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洗澡呢……?正是动情时刻纯浅又犯老毛病思想抛锚。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就想,只要找到你,就让你在我身边一步也不离开。”他将她抱紧,声线中流露出一丝脆弱。
他的话也让她想起了生死关头自己那些稍显狗血的煽情想法,心头竟有些软软的,不禁默默地回抱他。
他抱了她很久才捏起她的下巴认真地问:“还害怕吗?”
纯浅坦然地摇头,“不,怕。”
他宠溺地一笑,“累不累?”
纯浅继续摇头,昏了半天又睡了半天,她现在精力充沛。
他忽然之间沉默,让靠在他胸口的纯浅有些迷惑,不禁仰起头看他,“怎么,了?”
卫朗希伸出指尖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嗓音低哑,“其实当时我很害怕,很害怕……”
这样的情话,无比的动人,纯浅心头一颤。“怕,什么?”
“很多很多。”他低低叹息,温热的气息全都拂在她的脸上,“怕自己来不及赶到,怕会失去你……”
他有多害怕,恐怕没有人能体会,她之于他就像是身处无际沙漠之中找到的水源,一旦失去便会让他丧失所有求生的意志。
纯浅觉得自己的心在疼痛,她看着他深情的眼神,沉溺其中。
她也记得自己当时那么害怕会来不及,害怕自己还没有好好爱他就死掉。她要和他慢慢一直到老,那些遗忘的东西都要补回来,她要让自己的感情和他一样深。
如果不是真的经历,她从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如此煽情的思维。
“我终于感觉到了时间短暂,世事多变。你昏睡的时候我就想着,等你醒了我就要告诉你,这句话我八年前早就该说,可是那时候我太自负……”他凝视她,“纯浅,我爱你。”
眼眶瞬间一热,纯浅还没有明白是为何眼泪便坠下,巨大的欣喜和感动从心底涌起。她从来不知道,被一个人爱着,会是如此幸福。
那一刻她说不出话来,生怕会让他等待让他失望,她情不自禁地以吻回应。
生涩羞怯,却也包含着甜蜜。
他微微怔了一下,很快便采取主动。
仿佛有什么之前苦苦压抑的东西在破闸而出,周围的空气都随之迅速升温,两人之间亲昵得没有一丝缝隙。纯浅无力地渐渐后仰,他便顺势将她放平,与她一起陷入柔软的被褥。
纯浅越来越昏昏然,只觉得他的皮肤烫的惊人,气息包围着她,像是要将她融化。
卫朗希辗转缠绵地吻她,在她唇间喃喃低语,“我想把你变成我的,纯浅……”
随即他越发深入狂肆地吻她,带着惊人的热力和深深的柔情,像是要穷尽此生一般。他滚烫的手指缓慢而温柔地触及她的皮肤,却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微微抬脸,停在她上方,注视她的眼神炙热紧绷,像是在竭力地隐忍。他嗓音暗哑压抑地低问,“害怕吗?”
迷乱的纯浅终于有了一丝清醒,她呼吸凌乱地迎视他珍视的目光,终于鼓足勇气摇摇头,继而主动问上他的唇。
是的,她想变成他的,再也不分开。
一晚上再一次洗澡出来,被褥凌乱的床上空无一人,卫朗希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纯浅心情复杂地窝回床上,盖好被子又开始脸红。
虽然无论过去和现在无论有记忆没记忆她都很猥琐,可是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很……不知怎么形容的。
说起来,这是她在心理层面上的第一次。当然从现有的技术层面上也是……可能只有基础设施上不是……
正在荡漾的抛锚间,卫朗希又回到了卧室,他随意地穿着睡袍,结实的蜜色胸肌看的她又开始脸红,忙心虚地躺下。
他上床由背后抱住她,轻轻地问,“累了?”
纯浅的耳朵也红了,这个看似纯洁的问题真是难以回答。
“对了,今天中午你不是说有事跟我商量?”他慢慢扳过她,含笑看着她问,还忍不住摸摸她红红的耳朵。
脑子里又开始生产浆糊的纯浅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当时是打算提出走后门,让他提升她当正式设计师的。
可是,现在两个人刚刚做完某些事……如果她提出这种要求,那不就是传说中的X贿赂么……?
想着想着,她的脸都快要埋到被子里去。
“到底怎么了?”他是真的很喜欢扳她的下巴。
其实眼下也未尝不是好时机,毕竟自己提出的无理要求很可能被驳回,应该要趁对方意志薄弱的时候下手……
纯浅把心一横,声如蚊吶地说:“我,想,升职,做,设计,师……”
说完就紧闭着眼,真是很丢脸。
“就这么简单?”卫朗希居然表现的很轻松,轻啄她的唇,坏坏地在她耳边吹气,“你要是贿赂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待遇。”
纯浅惊讶,刚才还不算贿赂么?
他居然明白她在想什么,邪气地笑笑,“不够。”
纯浅晕,脸又红了,半晌才想起重点,慎戒地问:“待遇?”
卫朗希老神自在地回答:“比设计师高。”
“组长?”
“更高。”
“部门,主管?”
“更高。”
纯浅心动了,同时忍不住荡漾地想到底多少……贿赂才够……
“副,总监?”不太可能,除非E&M迫不及待地想倒闭。
“更高。”他只是看着她笑。
纯浅怀疑地皱眉,难道是和鲁庆平起平坐?“总监?”
“还要高。”
纯浅终于觉得他的笑不对了,分明是在调戏她,怎么可能比鲁庆还高!她忿忿地瞪他,“难道,你,的,位置,给我?”
卫朗希始终凝视着她笑,“还要高。”
难道她要去总部当总裁吗?纯浅怒了,才得到人就开始敷衍了,说到底她想当设计师还不是为了他有面子一点!
正在她拉脸皱眉之时,他笑出了声。
“骗,我!”她气呼呼地捶他的胸膛。
他任她闹了一会才抓住她的手,将她困在胸口,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很旧的深蓝丝绒盒子,在她面前打开,“我是认真的,做总经理夫人,好不好?”
精致典雅的一枚铂金戒指,在壁灯的橘色灯光下静静闪耀着温柔的光芒。
拜这一阵子疯狂收集有关E&m的资料所赐,她一眼便可以认出这是八年前E&M的经典设计款式。
鼻子微酸,她将头靠在他胸口,忍不住无声微笑,伸出自己的手晃晃。
他表情虔诚地为她戴上戒指,然后执起她的手亲吻,“说你愿意!”
纯浅仰起头看他,笑眯眯地说:“我,愿,意。”表情妩媚动人。
他眼光瞬间深浓,手臂收紧,俯身深深吻她,低喃,“那么,快点开始贿赂我吧,总经理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因为大家猜到了,那么我就按照自己的承诺公布本该日后公布的一个情节江彻救了纯浅还有就是,你们想,他救了纯浅,为什么没有等她醒来,而是让她一睁眼就看见卫朗希,由此感动到一塌糊涂…还有,他撞门,那么激烈,闯进火场,既然纯浅毫发无损,必定是有人拼命保护所以我写这甜蜜的一段的时候,心情萧索心疼,因为此时有人受伤并且没人知道…
、解释
贿赂某人的第一件好处是,她可以休息一天。
隔天上班便被沈苗苗追问,“纯浅姐,你那天怎么会一个人跑那么远去吃饭啊?”
纯浅止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好吃。”
“火灾啊,你想起来怎么都没有一点恐惧的表情,难道菜真的那么好吃?”沈苗苗百思不得其解。
纯浅神游天外,盲目地点头。
“噢,纯浅姐,你一副被滋润的表情,是不是总监在生死关头对你告白啊?”又开始提及永远不会过时的无聊八卦。
纯浅立即庆幸自己没有昏头戴着戒指来上班。
某人哀怨中问她两人要是结婚的话还要偷偷摸摸吗?顺便开始计算婚期。
失忆过后还没有享受过恋爱的她立即提出抗议,要求某人认真追求一段时间再说。
某人更加哀怨地说没听说过求完婚再追求的。
回到沈苗苗的八卦上,“滋润”是一个很有深意的词,她又开始猥琐了……
“可是总监昨天好像一整天都在啊……”沈苗苗开始疑惑。
再不转移话题她就会想起总经理大人消失了大半天……纯浅立即开始手舞足蹈。
“你很可疑啊?”沈苗苗审视她。
纯浅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
沈苗苗邪恶地笑,“难道总监是晚上去抚慰你的?”
迅速地点头,发现自己太过迫切做出失误判断后又立即摇头。
沈苗苗换上奸笑,“来不及啦,纯浅姐你刚才摇漏头啦,哈哈哈!”
纯浅无力,好吧,总比当狐狸精好……就算是狐狸精,也肯定是要遭人质疑专业性和实用性的狐狸精……
八卦的流传速度是可怕的,虽然沈苗苗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们之间的小声对话还是被人听见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很久不单独召见她的鲁庆忽然叫她上楼。
“总监想你啦!”沈苗苗窃笑。
纯浅回身瞪她的当口,发现满屋子同事个个都是一副诡异的表情,果然,大家都知道新的八卦了。
她无力地走进鲁庆的办公室,“师兄,找我?”
鲁庆见了她就苦着一张脸,“师妹,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吧?”
纯浅闻言顿时迷惑,“怎,么了?”
“那你干嘛破坏我的名节啊!”鲁庆更加哀怨了。
纯浅顿时瞪大眼,不会吧,八卦居然如此飞速,已经传到了高层这边。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开完讨论会,我见朗希吃工作餐的时候已经魂不守舍,就拉着他准备假公济私偷偷去看看你来着。谁知你们部门人在走道里议论八卦呢,说我夜探香闺,抚慰佳人……”
纯浅被那两个成语雷住了。
“她们还说是听见你亲口说的……”鲁庆惨叫,“师妹啊,你明知自己说话不利索怎么说话这么不负责任啊?”
她有那么大本事亲口把这件事说清楚吗?首先那两个成语她就说不出。
“再说这是莫须有的罪名啊,别人做的为什么要我担啊!”
纯浅的脸顿时一红。
“还有,你家卫朗希当时就跟我拉脸了,这会一个人生闷气呢,你去哄哄吧!”
纯浅顿时头大,直奔卫朗希的办公室而去。
卫朗希开门看见她,微微一笑,让她进门,“怎么这么慢?”
她一愣,难道是他在找她,莫非是要问她为什么宁愿跟鲁庆传绯闻也不肯公开两人关系?
“你那是什么表情?蛋糕吃不吃,鲁庆刚刚叫的外卖。”卫朗希把蛋糕拿出来放在她面前。
纯浅顿时明白她被唱作俱佳的鲁庆耍了。“死,师兄。”
“你跟你师兄好像话特别多啊。”某人似是不经意地问,可是这话怎么听都有些怪。
纯浅一乐,手拿着叉子歪着头盯着他看。
“别看了,假公济私已经违背我的准则了,快点吃完蛋糕去工作。”卫朗希坐回座椅面对电脑。
普通的慕斯蛋糕,忽然之间格外香甜。
那个号码很久都没有联络过,如果不是突然接到短信,她也以为自己把那些事都淡忘了。
可是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江彻”两个字的时候,蓦然涌上心头的复杂感觉还是带给她很大的冲击。
他说:很久没有联络,有些事情想跟你解释,可以吗?
除过最后一次见面那么陌生危险的他,在她有限的记忆里他都始终温柔体贴,她对自己的前夫并没有多少了解,所以对江彻她始终都没有排斥的感觉。
特别是他问的如此小心真诚。
她想了半天都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心慌意乱地拿着手机。
第二条短信来了:那天很抱歉,我只是气昏了头,请你相信我,好吗?
纯浅头脑混乱的厉害,面对这样的请求她毫无招架之力,特别是她也一直想知道他做那些事情的原因。
她迟疑着,还是回复了信息:好吧。
江彻很快便回复:晚上一起吃饭好吗?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想来想去,纯浅还是决定答应。
当然,同时她就必须面临另外一个问题,她总不能带着卫朗希去见自己的前夫吧?貌似从叶铮的描述中这两个人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
而且还会触及某人不愉快的记忆。
所以这些事她想自己安安静静解决,不给某人增加困扰,她绝对不要他再受一丝伤。
那么,有的时候,一点点善意的谎言还是可以接受的吧?在自己良心的谴责中,纯浅发信息给卫朗希:晚上我可不可以和同事去吃饭?
某人回她一张哀怨的脸,大家是不是要你带总监去?
果然他还是很介意的……纯浅暗自喷笑。她安抚他:我会早点回去陪你~某些人立即抗议:太敷衍了,仅此而已?
这就是让她好好工作的人的真实嘴脸……“压榨”自己的员工!
纯浅展开了一系列猥琐的联想,脸悄悄的红了,低着头回复:……你这叫职场X骚扰……
还好某人还不至于色迷心窍到忘记自己的身份,终于知道专注于工作:那我正好抓紧时间跟大家开临时会议,要是聚餐晚了我去接你,多吃点。
纯浅悄悄在心里哀悼那些被她间接戕害的高层人士,所谓高处不胜寒啊。
在到达之前她一直为了即将到来的会面而忐忑不安,可是在看见江彻的一瞬间她就忽然放心下来。
他见她走进餐厅,立即站起来迎接她,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冷漠和戾气,只有恬淡的笑意,仿佛那一夜的他只是她的错觉。
他的头发剪短了些许,依旧穿着颜色鲜艳的T恤,搭配那样一张完美的脸和他绝佳的气质,理所当然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彻替她拉开椅子,待她做好才自己入座,对她微微一笑,“先点餐好不好,不要饿着听我说。”
依旧那么温柔,就好像他从不曾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那一晚仿佛一个意外,那样让她害怕的他更像是一个噩梦。
纯浅点点头,情绪还没有放松。
江彻拿起菜单,怅怅地看她一眼,自嘲地轻扬唇角,“你看起来很紧张,只是吃饭而已,我向你保证。”
纯浅没来由地有些内疚,立即微笑表示自己没事。
江彻也不再说什么,询问她意愿之后点餐,待侍者离去后才再次注视她,“我想你等了很久,大概我的解释更吸引你一些吧?”
纯浅尴尬地喝口水,掩饰自己的不安。
江彻沉吟片刻,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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