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恨不得做了天王爷脚下的鞋子常伴左右。
再说这仆人还有几天雇期就满,到时他就会回老家娶妻生子,就算这女子别有用心也敢跟他没多大关系,银两赚到手才是最实在的。
此时,李元天看这仆人还在想着什么,有些不耐烦,“李顺,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早饭吃得太多撑的了,拿本王爷穷开心?”
李顺赶忙应承,“回王爷的话,门口有一貌美女子说要卖身王府,来换取吃饱穿暖!”
他们王爷虽年纪不大,但城府很深,若是将女子的原话说出来,王爷定是不信的。
李元天好奇,“貌美女子要卖身?带本王爷亲去瞧瞧。”
李元天一番梳洗,领着李顺出了门,瞧见一名女子静静的矗立在王府门口,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等待着他的检阅。
“抬起头来,让本王爷瞧瞧!”
月儿微微抬头,不敢直视。
李元天眯了眼,这不是昨晚上没藏讹庞的买回去的妾?
“李顺,买了!”
“是,王爷!”
月儿终于进了天王府,却没瞧见宁远,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昨夜跟着宁远回来的女子也没见到。
月儿被管家吩咐干了一天的活,洗衣、擦地、刷马桶,并且管家还想趁着没别人的时候非礼她。
月儿暗骂,你奶奶的,老娘前一阵子是侠义公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敢动过歪心思,这会儿到是有想法,看招~
瞬时抛出一粒石子到管家脚下,管家猛然滑到,正面着地,一张满是折子的脸估计拍成了平的。
“挨咬,疼死了,快,快来扶扶我!”
月儿故作惊讶,“啊~,李管家摔倒啦,我手上太脏,你等着,我去叫人来扶你,马上就回来!”一溜烟儿的跑掉。
走在府内的长廊上,月儿信手摘下矮树上的一片树叶,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夫君去了哪儿,早知道昨晚上就一直跟着,害我现在找不到,真是的。”
“干一天活儿是不是很累?”李元天的声音。
月儿扭头,最近怎么了,老是放松警惕,一定是太思念夫君犯了相思病。
她呵呵的笑着,“承蒙天王爷,不累,不累。”
李元天半高个人不到月儿的肩膀,却一副威严的姿态,走到她身边,“他不要你了?”
这个他,自然是指昨晚上遇到的没藏讹庞。
“啊,嗯,不要我了,玩儿腻了!呵呵!”
李元天跟着一起笑,不过这笑里面到是有些说不清的东西,甚至有些耐人寻味,月儿有种错觉,他是十岁的孩子吗?倒像是个成人?
“说,来天王府有什么目的?”李元天面色一正,严肃的问道。
月儿双手交叉的揣镊,“昨日夜间见到天王爷气度不凡,威猛无比,小月子实在倾心,恰巧今日一早没藏将军就嫌弃了小月子,所以,所以,小月子就投奔天王爷来了。”
她心想,若是李元天质疑她的话,到证明李元天是个实际年龄跟表面年龄相符的正常孩子;若是李元天没有丝毫疑问,就有很大的问题。
“那,明日本王爷就迎娶你吧!”
“啊~!”月儿猛然抬头。
这孩子莫不是傻了?虽然她这年龄在二十一世纪还算是个姑娘,可在宋代她算是老女人,李元天娶个老女人做什么?
李元天轻蔑的看了一眼,“怎么?不愿意?”
“啊~那什么,王爷,您,您今日没,没发烧吧?”
月儿想伸手摸摸李元天的额头,又不敢太放肆,她现在不是侠义公主的身份,而是卖身天王府的小月子。
“本王爷看上去病的不轻?”李元天问的认真。
月儿一时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她要找她的夫君,不是要重新找夫君,何况还是个对她女儿有企图的小P孩儿。
李元天看月儿傻愣愣的模样,“这样吧,从今日起本王先试用你些日子,那些个杂物活儿不用干,每日负责伺候本王洗脸漱口,给本王端茶倒水就行,若是本王觉得你用着顺心,三个月后就娶你做妾。”
月儿倒吸一口气,小P孩儿,有你的,看老娘找机会不修理死你。
李元天踱步离开,留下一句话,“从今晚就开始吧!”
月儿下巴要掉到地下。
天色渐晚,月儿伺候完李元天梳洗,好在这小P孩儿并未难为她,很轻易的就完成了任务,李元天就寝,月儿退出门外。
明亮的月光,静静的泄在大地,闪闪发光的星星数不胜数,夜色一片寂静。
女子略过庭院,来到一间屋子内,没有点灯,缓缓走到床边坐下,触摸枕头,薄被,以及周身的一切,久违的安全感将她包围。
这气息是多么的熟悉,除了夫君,还有谁能让她心中这般安逸?
女儿说过喜欢和宁叔叔呆在一起,更喜欢宁叔叔抱着她,哄她玩儿,宁远看着女儿时的那种慈爱和疼惜,天生的父女之情,血浓于水。
她为何不早一些到这屋里来探上一探,为何她就将自己的猜测否定了?却非要用他背上的疤痕来判断是不是夫君?
柳月儿,你总以为自己两世为人,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到头来还不是傻子一个?
就在她思绪飘忽之时,门外出现人影,她屏住呼吸,将自己隐蔽。
宁远打开房门,先是一愣,随即又摇了摇头,反手关门,跛着腿走到衣柜边,将怀中的东西掏出来,放进去,取了干净的衣袍向着床边走来。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宁远将外袍褪去,拿着面盆出去打水。
月儿在床榻里侧静静的坐着,听着耳边的动静,心中微笑,感触良多。
不一会儿宁远洗漱完毕,关了房门,回到床边,准备换衣衫,然而一只柔嫩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宁远身体一僵,“谁?”
小手的主人没有言语。
宁远猛然出掌,一只小手极快的将大掌接住,另一只小手轻挑男人刚毅的脸颊,宁远闪躲,被身后的矮凳绊倒。
月儿慌忙寻声抹去,正欲将宁远扶起,一只利爪锁住她的喉咙。
“你是谁?”
月儿轻笑出声,“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昨日是没藏将军的妾,今日是天王府买回的女奴,不过今晚,我会是宁远师父的暖床人。”
宁远翻身而起,严厉的命令道,“不知廉耻,出去。”
月儿起身,双臂攀爬上他赤果的肩背,缓缓向前胸光滑的肌肉贴近,“我要是不出去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宁远后背一攻将月儿顶开。
月儿后退两步再次靠近,宁远从矮凳上拿起一个火折子点燃,铁面下的深邃看着步步紧逼的女子。
昏黄的灯火下,女子娇柔妩媚,面容含着妧味的微笑,双瞳中映出小小火影,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格外让人移不开眼。
铁面下的眸子有片刻的微怔,好美,他看呆了,这张脸,这个人,夜夜出现在他梦中,蚀骨的思念,沉闷的渴望,正在被一点点的转变成现实。
但他低了低眼帘,吞咽口水,正色说道,“姑娘请自重,宁远乃是残人一名,莫不是姑娘愿意嘲笑宁远?”
月儿将他手中火折子接过,“咝~”一声抛向油灯,屋内光线较之前更为明亮。
她与他紧贴,看着他的眸子,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吐气如兰,女子体香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
她轻咬了下唇,“本姑娘口味重,喜欢残人,宁远师父正好适合!”
宁远将脸侧开,想用出招来掩饰自己的胸口起伏,手臂还未抬出便被月儿擒住了手腕儿,冲他挑眉。
宁远另一手毫不怜惜抛出一拳,“噗~”月儿侧身中招,一个凛冽栽倒在地,疼的面容扭曲。
宁远顿时心疼,想要去扶,正了正身形,略带责备的说道,“你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开?”
月儿额头冒出冷汗,微微喘息,疼痛不堪。
宁远皱了眉头,走近蹲下,伸出手,“我扶你吧!”
月儿将大手攥住,猛然发力将其拉倒,但用力过大令两人双双倒在地面。
月儿顺势将宁远压在身下,铁面下的双眸慌乱,两人呼吸交错,她看着他,他躲闪,被她扭正了脸与她对视。
“姑娘姿色上等,何必用得上宁远来为姑娘解闷?”宁远细声问道,这语气已不再向之前那般冷冽,甚至带了暖人的温度。
月儿将唇与他贴近,“本姑娘说了,喜欢重口味,宁远师父这样的男人,正适合。”
她每说一个字,颤动的小唇都会与他磁性的唇瓣碰触,点点酥麻从他唇瓣蔓延至他的大脑。
宁远呼吸越加急促,“啵~”竟不受控制的亲了她的唇。
月儿笑了,含住他,小舌轻挑,犹如小鱼滑进他的口中,探处那份她最爱的微甜,缓缓闭上了眼。
他的妻在调一戏他,勾一引他,挑一逗他,压抑许久的情愫在他体内爆发,不再拒绝,将小舌紧紧环绕,狠狠吮吸,美美品尝,投入在忘我的境界。
片刻,他松开,“姑娘可不要后悔今夜的决定。”
“绝不后悔!”她笑,傻夫君,若你一个时辰后还能装下去,我就一辈子不在你上面。
宁远翻身而起,将她抱向床榻,脱掉她的鞋子,放下纱帐。
、久别胜新婚
昏暗的帐内,男人凝视女人如水的双眸,一手撕扯她的衣襟,伴随着布料“咝咝”而响,她的春光毫无遗漏的呈现在他眼前。
那···的雪白,···的粉红,凹凸的诱惑,犹如当年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晚,没有半分的变化。
并且她周身散发着千百分妩媚的气息令他迷离,打开了他全部情yu的燃火石,体内血液喷涌,几乎喘不过气。
那情,那爱,那相思,已婉转了近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只能在记忆中爱抚她,拥有她,如今近在咫尺,到让他不知该如何去做,看着她美好的微笑,他沉沦。
附身低头,侵占了她的唇齿,以及更深,心中奔跑着数只猛兽,想要立刻冲破某种渴望,手中却尽数的柔软,怕因急切而弄疼了她。
她环住他,抚摸窄紧的腰身,一点儿也没变,依然那么的坚实,腹肌块块分明,令她指尖流连。
紧紧地拥着他,感受他因为爱而心跳加快,因为请一欲而呼吸急促,更因为多年的思念而禁不住对她辗转的疼惜。
火苗已变成无法熄灭的大火,烧着他,也烧着她,这感觉,他近四年都不曾拥有过,如今突如其来,周身兴奋的颤抖。
想当初,他与她结合的那一夜,他体会了从凡人升仙,成佛的倾世之欢,那种伴着挚爱的欢愉,抚平了他多年金戈铁马时心中所受的伤痕,更抚平了他幼年时所受的疾苦,世间所有对他的不公,都被她带来的倾世之欢冲的不见踪影。
那时他并不知为何自己的妻会如此与众不同,直到后来无意间听人提及过万女之一的传说,他便恍然,他的妻是万女之一,无疑,他便是凡尘中最幸运的男子。
后来他们经历了生死劫难,他跌下了悬崖,幸运的是他先挂在了树杈,树杈断裂,他又砸在了三只觅食的野狼背上,三只野狼自然是被砸死,他也受了重伤。
路过的真宁远救了他,将他带回家养伤,待他伤好时沈易莲找到了他,跟他说了盘古斧石的事。
恰巧那个真宁远早已厌烦了生死杀戮,更厌烦宫廷的尔虞我诈,一心想跟心爱的女子过平凡的日子,于是他变成了现在的宁远,这身份一变就是将近四年。
直到上一次他的妻来到了大夏,几乎就要认出了他,他知道若是被她认出,就意味着她会跟他同生共死,可他要她好好的活着,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她最终跟了契丹太子,再哪怕他一个人孤军奋战,身首异处,都不要紧,只要她安好,就好。
为避免让妻发现他的身份,便提前做了准备,在背部坑洼的伤痕处贴了假皮,才让她没有追寻下去。
而这一次,他的妻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然怎会在他冰冷的拒绝下依然引一诱,又怎会心甘情愿在他身下与他痴缠。
若是他承认,那就意味着她会与他共扑险境,九死一生,可若是他不承认,她也定会纠缠到底不肯罢休。
他还要再假装下去吗?
女子见他稍有停滞,猛然翻身而上,他处了下风。
小手抚摸在他的肩背,向下探处,顺着那道深深地伤痕游离,很好,今日他没来得及带假皮。
樱唇落下,在他的唇瓣,脖颈,耳畔,以及前胸的···,股股电流汇聚他的大脑深处,交织在一起,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大掌情不自禁探处她凹凸的···,每一分,每一寸。
他再也无法克制,将她腰身禁锢,缓缓向上靠近···
或许是太久没有感受过他,在与他···的那一刻,她感到丝丝微痛,但珠穆朗玛峰与维多利亚湖的紧密结合,令她满满的充实。
别离太久,思念太深,妩媚的笑靥在朝晖夕岚里缤纷的思绪,刹那间凝成了她,与他重新合为一体。
饿的时候他可以不吃,困的时候他可以不睡,冷的时候他可以不加衣,可想她的时候却不能告诉她,他又是忍受过怎样的折才能做到的?
如果思念是雨,这些年他已全身湿透,如果思念是酒,这些年他已醉生梦死,对她的思念,就像片片白云,飘浮心田。
她是他回忆中的灿烂,是他心底最深的温柔,更是他人生中的永远。
纱帐律动,油灯燃尽,屋内每一处都弥漫着情一欲的颤抖和娇一嗯。
一个时辰里,他便是她,她便是他,配合的何止是默契,根本舍不得半秒的分离。
他无数次的将她推上最高的巅峰,与她飞走在极乐的云端,在他冲出重围的那一刻,含住她的唇拼命吮一吸,最终用真实磁性的声音轻声呼唤,“夫人”
她早已料定在这种时刻他是装不下去的,她笑了,笑的流出了泪,一滴一滴,滑落在胸前。
嘤嘤抽泣,“夫君,还会离开我吗?”
“不,不”
激吻。
这一夜,多次次花开,多少次花落,谁将谁揉碎,谁为谁心疼。
夏夜的朦胧是那样的撩人心炫,月亮在丝丝浮云中若隐若现,无数的星星像一颗颗珍贵的宝石,闪烁着淡淡的光,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美丽。
次日,天还未亮,宁远便早早的醒来,彻夜的劳累并未让他疲惫,望向身边的她,溢出满面幸福,在嫩颊轻啄。
他起身,一条玉臂将他拉住,她眼也不睁,含糊的说道,“夫君要去哪儿?”
“给夫人打洗脸水去。”
她半睁开眼,娇滴滴的说道,“可以,不过夫君能不能先告诉我,前日被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可是跟夫君···?还有她去了哪儿?”
宁远宠溺的轻刮她鼻头,“吃醋了?”
“你说呢?”她用一只眼瞄他。
“那女子是元昊派来的眼线,她不愿意呆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