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现在我们还能控制雪原城么?”
“应该可以吧。”贾天祥沉吟一下:“现在内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原,再说我现在还是雪原城的城主,内阁并没有剥夺我的爵位和职位。”
“那么有一件事情就拜托你了。”钱不离招手让贾天祥过来,两个人低声耳语了几句,贾天祥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但他没说什么,缓缓走回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钱不离沉吟了片刻,低声说道:“那么我们目前的任务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歼灭宜州军了!浮梁和王小二和宜州的使者接触过,他们已经明确表示要背叛福州,投靠百里克诚。而宜州军的前锋已经被我军歼灭了,他们的援军却还没到,为了稳中求胜。百里克诚一定会让浮梁、王小二从侧翼包围任帅部。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还有,伯爵大人,你在皇城有没有潜伏的人手?”
“大人想做什么?”
“刺杀王后!”钱不离眼中露出了凶光:“这个女人地心机太可怕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把她除掉!只要王后死了,尉迟风云再倒台,只剩下一个草包姬胜烈,他绝不是我们地对手!”
贾天祥沉吟了一会:“难!很难!不过我可以让人试试。”
“那就这样吧。”钱不离看贾天祥的脸色很为难。也不好苦苦相逼:“方老生,你尽快把刺客的口供给我整理出来,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话,可以多问问关誉东。”
“遵命,大人。”方老生连忙站起来答应道。
众人见事情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钱不离还面有疲色,遂起身纷纷告辞了。帐内只留下了钱不离,还有钱不离身后的程达。
钱不离阴沉着脸、默然不语,对手出人意料的大胆和狠辣,让钱不离心里象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的。从心理学上来说,像钱不离这样的人最忌讳地就是碰到另一个心机深邃的对手,对一个人而言,他最厌恶的往往就是自己所擅长的。每每想起王后的手段,钱不离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同时又非常怜惜姬胜情,能在这种女人身边活上十几年,不知道姬胜情已经吃了多少苦。
其实到现在为止,钱不离一直在错,他认错了对手,也错误的以为自己已经看破了危局。实际上姬胜烈亲手策划地阴谋要远远比钱不离想的复杂得多!
一个蹒跚的脚步声响起,间或还有拐杖敲击着地面的‘梆’‘梆’声:“不会地!!”浮柔的哀叫声把钱不离惊醒:“我哥哥不会背叛你的!我和大哥都在这里,哥哥不会把我们抛下不管!”
钱不离转过头去,看到浮柔正跪在身边,往日里非常倔强的少女此刻已经急出了泪水,这丫头……莫非是听到自己刚才说地话了吧?钱不离呵呵一笑,刚想说‘我知道,你误会了!’可是当钱不离的目光落在浮柔因呼吸急促而不断起伏的胸脯上时,他的话就不由自主的变了:“你用什么保证?!”
“我……大人,请你相信我,我哥哥决不会背叛你得!”浮柔扑上来用手抱住了钱不离的大腿。
“我累了!”钱不离看似很疲倦的叹了口气,他伸手把浮柔扯开,对程达说道:“送我回内帐休息一会。”
程达推着木轮车把钱不离送进了内帐,钱不离刚刚在床榻上坐下,浮柔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她的脸都因为焦虑扭曲起来,声音也变了腔调:“大人,你要相信我啊!!”
钱不离强自压制着心中彭湃的欲火,干咳一声:“程达,你先出去吧。”
“大人……”程达看了看地上得浮柔,又看了看钱不离,面色有些犹豫。
钱不离的手摆了摆:“我没事的。”
“那……末将遵命。”程达冷冷得看了浮柔一眼,他在警告浮柔,可惜浮柔一心都在钱不离身上,根本就没有看到,事关她哥哥的性命啊!浮柔怎么能不紧张呢?
“你过来吧。”钱不离用手拍打了一下床榻,其用意不言自明:“本来我也是不相信浮梁会背叛我的,我知道你们三兄妹感情一向很深,如果他背叛了我,就把你们推向了死路……”
心慌意乱的浮柔哪能看懂钱不离的动作,她一边使劲点着脑袋,一边向钱不离这里凑了过来。
“不过……我得人抓到了宜州军得使节,他全部招认,浮梁已经投靠了宜州刺史百里克诚!”钱不离在信口雌黄。
“不会的……大人!”本性纯朴得浮柔说不出别得话,只能一口一个不会的。
“其实我很相信你哥哥,要不然我会让他当团长么?”钱不离伸手把浮柔拉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边:“我也很相信你,但是,证据确凿啊!你让我怎么办?”
“大人,肯定是有人串通要谋害我哥哥!”浮柔不但没有甩开钱不离的手,反而比钱不离握得还紧:“我哥哥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定要立下大功,才不会辜负大人对他的信任,我哥哥怎么会背叛你呢?不会的、真的不会的!”
“口说无凭啊!”钱不离长叹了一声:“我相信你哥哥,但谁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想的,他愿意服从我的命令么?他愿意为我做任何事?”钱不离在最后加上了一句莫名其妙的‘任何事’,他不担心浮柔能听出破绽来。
浮柔一个劲的在点头。
“是么?”钱不离还在半信半疑:“我说过我也相信你,你也愿意服从我的命令、为我做任何事么?”不能不说,对一个冷兵器时代、没有见识的女孩子玩偷换概念,是一种无耻的行为!
浮柔还在一个劲的点头。
“真的?”钱不离强调了一句。
“真……”浮柔只说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钱不离已经迫不及待的把她推倒在床上,钱不离的手也很不老实的在自己腰间抚摸起来。
浮柔的眼睛瞪得老大,她的脑袋一片混乱,浮柔怎么也想不明白,不是在说她哥哥是否忠心的问题么?怎么牵连到了自己身上?不过最后一个问题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只要自己服从就能证明自己的忠心,自己忠心就能证明哥哥的忠心!
“大人……”浮柔丝毫不敢抵抗,虽然她一膝下去,就能把因拖着条伤腿、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的钱不离撞飞,但她不敢,只能用颤抖的声音表示自己的委屈。
“不要说话了,你只要给我一个证明,我就相信你哥哥。”钱不离已经成功的完成了身体移位,俯在了浮柔的身上,他的嘴在浮柔的脖颈间温柔的扫了一圈,然后吻上了浮柔的嘴。
浮柔的身体僵硬起来,茫然的任由钱不离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扫动,她的心跳是那么的剧烈,好似要从胸中跳出来一样,以至于钱不离隔着衣物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钱不离没有废多大力气,就除去了浮柔上身的衣物,不过在除去浮柔裤子的时候,遇到了些麻烦,可惜这种小抵抗在钱不离温柔劝说和威胁的双重打击下,抵抗很快就消失了。
“大人……我怕!”在倔强,果敢的女孩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也是会恐惧的。
“不要怕。”钱不离温柔的抚摸着浮柔胸前的高耸,他的下身隔着自己的衣裤在浮柔平坦光滑的小腹处来回蹭动,以缓解浮柔的不安。猴急的男人那叫色鬼,有耐心的男人才叫风流,钱不离早已过了猴急的年龄,他等得起。
浮柔认命的闭上了眼睛,钱不离的抚摸给她带去了丝丝的快感,浮柔的大腿也不再那么用力并拢了,最后被钱不离抓住了机会,用膝盖一顶,然后分开了浮柔的双腿。
“乖,不要怕。”在浮柔的颤抖中,钱不离终于如愿以偿的过上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性福生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兵分两路(上)
卢陵之战终于步入了尾声,福州方面强硬的姿态逼使尚义总兵同意了百里克诚的建议,联合浮梁的第四团、王小二的第六团,三路隐隐包围了任帅防守的堡垒。
尚义为了防备浮梁和王小二反复,特意拨出了两个大队驻守在两侧,尚义的算盘打得很好,纵使浮梁和王小二反复,那两个大队也能拖延一段时间,虽然免不了要吃亏,但主力还在,尚义不怕福州军能翻上天。相比较而言,尚义更相信听从百里克诚调令,从五女山赶来的孙宗部,在他看来,孙宗部是被钱不离逼得走头无路的贼寇,他们愿意投诚是发自内心的。
而毒龙旅第三团的团长孟铁头断然拒绝了百里克诚的招安,率军支援任帅,在任帅驻扎的堡垒后方十余里处安营扎塞。
此刻尚义才从浮梁口中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原来在堡垒内驻守的是毒龙旅的第一团和第二团,以相等的兵力进攻一个堡垒,失败是必然的,尚义在懊恼情报方面出现了差错之余,内心也感到些宽慰,如果任帅只以两千人的兵力在一上午就大败了林厚省的先锋部队,那毒龙旅的战力未免太可怕了!而现在尚义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坏消息和好消息是接踵而来的,得到孟铁头支援任帅的消息后,驻守在榆树镇的郑星朗终于同意了百里克诚的条件,率军拔营赶往卢陵平原,并且试探性的进攻了一次孟铁头的营地,后来看到孟铁头的营地防守的非常严密,找不到破绽,随后在付出微小的伤亡之后退出了战场。
尚义理解郑星朗的心情,他千里迢迢赶到福州,却被福州的原势力排除在外,其内心的失意和忧郁可想而知,这五千骑兵是郑星朗最后地本钱了。他当然不会硬攻。
在孙宗赶到地当天。尚义制定出了一个进攻计划,一共分三点进攻,由浮梁进攻堡垒的左侧,王小二进攻堡垒的右侧,宜州军则攻击中央。孙宗部则驻扎在任帅的堡垒和孟铁头的营塞之间,一方面阻杀任帅的溃兵,另一方面阻挡孟铁头的支援;而郑星朗的五千铁骑则是预备队,只要步兵撕出了一个缺口。这五千铁骑就会从缺口处冲杀进去。
为了以防万一,尚义把宜州军留出了五千人做预备队,其中还有两千地骑兵,他这么做是想让任帅和浮梁等人狗咬狗、互相磨损实力,最重要的是防止有人临阵叛变,桶自己一刀。
但是在战火点燃之后,尚义才发现。自己的计划是多么的可笑,捅向他的不是一把刀,而是整整六把致命的尖刀!尚义只是曾怀疑会有人临阵叛变,但所有的盟友都叛变。这是他绝对预想不到地事情。
孙宗口口声声只带了一半的部队,另一半还在驻守五女山,实际上孙宗已经空巢而出了,所谓的另一半在战斗打响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攻下了南岭关口,切断了宜州军地退路,而孙宗自己带着三千余人斜插到宜州军的后翼,从背后开始进攻宜州军的预备队。
浮梁和王小二同时向尚义派来监视自己的大队展开进攻,因为进攻得太突然了,宜州军地两个大队抵抗了片刻,士气就低落到极点,变成了鼠窜的溃兵。浮梁和王小二其势不停,卷向宜州军的两翼。
最致命的一把尖刀无疑是夹脊关铁骑,宜州军前队本已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但攻击堡垒城池和对抗骑兵完全是两种概念,他们准备的大都是应对攻城的东西,面对着杀到身边的铁骑,他们显得出奇地脆弱。
任帅驻守的堡垒围墙轰然坍塌了一半,由任帅和李霄云带领的毒龙旅第一团和第二团从堡垒中杀出,蒸腾着积攒了很久的杀气、咆哮着冲向了宜州军。
战前一直在附近游荡的杜兵也出现了,他们出现在孙宗后侧,用他们犀利的骑射,减轻了孙宗部极大的压力。孙宗部大部分是由流寇组成,虽然孙宗平日也经常训练士兵,但他手下士兵的战力还比不上毒龙旅中战力最低的王小二第六团,这也是钱不离要求除了任帅、李霄云、郑星朗之外各部都向宜州军侧后翼穿插的原因。孙宗部的战力本来就低,攻击的还是宜州军好整以暇的预备队,压力和危险都是最大的一个。
孟铁头的第六团也离开了自己的驻地,他的任务就是避开战团,在孙宗部抵挡不住之前,赶到宜州军的后翼,牵制住宜州军的预备队。至于正面战场,钱不离有把握,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如果使用得当的话,可以轻松撕烂达到万人的步兵方阵,而郑星朗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不懂运用骑兵的人,何况还有毒龙旅的第一团和第二团在正面进攻?
尚义绝望的看着自己的部队在一层层的崩溃,他想逃,可是身后南岭关口方向飘起的浓烟告诉他,已经逃不掉了!他想战斗,但四面八方都是敌军,后翼的预备队也被孙宗缠上了,身边的士兵们都在用绝望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命令冲锋,可那几名鼓手敲起的鼓点显得异常紊乱,不要说普通的士兵们,就连他这个浸淫军旅多年的将军都听不懂鼓点的命令。
望向叫嚣着让士兵们冲锋,自己的帅旗却在向侧后移动的百里克诚,尚义已经万念俱灰,这场战争他追随着一个不应该追随的人,来到了一个不应该来的地方,打了一场不应该打的仗,输是一定的。
尚义不怕死,将军难免阵上亡!夹脊关铁骑已经撕开层层防御,冲杀到了自己面前,尚义双腿一夹战马,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在这最后的时刻,他产生了一种明悟!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人布下的圈套,他尚义虽然败了,但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行事风格,那是一个喜欢把所有的因素都集聚在一起然后引爆的人,如果他能再有一次机会,决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逆着铁流而上,那是在找死!尚义挥舞着刺枪,左刺右挑,接连刺死了数个福州骑兵,当然,他也付出了代价,他身后冒死追上来的亲卫们就象投在大海中的石块一样,只闪了一闪,就被汹涌的铁流吞噬了,而尚义本人也连中了数枪,幸好他今天里面穿了一套鋲铁甲,外边还有铁匠高手专门为他打造的锁子甲,这才让他支撑到现在。
“郑星朗,给我滚出来!”尚义挥动刺枪又刺倒了一个骑兵,同时斜刺里有一支刺枪刺向了他的面门。
尚义头猛的一甩,那刺枪从他的腮上穿过去,把尚义的半张脸都豁开了,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尚义刺枪猛扫,把那偷袭的福州骑兵打得从马背上倒飞出去,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竟然逼得从前面迎上来的的夹脊关铁骑勒转战马,从他附近冲了过去,不敢向他出枪。
“这里!!”左侧传来了一个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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