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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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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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撑起身子勾起嘴角,“我留下?不敢!我怕若是留下,只会有碍妹妹你的发展。”
之前小音做的那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顾及给宝信奴,想给他留个像她的人。
“你~”小音憋气,缓和一下,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在这里摆架子?今日他是喜欢你,若是哪日他不喜欢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阿里冷笑,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一个刚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小音立刻没了底气,十分不安的卷起手中丝帕,惊恐的向后望去。
太子阴着脸向床边靠近,呵声道,“都给我滚下去!”
“是”小音施礼,与众婢女步出房门。小音回头望了一眼,留下一个不甘的眼神。
太子走到床边坐下,拉起阿里的手,“可感觉好些?”
阿里平静的望着他,眼中闪烁,“我已经帮你达到了你的目的,你应该遵循咱们定下的君子约定。”
太子眼中默然,放下她的手,走到窗户处,阴沉的说道,“若我现在派人追赶运送阿辰的马车,也用不了几日。”
“若你用他的生命来威胁我,我会豪不犹豫的跟他一起死!,不信,你试试。”
她的语气十分轻柔,却透漏着万分的坚定。
太子扭身回到床边,疑问的看着她,“为什么?”
“你一开始找我来,不就是为了帮助你复仇?原本你就是想利用我的与众不同来迷惑他们,从而增加他们几人之间的矛盾与纷争。
我,不过是帮助你复仇的工具罢了。但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会爱上这个工具。我说的,可有错?”
她说的没错,他是想利用她的优势来协助复仇,但他自己也料想不到,心中早已种下了爱的种子。待到后来发现时,那颗种子早已发了芽开了花,却,一直没有结出果实。
太子默默不语。
阿里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这里,我不喜欢耶律家的人。”
“那我呢?你可是连我也没喜欢过?”
他怕知道否定的答案。
她怔住,喜欢过他吗?当然喜欢过,甚至,还爱过。
他闪过一丝侥幸,肯定的说道,“你不敢回答,因为你现在还喜欢我,你怕说出口之后就没有了离开的勇气。”
“是,我喜欢过你。”她脱口而出。
他眼中浮出光彩。
她继续说道,“宝信奴,我喜欢过你,甚至,还爱过你,两年了,即使是养个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你。
每日的朝夕相对,关怀备至,铁石心肠的女人也会被感动。并且我不是铁石心肠,是有血有肉的人。”
听到她的话,暖流涌从心中涌遍全身每一寸,这个女人说爱他,她说她爱他。
他抓住她的双肩,愉悦的恳求,“那就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啊,好吗?”
她摇头,“我说了,是爱过,不是还在爱,你听懂了吗?阿里已经死了,在那日的手足相残中死了,阿里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阿里只是一具躯壳,已经爱不起来了!你懂吗?你懂吗?”
他呆滞,原来,她只是爱过,而现在,不爱了。
她是在怪他的手足相残,她是在怪他的复仇之狠,她哪体会到他所经历的苦与痛,从小到大那些所受的临蓐,那些被人唾骂,被人追杀的日子,以及母亲被人残害至死的无力与悲痛,她都不能体会。
可是,这能怪她?不能,毕竟她不是他,她没体会过那些,她只是一个希望过着平凡生活的小女人。
有些人近在咫尺,却无缘在彼此生命中牵手,似乎总有一种承受不住的痛,始终围绕在你的身边。
你期待什么,什么就会离你越远,你执着谁,就会被谁伤害得最深。
他点点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满面的难以割舍。
虽有不甘,可又能怎样?
她是不服输的娇花,她是冬日的寒梅,她的性格不服输,更不会任人摆布。
若是强行将她强行留下,她会枯萎,会凋零,会在这没有尽头的宫墙内渐渐死去。
太子深吸一口气,将阿里拉进怀中,揉进坚实的胸膛,又有谁能了解他心中的不舍与不甘?
“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有。”
“你说。”
“我想陪着他走完最后一段路,这是我欠他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真正的耶律洪基。
对与耶律洪基,阿里的心中充盈着愧疚,虽然他曾经双手沾满鲜血,甚至还将她与宝信奴差点害死。但在最后关头耶律洪基依然挺身而出,如不是他挡住的那两掌,恐怕现在没几日活的人。就会是她。
“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好好想想!我该让你走吗?该吗?
次日,二皇子被太子召见,当二皇子近殿之后,太子殿的大门紧紧地关上。
殿内没有留下任何一名婢女,更没人知道这两个兄弟之间在说些什么,或者又辩驳些什么。
两个时辰过去,二皇子才被人送了出来,他面上带着轻松与自在,仿佛放下了所有的世俗烦扰,即将踏入逍遥自在的快乐国度。
阿里站在临潢府外静静地等着,当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笑了,向着男人欢快的跑去。
刚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她轻蹙眉头问道,“涅邻,你吃了什么?”
涅邻微微苦笑,却立刻换上自然的神态,“是,天气太冷,我身子不好,他给我吃了一些补药。”
“这味道怎么怪怪地,好像还加了五毒。”
“你鼻子真灵,这是以毒攻毒,会对我有好处。”
涅邻将背上的包袱颠了颠,八件宝器‘噗噗~’作响。
又说道,“他让我将这些东西捎给你,说不出来送你了,不然会舍不得放你走。”
阿里将他手臂攥住,两人紧紧依偎,缓缓踱步。
“涅邻,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阿里,我的爷爷是大宋的骠骑大将军张志初,我的名字叫柳月儿。”
涅邻将她拦住,“好啊,我的月儿,你先说说咱们要往哪儿走?”
“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咱们去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可好?”
“好”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远去,犹如一对儿热恋中的情侣,让旁观的人羡慕,也让人嫉妒。
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临潢府,塔楼上的人面上浮出一抹不屑。
白雪飘飞的天地间,一名男子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向着上京赶来。
沈让始终放不下,将身边事物迅速安排之后,顾不得太多,单枪匹马的前来探寻,只有亲眼见到她,他才能安心。
就在他赶到城外时,恰巧看到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护携手向着远方走去。
沈让思索,呵马追去。
这对夫妻回了头。
马上的男子风尘仆仆,双颊因为冬日的寒冷而冻的通红,鼻中呼出一团团白色的气体,握着缰绳的手背已经泛出紫青,或许是因为赶路赶得太急,连斗篷都被吹得散烂。
马上男子看见这对儿夫妻安然无恙,他的心着了地,她没事就好。
夫妻两人眼中均是闪出一丝惊异,对看一眼,向男子送出了一个感谢的微笑,并未留下任何言语,相互搀扶着缓缓离开。
他们依旧是那么恩爱,也许是厌倦了皇室的纷争,准备隐姓埋名,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沈让矗立了片刻,留恋的看了一眼女子的倩影,拉起手中缰绳,向着雪花飘飞的返程奔去。
涅邻问道,“他这么大老远的赶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你就不想和他说说话?”
她摇了摇头。
就让一切都结束吧,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又何必再去留恋!
数日后。
阳光柔和,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将人的心情也带的好起来。
枯静幽远的山林间,流淌着一条半冻的小河,河边薄薄的冰碴子下,偶尔浮现出一条不怎么活跃的小鱼。
充足的阳光投在河边新建的木屋上,一排半人高的篱笆桩子,十分紧凑的挨在一起,院子内的晾绳上搭晾着几件刚刚洗过的衣服。
一个简单的农家小院将荒芜的山林体显出的温暖。
一名女子向手中哈着热气,白色的气体打在冻红的小手上带来的丝丝暖意,女子的小手因为洗衣服时,长时间侵在冷水中,而冻有些红肿。
一名男子提着两只灰兔从院外走进,女子冲他微笑。
男子快一步走到她身边,放下兔子,将小手放进他的衣领中,女子不愿意,他坚持,最终小手碰上暖热的躯体。
“我都说了,衣裳让我回来洗,你怎么不听话?”
“你太辛苦,再说你的身体···”她没有说下去。
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惨白,却依旧每日将所有的家务抢着做,舍不得她多做一点点。
男子明白她的顾虑,安慰的说道,“不管怎样我都是个男人,不能让女人太累。”
他拉着她走进木屋,两人坐在火炉边依偎在一起。
“涅邻,帮我倒盆热水来。”
“好”
涅邻打了一些清水,又添了一些热水,放在炉边的小凳上,“月儿,好了。”
月儿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扒开瓶塞,将粉末倒进去,热水冒出白色的气泡。
“月儿,你要干什么?”涅邻疑问。
月儿顽皮的一笑,“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弯腰,捧起盆中的水向脸上撩去,轻轻将脸揉搓,片刻一些犹如凝脂的物质脱落下来。
当月儿再抬起头时,一张不一样的面孔呈现在涅邻面前。
涅邻睁大了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粉嫩的双颊挂着些许水渍,被水气黏在一起的睫毛盈盈闪光,显得女子更加娇媚动人。
“你的脸?怎么?”
“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怎么和那个叫小音的一样?”
“她不叫小音,她是萧观音,她的脸被和鲁斡的一把大火烧坏了,我按照我的模样给她重新塑造的一张脸。”
涅邻将小脸捧在手里,这张脸恍如天上的白莲仙子,更清纯,更洁净。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事瞒着我,我该怎样惩罚你?你自己说。”涅邻略带责备。
他将嫩颊上未干的水渍轻柔抹去。
月儿笑眯眯的踮起脚尖,将涅邻脖颈拉下,在他耳畔轻轻说道,“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涅邻笑了,对上一双纯净的眼眸,情不自禁俯身吻了下去,月儿闭起双眼,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两人唇瓣碰触的前一刻,涅邻有了一丝犹豫,他与她来到这里已经几日,但他没有对她做过任何逾越的行为,她也并未主动过。
他不是不想,而是···
在他犹豫之际,小唇微微张开,滑嫩的小舌探入他的口中。
他脑中冲进一股热血,将小舌吸住,与她深深吻在一起。
他将她的脊背狠狠抚摸,她将他的肩头攥的死劲,两人缓缓移动着向床边靠去。
床榻上,他将她压在了身下,浓情蜜意,耳鬓厮磨,两人渐渐变得炙热。
他大手一扬,棉被将两人盖个严实,她娇羞低下了头,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等着他去采摘。
他吻的温柔轻缓,将她体内最原始的**唤了出来,这个男人,让她愧疚,她想在他离世之前,给他一些交待,那样,愧疚也许会少一些。
他双手颤抖,解去她的外袍、夹袄、亵衣、亵裤、仅剩下一个遮羞的红色肚兜。
她的脸早已像个煮熟的龙虾,羞红蔓延到了脖颈。
然而他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羞涩**的女子,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她有片刻的诧异,他眼中充满着难耐的大火,为什么停下了?
她抬手将他衣衫一一除去,他没有拒绝,她手中一直继续,然而在解到他的裤子时,似乎好像哪里不对?
她将手伸进的他的里裤中,该有的他都有,为何没有正常的反应?他对她没兴趣?
不,他的眼睛不会骗人,那为什么他···?
月儿对上涅邻的双眸,他喉中吞咽沫,躲闪掉她眼中的疑问,贴上娇体,将她搂进怀中。
一个念头涌进月儿的脑海,那日涅邻从临潢府出来时,身上充满了浓重的药味,难道是···?
她猛然瞪大了双眼,耶律宝信奴,难怪你会放他与我一起走。
更难怪他这几日都对我这么规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月儿抱住涅邻,喉中哽咽,“傻瓜,你为什么会答应他?”
涅邻沉寂,浮出微笑,“他早已料到你会因为愧疚而对我以身相许,所以···,可是没关系,只要你能陪着我,哪怕只有一日,我都满足。”
那日在天子殿,如今的太子对他说了很多,但大部分他已经不记得,到最后他只听到了一句话,“若你还想让她陪着你,就将这碗中的东西喝掉。”
都是男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人的想法?
他瞧着碗里的黑色药汁,眼中闪过一丝凄凉,但却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自那以后,他就失去了男人该有的能力。
他低头,“对不起。”
“不,是我害了你。”
涅邻将月儿的樱唇含住,不许她再说下去,浅尝过后,放开她的唇,“你没有害我,是救了我,因为你让我知道在这世间还有比权力,比身份更重要的东西。”
就在他再一次返回上京城的时候,这半生的浮尘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他曾经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曾经的心狠手辣凶残至极,他的罪恶滔天戕害不辜,还有他曾经的流连花丛翻脸无情。
一切的一切全都被这个女人收服,是她让他知道了什么才是更应该珍惜的东西。
他感谢这个女人,如果没有她,他现在还生活在那些虚情假意,尔虞我诈之中,永远也体会不到安稳与快乐。
他对这女人微笑,只要有她在身边,哪怕只剩一天,都满足。
一日午后。
涅邻心却来潮要给月儿钓鱼吃,月儿拍着手叫好,两人做了一副吊杆,栓了鱼食坐在河边等鱼。
很久过去都没钓上来一条,月儿有些急躁,虽然已经到了春天,风还是有些冷的,涅邻身体不好,不能一直吹冷风。
涅邻以为她是嫌弃他没掉上来鱼,于是向河中洒了一把小米,再打一次窝子。
没过多久就见到鱼竿上的浮子微微触动,月儿被吸引住,但不敢大喊,高兴的对着涅邻比划。
涅邻得意,将手中鱼竿猛然提起,一条不小的鱼儿被拉了上来。
确定鱼已经上钩月儿才敢喊出来,“钓上了,钓上了,涅邻,你好棒,”
涅邻笑的呵呵呵,“快拿盆子来。”
“哎,好嘞。”月儿开心地应承,蹦蹦跳跳的去院子里取盆子。
看着这个女人像孩子一样可爱,涅邻心中已拥有了全世界。
突然之间,胸中一痛,他一只手附上胸口,一声重咳,口中涌出一股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但鱼竿却不肯放开,这鱼是要给月儿吃的。
月儿拿着盆子兴奋的边跑边喊,“涅邻,我今天给你做松鼠鱼。”
然而当她在此来到河边时,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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