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殷蔚天看见方菲穿着一件卡通图案的睡裙,粉红色打底,胸前有两只可爱的小熊,看得出来是一只公的一只母的。
方菲朝视频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在镜头前转了一圈然后对着屏幕说:“老公你看,我的睡衣好看嘛?这两只熊好可爱的。”
“嗯,是不错,挺适合你的,不过我觉得其实……不穿更好看。”男人俊美无双的面孔上泛起邪魅的浅笑,勾魂摄魄的双眼让方菲浑身滚烫,即使隔着屏幕也能被他电到。
眼前这粉粉嫩嫩的小人儿水灵灵的,像带着露珠的花瓣一般娇嫩,他真想可以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你呀,就是色……”方菲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很乐的,自己老公对她色,她该开心呢。
“我走的时候给你那张金卡你要放好了,自己喜欢什么就去买,不用为我省钱。”
“我没有什么要买的了,你在的那几天已经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嘿嘿,不过我有给爸爸,师傅和师妹他们买一些礼物,老公,你不会反对吧,嘻嘻……”方菲皱着小鼻子甜甜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这小模样比她睡裙上的小熊更可爱,男人看得心里痒痒的。
“你老公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尽管买。”
“哇,老公好帅,我以前听说男人在对女人说这种话的时候最帅了,原来是真的!”
“你意思是说我平时就不帅了?”殷蔚天故意板着脸沉着声…
“不是不是……”方菲连连摆手:“老公随时随地都是最帅的!”
“嗯,这还差不多。”殷蔚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否是最帅的人,从前的他绝对不会这样的。不过他觉得这样的滋味挺不错。
“咦,老公,你手上戴戒指了。”方菲眨巴眨巴圆圆的眸子,满脸的好奇。
殷蔚天举起自己戴戒指那只手在镜头前晃了晃,如大海般深沉的双眸里涌动着几许柔情:“看清楚了吗?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婚礼当天我戴了之后就取下了,现在重新戴上,以后不会再取下来,这样你该放心了吧,女人们看见我无名指上的戒指就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方菲在镜头前一下子怔住,咬着下唇,使劲不让胸臆里那股满涨的酸涩冒出来,小手不知道何时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吊坠……那是他送给她的结婚戒指,原来不止是她才这样,他也愿意把戒指戴在身边……
“老公……我……我……”方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的心意,每每都能让她幸福得想落泪。
“我知道你很感动,先存着,等你回来了,我可是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殷蔚天语气轻松,但其实他很心疼,她现在肯定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高兴所致。
“怎么讨啊?”方菲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眼眶里的湿意退去一些。
“我们的造人计划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等你回来,我们继续造人,据说房事的质量也很有关系……”殷蔚天轻挑着眉梢,灼灼的目光在告诉方菲,他很想她,不止是精神上,还有身体……
方菲羞涩地垂下头,心在颤……其实她也好想他……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两人虽然很是不舍,但事先讲好了时间的,殷蔚天也确实有事要急着出去,方菲乖巧地嘟着小嘴儿朝他飞吻,然后关了视频。
殷蔚天直到电脑屏幕上一片漆黑了,还在回想着她穿着卡通睡衣的模样……嗯,两只小熊的图案是不错,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没穿胸罩,睡衣上边好像有“凸点”呃……
真是撩人的折磨,算算时间,还有20来天她才回来……殷蔚天突然觉得这是不是太久了点?该不该一声令下,将这次派出彩妆师去巴黎的行程缩短呢?这样不算是假公济私吧……不知道她会不会不高兴,她在巴黎跟彩妆大师们交流得挺愉快的。
嗯,这事儿得好好琢磨琢磨。殷蔚天出门去医院看望肖尚了,顺便也去肖尚家把肖爷爷接上一起去。
肖尚的父母现在不在本市,前几天跟苏裴的父母一起结伴出去旅游了。肖尚如今在手术室里,这么大的事,不通知家人是说不过去的,所以殷蔚天打算让肖爷爷来医院。
乐志豪在医院遭遇杀手行刺未遂,YN总裁英雄救美中枪生死未卜,这些事都是能让媒体集体追逐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医院和警局方面勒令封锁消息,可是人的嘴巴确实不容易堵住,仍然有媒体记者出现在医院,想尽办法欲要得到进一步的消息。
殷蔚天来得太是时候了,清一色穿黑衣戴黑墨镜的保镖们整齐地跟在他身后。保镖们负责将手术室外的通道严格把守,不让记者进来。
医生这地方就算再怎么热闹,也还是会显得阴森恐怖,尤其是在手术室外,更让人觉得连空气都是冰冷腐朽的。
夏筠一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时而望着那盏红红的手术灯,时而低头抱着自己的脑袋,混乱的思绪一刻都没有停止过。美丽娟秀的脸蛋上苍白一片,如远山含黛似的双眉紧紧蹙着,从肖尚中枪那一秒开始,夏筠的心就悬在半空,提在嗓子眼儿下不来……他是为救她才中枪的!这个认知一直在夏筠心头不断地扩大,扩大……
“佛祖保佑,保佑肖尚平安无事……”夏筠不停在祈祷,反复默念诵经,虔诚的心多希望佛祖能显灵啊。
这并不是她迷信,夏筠在“妙清观”十年,对于她来说,“信佛”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和慰藉,还不是因为世间太多苦难,所以才会有不同的宗教信仰产生吗?形式不同,但终究都是同一个目的——让心灵得到安宁,让灵魂找到温暖的归宿。
遇到苦痛和磨难的时候,人们总是会希望冥冥中有庇佑。夏筠真心不想肖尚有什么事,否则她会良心不安的。
殷蔚天赶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夏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祈祷的样子,他心里不禁一窒……难道肖尚他?
扶着肖爷爷走过来,殷蔚天心情颇为凝重……
“夏筠,肖尚他怎么样了?”
夏筠闻言猛地张开眼睛,像是见到亲人一样,鼻头阵阵酸涩,声音有点哽咽:“刚才有护士出来了一下,说是手术还在继续,情况……情况不太乐观。”
肖爷爷本是身子骨挺硬朗的老人家,一听夏筠这么说,人顿时浑身一震,精神变得萎靡不振,跌坐在长椅上呼吸开始急促。
“肖爷爷……您别急,子言在给肖尚做手术,那小子不敢让肖尚有闪失的,您不要担心。”殷蔚天边说边为肖爷爷抚着胸口,老人家70多岁了,受到刺激就怕会一口气上不来。
“子言动的手术……那我……我就放心了……他要是敢让我孙儿有事,我就,就去唐家找唐老头子算账!咳……咳……”肖爷爷的声音在颤抖,连白花花的胡子好像都在抖,可见有多紧张。
“是是是……您说得对……”殷蔚天对肖爷爷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爷爷一样的,温暖的笑容,哄小孩的语气,如果肖尚在这里,也会感到欣慰的,有这样的好兄弟,此生足矣。
其实肖爷爷那么说,也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而已,真要是唐子言救不活肖尚,也不能把人家怎样啊……
夏筠在旁边不好插嘴,虽然说她也很想安慰这位老人几句,但她的处境太尴尬了,老人家要是问起她是谁,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要是让肖尚的家人知道肖尚是为她挡枪才中枪,生命垂危,恐怕不会被她好脸色看吧……或许只会让老人家的情绪更不稳定。
夏筠朝殷蔚天投去一个无奈而痛惜的眼神,彼此没多的言语,可是精明如他那样的男人怎能不知道夏筠心头所想呢。
肖爷爷大口大口地吸气,好不容易是喘过来了,脸色也没刚才那么吓人,他这才留意到还有一个女人在场。
“这位小姐是……是肖尚的朋友吗?也是在这里等他的?”肖爷爷略微浑浊的眼神看向夏筠,带着些许疑问。
夏筠眸中闪过一丝惊慌,有点惧怕,可是她不能撒谎欺骗这个老人啊。正想开口将事情坦白告知,殷蔚天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肖爷爷,这位是肖尚的朋友,和您一样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才在这里等的。”殷蔚天在对肖爷爷说话的时候,俊脸上依旧淡淡温和的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真的爷孙俩。
殷蔚天只是觉得夏筠在这个时候坦白,只会让肖爷爷更激动,会起到反作用。肖尚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一切都等他脱险了再说吧。这件事,想必也是不能瞒着肖家的人。
夏筠在接触到殷蔚天的眼神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夏筠感激地点点头,幸好有她在,不然她还真是不知怎么应付。不过夏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肖尚脱险了,肖家的人再问起,她会老实交代的。
肖爷爷脸上的疑惑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欣慰,凝望着夏筠姣美淡雅的面容,老人不住地点头:“嗯……好……好……不错……”
“……”
夏筠羞窘,肖爷爷在想什么呢?怎么那眼神那么滴不纯洁呢?不会是以为她是肖尚的女朋友吧……噢,这可是天大的误会!
殷蔚天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肖爷爷的想象力真丰富,看来是误解了,瞧他一个劲儿地点头,越看越满意的样子,殷蔚天觉得想要再解释一下都无从说出口。
算了,这事儿等肖尚以后自己去解释吧。
殷蔚天心里焦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肖尚怎么还不出来,那小子才还没结婚生孩子呢,不会这么早就去天堂的……
正思忖着,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急匆匆地走出来一个护士。
“喂,伤者的家属来了吗?伤者需要输血!他是O型血,只能接受O型血液,现在医院的血库紧缺这种血型。”护士边说边擦汗,够辛苦的。
“我是他爷爷,我可以输血!”肖爷爷半点犹豫都没有,立刻站了起来。
护士先是一喜,紧接着无奈地摇头:“老爷爷,您岁数这么大了,不可以输血,我们也不敢给您抽血啊,如果您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医院可担不起责任。”
殷蔚天拧眉不说话,暗恨自己不是O型血!
肖爷爷急了,一把抓住护士的手,神情很是激动地说:“我不要你们负责,我孙儿他不能有事,你们尽管抽我的血,要多少都没关系,我都70多岁了,我活得够久了,这条老命不打紧的,我孙儿他还年轻!”肖爷爷颤颤巍巍的双腿因为太过激动而发抖,声音也哽咽了,红着眼眶,肝胆欲裂。
气氛一时间有点惨烈,老人家的话让人心酸又心碎。
“抽我的血吧,我是O型血。”夏筠走过来扶着肖爷爷的手,朝他微笑着点点头,让他放心。
“好,你跟我来!”护士松了口气,领着夏筠匆匆走了。
“肖爷爷,您别激动,输血的事解决了,肖尚会没事的。”殷蔚天搀扶着肖爷爷在椅子上坐下,老人适才那一番话,任谁都会心里堵得慌。
“嗯嗯……好,那就好……这姑娘真是好人。”肖爷爷直夸夏筠,暗叹孙儿交的朋友真不错呢,连血型都这么配!
夏筠再回到手术室外的时候,脸色比先前还要惨白,拖着沉重的脚步,手里拿着医生发的葡萄糖。
肖爷爷见她这样子也很是心疼,叫她回去休息,她不肯,只说要等肖尚没事了才放心。
殷蔚天拍拍夏筠的肩膀,无声地传到着关切和鼓励。
夏筠侧过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我没事,歇歇就好。”
三人在这长椅上,静静等待着肖尚出来。
深夜了,手术灯终于熄灭,手术室的门也随之打开,医生护士推着肖尚出来了!
“子言!”
“小唐!”
殷蔚天和肖爷爷立刻迎上来围在肖尚身边,看向唐子言的目光里尽是满满的紧张和担忧。
唐子言取下口罩,整个人显得格外疲倦,镜片后边的黑眸神采暗淡,俊秀的脸庞上却挤出一丝笑容:“手术很顺利,他没事了,麻药还没过,早上才会醒。”
短短几句话,沙哑的声音此刻比天籁还要好痛百倍,因为他带来了肖尚平安的消息。
“哈哈……小唐你真行,肖爷爷要特别感谢你啊!”肖爷爷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孙儿没事,他就好像是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一样,一下子有了充沛的精力,小小的眼睛里依稀有点点泪光闪烁。
“肖爷爷,您言重了,我和肖尚是兄弟,如果他有事,我这辈子都不干医生这行了。您要真是想谢我啊,那就下次跟我爷爷下棋的时候让他老人家一盘儿,您不知道每次他和您下完棋之后都要郁闷老半天,说他总是输……”
“哈哈,行行行,没问题!”肖爷爷的心随着肖尚的平安而活过来了。
里时里心。肖尚被送去了病房,唐子言没再跟着了,他已经累得不行,快要倒下,一走出手术室就浑身没力,四肢发软。没有人比他更加担惊受怕,因为肖尚的命就掌握在他手里,他也害怕假设不能救回肖尚,他会内疚而死的……
夏筠想好了,今天晚上就在医院守着。殷蔚天说肖尚的父母没在本市,通知过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而肖爷爷那么大年纪了,不可能让他在医院守个通宵啊。虽说是有护士,可护士又不是寸步不离地彻夜盯着肖尚。夏筠觉得自己该为肖尚做点什么。
夏筠说她愿意在医院守着肖尚等他醒来,肖爷爷高兴得合不拢嘴,却也有点担心她的身体,输过血,能吃得消吗?夏筠说自己没问题,在病房里也当时休息,肖爷爷才放放心心地回家休息去了,老人家70多岁的身体了还在手术室外等了几个小时,早就撑不住了。
远在巴黎的方菲睡得可香了,因为临睡前跟殷蔚天视频过,加上见到他戴上了那一枚结婚戒指,方菲心里甭提多美了。
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下午会去参加一个国际彩妆秀,方菲和KK作为特邀嘉宾,将会坐在展示台的最前排,与一群时尚界顶尖的人物并排而坐。
方菲在出门前精心地打扮了一下,穿上殷蔚天为她买的小洋裙,化了淡妆,清新简约的造型既能展现出东方美的韵味,又隐隐透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娇媚,她就像一颗莹润的珍珠,并不夺目,却赏心悦目。
阿冬跟随方菲一起,走出酒店上车。阿冬竟然又有了前几天那种异常的感觉,这一次他可以肯定,不是他的错觉!
司机是由卢苇暂时充当,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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