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之初见春桃和十多个宫女都在,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便沉默以对。
“春桃,你们先到那边坐坐,本主和之初聊聊……”戚凤歌很聪明的支开了身边的人,转身倚在栏杆上,神色平静的看着对方,“说吧,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李之初摇摇头,自己是宫中的禁卫军统领,谁会没事欺负自己呢?
“那是怎么了,干嘛这副嘴脸?”戚凤歌嘟起了嘴追问着,对方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是这样的表现,“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李之初?”
“没有,属下怎么会把你当做外人呢,您不要多想了,不是这个……”李之初忙否定对方的胡乱猜疑,看着她黑宝石一般疑惑的大眼,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是自己第一次动心的女人,是自己看着她,守护着她一步一步过来的,不管是白少卿之前对她冷淡的时候,还是后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腥风血雨的时候,自己和对方都是不离不弃,自己的心早就不知不觉沦陷了!之前是敬畏,而后来,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看她的目光和别的女人不同了,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好,面目丑陋的时候自己的心没有变,现在美艳如天人自己的心更胜从前!
但是,这一切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被生生阻挡住了!自己的爱情之花刚刚吐出一个新蕊,就被无情的现实打败了。
“那怎么了,你给我从实招来,是不是——想喜欢的女子表白被拒绝了?”戚凤歌一心想着要给李之初和秋叶牵线搭桥,所以很自然地用这个来试探。
想李之初也是很有资本的男人,他想女主表白被拒绝,这样的打击也是很摧残人的。
“不是,您不要乱猜了,不是哪方面的问题,我也没有像谁表白,我很忙好不好?哪有那时间?”李之初俊脸红着带了一丝的哀怨反驳着戚凤歌。
“可是在忙,这件事情也要考虑呀!难不成你要做和尚吗?你这个不开窍的家伙!”戚凤歌很不客气地提高了声音,这个家伙,只知道整天舞棒弄枪的,对婚姻大事竟然这么迟钝!
“怎么,国主要给我牵线么?你看上了谁?!”李之初没好气的瞥了戚凤歌一眼,心里的别扭就更厉害了,自己深爱的人,竟然要给自己做媒,这不是一个巨大的笑话么?!
“哎,你觉得秋叶怎么样?”戚凤歌根本没有太在意李之初的反应,光注意到了他说话内容,语气立刻变得轻快起来,继续道,“我个人饥饿U的,这个女子很不错,我很喜欢她,你这段时间和她也多多少少相处了一些日子了,你说说,对她印象怎样?”
李之初有口难言,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叹口气淡淡道:“国主,现在之初真的没有想到婚姻这一层,现在,我只想好好护卫皇宫,只要你安全,我……就很幸福了……真的,世上在没有这个快乐的了……”
戚凤歌一愣,心里忽然明白过来,他是对自己一直有别的心意?!自己在之前的眸光时刻似乎也有过一次,但那时好像是黑夜,环境、事情都很 特殊。
“之初,我很感谢你这样的忠心,但是我更希望你可以幸福,找到属于你的那一半,这样我也会很放心,所以,你不要一心只想着守卫什么的,知道么?”
李之初苦笑一声,抬头看着戚凤歌,一字一句地说道:“之初明白,国主,你记住,你快乐了,幸福了,我就会快乐、幸福,至于成家,可能不久的将来我会考虑,但是现在,我绝不去想那些事情……你就不要勉强我了,好不好?”
他眼里的宠溺与真诚让戚凤歌一时找不到话语来说,只是轻叹一声,点点头。
番外36 头疼的选择
他眼里的宠溺与真诚让戚凤歌一时找不到话语来说,只是轻叹一声,点点头。
“但是,你是我的部下,我真的 希望你可以找到归宿,我和少卿在一起了,春桃和茗烟也很快会谈婚论嫁,三殿下也即将大婚了,我所熟悉的人中就你连个目标也没有,而且我知道你接触的女子有限,所以也替你着急,你明白么?”
李之初心潮涌动,一时间眸中的情感闪动了若干次,最后轻声道:“国主,之初明白您的心意,您放心吧,我不是不开窍,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记住,我希望你幸福,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关于这方面,戚凤歌没有办法多说,但自己是真的希望李之初幸福,他是自己穿过来之后第一个遇见的和自己关系密切的男子,很多的时间里他都是和自己在一起,他对自己的忠诚摆在那里。
李之初点点头,眸光深邃:“国主,我会的,您放心……”
两正说着,春桃走近禀告道:“国主,三老并其他几位大臣求见。”
戚凤歌一顿,他们有事?难道白少卿不能做主?
“宣他们进来吧。”
李之初见戚凤歌又是要处理,忙告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在即将拐弯的时候,他再次回头,那戚凤歌风姿绰约倚栏独立,仿佛绝世的仙子。
他的心又痛了痛,转头消失了。
黎多等几位大臣疾步进来像戚凤歌行礼之后,几个人有些支支吾吾。
戚凤歌见状,笑道:“三老这么见外,到底是什么事?摄政王做不了主么?”
“是这样的,国主,”黎多准备打头阵,他恭恭敬敬走前几步像她回报,“摄政王说他没有异议,而且也体谅到我们说的有道理,但这件事不是摄政王同意就可以警醒的,必须要得到您的同意才可以……”
“哦?本主到想听听,是什么事摄政王不能做主的。”戚凤歌也来了兴趣,很想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将只轻婚。“国主,现在您大婚初定,但您身边只有摄政王一个人,这后宫太冷清了,所以——”黎多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其他人立刻听到命令一般,都同时给戚凤歌跪下,然后黎多又继续道,“臣等恳请国主广纳优秀的男子来充实后宫,将三宫六院设立起来,使后宫真正得以运转,这样才不失皇家的体统……”
戚凤歌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搞清楚对方要做什么,等人家说完,才恍然大悟,敢情对方是先自己太悠闲了,想给自己找事来做,还三宫六院?!
“在爱卿们看来,本主只和摄政王在一起,是有失皇家的体统?”戚凤歌缓缓地咀嚼者对方的每一句话,淡淡的问道。
她一边问着,一边思考着对方的目的,不过一转眼,她就明白了对方的最终目的,还不是冲自己曾经说过的妻妾制度!现在这些家伙是想让自己身边也多一些男人,这样的话,也不好说他们了。
“你们这样,将摄政王至于何地呢?”戚凤歌神色依然平静的追问了一句。
“启禀国主,摄政王说你同意的话,他绝对没有意见,他也觉得后宫太空旷了,不像皇宫,我们知道,就是有再多的男子,也不过是给您解闷的,摄政王的地位是谁也撼动不了的……”
庄公急忙回答。
“哦,这样看来,你们对本主还真是忠诚到底呢!不仅为支就的江山出谋划策,而且对本主的生活你们也是善解人意的想办法,真让本主感动啊,不过,本主现在有孕在身,对摄政王之外的男人提不起兴趣来,你们看怎么办?”
“这个不要紧,国主,我们先给您在全国网罗,进行最大范围的筛选,等到最后的时候您在把关,你应该从支就的子弟里选几个优秀的男子,来继续我们支就的血脉……”
黎多忙将这件事冠上一个更加高尚的名义,是啊,摄政王再好,他也是扶风人,和国主生下的孩子只有一半支就的血统,要是国主再和支就的男子在一起的话,那么生下的孩子就是真正的支就人,这个理由是不是很合适呢?
“你们知道本主和摄政王的感情非同一般,本主看就不要再给本主找什么后宫男人了,你们这样,不怕摄政王伤心么?”戚凤歌淡淡笑着,很委婉的拒绝了。
知道他们的目的,自己更要小心应对才好,不能彻底让他们伤心绝望,也不能被他们抓住把柄。
“摄政王已经表态了,国主,他说没有意见,你也不要多操心,静养就好,所有的事情交给老臣操办,您只等着最后把关,第一批,我们就选十个好了,将我们支就最美最优秀的男子选到您的身边作陪,这样摄政王忙于政事,您也有人陪着说说话什么的……”。
“你们是怕本主过的安静吧?”戚凤歌苦笑一声,“你们也知道本主现在有孕在身,不宜吵闹,你们还是让本主真正安静一下吧,本主的身边有摄政王就够了,你们……”
“国主,这怎么行?”黎多的眼眸立刻晶莹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戚凤歌,“我们的皇族怎么这么的凋落?这么冷清的深宫大院,哪里能显示出皇家的庄严?您是一国之主,身边众男陪伴是理所应当,求国主答应!”
他一带头,众人也都齐刷刷叩头:“求国主答应!!”
戚凤歌火了,看着跪着的黎多和庄公还有其他几位重臣这样可怜兮兮的进谏,心里好气又好笑。
这些人是自己忠实的臂膀,对他们不可能像敌人那样不拖泥带水,但是这些家伙现在这样的跪谏,估计是下了决心的,自己要是不答应,他们很可能就这么跪着不起了。
“你们什么意思,是要逼本主么?”她的声音带了一丝的寒意,冷眼看着对方的表现。
要是他们看见自己不高兴了,会不会知难而退?
“臣等不敢,只是看到皇宫建制不全,心里担忧,求国主设立后宫,一面被别国嘲笑我支就皇族门户凋落!”
黎多头也不抬,俯首在地,语气充满恳切,但那口气没有一丝退缩。
“你们是真正不让本主清静了!”戚凤歌甩出这句话,带着怒气补充了一句,“就到这里,你们都退下去吧!”
众人都不起来,庄公俯首再进言:“国主,您若不答应充实后宫,臣等就长跪不起了……呜呜……”
说完,竟像孩子一样啜泣起来!
然后其他人见庄公抹眼泪了,也赶紧生生挤出几滴生泪,可怜巴巴的看着戚凤歌。
这个场景既滑稽,又让人感到气恼,戚凤歌从来没有想到,因为这个妻妾问题,连三老这些罪重要的老臣都要忙着堵自己的嘴!自己还没有说出具体的措施,他们就害怕不行了,要赶快给自己广纳美男!
“好,你们现在就给本主找不自在了,还指望本主好好静养呢!春桃,我们走!谁爱跪就跪着!”
她一甩帕子,由春桃扶着出了园子,将黎多等一伙人留在了那里。
见戚凤歌甩手走了,庄公首先扛不住了,他拉拉黎多的衣袖:“怎么办?国主朕的生气了,我们是不是……”
黎多稍稍挪了挪开始发酸的膝盖,咬牙摇摇头:“我们不能后退,要是现在后退了,那我们就等着遣散所以的小妾吧!再说,国主一定是怕摄政王不高兴,所以才假装生气的,你想想,充实后宫对国主来说又不是什么坏事,只要摄政王那里不反对,国主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一定要坚持到国主同意的那一刻!”
“好,那我们就坚持看看,希望国主可以快一点同意,我的膝盖有些受不了了……”庄公呲了呲牙,“为了身边的妾室,老夫就豁出去了……”
一群人在这里坚持跪着,那边戚凤歌出了院子,往寝宫走。
“国主,不管他们了吗?”春桃试探着问了一句,她感觉现在戚凤歌的心里很不痛快,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但黎多等人毕竟年纪有了,长时间的跪着,似乎不太好。
“本主没有让他们跪,是他们自己跪的,和本主有什么相干?!”戚凤歌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手里不停玩转着锦帕,“想拿这个来逼本主,你说他们有多可恶?!本主不过那天提了一句关于妻妾的问题,他们就开始想招来堵本主的嘴了!你以为他们的目的就那么单纯是,为了支就血脉么?!”
“可是他们老跪着也不是个事儿……”春桃低声提醒了戚凤歌一句,“在这件事情是不是在考虑一下,国主?”
“好了,先不要管他们了,对了,你的公主受封仪式本主也开始叫人准备了,等这个确定之后,你和茗烟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春桃脸一红,羞涩地低垂了头:“国主,春桃不在乎什么公主的名分,只希望在您身边伺候您,至于茗烟,春桃才不管他……”
戚凤歌掩口一笑:“口不对心,你是不是想让茗烟背后骂本主?本主看来要反过来理解,你心里早就想嫁出去了?”
“哪有,国主莫要开春桃玩笑……”春桃俏脸更红了,几乎要将头藏在戚凤歌的身后躲避戚凤歌的目光。
两人说笑着,回到了寝宫。戚凤歌也不多想什么,躺在榻上休养,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下午已尽,春桃见戚凤歌还没有醒来,明白毕竟对方是怀孕的女子,容易疲倦,她嘱咐身边的秋叶好好照看,自己悄悄出来道院子里去看情况。
果不其然,那些老顽固竟然还在那里跪着,有一个似乎是昏过去了,他们忙乱着正抢救,等那人缓过来之后,他们便又开始跪着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玩的,要是因为这个出了人命,这些可都是国主的忠臣,虽然他们怀着比较自私的目的,但是出发点也有为国主好的成分,他们所说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春桃想了想,最后一跺脚,便像御书房跑去。
白少卿还在批阅奏章,同时和邹公就一些问题交换着意见,一抬头便看见春桃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他停下笔,等着春桃进来,是凤歌有事?他的修眉不知不觉轻蹙了起来,身子也缓缓站了起来。
“王爷,”春桃气喘吁吁地进来见过礼,又转身朝邹公匆匆行了个礼,转头对白少卿禀告道,“王爷,黎老他们在园子里跪着呢,从午后一直到现在,您看要怎么办才好?!”
“一直跪倒现在?”白少卿一顿,看来凤歌是和他们僵持住了,他的心一热,自己知道凤歌根本不会答应的,虽然他表面也对美男感兴趣,但是她的心一旦定了,就不会再随意晃动,和自己一模一样!“国主什么态度?”
他还是想要确定一下,那眼角眉梢喜悦过后便是思索。
“他们说……说要给国主充实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