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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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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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咱们边军和西夏人一道,向汴京那边传话,谁敢对对辅政王不利,边军便杀到汴京去,向太子讨个公道。”

“咱们只效忠先帝,至于这太子,哼哼,依我看来,也不是什么贤明的天子,三皇子贤明,索性拥了三皇子做皇帝,辅政王做监国。”

这一阵鼓噪,真是骇人得很,只怕全天下的忤逆之词都被这些人说尽了。

童贯却仍含着笑,并不说话,让下头的人都骂痛快了,才咳嗽一声,将吹凉了一些的茶喝下去,才道:“好啦,这等话就不必说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宋军,效忠的还是天子。若是这些话传出去,不知道的,还当咱们边军图谋不轨要扯旗造反呢。现在辅政王已经扶着陛下的灵柩前往京师,杂家也不能闲着,来人,叫人准备好车驾,杂家明日启程入京,至于三边这边,大家也要沉住气,若是太子不与辅政王为难就罢了,真要动真格的,也不必客气。”

“遵命”

众人哄然应命,也有几个军将道:“相公去汴京,若是太子要对相公不利,只怕”

童贯发出一声冷笑,轻蔑地道:“杂家去了那里,就是要告诉太子,边军是和辅政王穿一条裤子的,太子若真有胆子就动辅政王和杂家一根毫毛看看,谁要是少了一根毫毛,立即就是天下烽火四起,看谁来给他收拾这烂摊子”

第二章送到。

第八百七十二章:忍无可忍

第八百七十二章:忍无可忍

汴京城里比不得其他,国丧之内查禁甚严,几乎家家带着孝帽,一应娱乐悉数取消,便是那酒肆、茶楼的生意也萧条起来,青楼更是纷纷关张,不敢有丝毫侥幸。

各家的大人,都是戴着孝服到部院中去办公,平素一些私下间的往来娱乐也都禁止。

这压抑的气氛缠绕在每一个人头上,不过更让人关心的是太子登基的事。

遗诏已经传到了宫里,太后命太子与百官入见,在讲武殿上,太后难得的出现在金殿上,先是叫内侍宣读了遗诏,忠臣纷纷恸哭,赵恒更是哭的死去活来,几欲晕死过去。

太后这时候反而显得镇定,虽是眼角的鱼纹处还闪动着泪痕,却是镇定自若的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遗诏敕命太子为君,登基大典不可怠慢,三日之后即可登基,待迎来先帝灵柩,再下葬处置丧事。太子,祖宗的社稷就交给你了。”

其实太后说的话,无非是一个过场,都是按部就班来的。太子听了,痛哭流涕道:“孙臣尊遗诏。”

太后又抬起眸,扫视众臣一眼:“卿等身为国之柱梁,需兢兢业业辅佐太子。”

众臣含泪道:“先帝之恩断不敢往,臣等一定尽心竭力。”

商议定了,众人也纷纷散去,这里头最忙的自然是礼部这边,先是老皇帝驾崩,葬礼要先筹措,新君又要登基,大典自然不能懈怠,虽然经验都是现成的,按着程序走就不会出差错,可是这么大事一点疏漏都不能出,当然要谨慎对待。

而其他的大佬,已将注意力放在了辅政王那边,一匹匹快马夹带着辅政王的消息送入京城,这灵柩只能走陆路,速度又是极慢,没有一个月功夫是别想入京了,可是辅政王到京之后,就是新皇帝与辅政王对决的时候,这一场对决,决定了无数人的荣辱,自然也牵动了无数人的心。

李邦彦这边已经开始活络,整个大宋从来不缺乏墙头草,毕竟太子登基只在两三天的功夫,现在再不改换门庭,到时候就是想做这门下走狗也是来不及了。

有人喜来有人愁,这杨真便是最愁得一个,他虽是门下首辅,可是眼看着一朝天子行将登基,自然也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能否坚持到辅政王到京还是未知数,就算是辅政王到了京城,能不能力挽狂澜又是一个未知数,他心里有万般的苦闷,可是这门下的事却是堆积如山,容不得他有丝毫怠慢,尤其是这些天各地庆贺太子登基的陈表和哀思先帝的奏疏纷纷上来,如雪片一样,让杨真几乎没有空闲思考的余地。

而且这各地的官员递来的奏疏也有许多名堂,杨真不得不小心的梳理,比如有的官员,奏疏里只一味哀思先帝的,这必然是支持辅政王的力量,可要是奏疏中将哀思先帝刻意淡化,只一笔带过去而着重去庆贺太子登基的,这自然是支持太子的。至于那些浑水摸鱼,一面痛定思痛哀思先帝又欢天喜地去却陈情庆贺太子登基的,这就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了。

总结归纳了一下,杨真大致算是有了印象,暗中支持辅政王的官员大多是苏杭、广南、福建以及边镇等地的官员,至于其他各路则是支持太子的多,当然,像京畿附近是左右参半,大致算下来,不管是太子还是辅政王,大致是平分秋色,谁也不遑多让。

杨真心里苦笑,闹到这个局面,他也不愿意。杨真好歹是个颇有抱负的人,只希望天下承平,谁知道大宋会到这个田地。只不过现在他身处漩涡的中心,知道眼下的局面是不可能维持下去,这一龙一虎非要分出高下来不可。

过了三日,新君大典在讲武殿进行,穿着孝服的赵恒登基为君,改元靖康,群臣在这讲武殿下,三跪九叩,口呼万岁。

原本新君登基,汴京城中多有爆竹声出来,虽是国丧期间,可是喜忧参半,虽然不能大肆庆祝,可是放个爆竹只当是期待这新君能给百姓们带来些福气和庇护,却也成了习俗。当年赵佶登基的时候,那炮仗之声可谓传遍全城,震天作响。可是到了今日,除了寥寥有人放个炮仗,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坐在御座上的赵桓显得很是不安,可是明知如此,却又不能下旨意令禁军逼人放炮仗,他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匆匆结束了这大典,打发走了群臣,独独留下李邦彦之后,脸色骤然变得铁青,恶狠狠的向李邦彦道:“事先为何不做准备?你看看,朕新君登基,居然无人放炮,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李邦彦心里苦笑,这种事如何做准备,难道叫京兆府事先逼着大家准备炮仗?若真是如此,又要被人沦为笑柄了。可是赵桓大发雷霆却也能理解,好端端的登基,闹出这么个幺蛾子出来,摆出这么一个乌龙,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脾气,李邦彦硬着头皮道:“陛下,百姓们哀思先帝,一时”

“先帝”赵桓冷笑连连,看着李邦彦道:“先帝已经驾崩了,哀思是朕的事,哪里轮得到他们哀思。依朕看,他们这是刻意要给朕难堪,给那沈傲擂鼓助威才是。”

李邦彦立即住口,对赵桓的话倒也有几分认同,从前新君登基的时候,不也是先帝驾崩了的吗?那时候这般热闹,今日却是冷冷清清,不必说也能猜出其中的缘由。

“你说话”赵桓冷冷的注视着李邦彦。

李邦彦才慢悠悠的道:“辅政王平素最擅借用周刊鼓惑人心,不知近来的周刊陛下可曾御览过没有,其中就有不少犯禁之词,可谓大胆至极,现在全天下的人都以周刊自娱,这些周刊却都是向着辅政王说话,陛下,只要周刊一日继续任人兜售,天下的舆论就都掌握在辅政王手里了。”

赵桓奇怪道:“周刊有这么大的能量?”他对周刊一知半解,只知道沈傲曾办过一个邃雅周刊,爱屋及乌,自然对周刊也颇为憎恶,平素根本不去凑这热闹,这时候听李邦彦这般说先是不信,可是又勾起了好奇,便道:“去,叫个人,出宫去买些周刊来。”

新皇帝发话,内侍们当然不敢怠慢,飞快出宫,只一炷香时间便带着一沓新近的周刊来,赵桓坐在御案上随手翻阅,这不看还好,乍看之下,顿时龙颜大怒,龇牙冷笑道:“李舍人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人还有王法吗?”

李邦彦肃然道:“陛下可以想见,这周刊若是再纵容下去,人心还会向着陛下吗?汴京共发行周刊四十余种,每日发售高达三十万之多,其他路府也多是如此,有的多一些,有的少一些,再加上借阅的,也即是说,这些蛊惑之词,单这汴京就可影响四十万人,这些人又口耳相传,将周刊中的违禁之词放肆议论,那些听到耳中的人就更多了。”

赵恒气的脸都白了:“朕知道了,若非李舍人提醒,朕竟不知道还有人这般大胆,下旨意所有周刊全部查抄,牵涉的人悉数获罪,刺配流放,往后再有人敢胡言乱语,杀无赦。”

李邦彦原本是想让赵恒明白周刊的巨大效果,想劝谏赵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办些周刊出来,引导舆论。可是也不知今日的周刊到底写了些什么,竟然让赵桓怒不可遏到这个地步,他忍不住道:“陛下能否借阅一份周刊给微臣看看。”

赵恒直接从金殿上抛下一份周刊下来,道:“你自己看。”

李邦彦拿起周刊,也是大惊失色,这一份周刊取名东城二字,里头第一篇文章,便是妄言政事,且大胆之极,暗暗隐晦的指出今日新君登基,可是天下人都哀思陛下,又陈说陛下在位时的赫赫功绩,暗指新君行为不检云云。

这里头虽是暗指,却是昭然若揭,李邦彦深吸一口气,偷偷看了赵桓一眼,心中想,也难怪陛下如此生气,若换作是老夫,只怕也要暴跳如雷了。心里这般想,便再不敢提创周刊的事,虽然他总觉得查抄报刊似乎不妥,可是依着赵恒的性子,现在又在气头上,只怕也未必肯听从劝阻。

李邦彦将这周刊丢开,勉强作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道:“真是大逆不道,这定是那沈傲背后捣的鬼。”

赵恒在李邦彦看周刊的时候,也在拿着另一份周刊阅读,听到李邦彦的声音,抬起眸来,一双眼眸变得很是锐利,杀气腾腾。

赵桓淡淡道:“你再来看看这份周刊。”

李邦彦过去接过一看,又是深吸一口气,这周刊倒是没有隐喻抨击太子,而是大肆赞赏三皇子赵楷,说赵楷性子温和,有容人之量,知书达理,学识过人云云,这周刊叫锦衣周刊,名字有些古怪,可是文章却是大胆。

话说回来,吹捧三皇子也不算什么大罪,可是在赵桓听来,却不啻是说他这皇上没有容人之量,不够知书达理,学识比起他那皇弟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这每一个都如针一样扎着赵桓的心,霎时间,从前与赵楷之间的仇怨都涌上头来。赵桓哈哈大笑:“好,好,原来朕刚刚即位就成了昏君,他们是想要拥立我这皇弟来做天子,朕挡了某些人的道儿,让他们恨不能要除朕而后快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狰狞,原以为登基之后,一切都大大不同,几十年的委屈终于得以舒展,父皇宠幸老三而疏远自己,他忍了,父皇庇护沈傲,而对他冷言冷语,他也忍了,可是现在,他才是皇上,是天子,难道还要忍下去?

赵桓拍案而起,杀气腾腾的朝李邦彦道:“李舍人还记得从前朕对你说过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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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三章:新君出击

第八百七十三章:新君出击

李邦彦心中一凛,道:“陛下的意思是”

赵桓淡淡地道:“朕的心意很明白,这件事自然是由李舍人去做,如何编排,都看李舍人的了,事情办好之后,朕自会赐去酒水。”

李邦彦心中似在犹豫,随即咬咬牙道:“遵旨。”

赵恒吁了口气,总算变得轻松起来,一手将御案上的周刊统统撂开,才又道:“不管如何,朕现在是天子,是皇上,姓沈的多则二十天,迟则一个月就要入京,趁着这个功夫,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吧,省得朕的辅政王到了汴京,还有人为他张目。”

李邦彦露出诡异的笑容,深望着赵桓,道:“殿下的意思是?”

赵桓登基之后,李邦彦对赵桓的态度更加恭敬,不再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反而处处询问赵桓的意思之后才肯说出自己的想法。关于这一点,赵桓显得很是满意,从某种程度来说,李邦彦满足了赵恒的虚荣心,至少在李邦彦面前,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自己是手持生杀大权的君王。赵恒躺在御座上,慢吞吞地道:“武备学堂就是沈傲的巢穴,我大宋以孝义儒法治天下,这沈傲当真可笑,竟然教读书人习武,去做粗鄙的武夫,这像什么话?传旨出去,立即废黜武备学堂,一应校尉悉数解散回乡,不得滋事。”

武备学堂可谓沈傲力量的源泉,正是因为武备学堂,才让沈傲控制住了不少军马,若是斩断这一只手,沈傲还能有什么用?更何况这汴京中的校尉足足有七千余人,这般大的力量留在京城,对赵桓自然是如鲠在喉,现在趁着沈傲未至,先剪除掉武备学堂,再慢慢地收拾沈傲的爪牙,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邦彦想不到赵桓竟有如此魄力,随即又想,这陛下想必也是逼急了,否则何至于如此大刀阔斧?不过裁撤武备学堂是早晚的事,宜早不宜迟,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赵桓继续道:“除此之外,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听不少大儒进言,说是海政误国误民,使天下人人人逐利,斯文扫地、道德败坏、礼法皆无。更听说自从海政实施之后,不少的农人竟是抛了土地不事生产而去泉州、苏杭操弄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哼士农工商,如今是士不如商,农不如工,常此以往,国将不国。下旨意,裁撤海政,沿岸各处船若无凭引,尽皆不得出海,至于海政衙门尽皆废黜。还有在南洋各国的总督府,也悉数撤出,土地原数奉还。”

对海政,赵恒和李邦彦都是一窍不通,也不想去懂,对他们来说,海政无论好坏,只要是辅政王弄出来的东西,自然是要狠狠踩上一脚才好。

李邦彦原本觉得这皇上是否太过激了一些,可是随即一想,眼下趁着沈傲扶着灵柩北行入京的时机,若是错失了这良机,岂不可惜?连忙躬身道:“陛下圣明。”

赵恒显得有些累了,情绪的大起大落,让他本就孱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挥挥手,道:“这件事你去办,朕歇一歇,明日再进宫吧。”

“微臣告退。”李邦彦躬身一礼,便要退出去。

赵桓似乎又想起什么,又道:“回来,朕还有一件事要说。”

李邦彦道:“请陛下明示。”

赵桓朝李邦彦笑了笑道:“朕听说中书省那边离了石英手忙脚乱的,竟是屡屡出岔子,中书省干系重大,这般下去可是不成。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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