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嫡女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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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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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两个人仰面倒在地上。知妙摔到楚墨予的胸前,只听到他倒抽一口冷气。

知妙连忙撑起自己的身子,着急地问:“摔到了吗?怎么样?是不是背后很痛……”

她着急地去扶他,想要看看他撞痛的背。

他却突然握住她的手,清秀的眉宇微微地迭起,虽然疼痛,却只是望着她的眼睛,只低低地一句:“只要你没事,哪里痛,我都能承受。”

哎呀,这句话……

知妙记得那些八点档的连续剧里,整天都会听到。那时候她同室的室友还看这样的桥段看得眼泪汪汪的,她只在旁边摸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大叫“雷死了”。但是当自己真的陷在这样的情况里,真的被他握住了手,真的听到这样的话时,只觉得心头都是被灌满的,那样浅浅淡淡的情,却深深浓浓地入骨入心。这个人的眼睛里,只有你的身影,这个人的心头上,只烙着你的名字。

这一刻,你挡不住自己的眼眶都要湿润。

知妙扶起楚墨予,只看到他身上被树枝石砾擦破的衣袖和伤痕,眼圈都微微地泛红。她捧着他的手,只哽咽一句:“为了我,你何必……”

“为了你,什么也愿意。”楚墨予握住她的手,“妙儿,这些年来,你还不懂我的心?”

知妙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禁不住抬起头,望着他。

他的乌瞳晶莹如星,深黑的眼瞳中只倒映出她盈盈如晶般的眼眸。她看到自己,更看到的,是他的心……她的长睫都禁不住有些颤抖了,红润的嘴唇更是微微地抿住。

楚墨予望着她如此楚楚可怜般的脸庞,只抬起手来,轻轻地撩过她颊边细碎的乌发,长长的发梢,滑过他的指缝,那样柔软顺滑如丝一样的感觉,让他的心都觉得像是被这样的发丝所缠绕起来。多少年……多少年他都想做这样的动作,多少年,他都想这样和她盈盈相对;多少年,他都想把她揽在身边,多少年……但身边有太多太多的人,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的鸿沟,要跨越的东西太多太多,他谨守着那样的礼法,他苛责自己守着对她的距离……任凭胸中的情份怎样的汹涌,他的心一直那样压抑着……压抑着,直到这一刻,喷薄而出……

“妙儿。”他低低地,唤她的名字。声音如玉,沁人心脾,“妙儿,我终于……等到你长大了。”

这句话一出,知妙的心,不由得就颤抖一下。

楚墨予捧住她的脸:“我终于等到你长大,等到我可以带你离开那里,等到可以把你留在我的身边,等到我可以……娶你进门。妙儿……”

知妙在他掌心里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那日她被父亲责罚,打得全身遍体鳞伤还趴在佛堂的地上时,她就曾听到他这句话:“妙儿,快长大吧。”

快长大吧,快长大吧,大了我才能有理由带你离开,大了才能把你留在身边,大了才能娶你进门,大了才能把你变成我最心爱的女人……

这样的话,埋在楚墨予的心底太久太久,久到他每夜梦回,都会觉得那里生生地疼痛。他知道知妙生活的那个府里的境况,他知道她要经受的那些考验,他多么希望一夜醒来,她就已经婷婷玉立,他就可以把她带走……终于这些个日日夜夜,他等着她,盼着她,终于……终于……

“妙儿,嫁给我吧。”

埋在心底不知多久的这句话,终于从楚墨予的嘴里,脱口而出。

知妙的眼泪,刹时间从眼眶里夺目而出。

女人一辈子,想要的是不是就是这一句话?女人一辈子追求的,是不是就是最心爱的男人吐出的这一句?

她不知道别人如何,但当她听到这一句时,只觉得腹内愁肠满结,千回百转,都在这一刻。

眼泪几乎是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斑斑点点,如若碎星。

楚墨予忽然看到她哭了,还以为自己唐突了她,有些慌得捧住她的脸,略微无措地问:“怎么了?妙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的话太过份……还是,还是你不愿……”

她在他的手掌里,他的手指微微地凉。她摇头,只却摇得珠泪更加细碎。她只想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用说。什么相亲、什么极品男,在这刻,都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的一指一点。她爱他,如他一样深沉地爱着他。这样男人的爱,如同沉沉深海,一眼望不到边……她只愿自己变成他深海里的一叶小船,被他包容,被他宠爱,一辈子……

楚墨予看着她含泪的脸庞,也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只是看着她这样的珠泪微垂,脸色如粉,他禁不住捧住她的脸,轻轻地,用自己的嘴唇,吻去她的泪……

一点一点,一滴一滴,慢慢地吻在她的脸上。

那样轻柔的,动情的……他的嘴唇也些微的有些冷,但,是那样的温暖和窝心……

只是轻轻地,将要触到她的唇时,却蓦然停伫了。

她微微地闭着眼睛,知道他还不过谨守着那些礼制,又或者不敢那么贸然地亲吻她。她只感觉到他轻柔的呼吸,在她的颊边……

如果她是普通的古代女子,现时应该害羞地低下头去吧?满脸飘红地躲闪开。但是她不是。

她是现代的女子,她应该勇敢,她应该不要辜负他这么多年的等待……古代守旧制下的男子,一直等她等到二十岁,没有通房丫头,没有侧室姬妾,更没有迎娶正妻,这份心……这份守住她的心,已经让她的心里溢满了那样的感动……

他不敢亲吻她。

她却忽然抬起手来,捧住他的脸孔,深深地,亲吻下去。

楚墨予的身子,几乎就是一僵。

她的勇敢,她的主动,她的嘴唇,让他整个人都僵直在那里。只觉得天地万物都瞬时消失,唯一剩下的,只有怀里的她,只有贴近他的唇瓣……

那么清芬,带着一丝淡淡的香。

不庸脂,不庸俗,就是那样轻轻地,柔柔地,温暖的轻触。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轻触,却已经像是拨开了他心底压抑的那份心湖,虽然东北还是白雪飘渺的冬日,在他的心头,却已经冉冉地绽开了一朵粉白色的迎春花……

“妙儿……”

妙儿……我的妙儿……

他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她。

她跌入在他的怀中。

粉白的雪花,从天空中飘飘渺渺般地撒落下来,仿佛是从天宫中撕碎的粉白花瓣,一朵一朵,一片一片,飘然渺渺地,笼住这一对相爱的人……

雪色,如同雾色。

温暖,晶莹,缠绵,动人。

从后头赶来的清歌,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这一幕,眼泪都几乎从眼眶里盈落下来。

大小姐多少年的坚持和等待,总算没有白费一番心意。

这般有情人终于眷属,才真真让人感动得落泪。

海生从后头急急地冲过来,一见清歌伏在那里,立时就着急地吼:“喂,你——”

清歌立时冲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

“嘘,别吵!你如果打扰了他们,我就掐死你!”

海生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按住嘴,他想推开她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想要拉开她的手,又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他的表情又非常着急,只是急急地舞动着自己的双手,身子又拧又挣扎着,声音在清歌的掌心里支支唔唔。

清歌却还看着那一对拥在一起的有情人,泪眼婆娑。

海生却还在挣扎,努力挣扎,挣扎得终于一下子挣开清歌的手,大叫道:“你捂我干什么?!”

“我不捂你,你还不得冲过去?!”清歌大叫。

“我当然要冲过去!原因是……”

清歌立时拉住海生:“看吧看吧,你就是想冲过去,我不拉你才怪!”

海生被清歌拖住衣袖,不免得有些气极败坏,立时叫道:“你快放开我!我过去是想说……”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忽然有一队人马,打着琉璃盏的雪灯笼,琉璃罩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灯光在雪色黄昏里摇摇晃晃的,映在薄雪的山路上,晕出一圈圈淡黄色的光。

清歌和海生还躲在树后,却只听到那边一声尖厉的咳嗽,然后有人大声道:“大少爷!老爷和太太担心大少爷的安全,特派我们前来迎接!”

立时,那山坡下的两个人,才惊异地分开。

海生一听这声音,吓得拍大腿叫道:“坏了,是莫管家!”

“莫管家?!”清歌吃惊地瞪圆眼睛。

海生气呼呼地对清歌道:“莫管家是我们楚家庄的大管家,最听太太的话,大少爷和你们家大小姐在这里私会,让他看到了,可没好了!我就说你不要捂我,要是我先通知了他们……你……唉!”

清歌一听,惊得眼眸都瞪圆了。

那边楚墨予已经扶着知妙站起身来,虽然不知道被管家们看到了多少,但是有一路人来接他们,也不得多说,只能跟着他们,再上了马车。一个坐马车行去,一个依旧骑马,一行人和莫管家的迎接队伍,一路在雪中赶程,终于到了亥时,赶回了楚家庄。

这一夜,雪落不停。

大地一片白簌茫茫。

第二日一起床,清歌推开门就在惊呼,大雪几乎已经封门,厚厚的木门竟有点推也推不开,好容易拉开了,一丝碎雪已经扑进屋里来。

知妙才刚刚起床,披了厚衣服坐在梳妆镜台前。

心头还回荡着昨天的柔情蜜意,便是半夜都辗转反侧,没有好好入眠。早上一听到清歌的惊呼,连忙站起身来。

只看到窗外白雪茫茫,整个天地都浸在一片厚雪之中。

冷风吹过,树枝上的雪片细细碎碎地落下来。

不知为什么,那样的风声,却忽然像是灌进了知妙的心底,簌簌然的,一种格外的凉意。

清歌转头看她站在窗前,连忙说:“大小姐,快别站在窗边,仔细着了风。你那旧疾又发了……”

知妙摇了摇头。

“不妨事。”

主仆两人正说着,忽然有小丫头穿着羊皮大袄,踏着厚厚的雪就从院外头走进来,一到门前就说:“章大小姐,前头有京里来的人,赶了一夜才刚到我们门头,说是特意从京里送东西来给您的。太太叫我来喊大小姐快到前花厅去呢。”

知妙一听这话,连忙穿上衣裳回道:“好,我梳洗一下,立时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本文,并非写嫡庶之别,也不是写什么古代规矩,这只是一个穿越女曲折的人生啊。


归心如箭
归心如箭

知妙带着清歌进了花厅,厅里正有一个男人等着。穿着青袍长褂,衣裳和帽子上都是细薄的雪。有丫头给他端了茶,但是他却没有坐下喝一口,只是走来走去,走来走去,那面上的表情甚是焦急的样子。

知妙一进厅,那男人立时转身,看到是她们主仆两个,连忙就迎了过来:“章大小姐,有礼了。”

知妙立时回礼道:“先生,回礼了。请问先生是?”

男人连忙拱手礼道:“我乃曾府的护院,姓丁名松,是曾二少爷派我来的。不想路上遇了大雪,我日夜兼程,好不容易在今日清晨才将将赶到。”

知妙一听这名头,心里便明白了,立时说:“先生辛苦了。”

丁松摇摇头道:“应该,应该的。这便是二少爷叫我带给大小姐的,因为这些时日星夜兼程,东北又路上清冷,所以冻伤了一些,大小姐请多多见谅。”

说着便从桌上拎下一个大大的提梁盒子来,盒子紫檀金漆,描花画鸟,光是工艺就看上去要几十道,非常的精美艳丽,一看就像是宫廷造办处之精工细作。盒子又分三道屉,丁松打开第一道屉,里面摆的居然是一颗金黄澄澄的菠萝,还有一大串紫红硕大的葡萄,再两颗皮光个大的红色大苹果。

清歌看到这些东西都要惊奇地喊起来了,但知妙却知道这是何物。

菠萝自不用说,那葡萄并非是新疆的葡萄,乃是外国传进来的红提吧;苹果更不是苹果,乃是现代超市里还卖得死贵的红蛇果。

丁松拿了这一屉,对知妙说道:“这乃是华南商船靠岸之后,进贡给宫里的朝贺之物,开平郡王赏赐到我们府里,老太太尝了一颗,剩下的都给了二少爷,二少爷直接包了起来,叫我带来给大小姐。”

知妙听这话,没有回答,而是微微地眨了眨眼睛。

丁松又开了第二屉,屉中摆的乃是两个小罐,一个罐里放着的是百合莲子糖水汤,虽然一路摇晃,已经洒了一些,又经了东北的天气,罐里都结了细小的冰碴,但依然香浓甜恬,一开罐子就有种糖气飘散出来;另一罐是银耳雪梨汤,也是熬煮了很久,而且故意用了一个很薄壁的小瓷罐,让它冻结成冰,这样可以保住汤水的营养。

丁松拿这两个罐子给知妙道:“这两个是二少爷亲手煮的汤,他去你们府上问过百益堂的许掌柜,说这两个最清热利燥,又不会伤身,所以要特别带给你的。怕东北这地方的银耳和百合不够纯正,所以一定要我带过来。”

知妙手里拿住这两个小罐,白瓷釉面光亮,冰凉透骨。

最后一屉拿出来,竟然是用厚厚的丝绒布裹着的盖碗,碗一打开,里面放着的光滑溜溜的是三条已经削好了外皮的竹笋,一小包还鲜嫩的荠菜,还有一包冻牛肉,外加一小纱包的调味料。另一碗里摆的是两只圆滚滚的牛奶茄子,已经去了蒂,用盐腌汆过,然后在中间切了缝,把薄荷叶子、茴香沫夹在中间,又用糖,醋腌渍过,直到茄子已经卤成了糖水干,酱色动人地躺在盖碗里。

丁松拿这两个碗对知妙道:“这两份菜,二少爷说是大小姐最喜欢吃的,因为路途遥远,笋子最好现做,所以把配料都配了好;糖茄子是在京里做好的,一路上腌过来,已经进了味,现在正好吃。二少爷说大小姐在京里的时候最爱吃这两样东西,怕大小姐在这里吃不上,所以巴巴地让我送了来。大小姐且快收下,让厨房里收拾了,中午正好下饭。”

丁松把这两个碗,递给了知妙身后的清歌。

知妙眼看着这摊了一桌子的水果、碗盘,眼前不知道怎么就浮起那个家伙跟在她的马车之后奔跑的样子,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看着这摆了满满一桌子的东西,知妙的心里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丁松又从盒子顶部的一个小暗盒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知妙,恭敬道:“大小姐,这是二少爷的亲笔信。”

知妙接过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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