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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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各人造业各人担-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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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主人确实是位擅长决斗与变形术的能手。为了制服普林斯先生,我们当场折损三个人。”卢修斯完美揉合著优雅与傲慢的咏叹调隐隐透露著一丝钦佩。斯莱特林崇尚强者。
  
  西弗勒斯的指尖轻柔地抚过魔杖杖身,共鸣似地魔力暖流缓缓顺著皮肤沁入血液,流进骨髓。这确实是属於他所爱之人的魔杖,但似乎已与它的主人分开了不短的时间。流进体内的感觉还有这两个月来无时无刻侵蚀著他的寂寞。
  
  和至德姆斯特朗求学时不同。那时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回英国见到他,并至少有定期寄达的往来书信。
  
  现在就连想听听他的声音都是项不可能的奢求。
  
  卢修斯将他不自觉流露的情感看在眼里。
  
  侍者端上主菜。
  
  马尔福家的少主念了段咒文,魔杖在盒子上方一点,成束的黑色发丝上方浮现出一串波动著的血红色花体字:艾尔摩普林斯,西元一九七五年八月十二日,贫血,其余正常。
  
  因为检测咒语的显示讯息,西弗勒斯悬著的心稍稍放下。
  
  他的叔叔还活著,除了总是贫血的老毛病,没有受到身体上与黑魔法的伤害。
  
  西弗勒斯忍住执起艾尔摩发丝嗅闻的欲望。他多么怀念他们之间的亲吻拥抱。他时常因为羡慕他拥有一头不易油腻的美丽直发而找机会弄乱他们。而对方会在一阵恼怒后,将他早已退去婴儿肥的脸颊捏成扁平的大饼脸泄愤,玩笑式地打闹一会儿后,额头抵著额头笑成一团。
  
  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他平安归来。
  
  “你想要什么?”
  
  卢修斯的嘴角扯出一抹合乎贵族规范的礼貌笑容,以不得质疑的语气建议道:
  
  “或许你愿意先与我分享,”卢修斯以眼神示意西弗勒斯眼前的盒子:「这位先生的事情。”
  
  西弗勒斯警惕地盯著他,对事态的发展感到荒谬。稍早他向卢平先生打听叔叔甚少讲述的学生时代,现在绑架了他叔叔的家伙居然要向他询问他叔叔的事情?
  
  “我们发现。。。。。。普林斯先生似乎知道许多无人知晓之事。我们想了解他从何得知。”
  
  “例如?”
  
  “未来。”
  
  西弗勒斯花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拿著餐具的双手透露出不该让铂金贵族察觉的讯息。
  
  这是个秘密,他叔叔连他也没透露的秘密。因两人长期的相处,他才在隐隐约约中猜测出的真相。鉴於他叔叔有著特里劳妮的血统,不难解释他时常对著新闻报导露出一种:‘噢,终於到了这时候。’的表情。以及他多年前写下,收在书籍夹页里的预备购买清单,上面所写的书本在纸张泛黄后才一一上市。这些在在都是他能预知未来的证据。
  
  西弗勒斯敷衍道:
  
  “他擅长讯息整合,能发觉我们没有注意,隐藏在表象之下的事实。”
  
  “普林斯先生在霍格沃兹毕业后,几乎可以说是立刻离开魔法界,在此之前他从未踏入麻瓜界。在麻瓜界有所接触的似乎只有他的妻子。”
  
  卢修斯灰蓝色的双眸,看似漫不经心地凝视著眼前的黑发少年。
  
  “虽然他手上有著丰厚的遗产,可是那改变不了他在此之前单纯的人生。更何况他可说是完全不与任何人有著必要之上的往来。这样一个人际关系近乎白纸、涉世未深,十七八岁的少年,却非常有计画地与麻瓜界里亲近麻瓜的巫师们接触,甚至比一般麻瓜还了解麻瓜政府的法律与运作方式,各项投资从未失误,甚至协助哑炮们融入麻瓜界,获得预想之外的成就。。。。。。”
  
  卢修斯笑道:“就像是普林斯先生的律师,不得不承认他有一颗灵活聪明的脑袋。但如果没有普林斯先生的指点,那么一个三餐不济、贫困巫师家庭出身的哑炮,即使有了财力资助,没有正确选择合作的麻瓜政府人士,如何能在短短的十年内打败在伦敦称霸多年的同行,挤身前三名的律师事务所?我想,很难。”
  
  西弗勒斯不相信卢修斯会无缘无故提到这个例子。
  
  “你对他做了什么?”
  
  “单纯只是询问一些我感兴趣的事情罢了。”卢修斯假笑道:“鉴於凤凰社对他的重视,我们聊天的时间不多。幸好至少让我解除了一些疑问。”
  
  “既然你认为自己已经得到答案,今日何需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西弗勒斯努力控制语气中的厌恶,只是显然不够成功。卢修斯倒也不介意。
  
  “算是为求保险的确认。”
  
  侍者收下西弗勒斯几乎没动的菜肴,送上饭后甜点。
  
  “马尔福即使面临二选一的赌博,也不会全压一方。”
  
  卢修斯的低语彷佛一条冰冷的毒蛇勒紧西弗勒斯的心脏:
  
  “但如果还想见到活著的艾尔摩普林斯,你就没有其他选择。”




☆、第 60 章

  小小的窗口外飘著细雪。
  
  身为一个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小人,艾尔摩看著镜中自己脸颊左侧硬生生短了一截的黑发,落在下巴处,不能与其他发丝一起束在脑后的状况,万分想让马尔福一族引以为傲的铂金秀发通通变成一窝乱糟糟的黄色干枯稻草,让他们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即使离被卢修斯削去这截头发将近半年,艾尔摩照镜子时仍不禁思考:究竟剪他的头发做什么?凤凰社完全能确定他是被食死徒抓走,有哪个卢修斯想要威胁的人会因为他的一截断发而。。。。。。
  
  最后结论总是会让他心惊地想到西弗勒斯。
  
  不愿细想,艾尔摩烦躁地往脸上泼水,拿起旁边架上的毛巾胡乱擦拭脸庞。
  
  自从他被转移到现在的地方,他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艾尔摩确定他们需要一个精神状态正常的药剂师,否则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下了咒,才让他无法维持心境的平和。
  
  他能忍受不和人互动的日子,但被迫与自己讨厌的人天天打交道,让他很想不顾一切大开杀戒。在他身体的父母过世后,他第一次重新产生这种程度的负面情绪。
  
  镜中眼下有著厚重黑眼圈的男人,定定地注视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盯得有自我意识的魔法镜感到毛骨悚然,不敢出声。
  
  报章书籍依然如他指定,天天送入他的居所,但已甚少翻阅。
  
  不间断的魔药需求、充满恶意的环境。现在的他没有一开始时的精神去维持表面的平静。
  
  这样下去不行,必需赶快离开这里。。。。。。
  
  小小的空气爆裂声响起。
  
  “普林斯先生!普林斯先生!多比来请普林斯先生到地窖去!”弯著腰,多比瘦弱的身躯抖了抖:“有新的实验品!”
  
  艾尔摩重新将憔悴的脸庞埋进冰冷的毛巾里,再抬头,又是众人与多比所熟悉,温和博学的普林斯先生。
  
  --
  
  离开房间的一路上,艾尔摩盯著脚下的地毯,紧紧跟在多比身后,没有因为对路径的熟悉而走在多比前面。建筑物里他曾被允许踏入的布局他已然谨记在心,现在除了他的目的地,他对其他的一切不感兴趣。
  
  亦不忍心去寻找阵阵哀号的来源。
  
  他可以冷静、可以无情,只是终究学不会对无辜者不应遭遇的苦难完全无动於衷。
  
  贝拉的尖笑声在惨叫渐渐减弱的同时越加得意放纵。
  
  艾尔摩咬紧牙根。无论活了多少年,他都无法接受这种将他人的痛苦做为自己消遣娱乐的变态举动。
  
  可是他现在只能充耳不闻,并希望自己不要卷入其中。即使不是伤害他,而是要他伤害他人,他也完全不想这么做。
  
  随著远离大厅,踏进地窖入口,鼻尖窜入的不再是血腥的铁锈味,空气里比地面略高的湿度拯救了艾尔摩的嗅觉。用让他皱眉的方式。无论如何,都比方才好上许多。
  
  却又让他隐约想起过往。
  
  回旋式的石阶,往下,往下。
  
  他一直以为那段记忆已经过去。
  
  一步步,一步步。向下,向下。
  
  哒,哒,哒。
  
  孩子们的哭声隐隐传来。
  
  艾尔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阴暗走廊上的石门半开,走出两个人影。
  
  格雷伯克与。。。。。。
  
  纳西莎?
  
  格雷伯克带著不怀好意的笑容向艾尔摩走来。艾尔摩没多加费心掩饰自己对他的反感,一脸的厌恶,一边怀疑马尔福的少夫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卢修斯很明显不喜欢她与这些食死徒有过多接触,即使是她亲姐姐的贝拉。有次他经过大厅时,贝拉正对著纳西莎说话,卢修斯握著手杖站在一旁,没有多余的语言动作,但手指不时抚摸手杖的杖头部份,传达出他的不耐。其他食死徒更不用说,卢修斯会以各种合理的理由缩短他们的接触时间。
  
  何况是是针对孩子施暴,恶名昭彰的格雷伯克。连卢修斯本人对他的眼角余光都带著不屑。
  
  纳西莎安静地注视眼前的一切。多比颤抖著,仍强迫自己保持镇定,退到墙边站著。
  
  “瞧瞧这是谁?照顾孩子的褓母来了!”格雷伯克大声道。
  
  “几个?”艾尔摩连讽刺他都不愿意,直接问了重点。
  
  “三个。”纳西莎冷冷地说:「两个纯血,一个混血。”
  
  “到下次月圆不知道能剩几个?”
  
  格雷伯克说完后兀自大笑,门里孩子们恐惧的哭声更加响亮,回荡在室内、在耳边。狼人因此笑得更加得意。
  
  艾尔摩握紧双拳,纳西莎迈步与他擦身而过。格雷伯克轻蔑地在艾尔摩耳际喷了一记鼻息,跟著马尔福的少夫人离开。
  
  他走入室内。
  
  几乎可以让常人嗅闻到的恐惧,伴随拔尖的吸气与啜泣声。
  
  他看向角落里蜷缩抱成一团的孩子们。三个孩子,年龄介於四到七岁之间,从衣著看来两个是小巫师,一个是混血或麻瓜小孩。两个巫师小孩已经被格雷伯克咬了,分别在小腿与手臂缠著厚厚的绷带,一脸惊惧地瞪大著眼,背靠著墙不停地试图钻进墙里一样往后退。
  
  这些可怜的孩子让艾尔摩从心底感到愤怒。孩子与大人不一样,他们还没有足够面对巨变的人生经验,在惊慌失措之际只能任恐惧支配自己。心上留下难以抹灭的伤痕,严重影响往后的人生。
  
  虽然在身心方面几乎都快到达极限,艾尔摩提起精神安抚安慰被格雷伯克抓捕至此的孩子们。两个小巫师以孩子的直觉,认定眼前的男人与方才的男女不同,是可以信任的存在,立刻扑到蹲下与他们平视的艾尔摩怀里放声大哭,哭号著想要双亲、想要回家、身体好痛。。。。。。
  
  怀里的孩子哭到打嗝、哭到无声,最后就这样沉沉睡去。
  
  艾尔摩衣服前襟满是孩子们的鼻涕眼泪,一片狼藉。他吩咐躲在门后将所有过程尽收眼底的多比好好安置两个孩子。他要为剩下的那个男孩检查,看他身上有没有被衣物盖住的伤害,在他开口召唤前别来打搅他。
  
  艾尔摩脱下一踏糊涂的外袍放到一边,重新蹲下,面对在之前的过程中,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没有安慰同伴,只是站在角落紧盯著他的黑发小男孩。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摇头。
  
  “肚子饿?”
  
  摇头。
  
  “要不要喝水?”
  
  摇头。
  
  “很好。”
  
  艾尔摩笑得嘴角僵硬。
  
  然后额头爆出了复数的青筋。
  
  “解释你为何以孩子的模样出现在这里?西弗!”
  
  黑发小男孩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滚下泪珠,张大嘴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小小的双手以不输大人的力道紧紧环抱著他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确认他的存在。
  
  “呜。。。。。。你就这样。。。。。。又不见了!”
  
  “‘又’?没有吧,这是我第一次被绑架。”面对侄子的指控,艾尔摩分神思考了下。
  
  “呜哇哇哇哇-”
  
  耳边震耳欲聋的魔音穿脑,让艾尔摩深深后悔自己不识相的提醒。关於西弗勒斯为何出现在这里的问题他决定先放一边,否则他怕自己除了耳聋,可能还会遭到恼羞成怒的侄子以其他方式攻击他。
  
  他抱住怀中的孩子,轻轻地拍著他的背。
  
  “没事了,我没事。”
  
  “呜呜呜。。。。。。”
  
  “再用我的衣服擦脸,鼻涕眼泪会全回到你自己脸上。”
  
  “他们就可以在你怀里哭!”声音拔尖。
  
  “你当时没有过来。”冷静指出。
  
  “因为我的心智年龄远远比我目前的外表年龄成熟。”
  
  “嗯。那么,心智成熟的斯内普先生。”
  
  艾尔摩的音调满是温和与包容。
  
  在其他人的耳里听起来必定只有如此的感觉。
  
  西弗勒斯直觉放开手,退开两步,将双手放在腰后,抿著嘴,略略低头,眼睛向上瞄著以他现在的身高来说,即使蹲著,还是比他略高的叔叔。充分表现出一个孩子在做错事时该有的忏悔状。
  
  “解释一下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艾尔摩而不舍地追问。
  
  大眼瞪小眼。
  
  十秒后。
  
  “我很想你。”肯定句。
  
  双眼哭得红彤彤的黑发小男孩眨眨眼,微笑,一脸天真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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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这里是我家可以让你来去自如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吗你这个脑袋装满芨芨草理智被狗吃了的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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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两个睡著的孩子盖上蓬松温暖的被子,多比的耳朵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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