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进化论- 第51部分

“师兄来啦！”我起身拉过顾芳哉，落座与祈思淼身边。三人个怀心事，偶尔说些不打紧的废话，而顾芳哉多是磕磕巴巴惹得我二人嬉笑不已。

午时快到，我起身道：“要吃中饭了，妹妹如不嫌弃就在此用餐吧！”

祈思淼起身，莞尔道：“姐姐不必麻烦，时辰也不早了思淼不敢叨扰。”顾芳哉缓缓起身，说不出的郁闷，想留有没有理由。眼巴巴的看着我，像是讨食的小狗。

看着顾芳哉贼贼一笑，“妹妹啊！你就坐会吧！你要是走啊！可就有人愁了。”

祈思淼见我寒蝉她，脸臊的通红，手忸怩着衣角抬眼看向顾芳哉，四目相对竟似触电一般，都纷纷回避。“姐姐就知道取笑人家。”

真想不到堂堂大寨主女大王还有如此娇羞可人的模样，顾芳哉这次你死定喽！

遣退客堂的服侍丫头，给二人一个私度空间，嘱咐饭厨做两道可口的小菜，做电灯泡可不是我长项。闲来无事在花圃走走，院内花开的正旺，满园花香四溢沁人心脾，心情大好竟不知不觉走了很远，我好像许久都没有这般心情闲散，倚在凉亭的木桩上深深的吸气呼出心底的浊气，真舒服啊！

开始还不时的看见几个闲玩的丫头，后来竟慢慢没人路过了，大约是不想打扰这难得沉寂。慢慢合上眼，聆听身边的鸟鸣风动。

脚步声很轻，再慢慢的靠近，我没有睁眼，问道：“开饭了？”没人回声，回以的是深深的怀抱。

“怎么？累了？”铭言从后面抱紧我，挤在一边坐下。

许久没有这般被人拥入暖怀，还真有些不适应。动了动他却不想放手。

嗔怒道：“我身上凉，会冻到你的。”

铭言没有放手，反而拥的更紧，讪笑道：“我想抱你很久了。”语气满是惆怅，哈气吹过耳鬓暖洋洋的，有温度真好。

“铭言，如果我们一直没有分开该是怎样的生活？”我问道。

铭言沉闷良久，道：“咱们的孩子都该满地跑了吧！”

我羞恼的骂道：“傻样，谁跟你有孩子了。”

铭言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笑，很安心的那种，让我不经意间想起来过去的种种，如果我们没有分开，我们一定过的很幸福，说不定真的子绕膝边。

我郁道：“铭言我们回不去了，是吗？”

铭言眼中沁满忧伤，笃定道：“不会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就一定能回去。”铭言拉住我的手，很紧很紧，像要融入自己的身体。

我笑着依坐在他的身边，怅然道：“祈思淼怎么办？她都寻来了？她是个好女人。最起码要比我好。”

铭言将我搂的更近些，“我不是一直都在寻你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接受我？”

“我？”我抬眼看向铭言，“我和白漪？你知道吗？我们…。”我抵下头不敢再看铭言探究的眼神，这种事情怕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的。

铭言的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来回摩挲着，很痒很舒服，好久都没有真么舒心了，突然有种罪恶感涌上心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是不是到最后就会什么都得不到。他们是不是会像苏紫涵一样，一个个都离我而去。

铭言缓缓道：“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不过我没有想过什么不公平，当时没有找到你，都是我的过错，有错就要付出代价，而我的代价就是你的心没有完全属于我，但是我能等，等你完全的属于我。”

一席话说的我无言以对，要不是我当时没有自信的离去，而是四处找铭言，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场景，两行悔泪润湿脸颊，“铭言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是忘了我吧！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对与一个半妖来说是得不到爱情的。”

铭言无语，我同样无语。四周静的出奇，只能听到我轻轻的抽噎声。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启程



据传天山紫雪莲成熟期将至，所求之人甚多，纷纷前往北域天山欲采摘。据此天山脚下的来客云集，普通的游牧民宅都成了顾客众多的客栈。

此等壮观胜景怎能少了我，毕竟我也是为紫雪莲而来，虽然铭言他们总是说这是谣言不得尽信，但对于白漪来说这确是唯一的希望，我不想欠他人情，即使他以亏欠我太多，而且他是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

紫雪莲的真容我倒是没见到，空穴来风却甚多。今个说看见天山深处看见巨型白雪人成群团结，必定是守护什么通灵圣物。而紫雪莲千年的神话身份，圣物必定非它莫属。

还有传的更炫的，说一男子找雪莲途中竟看见天山雪女，雪女通体洁白，美若仙嫡下凡。男子暗生情愫竟不顾安危靠近雪女，结果可想而知，没有靠近便被冻僵了，成了冰雕。

“嘿嘿…”在一旁吃饭的我，每每听到这种消息都有喷饭的*。

“*好久都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铭言在一旁擦去我脸颊的饭粒。笑的比我还开心。

“只要是幸灾乐祸的事，她笑的比谁都欢。”顾芳哉在一旁嘲讽道。

祈思淼有些失落，别扭道：“是吗？你怎么这么了解她？”顾芳哉知道说错话，惹得美人不开心，忙辩解道：“哪有，我怎么会了解她呢！我们只是兄妹关系，仅此而已。”说了还不抵不说，驴唇不对马嘴的到让人生疑。事实如我，祈思淼白了他一眼，默默的吃饭。

顾芳哉明显有些慌乱，连忙凑到祈思淼身边奉承道：“思淼可是我最想了解的人，以后我只会全心全意去了解思淼，别人免谈。”说的信誓旦旦，还想我看了一眼望我说两句好话美言一番。

嗨！不给师兄解围也不是我这师妹能做的啊！我笑道：“思淼啊！你可真是曲解我师兄了，你可不知道，你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在许久以前我师兄可就发表过，他要莫不娶要娶定思淼也。”

祈思淼被我的真情告白说的脸色绯红欲要滴出血来，娇羞道：“不理你们了。”扭头跑掉。顾芳哉用杀人的目光扫视我，我邪笑着耸耸肩，道：“该说的我可是都说了，够意思吧？”顾芳哉懒得理我，一溜烟跑掉了，像足个跟屁虫。

这人就是古怪，原以为祈思淼爱惨了铭言，结果发现铭言对她无意多做也是枉然，索性跟顾芳哉对上眼了。这也不错，最起码铭言可以出来走动，不像以前对祈思淼避之不及。

而且还让我听到祈思淼的一通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一日祈思淼终于抓到铭言，铭言在我旁边也不好回避，以做好准备说，今生非*不娶，让她死了这份心。

结果祈思淼确首先发飙，道：“你看不上我，那是你眼光不及，你躲我，那是担心再次被我迷惑，我找你，只不过是想声明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你，你趁早死心。”说完悻悻走掉，留下我和铭言二人大眼对小眼。

翌日，祈思淼便和顾芳哉公然谈谈情说说爱了，真是羡煞旁人。谁说古代女子多矜持，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见祈思淼。

这次紫莲行动原本是不打算让顾芳哉他俩参加的，但是这次行动的风险系数很高，还是带上两个以防万一的好。

一路上吴世通都不怎么说话，铭言每每和我挨的很近，无意间手搭上我的手，吴世通会适时的咳嗽两声，以示警告。为了避嫌我也是连连回避，最后无奈还是挨着白漪的好，毕竟没有人因为个植物人而吃味。

只有祈顾二人天天聊得不亦乐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即使是些没有营养的话题都能聊上一整天，真是佩服二人的口才之精湛。这就是恋爱中的男女吧！

每每看见这种场景，我便联想起自己，我到底有没有真爱过，有没有心动过，难不成我是无心之人？看见铭言一脸的笑意，像是看见我他就会很开心。又让我联想起往日的柔情蜜意，我们要是一直没有分开该多好。可是世事无常，更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

看看昏迷的白漪，期盼你快些醒来，告诉我怎么才能变*，即使付出很多我也愿意。我现在想好了，我想要做到谁都不亏欠，却唯独亏欠铭言太多。我不想在蒙蔽自己的心，我对铭言的情已深种已久，只是没有个合适的宣泄时间，当我在看见铭言的时候我便再也淹没不了这份情。

我曾想把铭言交给祈思淼，我觉得这样会给铭言一个完整的家，而我不能。我是妖，即使一再回避我还是个妖，不能给铭言任何希望的妖。

我也曾多次跟师傅交流，师傅得答复每次都是一致的相同，等白漪醒来之后把一身的功力度给他，我便回复人形，但只有区区二十年的寿禄，问我可觉得值得，我点头道：“值得。”心里任何想法都没有的点头。可是我却不知吴世通就在暗处，他也听到一切，他的心让我切的七零八落，却依旧陪我来了天山。

一路上他不曾说什么，除了最开始那句‘你可觉得值得。’现在想起此话仍然想符咒一样，萦绕耳边。他默默的从师傅后面的屏障走出来，此时的我真的感觉神志打乱，他是什么时候躲在那里的，我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

师傅了然道：“情迷则意乱。”

情迷则意乱！？我们相视无语，我极力的回避那灼烧且伤心的眼神，可是怎么躲都是枉然，即使闭上眼都能生生的被他刺痛。

“你可觉的值得？”吴世通问，我没有回答，大约是没有勇气，吴世通又问“你可觉的值得？”

我默默的点头，喃喃道：“我已经错过太多，不想放弃。”

吴世通没有说话，眼神迷离的看着我没有一丝焦距，像是死鱼一般失去了往日的铅华。吴世通缓缓地从我身边走过，什么都没说，自此后他消失了三天。当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变像服了哑药一般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做什么他只是默默的跟从，没有疑问没有怨言，同样没有一丝的笑容。我也越发的怕他，总是小心的看着他，生怕他那脆弱的神经被我绷断。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情何以堪



人都说爱情是自私的，不容得对方不倾心相对。有人说爱情是模糊的，可遇而不可求。有人说爱情是要坚守的，不容得半点怠慢。有人说爱情是两个人的，当遭遇第三个人便会失衡。而我呢？

长久期待的铭言，模糊不清的苏紫涵，生死与共的吴世通，还有纠结千年的白漪，随便挑出来那个对我真心相对，我都会拥有这莫大的幸福，当同时出现四个在我身边徘徊，我却是最痛苦的。也是最难抉择的。

不得不承认我有罪，我的罪再与贪心，再与患得患失的感觉。如果我坚守住一个人，是不是会出现另一番景象。我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他们已是如此，我倒希望他们能恨我。

“*你说这么会不会雪崩啊？”祈思淼不确定的看向远处白茫茫一片的高山，确实，要是发生雪崩我们几人的命也就撂这了。

“不过雪崩之前，我倒是希望能看见雪女。”顾芳哉在一旁没心没肺的说。

“是吗？”萧杀之气顿起，祈思淼咬牙道。“你想死啊？”声音之大，震撼力之强烈，足矣撼动巍峨雪山。

“祈思淼和顾芳哉你们不用去添乱了。”吴世通轻轻冷冷的说，我也是赞同的连连头。

祈思淼羞红了桃面，红着眼睛，靠向顾芳哉娇嗔：“顾芳哉，你看啊！他们都欺负我。”娇柔的小身子骨还适时的扭动两下，真是见者心怜啊！唯独铭言对她有免疫，差点肠胃不和，吐了。

顾芳哉拍拍她的小，道：“要不我们回去，你看这里天寒地冻的。”

祈思淼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骂道：“懦夫，要走自己滚。”顾芳哉也不知哪路，就惹着人家思淼，这个求啊！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顾芳哉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有甜蜜的苦楚喽！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山顶进军，刚到半山腰我们才真正的意识到，好物八方君子求，管上山采雪莲得人，就有七八十个。宁静的雪山也显得不那么寂寞，偶尔还能打听一些内幕，小道消息，不过多数都是道听途说。

越接近山顶路就越发的难走，吴世通背着白漪就更是沉重，铭言多次要求替换，但吴世通皆称自己能行婉言相距。嗨！要是紫雪莲能维持长时间的药效就好了，我们也不用那么辛苦把白漪背上山。

真是看山爬累死人，从高处看下一座越觉很近，可是走着却根本没有个边际，有好多采莲人都是中途采摘一些普通雪莲便返家了，只有少数几人还在坚持，我回首看向众人都是冻得脸色通红，心中愧疚不已。

铭言看向我，笑笑道：“累吗？”我苦涩的笑着摇头，“其实我应该问你累吗？”铭言伸出一双暖手，捧起我冰冷的脸，历时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我羞涩的摇头，“铭言不用，手该冻坏了。”铭言笑着无语，眼中充满幸福。

我下意识的瞥向吴世通，他似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向前，祈思淼很不高兴的骂道，“顾芳哉你长心啦？”

顾芳哉不明就里，赌气道：“我当然长心啦？”

顾芳哉身上背着很多行李，本是累的要死，哪有留意我们的柔情蜜意，又反问道：“人还有没长心的？”

祈思淼更怒了，指着顾芳哉就要开骂，我连忙示意她噤声，祈思淼懊恼的撅着小嘴，“哼，都不知道关心人家。”

真是小女人性情，我连忙过去，替顾芳哉说情，“思淼你别怪师兄，他是一时心急才会怠慢你的，你放心，就我对他的了解，将来想不做妻管严都难。”

祈思淼脸漏喜色，忸怩道：“我才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呢！”

我笑道：“没有就好，我们继续向上走吧！你看都过了半日，我们连第一座山都没有翻过去呢！”祈思淼欣然点头。

高处不胜寒，空气稀薄的好似每呼出一口气都是浪费，我们几人还行，身后的几波人已经都坚持不住走回头路，祈思淼也是踉跄着坚持到山顶，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吸气。吴世通把白漪小心的依坐在祈思淼身边。

我走到祈思淼身边，道：“思淼你已经很累了，我们这就去找紫雪莲，你在这里看着白漪就成，我们去去就回。”

祈思淼脸色发青，一头仰在雪地上，费力道：“好，你们多加小心。”

吴世通想分开找紫雪莲，但是山高雪厚，地上的地缝又多，万一不小心掉到地缝里面想出来都难。我一番劝解，吴世通才勉强答应同我们一起寻找。

我们三人用绳子绑在一起，一前一后在雪地间行走，找了很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