觉得跟我说话掉价,不理我了。”
朱阳光怒,“你造什么谣?”
赵维新叼根香肠回头,一脸无辜,“看,对我多暴躁啊,你还说你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常乐安慰地拍拍朱阳光,“你也觉得他一直在无理取闹对吧?实在过不下去的话,就果断分,我可一直等在你的身后。”
朱阳光白眼他,“上回不还说跟我不会有好结果的吗?”
常乐天真烂漫,“上回我没欠你钱呀。”
“滚!”
常乐诱惑着拉下白衬衫,露出白嫩嫩的小肩头,“光哥~~来嘛~人家也很魅惑哦。”
“得了吧,”赵维新把他领口拉回去,“就你这白斩鸡似的小身板,也就那眼睛长到脚底的钱知足会喜欢,我们阳光喜欢肌肉型的。”
朱阳光晕,“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再说,我什么时候喜欢肌肉型的?”
赵维新一脸“你是负心汉”的表情指责,“上回我们黑框黑框的时候,你说你最喜欢我的肌肉了。”
“别造谣!”朱阳光暴跳,“你哪里有肌肉?”
赵维新恍然大悟,“原来你嫌弃我是因为我没有肌肉?”
常乐鄙视,“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给我闭嘴!”朱阳光没好气,转脸对赵维新道,“我什么时候和你黑框黑框了?”
赵维新稀奇,“难道你没有?”
“废话!”朱阳光心说我连摸都没摸过一下!
赵维新一脸无辜地眨眨眼睛,“唉,跟那么多人,我哪能都记得?呀!”突然惊呼,“朱阳光,你这香肠好好吃!”
说着双手捧着那根香肠,伸出舌头上下舔了一圈,然后吞入口中,吮吸地津津有味。
“我靠!”常乐大叫,不敢相信地指着他舌头打颤,“他他他……”
朱阳光吐血,抓住常乐一把丢出门外,随手锁上房门,揪着赵维新压在了饭橱上,咬牙切齿,“你他妈要不要脸?”
赵维新嘎吱一口把香肠咬断,嚼了两下,懒洋洋道,“脸皮多少钱一斤?能补钙还是能壮阳?”
朱阳光低声,“你明知我……”
“我知道个屁!”赵维新打断他,“我只知道你哥快要出狱了,咱们这对奸夫淫夫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奸你大爷!”朱阳光火大,“你喜欢我?你敢说你喜欢我?”
赵维新拿眼睛白他,“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朱阳光一滞,有了哽咽,“……可我是这么喜欢你……”
“你喜欢我?”赵维新狞笑,“有你这么喜欢人的?你除了骂我你还干什么了?朱阳光,你他妈就是个懦夫!”
朱阳光磨牙,“我懦夫?你当我不想对你好?可我对你好你接受么?你大爷的天天跟这个睡跟那个睡,整条花市街的男人还有几个没睡过你?”
赵维新突然用力挣开朱阳光的禁锢,右手揪住他的衣领,逼近,长眉高挑,有火热的呼吸贴在他的耳边,咬牙切齿,“听着,朱阳光,我赵维新是个独立的男人,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你他妈管得着?”
朱阳光语塞。
赵维新极其妩媚地笑了一下,暧昧地吹着气,柔声,“想管我?那就来征服我呀!”
“你当我不敢?”朱阳光低吼,用力把他压在碗柜上,狠狠地亲了上去。
赵维新用了对待□的力道来反抗,却被朱阳光紧紧扣住后脑,锐利的牙齿用力咬破嘴唇,舌头钻了进去,缠起他的舌头开始追逐纠缠。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强迫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一个一味躲闪,一个一味进攻,很快,躲闪的就被进攻的紧紧禁锢在怀里,吻了个天荒地老。
分开时,赵维新的嘴唇已经布满了伤口,全是被朱阳光咬的,狠狠抹了一把血,有淡淡的血迹出现在手背上,火大,“朱阳光你他妈……”
“再骂一个?”朱阳光阴沉着声音,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低声,“再骂我现在就把你扛楼上去,操!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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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狂宰钱知足 。。。
“畜生!”赵维新骂。
朱阳光二话不说,一把将人甩到肩上,扛着就往外走。
赵维新大惊,叫,“你他妈动真格?”
“废话!”朱阳光手放在门把手上,还没用力,房门突然被撞开,常乐抱头滚进来,躲在朱阳光背后,大喊,“光哥,救我!”
“你大爷的……”朱阳光张嘴就骂,在看到追过来的人的时候,骂声自动消音,换上一脸奸商笑容迎了上去,“我说大清早怎么就有喜鹊在门口叫,原来是儿婿驾到。”
钱知足大步追过来,深情款款,“老丈人!”
抬眼看到被朱阳光扛在肩上的赵维新,表情凝固了一下,小心翼翼,“……丈母娘?”
“娘你妈!”赵维新挣扎,大骂,“朱阳光你还不快放我下来!老子大脑充血,晕得慌!”
朱阳光将赵维新放下,一松手便被他逃了。
赵维新一头扎进钱知足怀里,嗲声,“钱钱,他欺负我!”
钱知足抚摸,“乖啊乖啊,回头去按摩房给你捧场……”
朱阳光冷笑,“钱知足,我很佩服你挑战我的勇气。”
钱知足立马将赵维新推出去,义正言辞,“丈母娘大人,我们不能乱伦!”
赵维新被推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一转身撞进朱阳光身上,被人一把揽在了怀里,轻轻亲了一下鼻梁。
性感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你看,不管怎么逃,你还是得回到我这里,不如……就这么跟了我吧。”
赵维新火大,回身揪住朱阳光的衣领,“你懂得这句话所对应的付出?”
“我懂。”
“傻小子,”赵维新放开他,冷笑,“你懂个屁!”
说完挣出他的怀抱,大摇大摆走出大排档,挥挥手,“小乐,送份香菇肉丝盖浇米线给我,多加香菇,不要青椒。”
常乐咋舌,“光哥,你这是……被拒绝了?”
朱阳光和蔼可亲地抚摸着常乐的圆脑袋,转脸望向钱知足,“这我们家倒霉孩子,你看看给个十万八万的,就领回去吧,想当媳妇儿当媳妇儿,想当祖宗当祖宗。”
常乐叫,“我勒个去啊!你就这么把我卖咯?”
钱知足双手一合,“一切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爱情都是嫖/娼……”
“你给我闭嘴!”常乐跳起来一巴掌兜他脑袋上,“再啰嗦老子嫖你全家!”
钱知足一听立马嗨皮了,一把抓住他的双手,热情似火,“嫖我吧嫖我吧,求求你大发慈悲嫖了我吧,我给你钱!我有的是钱!你想嫖几次嫖几次想咋嫖咋嫖,海陆空铁人三项托马斯全旋……”
常乐一身鸡皮疙瘩,哭叫着往朱阳光怀里钻,“光哥,救我,人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朱阳光正郁闷着,一看这奸/情四射的场景,立马鸡肚了,挥舞菜刀将两个人赶出厨房,房门一关,哗地拉开传菜窗口,探出头来,吼,“要么吃饭!要么给老子滚出店门!”
老丈人发话,钱知足老实了,乖巧地坐在一张桌子前,“我要红烧牛肉大碗刀削。”
“很好,坐等三分钟,”朱阳光提高声音,“常乐,别在那发展私人奸/情,擦桌子去!”
常乐叫,“啊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发展奸/情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朱阳光淡定,凉凉地说,“再啰嗦,扣工资!”
常乐嗷地一声人已经到了最角落,按着一张桌子猛擦。
朱阳光抗着面团削完面,转身开始炖赵维新的米线,那个死男人嗜甜,芡汁里放了满满一大勺绵糖,骂,“看甜不死你!”
这边米线的芡汁出锅,那边刀削面也煮好,朱阳光十分不厚道地派常乐去对面按摩房给赵维新送米线,自己亲自端着刀削面递给钱知足送过去。
坐在位子上看见常乐拎着外卖出门,钱知足早坐不住了,一把拉住朱阳光,凄切,“您怎么不让小乐给我送呢?你明知道我这颗少男之心已经为他沦陷……”
朱阳光一笑,“不好意思,本店不接受点牌,如有需求,请到对面按摩房,有各式美人供君选择。”
钱知足急,“我对小乐是真心的!”
“别跟我提真心这两个字!”朱阳光咬牙切齿,“告诉你我现在心理十分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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