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嫡女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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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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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秀被声音惊动,也立时从炕上爬起来,伸手碰碰弟弟:“真的,知微好了!姐姐可是奇了!”
知妙听她们的话,忍不住微笑,想开口告诉她们,这方子并非是她下的,乃是碰到了那个楚姓“小表叔”,如果不是他告诉自己风寒热药的,怕是她下的方子都差点把小弟给害了。但是知妙还没有张开嘴,只听得外面的院门子已是一响,人还没进门,喝令声已经直接传了进来:
“万婆子、管婆子,你们两个是死的么?!”
这声音一惊动,把东厢房里的人,和靠在厨房里两个婆子都吓了一跳,万婆子和管婆子理着衣襟子就急急忙忙地跑出来,一出院子就看到怜香带着三个看角门的婆子和几个大管家嬷嬷,气势汹汹地站在院门口。
一见到万婆子和管婆子跑出来,怜香的手一挥就对着后面的管家嬷嬷叫道:“你们还等什么,快把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拖出去!”
万婆子和管婆子一下子就着了道,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对着怜香磕头求饶:“姑娘饶命啊!姑娘我们但凡做错了个什么,姑娘只管打骂,但只求姑娘给指个明道,错了哪里我们挨了打以后也知道不会再犯。”
怜香一听到“挨打”两个字,脸上已经是横眉立目了,合府上下哪个不知道她那天是挨了老爷的板子的,这身上的伤痂还没结好,又被这婆子戳了痛处。立时气得把腰一插就骂道:“挨打?!你们想挨打姑娘我还没这个心情!那日惜香有没有告诉你们,如果把小姐少爷伺候不好,可仔细揭了你们的皮!还乱说什么,快点过来把她们拉出去按三太太的吩咐发落!”
万婆子惊得连连磕头:“姑娘我们的确是好好关照了小姐和少爷,就算有些担待,我们也都尽心了。看我们两个老婆子昨天整夜都没有睡,一直在厨子里给小姐少爷们生火暖炕啊,姑娘。”
怜香立时呸了她们两个一声:“生火暖炕就是尽了你们本份了?三太太把小姐和少爷们挪来这个院儿里让你们伺候,自然也是要你们勤心尽力,到了晚间有个什么出入的,你们自然也是要管理的。可是昨儿夜里咱府上生生遭了‘内贼’,前院儿里药库房里无端地就少了好些味药沫子,打算了前院昨儿晚的药膳煲也用不了那些药,因此怀疑不知是哪府哪院里的敢去药库房里偷东西。刚三太太一路路地盘结下来,竟发现昨天角门子上的丫婆子们偷了懒,不知被谁偷着摸着出了后院进了前院,因而命我一路整治下来,除了拉了这些偷懒不做事的角门子,再接下来就是整治你们这些看守门院的粗使婆子!太太颁了宵禁令子怕是对你们不好使是罢?那就一个个都拉出去学了规矩再说!”
怜香一挥手,几个管家婆子就从后头走过来,伸手拉了万婆子和管婆子就要往外走。
万婆子和管婆子吓得立时磕头,连连道:“姑娘饶命,此事与我们不相干,我们也不过是个做看守院子的洒扫婆子,这院子里的哥儿姐儿要做什么事,我们拦也拦不得,做也做不住,但凡前院丢了什么,少了什么,怎和我们相干。”
怜香把眼睛一瞪,摆出几分威风:“怎么,你们说出这话来,竟说前院里丢药的事,和你们院子里的人有关吗?”
万婆子和管婆子相互瞪了一眼,话到嘴边又都不敢说了。只伏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这时早有有眼色的管家嬷嬷进了厨房,不多时就搜到两张包药的桑皮纸走了出来,拿到怜香的面前。怜香得了那药纸包,像是得了势的奸臣般地,只把那药纸往管婆子和万婆子的面前一丢!
“这是什么?!莫不说的,前院的药,是你们偷的?!”
万婆子和管婆子吓着了,磕头如捣蒜。管婆子却还抬起头来,暗暗地对怜香朝着那东厢房里指了一指,那意自不用言说。
东厢房里的人都听到了这话,知秀立时就跳下床来,要冲出去和怜香理论一下。嘴里还冷笑着:“这才打了几日,又来上房揭瓦了。”
知妙立刻拦住知秀,“先不要急。”
周妈妈抱了知微,蒋妈妈在旁边则慌言道:“大小姐,她们这是特意寻事来了,你昨天拿药,可曾被人瞧见?”
知妙摇了摇头。
蒋妈妈说:“那便好,没人瞧见,即使追查起来,我便认了是了。我是大太太的陪房,又奶了你和二小姐,即使为微哥儿尽点心也是的。管家大嬷嬷季广寿家的见了我也要还给三分面,即使追到了也不管对我如何。小姐们且千万别开这个口。”
知妙一听,还想对蒋妈妈说些什么,但话音没落,怜香已经领着一帮嬷嬷们冲进正厅里来了。
一见了知妙和知秀,怜香便又勾起了那日被打的仇恨,眼珠里已是快要冒出火星子来,却还是对着知妙和知秀假意惺惺地施了个礼:“大小姐、二小姐,惊扰你们了。只是昨儿夜里咱府上出了件内盗的事,太太大清早儿的就被惊起来了,所以不得不查验下来。大小姐、二小姐也莫怪,这桑皮纸药包子,还请两位小姐解释解释。”
知秀性子冲,一听这话已经立时要开口,蒋妈妈连忙把她拦在后面,抢先说道:“姑娘也别追了,这药包子是昨儿晚上我去前院里拿的,我们家小少爷感了风寒,昨日晚上已经叫管嬷嬷去回了三太太,可巧太太那边许是太忙了,一直等了一时三刻也没有回音。小少爷昨夜实在凶险,我们没法子才去前院药库里私自拿药,姑娘和太太要追问罪责就来追问我吧,我是从闺阁就跟着大太太的,现在太太没了,太太的这几个女子在我眼里就跟大太太一样,无论哪个病痛脑热,我是拼了一死也要保着她们的。姑娘和三太太要是一定要拿个罪人,就把我拿了去罢。我为了嫡出的小少爷,也是应当受这罪的。”
蒋妈这话,也是说得四下周全,即抬了林氏出来撑腰,又下点了知微是“嫡出小少爷”的名份,她又是大太太的陪房嬷嬷,还奶了大小姐二小姐,自然是身份与这些管家嬷嬷、大丫鬟们都是不同的,况她又是为了解知微的病重之急,里里外外几重,谁也不该拿她怎样。
但怜香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还是挑了起来。但不待她说话,院门外头响声一动,又几个婆子丫鬟,并惜香扶着看起来弱白的燕姨娘就走了进来。帘门子一挑的时候,正听到蒋妈妈的这番话落。
燕姨娘一进门,众多丫鬟婆子都连忙行礼,退到一边。
燕姨娘先是对着知妙和知秀微微地点了个头,算是礼出,然后挑了个位子一坐:“蒋嬷嬷,你是大太太的陪房,按说无论她们下面哪个丫头婆子的,也没个能动你的理儿。况且昨晚是我的不是,只顾了前边院里结算,到没来得及听这院子里的婆子的回报,差点误了知微少爷的病症。我在这里应该给两位大小姐赔罪,也不应该怪罪任何人这‘窃药’的罪名。”
这一通话,说得里外滴水不漏,到让人心生奇怪了,她是真来道歉的?但这表情怎么看起来到像是来挑衅的。
知秀往前走了两步,知妙到握住妹妹的手。
燕姨娘看着知秀和知妙却又接着说道:“窃药什么的,都是咱们府里的内事,只惩办了那些个偷懒的角门婆子,看守药库的小厮,原本说说也就过了。但是昨儿晚上守药库的小子却跟我说,昨夜可不仅是药被窃了,那东北送商的楚家的楚大少爷,可是也进过药库的。我正寻思着谁能把药方子抓得那么齐全,原来是那楚大少爷帮着下了方子,可见那去取药的,不仅是拿了药,还见了人家楚大少爷。这楚少爷身份可是不同,不仅是咱们的远亲,还是人家楚家的嫡长子,莫说昨儿晚上见的是谁,若传出门去说咱家生了病也不给瞧,守着百益堂连个药方子都不下,那咱们家在药堂铺子里还要不要声誉;更别提人家楚大少爷再传出个什么与哪家小姐‘半夜私会’的声名来……”
知秀一听这话,已经一步蹦过去了,大叫道:“谁恁的胡说!取药也不过是为了知微弟弟偶然遇到,凭什么传出‘半夜私会’这样的混帐话来!”
燕姨娘一听这话,立时追问道:“那么说,半夜取药的,可是二小姐?”
知妙一听就知道燕姨娘这是挖了坑把知秀坑进去了,立时说:“三太太可不要随意揣测,妹妹整夜都守着知微,半步未出门子,太太怎么没个证据就直接怀疑上了。”
燕姨娘被知妙一说,矛头立时又指向知妙:“那不是二小姐,可就是大小姐了。”
知妙抬起脸来瞪着她,眼睛还略眨了一眨,状似天真无邪的样子:“不是她,就是我,三太太这论断下得可奇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
燕姨娘被知妙这一句噎到,气得粉白的脸孔都泛起僵红来。
她只把脸子一撂,手扶着椅靠冷声道:“无论是谁,这窃药之罪可免,误毁孝府名声却不可逃。眼看着楚大老爷和楚大少爷就要返乡,必定要有个人出来认了,让我领到前院儿去给人家一个交待;莫等着闲话都传出府去了,毁了孝府的名声,老爷回来怪罪,我可是担待不起的。”
知秀对她扔了个白眼,低声道:“这府里你可有什么能担待得起。”
知妙连忙捏捏她的手。
蒋妈妈立时就还出来护住两个小姐:“三太太,也莫追问了,昨儿夜去的人,就是我。”
燕姨娘心里哪能没数,她看了一眼蒋妈,冷色道:“果真?”
蒋妈一点头:“是的。”
燕姨娘只一回头,对着怜香使个眼色。
怜香在旁边早就忍不住了,立时就对外头叫道:“管家嬷嬷们还等什么,先进来把蒋嬷嬷拉出去,给楚大老爷墨少爷去磕了头,按咱们府的‘窃罪’直接拉到后苑子里打三十板子!”
怜香那天被打了板子,心里头正憋着气呢,眼看有人敢撞上来,又不是两个大小姐,她心里头欢畅的狠,正想要狠狠地给蒋妈妈一顿板子,也出出自己心头的恶气。
燕姨娘也明摆着是来杀鸡骇猴,给怜香出气平愤,也抖抖自己的威风。
知秀一听这个,气得就要大叫:“三太太,你们谁敢动蒋嬷嬷?!她可是我母亲的陪嫁嬷嬷!”
燕姨娘却冷笑道:“二小姐不用提醒,我心里清楚。但大太太已经故去了,陪嫁嬷嬷也进了咱家门子这么久了,不用服侍大太太了,可不就和普通的嬷嬷一样了。心里不要再凭什么仗什么,出了这会子事,我也是没得办法,总要给人家一个交待。楚大老爷那里还等着呢。还有,二小姐也别气,今儿这事完了,我是要来请二小姐再挪回东跨院去的,那都粉饰好了,家饰家物,我都给小姐们换了新的,那些旧物旧饰,沾染了晦气阴气的,就全都丢了罢。”
知秀一听,心里已经急得快要哭起来了:“不许丢!那都是我母亲的旧物!”
知妙看着燕姨娘,心里头也是快要被扎出血来了。这个女人,阴险狠毒全都不摆在面上,心里头的毒辣,却比她脸上的美貌更加刺人。把她们摆弄到这里,害得知微病重还故意不叫人不说,现在又把林氏的东西全都丢了,就算是把她们这些嫡亲的子女挪回东院里,也完全都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还提什么那些东西都沾染了晦气阴气,这不明摆着说林氏阴魂不散吗?果真越是脸面上娇弱动人的,心底下越是阴冷歹毒,现在挤兑了她们不说,连带敲带打的怕是要连她们身边的两个老嬷嬷都要保不住了。
怜香听到燕姨娘的话,已经大叫起来:“你们都是死的么?快进来拉人!”
立时两个婆子就冲进门来,要把蒋妈妈带走。
知秀知妙都要急到火烧眉毛了,知妙抿着嘴拼命地想该用什么办法能先把蒋妈妈挡下来。
这时门院外急匆匆地跑过一个人来,却是林氏旧时的贴身大丫头云香,云香满脸是汗,跑得身上的里衣都浸了汗珠子,急急地连门帘子还没挑,就大声地叫起来:
“大小姐、二小姐,三太太,老爷回来了。”

猫鱼公案

章荣孝进了家门,立时就当值的大丫鬟和婆子进门来帮他解了外衣斗篷,再换了里面的狍子皮袄,解了腰间绲带,又及头上束发的冠冕都换了在家里闲时用的。待婆子们给他解衣换衣之时,铺子里的几个候了一早上的几位掌柜的还进来回话,一步一跟,几步一人,具具桩桩都要跟章荣孝回报清楚。章荣孝便用话打发了他们,铺里的安排,及新入库的药材的施用,皆面面俱到。
这边几个掌柜的得了口令才刚刚出门子,燕姨娘领着一众丫鬟婆子们已经从内堂后门里走了进来,看到章荣孝在那里更衣,燕姨娘立时走过去,帮他掖住刚系上的丝绦大带,一边系一边说:“老爷这么早就回来了?前儿打发回来的小厮不是说,最快赶回来也是要明天,说不成后天半晌午才能成行。没想到老爷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这里还没有打发人出城去接老爷,家里也没得收拾打典。”
章荣孝一边微眯着眼被整理衣服,一边慢悠悠地说:“那些都不妨事。”
燕姨娘一听这话,免不得满脸堆笑,盈盈地对章荣孝抬头道:“老爷说的也是,咱们都是一家人,外出远回的,也都不必弄那些繁文缛节的,我这就吩咐厨房里今天中午暖暖地炖上一盅人参养荣汤,给老爷好好地补补这一趟的舟车劳顿。”
章荣孝听她的话,立时张开眼睛拉住她:“这些事你就不必亲自做了,让她们去吩咐。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还需得多多注意才是。”
燕姨娘一听章荣孝这话,喜得是眉开眼笑。这女人争天斗地的,求的还不就是当家男人的这一份心,她能得了这句话,可代表自己现在在章荣孝心里的身份,能不喜得满脸笑意,心头如花朵绽放般才怪。那一脸的笑意盈盈,眉波流转,说不出的动人:
“多谢老爷惦记,我这身子这些天可是好了许多了,况这几天老爷不在家,里里外外的事道都还要我来收拾料理,那能那么娇贵呢。我只盼着一边事务,一边养着身子,能再给老爷添出一男半女的,也算是我的苦劳一件了。只要老爷心里还念着我,念着知同和我腹中的胎儿,那便是万般辛苦,也足够了。”
燕姨娘一边说,一边便做出那娇媚姿态来,章荣孝离了家这几日却是有些惦念,回来看她娇娇弱弱羸弱风倒的样子,心头也略是一软,便不由得伸手把她的手微微地一握。燕姨娘得宠,心下高兴,少不得几乎都快要倚到章荣孝的身上去。
章荣孝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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