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丽惊慌失色道:“大人,民妇说,那把菜刀就是民妇的丈夫用来杀死和尚的。请大人饶了民妇吧。”
宋瑞龙转身走进上房,坐在椅子上,对徐红丽说道:“进来说!”
苏仙容在注意着范海阳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敢有什么动作,她就会立刻出手。
徐红丽跪在宋瑞龙的面前道:“大人,民妇对不起民妇的丈夫。是民妇耐不住寂寞,所以才和那和尚来往的。民妇和那清修和尚是在梦真寺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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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举刀反抗
徐红丽有些害羞的说道:“那清修和尚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让民妇信了他的话。那天,民妇的丈夫不在家,民妇就把清修和尚领回了自己的家中,说好的是讲经文佛法,可是那清修和尚不知道给民妇吃了什么,之后,民妇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民妇醒来的时候,民妇看到面前却坐着一名和尚。民妇悔恨不已,可又不敢报官,更不敢把那件事告诉民妇的丈夫。那清修和尚知道民妇的弱点,所以他就要挟民妇说,以后只要他想要民妇就要给,假如有半点不从,他就会把这件事告诉给民妇的丈夫。民妇无奈只好答应了那清修和尚的无耻要求。”
宋瑞龙听到这里也就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他缓缓问道:“那和尚是如何被你的丈夫用菜刀杀死的,你老实说来。”
徐红丽道:“今天四更天的时候,民妇的丈夫推着一车猪肉就离开了家,民妇出去相送,回来的时候,发现那清修和尚已经坐在了上房。那和尚心怀不轨,就…那和尚的衣服还没有脱完,民妇的丈夫范海阳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民妇的丈夫在那和尚的背上猛砍一刀,那和尚痛得立刻转身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当清修和尚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民妇的丈夫已经把那清修和尚的脖子给砍断了一半。那和尚连惨叫都没有就倒在了床上,鲜血染红了那把菜刀,也把整个卧室都染红了。”
宋瑞龙瞪着范海阳道:“你妻子说的可是实话?”
范海阳冷笑道:“败家的娘们儿!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我早该把你杀死的。今天我杀和尚的时候就应该把你给杀死。”
宋瑞龙冷冷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杀死了那名和尚了?”
范海阳大笑道:“哈哈哈…老子杀死了一个和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相当年,老子在缥缈宫的时候,见谁不顺眼,一刀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了。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管我的闲事,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铁冲和沈静知道案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于是他们就来到了上房,站在了门口,只等宋瑞龙说抓人了。
铁冲愤怒的用手指着范海阳的脑袋道:“大胆狂徒,休得猖狂,你以为这平安县和你们的缥缈宫是一样的?是你想杀人就杀人的地方吗?”
范海阳的身子往后一闪,他就把桌子后边的一把钢刀拿在了手中。
钢刀的寒光在屋内一闪,他就把刀砍向了宋瑞龙。
范海阳的刀法娴熟,动作飞快,铁冲举起一把椅子还没有扔过去,那把刀就到了宋瑞龙的咽喉处。
苏仙容的脸色大变,惊呼道:“宋大哥小心!”
宋瑞龙把扇子一开,一合,就把那把刀给压到了桌子上。
范海阳使劲的抽刀,可是那把刀竟然纹丝不动。
铁冲和沈静上去之后,拿出手中的铁链就把范海阳给锁了起来。
铁冲愤怒的说道:“大胆狂徒,还不赶紧给宋大人跪下?你竟敢袭击县令大人,罪当斩首!”
沈静使劲蹬了一下范海阳的腿弯儿,范海阳就跪在了地上。
宋瑞龙道:“范海阳,你的刀法不错嘛,怪不得你一刀就可以把清修和尚的脖子给砍断一半。”
范海阳看着宋瑞龙道:“原来知县大人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江湖好手,怪不得你自己敢带着几个人来办案。今天,小民技不如人,栽在你的手中,无话可说。”
苏仙容道:“怎么会无话可说呢?说说吧,你是如何杀死那名清修和尚的?”
苏仙容已经准备好了文房四宝,坐在桌子边就要记口供。
范海阳带着怨气道:“有什么好说的?都让那臭娘们儿给说完了。”
苏仙容道:“她说是她的,你说是你的。”
宋瑞龙笑着说:“你要是不想让真相跟着你入地狱的话,你可以不说。因为本县手中的这些证据和证词足够判你死罪了。”
范海阳叹息道:“嗨!躲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一死。小民本是缥缈宫,河南分堂范建山,负责粮食采购和金银收集的副堂主,那一场浩劫之后,小民就跟着范海光来到了范家庄。更改了姓名住在了此地。还娶了徐红丽为妻。小民本想好好的过平凡的日子的,可谁知那清修和尚却盯上了小民的老婆。小民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今天四更天的时候,小民回来取剔骨尖刀,没想到却听到了上房卧室的动静。小民没有去找剔骨尖刀,拿着一把菜刀就闯进了卧室。当时那和尚正和民妇的妻子快活,小民就举起菜刀,对着和尚的后背就砍了一刀。和尚痛得惨叫一声,扭过头正要还手,被小民一刀砍中脖子,一命归天了。之后,小民把那名和尚背到了仙人山的山脚下,找了一口枯井,便扔了下去。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宋瑞龙看着沈静道:“沈捕头,量一量他脚上的鞋子的尺码。”
沈静量过之后,对宋瑞龙说道:“鞋长八寸半分,鞋宽,最宽处两寸五分,窄的地方是两寸一分多。”
宋瑞龙的嘴角带着笑道:“没错这和案发现场我们采集到的鞋印是一样的。”
宋瑞龙的眼睛闪动一下道:“还有一件事你没有交代清楚。”
范海阳想思考片刻道:“大人,小民把知道的都说完了。”
宋瑞龙摇摇头道:“那和尚身上的金项链,金镯子和脚踝镯子在什么地方?”
范海阳无奈的说道:“在猪圈里边。”
宋瑞龙让铁冲把范海阳带到猪圈那边,在范海阳说的地方用铁锹挖了几下,果然挖出了赃物。
如今证据确凿,那范海阳又供出了自己在二十年前杀死的十几名百姓。
宋瑞龙气的当场宣判,道:“范海阳听判。你杀死恶僧,事出无奈,假设你当时可以报案的话,本县会酌情判你发配充军。可是你在杀死和尚之后并没有报案,而是一再的隐瞒事情真相,本县判你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还有你身上还有十几条人命,都是故意杀害,本县判你死罪,数罪并罚,本县判你死刑。你可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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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铁匠铺中的死尸
范海阳低头道:“小民服判。”
宋瑞龙看着徐红丽道:“徐红丽,你自己是有夫之人,可是你竟然和和尚私自来往,本县本该判你到青楼做妓的,念你在本县问你问题之时能够从实说出案情,本县罚你到县衙开的丝造府做婢女三年,你可服判?”
“民女服判。”
宋瑞龙和柳天雄会合之后,说了案情的经过,柳天雄十分的激动,他们把范海阳和徐红丽带到县衙之后,在县令的办公房开了一个短会。
县令的办公房点着蜡烛,烛光虽然很暗淡,可是宋瑞龙等人的心情却是放松的。
宋瑞龙很激动的说:“今日,我们破获了和尚被杀案和买卖尸体的要案,抓获了吴吞天,范海阳,可以说大家的功劳都十分的大。大家辛苦了。”
柳天雄道:“不辛苦,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要是怕辛苦就不吃这碗饭了。”
苏仙容有些疑问,道:“宋大哥,今天你判徐红丽到丝造府去服役,这是怎么回事?这丝造府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宋瑞龙笑着说:“这也是我的一个想法,前些时,不是有人说,这平安县城的东北角,一直荒芜,说那里曾经因为打仗死了很多人,还挖出了很多的白骨,所以,很多百姓都不敢在那里建造房屋,更不敢做生意。本县就想,那个地方并不小,有几十亩地,荒废了太可惜了,于是本县决定把那块地建造成丝造府,有县衙招募有能力的人去看管,收集蚕茧,把蚕茧制造成丝绸,卖到全国各地。里面的工人可以让那些犯了罪的人去充当,也算是一种改造,免得那些犯人天天吃着国家的粮食,什么事也不干,这岂不是便宜他们了。”
苏仙容激动的说:“这个主意好。假设丝造府建成了,那很多老百姓也可以去里面做工,我们可以给他们发工钱,百姓们养蚕结的蚕茧,县衙也可以收购,这样他们就不愁自己的蚕茧没人要了。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宋瑞龙道:“那好,这件事我们就交给刘全富去放手大胆的干。建造丝造府的银钱,从县衙的银库出。”
宋瑞龙把这个想法说了之后,大家都十分的激动。
宋瑞龙沉着脸,道:“大家都先不要激动的太早。我们的案子还有一个没有破获。”
魏碧箫的两只大眼睛闪动几下,道:“宋大哥,还有什么案子是我们没有破获的?”
宋瑞龙一字字道:“**香。”
苏仙容也觉得这个**香的案子的确有些复杂,道:“斜眼阿龙的死让**香的线索算是彻底的断了。那个杀死斜眼阿龙的人也一直没有出现。我们从徐红丽的身上也没有问出那清修和尚究竟用没有用**香,所以,杀死斜眼阿龙的人,我们还没有找出来,这**香的案子不算彻底破解。”
苏仙容一说,他们几个人都陷入了深思。
宋瑞龙道:“目前我们知道这个梦真寺很可能和**香案有关联,可是我们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那里的和尚有**香。因此,这个案子,我们暂时放在梦真寺,派人盯住那里的和尚。”
柳天雄叹息道:“如今只有这样了。那些受害的百姓都不愿意出来指证梦真寺的和尚做过坏事,我们也没有办法。”
天刚刚亮的时候,宋瑞龙接到了一名三十多岁的妇女的报案。
那名妇女长的并不是很漂亮,特别是哭过之后,脸上的容貌就更加的难看了。他说自己是铁狮路白云巷三十八号房的一名普通百姓,叫王莲,她的丈夫叫刘铁,在昨天夜里到铁匠铺去盘算这个月的账目后,一夜未归。
天亮的时候,她到铁匠铺一看,只见自己的丈夫死在了铁匠铺里面,铁匠铺里,放银子的铁盒子也被人撬开了,里面的银子连一文都不见了。
人命要案,宋瑞龙不敢耽搁,他立刻带着县衙中的仵作捕头赶到了铁狮路五十号刘记铁匠铺。
铁匠铺的四周已经围了很多的看热闹的百姓,荣瑞龙立刻命人拉了一条白布,把现场保护了起来。
张美仙在铁匠铺的里面,带着麻布手套,拿着验尸钩,验尸钳,对死者进行了全面的查验之后,对宋瑞龙说道:“死者,男性。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上的致命伤有两处,一处在胸口,一处在脸上。胸口的伤有一寸宽,三寸深,伤及心脏,导致死者当场死亡。初步断定凶器是一把长五寸,宽不足一寸的匕首。脸上的伤口也是利器所伤,就好像是蜘蛛网一般,非常的乱,血肉已经模糊,从死者的脸上已经不能辨别死者的真实身份了。从尸斑和尸温判断,死者应该是在今天一更天的时候被人杀死的。现场还发现了一个被撬开的铁盒子,铜锁已经被人用匕首砍断,金钱全部被盗。至于铁盒子里面有多少钱,那就要问问死者的妻子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听完了张美仙的验尸结果之后,他让人把死者的妻子王莲带了过来了。
王莲哭的像个泪人一般,跪在宋瑞龙的面前,道:“大人,请你为民妇做主呀!民妇的丈夫死的冤枉呀!”
宋瑞龙有些奇怪的说道:“王莲,死者的脸已经被凶手用利器划得面目全非了,你怎么知道死者就是你的丈夫呢?”
王莲哭泣着扭头看了一眼死者,道:“大人,死者身上穿的衣服,是民妇亲手做的,他的胸口有一个洞,是民妇用绸缎布料补出来的。他脚上的鞋子也是民妇亲手做的,上面绣的锤子和斧头也是民妇绣的。还有,死者的背部有一块圆形的胎记,他总说那块胎记像太阳一样会把他的铁匠铺的生意照的红红火火的。这些要是都没有错的话,那他肯定就是民妇的丈夫。民妇和他同床共枕了十年有余,生下了一个八岁的小孩,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己的丈夫?”
第二百四十四章可能是熟人作案
宋瑞龙也觉得这王莲不会认错自己的丈夫,他又在尸体上仔细查验之后,发现死者的身上有很多血迹并不是迸溅出来的血迹,他又仔细看看死者的双手和双脚,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宋瑞龙又盘问了王莲一些问题,问他的丈夫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王莲说她的丈夫虽然生的高大勇猛,但是却是一个十分老实本分的人,从来不会和别人结怨,有了亏也是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平生连杀只鸡都不敢,胆子特小。
宋瑞龙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就命人先把死者刘铁的尸体抬到了县衙停尸房等待进一步的检验。
宋瑞龙最后命人把刘记铁匠铺贴上封条之后,带着苏仙容等人回到了衙门。
在县令的办公房里面,宋瑞龙脸色沉重,扫视了一下柳天雄等人道:“大家都说说吧,这个案子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魏碧箫第一个开口道:“宋大人,我觉得这起案子完全是谋财害命。昨天不是月底吗?有很多的老板都会亲自盘算自己在这个月中消耗了多少材料,卖了多少货,赚了多少钱,好为下个月做准备。这铁匠刘铁肯定是在昨天夜里在铁匠铺盘算时,不知不觉就到了一更天。他那时候,疲劳过度,正准备回家睡觉,可是不巧的事情发生了。有一个路人从他的铁匠铺门口过,结果就看到了刘铁在数银子,于是见财起意,就想把银子抢了去。可刘铁辛苦一个月也不容易,死活不肯把银子给对方,对方就掏出匕首,把刘铁给捅死了。凶手最后又用匕首把铁盒上的铜锁砍断,把银子拿走了。”
柳天雄激动的拍着手道:“还是碧箫说的好呀!我看也是这个样子,所以要找凶手的话,恐怕就要找找我们县城里面,哪些人经常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专门靠偷抢为生。”
苏仙容摇摇头,道:“这样岂不是大海捞针?这样的人在我们县城可不少。光那些有案底的就用一千多人,没有案底的那些人,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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