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公差听她这样嚎叫,竟没有一个害怕的,都是跟习惯了赵之川,根本不会害怕秦氏的威胁,两三个人走过来直接按住秦氏,秦氏这里正想要开声再骂,一个拿了楠木令的公差直接冲过来,照着秦氏还在呜咽咆哮的嘴上生生地就打了下去!
啪!啪!啪!
连带三板子,直抽着秦氏口血直飞,唇开肉绽。
秦氏哪里曾受过这样的折磨,疼得直哎哟叫,一边叫一边还喊:“赵……赵之川!你敢打我!你……你想死了!”
啪啪啪啪!
公差眼睛也不眨的,对着秦氏直打下去,只打得血肉横飞,口不能言。
知妙冷冷地站在那里,表情未曾有一动。
这边正血沫子都喷出来,那边忽然有人大叫一声:“大姑姑!大姑姑你怎么被他们打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先和大家说抱歉,我昨天八点半就来发文,结果**抽的那叫一个惨,我发了十次都没有发出来。急死了。
今天一早来准备更,我公婆来了,因为放假,我要陪着出去逛
婆媳关系相信大家都懂的
所以直到今天现在我才上来。
第一次失信各位亲爱的,请多多原谅!!
今天打算再补给大家,但是看样子我可能没空写
一大家子人现在在外面客厅里等着我煮晚饭……这就是家庭主妇逃不开的责任
所以今天只这一更吧,请大家多多原谅我!
93、大仇得报
秦大少爷几乎想要冲到秦氏的面前,但是秦氏被三位公差按住,竹节子令啪啪啪地打在嘴上,血沫子横飞,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大少爷刚还在喝酒,嘴里酒气熏天的,直接就吼道:“住手!你们这帮没有天理王法的东西!敢打我家姑姑,我叫我爹把你们都告上皇朝去!小皇帝一定把你们全都捉了,杀头!”
“大胆!”赵之川怒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小儿,竟然敢如此称呼圣上,你是觉得颈上人头留得太久,还是存心欺君罔上?!”
师爷在旁边提醒道:“大人,他便是工部秦大人之嫡长子秦大少爷。”
秦大少听到师爷的话,立时尾巴都要往上翘着,只道:“听到了没?我爹是工部的秦大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里打我的大姑姑?还敢派人把我捉开,你是不想活了?”
赵之川一听此话,早已怒火起。
旁边知妙在旁边已经立声道:“赵大人,是我派人把他捉来的。他就是工部秦大人的嫡长子,也是我婆母秦氏的亲侄;这位秦大少爷,不学无术,行迹放浪,在京城里被称为一霸,但凡谁家有妙龄女子,戏园子里有出名的戏倌人,他都不时地靠上前去,调戏刁难。天禧戏班里的禧倌,就是近些时日被他缠上,那一次李府李大人家里宴请众客,小李相公请了天禧戏班去,我家相公也在宴客之列。当时相公就亲眼所见这位秦少爷对禧倌多加戏弄,禧倌老板乃是一介男儿身,不愿与秦大少爷做那龙阳之好,百般推辞,秦大少却对禧倌大打出手;我家相公看不下眼,出手相救禧倌,并在争斗中严惩了这位秦大少爷。秦大少爷回家后因寒生疾,所以对我家相公私生怨恨,周转寻觅机会,只想对我家相公下手报复。时乃他姑姑又是我家当家主母,他们姑侄便私下接头,暗地里多加算计,才为我家相公设这一个**局,为的就是毁坏我身边丫鬟的声誉,弄死我家相公复仇!”
秦大少爷一听到这句话,瞪圆了眼睛怒吼道:“你这个女人,别信口雌黄!谁知道你家相公是谁,谁又做什么毁你丫鬟,弄死你家相公!”
知妙微微地冷笑道:“秦大少爷自然不会承认的。那就请秦大少爷亮出随身的玉佩来看看?”
“随身的玉佩?”秦大少爷皱眉,不自然地低头看自己腰带间绑系的东西。
把他押来的两个人立时上前一把扣住秦大少爷,然后一抽他腰上的腰带,一枚系在内裳的汗巾子和羊白玉的佩就当地一声掉在地上。秦大少爷立刻慌得伸手去捂:“这是我父亲给我的玉佩,你们不得拿走!”
后头有个人已经把秦大少爷猛地一按,然后拿了那玉佩就往赵之川面前的桌案上送过去。
秦大少爷被死死地按住,大声地叫道:“喂,快放开我,你们这是什么东西,也敢审问我?再不放开,我就要回家禀明我爹!”
知妙看着赵之川拿起那玉佩,只对赵之川行礼然后回道:“赵大人,您请看秦大少爷身上的这块玉佩,和刚刚呈与您的从清歌被撕裂的衣裳上捡到的那一片碎玉粒子,可是一处。”
赵之川听知妙的话,立时拿起刚刚如指甲大小的一片碎玉,往秦大少爷身上解下来的那块玉片上一拼,竟然真的是在玉佩的右下角,有一处不起眼的碎裂,而这碎片上的花纹刚好能和玉佩上的相吻合!
赵之川脸色一冷。
秦大少爷立时大叫道:“混蛋!谁让你们拿爷的玉佩!这分是是陷害,陷害!”
知妙抢在赵之川之前说道:“大人,请原谅民女私自令人把秦大少爷请来,因为自从那日事发之后,秦大少爷为了怕事迹败露,便一直躲在天禧戏班里,要胁着禧倌住在一起,所以秦大少爷这几日之来,未曾踏出一步,也没有见过任何人,自然不会有人偷了秦大少爷的玉佩来陷害他。况且禧倌乃一名伶,民女自然更不能与之串通。如果大人不信,自可以请禧倌老板前来验证,民女的话是否句句属实。”
赵之川低头看着手里碎裂又能拼合的玉,只暗暗颌首。
知妙又道:”这破裂的碎玉,足以证明那天秦大少爷的确是进过我们家宅子,而且是在没有人向我这个当家庶媳回报过,私自进入的。可见那个梁婆子说的话必不是假,清歌说的话也能与之对上。秦大少爷绝对是在那天进了我们的宅子,而且侵犯了我的丫鬟清歌!“
“呸!你胡说!”秦大少爷被知妙指责得怒火中烧,“本大少爷才对她这种瘦鸡一样的女人没兴趣!看她瘦得肋骨一条条的,就算本大爷想摸,也怕摸到的是一手白骨!”
秦氏在旁边听到秦大少爷这话,拼命地向他使眼色。
可是笨蛋秦大少爷还根本听不懂。
知妙反而冷冷地对着他一步跨过去:“如果你真的不曾侵犯过我的丫鬟,你又怎知她瘦弱?你又怎知她肋骨突出?!一个女人若不是对自己相公,怎肯宽衣解带与你看?必是你用强硬手段,才致她裸身!”
秦大少爷被知妙噎得瞪圆眼睛,跟吃了一颗鸡蛋般死活都咽不下去。
“我说她瘦,并不是我强过她……我只是看……我用眼睛看……看就看得到……”秦大少爷想要解释,可是越解释越黑,越描越加说不清楚。
赵之川坐在上头,已经把冰冷的目光狠狠地投了过来。
秦大少爷这才发现自己理曲词穷,已经无力再解释;秦氏看到自己暗地里使眼色根本不管用,自己的侄子还是掉进自己给自己挖的陷阱,不由得微微地摇摇头。秦大少爷怒火中烧起,穷凶极恶的大叫道:“你们这一帮混蛋,故意引诱我跳进你们布的陷阱里去,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知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打了这个丫鬟又能怎么样?就她长得那个样子,送给爷,爷还不想要!”
秦氏被这个笨蛋侄子气得魂都要飞出去了,连忙摆手要他不要说,但是她已经被打得口不能言,只能拼命地摇头。
赵之川一听秦大少爷这话,立时皱眉道:“那么如此,你可是承认这桩案事,就是你做的!”
“就是爷做的,怎样?”秦大少爷仗势欺人的叫:“不仅是爷自己做的,爷还和林三少一起做的!林三少爷早就看这个什么曾齐越不顺眼了,所以我们一起要把他弄死,怎样?!你们敢把爷怎样?爷是秦大人的嫡长子,林家有林老祖爷在上头!你们谁敢动爷一根手指头,爷弄死你们!”
咆哮的秦大少爷在公堂上,根本没有把赵之川放在眼里。
赵之川又岂是那受人威胁之辈,他的清名万里,若今时这案子受了人威胁不敢处理,到是让京都内外都笑掉大牙了!
赵之川眉头一拧,怒喝道:“左右何在!给我绑了这个不知国刑律法的东西,一治他私闯他人民宅之罪,二治他毁誉他人清白之罪,三治他渺视公堂之罪!三罪同罚,并立刻派人上到尚书林府,速把林三少爷捉拿辑案!在林三少爷来之前,给我把这位秦小公子杖十!打!”
赵大人威风凛凛,直接再次扔了令牌下来!
秦大少爷被惊了一跳,立时暴跳如雷:“赵之川,你敢打我!你打了我,我叫我爹杀了你!”
旁边的公差根本不听这位小爷的,身上自然是有功夫的,直接按住了,往地上一绑,双手缚在身后,丈八长的刑杖立刻就高高地举了起来。秦大少爷还在那里叫嚣,狠狠地一杖就拍了下去!
“赵之川!啊!”秦小爷被打得魂飞魄散,这刑杖用楸木制成,又大又方又厚重,这狠狠地一棍子砸下来,足足能要得人半条命。何况那行刑之公差,素日里又听闻这位秦大少爷在京里横冲直撞的行为,早是对之深有厌恶,因而下手颇重。几棒子捶下去,直打得秦小爷嗷嗷狼叫,衣衫都要撕裂,屁股上血肉模糊,淤血烂皮,足足把布裤都浸透。
“啊……啊……别打,别打!赵之川,你敢打我……你……你这个刁妇!”秦大少爷怒叫着,被打得眼球血红鼓涨,却对着知妙狠狠地骂过来。
知妙立在那里,只看到这些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她心里即没有一丝同情,也不会向他们低半分头。
是名门之后又怎样?父亲高居朝位又能如何?今日,就是要让你们以命偿命,一债抵债!
那边赵之川的公差拿了赵大人的令,拖了铁锁之物,正要往林府去锁人,忽然之间,堂下隔着门院,就传来丁松的一声大喊:“二少奶奶,那位林三少爷,已经被我们捉回来了!”
堂上的人都是一惊。
赵之川对着师爷用了眼色,师爷连忙去开门。
开了中堂大门,就见丁松和两个武师护院,押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家伙从门外走进来。那人个子不高,面相到是一脸的惊慌亵样。
丁松进了门,就往地上一跪,回道:“回赵大人,在下不才,擅作主张,昨夜已经命人在林府外守候,果然天没亮这位林三少爷已经携了两妾登马车逃出京去,幸得我们快马,在京郊三里外追回。在下擅自作主,违法把人捉回,请大人治罪!”
赵之川挥了挥手:“你是曾府的护卫?你护主心切,追回仇人,并未私下用刑,已然很好,本府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且起身站立一旁。”
丁松听了令,连忙站起身来。
但是他才一起身,那边林三少爷已经吓得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了,看到秦大少爷被打得皮开肉绽,又看到秦氏血沫横飞,他已经一头磕下去:“赵大人,这事与我并不相干,是秦大少爷非要说缺个帮手,硬要拉我去的,主谋全是他们姑侄,是他们要害曾家两人死,与我并不相干!赵大人明鉴!”
知妙看到林三少爷到是个有眼色的,可惜太没种!
她冷笑道:“林三少爷也别把自己洗得这么清,你只是帮手?你只是听他们姑侄的?那到可笑了。我且问林三少爷,这粉彩药瓶是从哪里来的?这种瓶子,向来都是官家烧制的官窑,民间鲜少能够看到,这样的瓶里装的居然是那种迷幻毒药,说是药水从天而降的,能让人相信吗?我们章家向来是行医施药的,我只记得在我们家的药册上有明,些许四五年前,从婆罗国向宫里进贡了一些特效药水,有些药用的功效,是为重病的妃嫔们施行麻痹术,做刀切及缝合术用的迷麻药。这等药水在宫里也是上等珍贵,因而都放在官造的上等瓷器里,以石蜡封口,在地窖中保存,一般人是绝难见到的。
但是林三少爷有一位二姐,正在宫中做宫人,守的就是御医房的尚药局,所以这等迷幻药水从哪里流出来的,便有了道理了!林三少爷故意让宫姐盗取了这等药水,交给秦大少爷,对清歌行凶,此等迷药,可以说是行此案事的主要工具,若没此,清歌定然不会被你们毁誉和利用,林三少爷还会说,自己与此事无关?自己只是帮了个手?!林三少爷别把自己摘得那么清楚,你不过是因为当年我不愿嫁你,又及我相公推你下水,你记恨在心,才与秦夫人和秦大少爷勾结在一起,存心对我相公痛下杀手!”
林三少爷被知妙这一番指责,直骂得脸色惨白,目瞪口呆。
谁也想不到,这小小女子,竟然能顺藤摸瓜,足足把他们的过去关系,上下藤曼,都厘得如此清晰!
知妙看着林三少爷那般脸色,还对赵之川回禀了最后一句:“赵大人,林三少爷的大姐姐,就是曾府长媳林如娥!也便是清歌所说的,身怀有孕之妇!可见这些人,明明是早已经勾结在一起,设计好了种种计谋,准备好了各色工具,令我相公跌入他们的陷阱,又对我家相公,下手迫害!虽然是利用清歌之手,但贼子之心,昭然若揭,民女相公现在血流成河,生死难回,民女在此恳请赵大人,以国之律法为准,以杀人害命为证,替我相公申此冤情!!”
知妙说到最后,眼泪都从面上流下来,她狠狠地对着赵之川跪下去,然后重重地往地上磕了一个很响的头。
赵之川都被这个小女子的种种心计给策动了。
她如此心思缜密,步步为局,不仅所有落进她局里的人无处可逃,而且她步步有证,句句有言,绝无疏漏,令人佩服!
但是,这几家之内,牵扯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他如果就这样随手下判了……
赵之川凝住眉。
秦氏被竹令打得脸唇俱已经肿了,但是事已至此,她已经再也顾不得,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知妙就狠狠地冲过去,怒目道:“你这个下作的小贱妇!你在这里信口雌黄,想要害我们秦家和林家,以及曾府都断子绝孙吗?!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心肠狠毒的女人,还敢在这里状告公婆!像你这样的人,更应该绑起来,丢进猪笼里,直接沉进海河!章家生出你这样的女子,简直应该死绝!”
砰!
突然之间,一拳头就狠狠地挥向秦氏!
秦氏被打得直飞出去,咣地一声四脚朝天,鼻梁都几乎要被打断!
公堂上的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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