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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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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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着,总算能连蒙带猜地糊弄过去。

周大少爷意气风发,已经觉得自己可以挑战鉴赏名家了,就偷偷去寻父亲的好友曾文,满口伯父什么的叫得欢天喜地,其目的是希望曾文能举荐他一个名额。

他既然厚着脸皮出马了,曾文也没有不卖这个人情的道理,干脆行了周恒的方便。

一路上,周大少爷的嘴自是不能停的,絮絮叨叨地说起这一次鉴宝大会的起因后果。原来这鉴宝大会的起因是皇长子赵恒的突发奇想,其实在这背后,也有那么一点儿争宠的因素。

赵恒虽是皇长子,可官家却不怎么看重,直至今日,赵恒空有长子之实,却仍未授予太子之位。

官家是风流皇帝,喜行书、好作画,对鉴赏亦很在行,这么多儿子中,也只有皇三子赵楷继承了他几分本事,因而官家最喜爱的自然是赵楷了。

正因为如此,地位尴尬的赵恒此时若是再不表现出一点儿喜好来吸引官家的注意,这太子之位早晚离他越来越远,行书、作诗,他比不过皇三子,再如何努力也是徒然,最后,赵恒心头一热,便决心在鉴赏上做些文章。

沈傲一边听,一边想:“这和我有什么干系,我只要大皇子给得起彩头,就成了。”只是不知蓁蓁会不会去,周若和春儿没有来,已经很让人伤心了。对了,还有那个郑公子,郑公子啊郑公子,今**最好不要撞到本公子手里。

二人并肩到了皇长子赵恒的府邸,说是皇子府邸,可是比起国公府来,规模却是显得小了,与各大王府相比,也显得朴素;门口七八个门丁一字排开,几个管事的太监穿着簇新的衣袍在外迎客。

周正的马车恰恰驶过来,沈傲、周恒迎过去,周正下车随即看见他们,微微一笑,先是对沈傲道:“这一次沈傲要为我拔得头筹,让汴京人瞧瞧我家外甥的厉害。”

随即目光又落在周恒身上,见他也来了,那眼眸中的厉色倒是缓和了许多。做爹的爱收藏古玩,儿子有些兴致也是好的,便朝周恒道:“恒儿,听说你也要参与鉴宝?”

周恒见了周正,便如老鼠见了猫,心惊胆战地道:“是的,父亲。”

沈傲看在眼里,心里就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少爷,如今却是服服帖帖,真是难得一见。”沈傲向周正道:“姨父,表弟虽说刚刚入行,进步得却是很快,这一次参与鉴宝,倒不是要炫耀他的眼力,不过是寻个机会历练罢了。”

周恒颌首点头,笑道:“都随我进去吧,看看你们的曾伯父是否已经到了。”

步入皇长子府邸,沈傲沿路所见,心里为赵恒惋惜,看来这赵恒还真是悲催得很啊。说他是太子,他又名不正言不顺,不能入主东宫;可要说他不是太子,按照这大宋朝的规矩,该早已被封为亲王、郡王了,现在是左右不靠,既没有东宫,也没有王府,只能暂时在这大宅子里容身。

由一个长随引着进入正厅,许多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有许多认识周正的纷纷站起来对着周正行礼,周正一一还礼,场面显得颇为热闹。

沈傲和周恒是小辈,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站在周正的身边,陪着笑脸儿。

过不多时,人越来越多,好在这大厅不小,倒是容得下这许多人,那仆役们端着茶盏穿梭其间,或为客人斟茶,或递上汗巾。

周恒神神秘秘地对沈傲道:“这一次来的高手不少,表哥小心了;你看那人,便是号称黄金瞳的刘相公,你别小瞧了他,我父亲曾说,这汴京城里,他的眼力是最好的。”

沈傲感兴致地微微一笑,顺着周恒手指所指的方向望过去,那匪号黄金瞳的刘相公长得很是消瘦,端坐在席上,正与一人垂头细语,时不时抬眸去看外头的天色,显然已是等不及要一试锋芒了。

沈傲冷哼了一声,沉声道:“黄金瞳?我今日叫他变成斗鸡眼。”沈傲是最看不得别人取个匪号到处显摆的,真正的奇人异士,根本就不在乎这点虚名,这个刘先生,名利心太重。

不过沈傲比那黄金瞳也好不到哪去,大哥不说二哥,骂黄金瞳名利心太重的同时,沈傲心里又想:“不太对头啊,名利心重有什么?这不正说明有上进心吗?难道一定要做个隐士,才显得淡泊?本公子还是拥有自己的上进心,让那些装逼的家伙们淡泊去吧。”

周恒听沈傲嚣张的话语,哈哈大笑起来,一时大意,竟惹来不少目光,连同那周正的冷冽眸光扫过来,周恒顿时捂住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这厅堂之上还有一层阁楼,阁楼上的厢房里小窗儿支开,不需探头,便可一览厅中全貌,这厢房中已备好了瓜果,茶点,大皇子赵恒正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在一张太师椅上,赵佶则慵懒地阖目养神。

在赵佶跟前,赵恒是大气都不敢出,相比许多皇子来说,赵恒并没有出彩的地方,就是相貌也不似赵佶那样儒雅潇洒,平庸至极;若不是仗着大皇子的身份,只怕赵佶连和他说话的功夫都不多。

越是如此,赵恒便觉得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给赵佶斟了茶,笑着道:“父皇,这一次汴京城中的鉴宝大师都请来了,父皇只需作壁上观,便有一场好戏可看。”

赵佶张目,问道:“楷儿和紫蘅怎么还未到?”

这一句话瞬间让赵恒的脸僵了僵,随即又恢复了唯唯诺诺的模样,低声道:“三弟和紫蘅妹妹就要来了,有他们陪着父皇在这儿看着,父皇的心里头也舒坦一些。”

赵佶微微一笑道:“这里不必你伺候,你下去主持鉴赏会便是。”

赵恒连忙道:“时候还早着呢,再让他们等等。”将斟好的茶恭送到赵佶身前,赵佶接过了,轻轻喝了一口,突然抬眸:“你泡茶的功夫倒是有了长进,这一手茶是跟谁学的?”

赵恒正要作答,便听到有门房高声唱喏:“郓王殿下、清河郡主到。”

赵佶心情大好地笑了,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道:“快,去把他们接上来。”

赵恒也是很惊喜的样子,道:“儿臣这就下去,好久不见三皇弟,真想和他叙叙兄弟之谊。”说着,便步出厢房。

过不多时,三皇子赵楷和清河郡主赵紫蘅二人一道儿进来,大厅内顿时肃静起来。有几个人与赵楷是认识的,过去对他行礼,赵楷只是微微笑着回敬;倒是他身边的赵紫蘅,满脸苦大仇深的模样,眼睛一扫,便看到沈傲,扯着身边的皇三哥给自己壮胆,走到沈傲面前,怒目道:“快说,你师父的大姨母到底怎么个可怕法?”

原本二人是打算化作其他身份来的,谁知赵紫蘅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就是要让沈傲知道她也来了

全场哗然师父的大姨母很可怕吗?许多都弄不明白,一双双眼睛望向沈傲,不少人心里想:“此人莫不是得罪了清河郡主?若是如此,这人只怕要完了,清河郡主甚得官家宠爱,得罪了她,可不是好玩的。”

沈傲哈哈一笑,道:“我师父见了他大姨母,便会失血,足足流个三五日才能止住,你说他大姨母可怕不可怕?”

赵紫蘅顿时惊住了,道:“还有这样的事陈相公的大姨母会法术吗?”

沈傲不再理她,望向赵楷呵呵笑道:“殿下,请恕沈某放肆,不知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赵楷正要笑着作答,眼睛一瞥紫蘅,只见她怒目望向自己,那友善的客套话顿时吞进肚子里去了,抿着嘴摇摇头,意思是说他和沈傲并没有见过。

赵紫蘅冷哼一声笑道:“沈傲,这一次你死定了,你精通书画,就一定不擅长鉴宝,我是来看你出丑的,教你轻视我,要我为你跑腿。”

她倒是够直爽,让那些侧耳旁听的人听了个目瞪口呆。沈傲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擅长鉴宝?”

赵紫蘅便道:“你不要装了,这是三皇子殿下说的,他的话你总该信吧?”

我信你才有鬼,沈傲心里暗骂,再看那赵楷,只见赵楷摇头苦笑,摊上这么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妹妹,看上去压力大的很。

第一百零九章:被人挑衅了

第一百零九章:被人挑衅了

不多时,赵恒走下楼,迎向皇三子赵楷与清河郡主,亲昵地靠近赵楷的手,低声说了些话,又朝赵紫蘅点头;赵紫蘅抿了抿嘴,似是并不太喜欢这个大皇子,赵楷倒是与赵恒显得很亲近,说着,赵恒便引着二人上了楼。

厅内又恢复了平静,周恒在边上充满了怨念,望着小郡主的背影,落寞地道:“哎多好的一朵花儿不知将来要插到哪陀牛粪上了”他是自认追求郡主无望了,心里发酸得很。

沈傲正色地看着周恒,纠正他道:“周恒表弟,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未来的清河郡马,用心也太恶毒了,人家是牛粪吗?是牛粪吗?”

周恒撇了撇嘴,委屈着不再说话。

来人越来越多,曾岁安与几个朋友也来了,笑嘻嘻地与沈傲、周恒打招呼。

接着又有门丁唱喏:“礼部尚书杨真、太学祭酒成养性、国子监祭酒唐严到。”

正说着,礼部三巨头一道儿进来,这一下更是热闹,今日有不少告假来参赛观战的监生、太学生,顿时纷纷涌过去;两拨人竟是曲径分明,比如国公,曾文去向唐严问好,也有不少大人,去招呼成养性的。

至于年轻的,那更是一个个局促不安地去向二人执师礼。

沈傲、周恒、曾岁安等人也都过去,皆向唐严行了礼,沈傲微笑着道:“大人怎么也来了?”

唐严是最看重沈傲的,也回以笑容道:“如此盛会,又有杨大人相邀,自然要来的,沈傲,听说你也要参加鉴宝?”

其实唐严并不喜爱鉴赏,只是听说成养性偷偷安排了不少太学生来,还亲自来给他们打气,心里头就不爽了;这个成养性好奸诈啊,只怕为了这鉴赏会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今日是要指使太学生出出风头,把上一次的面子寻回来。

这样一想,他哪里能不来,不但要来,而且绝不能让太学压国子监一头;宫里头已经传出消息,说是官家极有可能微服来观战,所以,这一次只能赢,不能输。

他准备得很仓促,几乎是空手来的,举目望去,厅里的太学生倒是有八九个,心里一松,国子监虽然学问上比太学要低那么一点,可是论鉴赏,只怕却要高他们一头。

监生都是官员子弟,这些人见宝物的机会也多,再加上追随父辈耳濡目染,大多数都是有些眼力的;而太学大多是穷书生,别说鉴赏,只怕那价值千金的古玩连摸都没有摸过,就算再有天份,经验上也略显不足。

唐严总算笃定了,看来不至于完全处于被动。

沈傲对着唐严继续笑道:“大人能来观战,我们监生的动力就足了。”

沈傲很明白这个中央校长的心思,这家伙最近和成养性不太对盘,之所以前来,是给监生们鼓劲的,输人不输阵,国子监不能在鉴宝会里落于太学生的下风。

唐严更高兴地笑起来,按住沈傲的肩膀拍了拍以示鼓励,随即目光落在周正身上,朝周正微微欠身:“公爷,你这个外甥前途无量啊。”

周正捋须微微一笑道:“承蒙唐大人美言。”

周正心里却是非常高兴而自豪的,沈傲是他的外甥,也算半个儿子,能得到国子监祭酒的夸奖,脸上有光啊。

恰在这时,一个大皇子府的管事太监对着众人道:“请诸位大人、老爷们到二楼高坐。”

一些不准备参与鉴宝的权柄人物,纷纷上楼,成养性还依依不舍地拉着几个太学生低声耳语什么,最后才是匆匆地上了二楼。

这些人上了二楼的厢房,一看,官家竟然也在这里,先是一愣,纷纷准备行礼;却见赵佶笑着朝他们摆手:“诸位大人各支开身前的小窗观战吧,礼就免了,没有看到朕今日是微服吗?”

众人唯唯诺诺,各搬了小凳子,支开窗户,去看厅里的风景;这厢房几乎是为了观战特制的一般,从这里看下去,竟是一览无余,能将厅中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还有些身份较低的官员、富户,自然是没有坐的,只能站在公爷、侯爷、大人们后头,翘首从余缝里看。

唐严和成养性二人恰好连坐在一起,两个人如今算是反目成仇了,心里都很重视这次鉴宝会的比试,这种感觉不亚于上一次初试。

这一次鉴宝,可是官家坐镇的,谁好谁坏,官家能看个一清二楚;再说了,官家也是个爱鉴赏的人,若是有太学生或监生大放异彩,国子监或太学与有荣焉。

成养性今日倒是作出一副很笃定的样子,微微笑着捋须,口里徐徐道:“今日来的监生可不少啊,唐大人想必是胜券在握了吧。”

成养性虽是这样说,可是面容中却显出些许讥讽之色,这一对老友如今梁子已经是越结越大,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成养性话音刚落,有不少太学出身的官员纷纷微微笑起来,要听唐严这家伙怎么应对。

唐严呵呵一笑,道:“成大人应当是早有准备了,唐某怎么敢有胜券。”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丫的太不厚道,居然不动声色地去暗中准备,他唐严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反应迟钝了一些,就算败了,那也是被你偷袭之故。

太学出身的官员们纷纷皱眉,唐严的话太刺耳,好像是太学胜了,也不是因为太学鉴赏之士多,而是因为准备得当之故,其中一个大人终于忍不住地道:“唐大人这是什么话,如此盛会,太学自该参与的,莫非准备一二,也不行吗?”

唐严一看,他是认识这人的,是太学出身的一个工部主事;他这句话有点儿是把话挑明的意思,要把火药桶点燃起来,正想讽刺他几句,身边落座的一个人却冷笑道:“这样说,好似太学已经夺了鉴赏会的头筹一样,胜负还未揭晓,太学莫非以为已经赢了吗?”

这人捋着须,悠悠然的看着厅里的动静,冷笑连连,在京兆府里公干的,想来也是从国子监里出身的官员。

唐严便符合着笑道:“这话说得没错,胜负未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们作壁上观,等到胜负揭晓再显耀不迟。”

毕竟官家在这里,成养性也不想闹得太僵,也是笑着道:“试目以待吧。”

皇长子先到赵佶那里请示了一句,便下楼去主持鉴宝。

这硕大的厢房里顿时安静下来,翘首以盼。

赵恒想不到今日如此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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