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总经理这样的人,年轻,英俊,有地位,多少人都在虎视眈眈,哪怕他有女朋友,还是会有脸皮厚不死心的嘛!”
纯浅莫名有些心虚,她应该不是吧……?
“大家讨论以后都觉得,总经理和许凌肯定是出现了审美疲劳,或许哪个狐狸精已经介入也不一定。所以,这一次他带谁参加酒会是很值得关注的!”
万一他带个男的呢?纯浅又开始抛锚。
作者有话要说:酒会不发生神马是不是太可惜了?
、酒会记
到了酒会举行当日,她仍然没有太在意。躺在家里看了大半天的电视,任躁动过分的兔子在她脸上踩来踩去,与她分享手中的梳打饼干。
到了时间临近她才慢吞吞地开始洗脸,正是满脸泡沫的时候,手机忽然之间响起。
她拿起一看,居然是江彻,“喂?”
“现在在干什么?”
“洗脸。”纯浅本来不想说的这么丢脸,可是无奈她会说的词实在有限。
“天啊,你比我想的还糟糕。”江彻在电话那头叹息。“今天不是你们公司的酒会吗?”
“嗯。”纯浅疑惑,“有事?”
“当然,我都知道卫朗希的女友出国了,你们公司没有人八卦吗?”
纯浅无语了,原来江彻一直都没有死心,还在惦记着这件事呢。可是哪怕卫朗希分手,他选谁也不会选她好不好。
“你的机会来了,还不把握?”
“别,开,玩笑,了。”纯浅无力地说。
“算了,我死马当活马医吧,你收拾一下,我这就去接你!”
纯浅在半个小时候被江彻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全都是给女人穿的衣服……
她在目睹这一切之后才明白自己之前过着男人的生活。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导购小姐到底是见多识广,面对毫无女性气质的纯浅也面不改色。
纯浅面对穿着工作装都如此婀娜的导购,自己尴尬地无地自容。
“好了,挺起脊背,自信一些。”江彻拍拍她的背,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一切交给我!”
他亲自认真地替她挑选服装和配饰,鞋子,事无巨细,面面俱到。而她跟在他身后,只能看着那一个个价格张目结舌,久久不能恢复脸色。
她只当今天是自己想开了,刷卡痛宰前夫吧!
换上让她别扭不已的衣服之后,居然还有化妆师亲临现场替她“重整河山”,实在是太大牌了!
站到穿衣镜前的纯浅,虽然不想用“脱胎换骨”这般让自己丧气的词汇,可是她的确完成了从男人到女人的转变。
淡紫色的雪纺小礼服,露出香肩和锁骨,胸口缀着蕾丝,显得既纯真又有一丝魅惑。画了淡妆的脸,看着像她,可是又好像不再是从前粗糙的她。
她迟疑地挪动步子,细高跟的鞋让她有些不适应,差一点摔倒。
“小心!”江彻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很快绅士地扶她站好。
“我……”纯浅忽然之间心跳得好快,她觉得自己像是灰姑娘,眼前的一切如同华丽的幻象。
“并不是从前的你不够好,只是你需要一些点缀让更多的人注意,才能去发现你的好。”江彻认真地说,安抚了她内心的怯懦和不安。
“谢谢。”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公主一样,受到最最尊贵的对待。
“记得我说过的,不要错过自己喜欢的人,既然有机会就要把握!”江彻看着她微笑。
“嗯。”纯浅心里觉得温暖。
“如果他向你邀舞,知道要怎么看着他吗?”江彻忽然狡黠地眨眼。
纯浅一怔,难道要抛媚眼?是不是太恶俗了?
“就像漫画里那种充满泡泡效果的眼睛,闪闪的,看起来既无辜又可爱的。”
纯浅想了一下,努力模仿那种眼神,瞪得眼睛都发酸了。
“再深情一点……”
“再朦胧一点……”
“很好……”江彻的声音越发低缓,似乎近在咫尺,连呼吸都可以感觉到。
可是纯浅只觉得眼睛痛,忍不住眨眼。
温暖的感觉骤然消失,江彻后退一步,“好了,我送你去酒店吧!”
“记得,重要的是不要错过自己喜欢的人!”江彻最后一次叮嘱,“去吧!”
“嗯,再见!”纯浅跟他挥挥手。
“加油!”江彻淡淡地笑,表情始终安然,他慢慢地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背影颀长优雅。
纯浅看了好一会才舍得移开目光走进酒店。
公司定下的宴会厅里灯火通明,俊男美女衣香鬓影,各个都是衣冠楚楚地出席,一众女孩子更是花尽心思打扮自己。
但是纯浅明显更加注意会场提供的西餐自助,脱下外套一进门就开始研究最佳进食顺序。
忽然会场内一阵喧闹,纯浅转头看去,是卫朗希在几个高层的簇拥下到场了,不过身边并没有众人揣测的狐狸精。
大厅璀璨的灯光下,卫朗希不疾不徐的步入会场,他一身讲究的西装,加上本就生的出众的一张脸,显得分外耀眼挺拔。
纯浅看到此情此景当然是躲为上策,谁知刚猫着腰溜出没几步就撞到了正在搬动大型音响的人,不对,她撞的是音响。
“嗷——”纯浅揉着膝盖小声痛呼。
“没事吧?”再抬头的时候,卫朗希已经来到她眼前,说出这么多天以来与她的第一句话。
纯浅完完全全震惊,难道她脱胎换骨得太厉害,他不认识她了?
“易纯浅?”卫朗希久久得不到回应,终于微微皱眉,亲自去检视她的膝盖。
纯浅猛地回神,仍是惊吓万分,连忙弯腰去阻止,“没,事!”
卫朗希已经蹲□,背脊优美得没话说,他抬头看看她,似乎是在竭力忍耐,“你不必这么紧张,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的腿有没有事!”
不是啊!纯浅坚决地阻止,心想他要是再不放手,她就要被当成传说中的狐狸精了。
“谢谢,总经理,我,没事!”纯浅在激发之下说话速度比从前快了一倍。
“确定没事?”卫朗希脸色不佳。
“嗯!”纯浅点头点得自己都发晕。
卫朗希终于放过她起身,“自己走路小心一点!”
两人正在说话间,有别的公司的负责人满脸含笑地凑上来,“卫总!”
卫朗希当即舒展脸色,礼貌地伸手与他相握,“王董!”
纯浅进退两难,想想还是不要随意走开,以免显得没有礼貌,丢自家公司的脸也让卫朗希没面子。
“今天的庆祝酒会布置得很别出心裁啊!”
“谢谢夸奖。”
……
纯浅被沉浸在寒暄之中无法自拔的两人忽略了,站在一边苦不堪言。
“卫总,酒会即将开始,请您过去一下准备致词!”秘书带来了曙光。
“那我先离开一下!”卫朗希终于礼貌点头,转身离开。
“没关系!”
被解救的纯浅早已背脊僵直,只能缓慢地想要挪开。
“这位小姐请问贵姓?”王董忽然转向纯浅。
她不是狐狸精啊!纯浅知道被误会了,只得苦着脸试图解释,“我……只是……”
“哦,小姐不要紧张。我刚在和你同时到达,只是看你是被立成的殷副总裁送来,好奇之下才冒昧发问。”王董笑着解释。
纯浅更加云里雾里,什么殷副总裁?
王董见她不回答,脸色微微窘迫,“哦,是我失言了。外间皆知殷兆廷对自己的私人生活很低调,不喜欢旁人关注,还请小姐不要见怪!”
“我……”纯浅手忙脚乱地比了半天,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干什么,“殷,兆,廷?”
“小姐,我虽与殷副总裁只见过寥寥数次,但是应该不可能认错。”王董脸上带笑,但是已有不悦之色,“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多事的人。”
所以,刚才送她来的是殷兆廷,她的前夫?
那么江彻是谁?
纯浅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转身就往出跑,连外套都忘了穿。
她一路狂奔到了酒店门外,站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茫然四顾,直到夜里微冷的风吹来才清醒一些。
心里一直充斥着惶然的痛楚,她亟欲确定江彻到底是不是殷兆廷。慌乱的感觉,就好像是心始终悬宕在半空中不得安稳。
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江彻,得到的回应却是对方已经关机。
纯浅已经在风中微微发抖,可却丝毫想不起自己应该做什么。
“你是白痴吗?”卫朗希低咒着,用一件外套用力地裹住她。
纯浅呆呆地看着他,完全在状况之外的样子。
“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卫朗希不悦地拉起她就走。
、曾经爱过
一路被拉进酒店,纯浅坐在沙发上,手里被塞进一杯热咖啡,仍是在不断地发抖。
“你到底怎么了?”卫朗希察觉她的不对劲,蹲在她身前仔细地审视她的表情。
纯浅慢慢地回身,眼光有些凝滞地缓缓移向卫朗希的脸,“没……”
卫朗希伸手去试探她的额头,放缓了语调再次问,“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在知道自己可能被骗的时候会这么难过?
她真的必须确定,因为她无法相信江彻会骗她。一直以来,他给过她很多很多的关心和温暖,她有时候都会感觉自己是他所说的那个亲人,所以她真的很在乎他。
她是那么害怕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连他也在欺骗她,她究竟还可以相信谁?
“易纯浅?”卫朗希摇晃她。
纯浅猛地一震,跟着反射性地推开了卫朗希,直觉地拒绝人靠近她。
那样防备的神情刺痛了卫朗希,他面色一冷,慢慢起身后退,疏离地问:“你没事吧?”
纯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已经来不及,她很可能又伤害了卫朗希,纵使他很可能已经不在意她究竟怎么看他,可是她还是做得很过分。
“我……”
“总经理,致词时间到了!”有秘书上前提醒。
他沉吟一下,终于还是硬下心肠,“留下人照顾她!”
纯浅想说什么已是来不及,只能无助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立成集团,太有名太耀眼,于她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即使明明清楚地知道自己真的曾经是殷兆廷的妻子,她仍然会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与那样一个笼罩在光环之中的人有过交集。
“您好,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接待小姐礼貌地询问。
“我,想,见……殷兆廷!”纯浅忐忑不安地说。
“对不起,我们副总裁正在开会,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纯浅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发凉。
“那么很抱歉,如果您真的要见副总裁的话,请先致电他的秘书预约。”
纯浅慢慢地走到大厅的角落,失神地坐在沙发上。原来想要见他是这么难,她高估了自己,真的没有人在意过殷兆廷曾经的妻子,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曾。
她只能等,等他离开公司的时候。
她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官一宁和叶铮都对殷兆廷有那么严重的偏见,如果江彻就是殷兆廷,她更加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接近她。所以,她必须自己来找答案。
春恰一直从中午坐到了下午。外面的天气阴霾欲雨,暗的很快,连带让人的心情也渐渐压抑。
就在她快要灰心的时候,一阵骚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在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的簇拥之下,一个人慢慢步出电梯。
他面色沉静如同深不可测的远洋,眼神平和却有不容忽视的犀利,举手投足除了优雅,还散发着王者一般绝地的气势。
这个人,可以温润如玉,笑容明媚更胜春风。
也可以如此刻一般,不动声色却又有无形的威严与狂傲。
他是江彻,可是此刻却陌生得如同另一个人。
“殷兆廷!你要是不怕丢人,我邵竟成也不怕跟你闹到底!”一个人从楼梯匆匆追下。
“邵先生,请您冷静一点!”有工作人员上前相拦,好言劝阻。
“你放开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这里是我姑妈的公司,你问问他一个私生子算什么东西!”邵竟成面容扭曲。
“邵先生——”阻拦他的员工面色尴尬。
“Lisa,把他说的每一句话录下来,交给段律师,怎么诉讼让他自己决定就好。”江彻神色未变,微微一笑中有不易察觉的狠戾。
“是!”他身畔的女秘书精明干练。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邵竟成继续咆哮。
“还有,问问大厦的保安部门,今天是休息日吗?”江彻并未受到丝毫影响,轻松地走出电梯。
此言一出,立即有保安上前架住了邵竟成向外拖。
“你们这群混蛋,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殷兆廷,你还不是公司总裁,你以为解雇我就可以了?我看你怎么跟我姑妈解释!”邵竟成猛烈地挣扎,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
“你需要解释,那么我给你!”江彻转身,气势逼人,深邃的眼底闪耀着残酷的光芒,“Lisa,这一次的解雇通知在明天中午之前要登上平面媒体并且不仅限于平面媒体,关于我解雇他的原因每一条都要详细刊载!”
“好的。”Lisa当即开始打电话。
“你想绝我的生路?”邵竟成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你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Lisa,找人带他去精神科挂号,诊疗费我会全程负责!”江彻终于失去耐心,冷淡地一挥手,邵竟成立即被强行驱离。
纯浅始终站在角落里,无所适从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心中慌乱不堪。
江彻敏锐地转向她所在的方向,眼光微微闪烁,转瞬即逝。他抬手,“今天到此为止,我还有事!”
所有人应声而退,丝毫不敢质疑。
江彻慢慢走向纯浅,一步一步都让她心惊肉跳。等他走到她眼前,强大的压迫感便随之而来,让她连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
“怎么会来?”江彻如往常一般地笑,可是看在纯浅眼里只觉得寒凉。
她深深吸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能勉强开口,“你是,殷,兆,廷?”
江彻微笑着敛下眼,很快又抬起,直视她的视线说不出的诡异,“怎么知道的?”
纯浅被他看的心惊,喉咙发颤无法出声,只得局促地比划:所以你真的是我的前夫?
“被你知道了?真没意思!”他没有一点解释的意思,反倒显得很自在。
纯浅努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气愤和难过,质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想害你?”江彻依旧是笑,可是眸光却骤然深不见底。
我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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