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吗，和家人一起开心吧？”
“嗯，开心，只是他们有些吵。”
李一凡笑了笑，“嗯，现在才6点，十二点我准时给你信息，你要等着哦。”
虽然很想说李一凡幼稚，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可是最后杜明宇还是答道：“嗯，好。”
和杜明宇说了些话，就听到李妈妈叫自己出去，
“快去吧，我都听到你妈妈叫你了。”
李一凡乐到：“你能听懂我们本地话？”
“嗯，能听懂一凡两个字，好了，快去吧，我挂断了。”
“嗯。。。。。。我爱你。”
“。。。。。。嗯。”
格外满足的李一凡心情舒畅的走出来，陪着爸爸喝了两口酒，看着电视节目呵呵的笑。
李妈妈瞥了眼打走出来半个小时都一直傻乐的李一凡，问道：“刚才和谁打电话呢？还这么高兴，打这么长时间。”
听到李妈妈有些怪的语调，李一凡准备说些话，不过还没说被电话铃声打断了，走到窗边接了电话，就听到齐琪大吼着新年快乐。
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李一凡就听到齐琪说：“老板啊，你猜我现在和谁在一起？”
没给李一凡回答的时间，齐琪就接着说道：“我和珂珂，就是王珂在一起呢，她知道我今年不回家，特善良的让我去她家里过年！王阿姨做的饭真心太好吃了！”
“嗯，我知道，你就是一吃货。”李一凡无奈道。
“嘿嘿，老板啊，吃货可是比冷心肝强啊！”
“什么冷心肝啊。”这小妮子就会找奇怪的词。
“嘿，别怀疑，我说的就是你，李老板啊，家里暖和吧？饭好吃吧？一家团圆感觉很好吧？”
听到齐琪明显带着怒气的一连串质问，李一凡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什么意思？”
“呵呵，你自己知道！我刚才和珂珂可是看见了伤了腿的杜先生！你居然一个人回家，扔下他一个人呆在S市？”说完就挂了电话。
齐琪的话让李一凡脑袋“嗡——”的一声闷响，看到杜明宇？齐琪是在S市啊，杜明宇在B市怎么可能看到，可是齐琪说伤了腿，如果没有看到，齐琪是不可能知道杜明宇伤了腿的。。。。。。
有些手抖的回拨了电话
“怎么回事！快说！”担心急了的李一凡语气有些重，电话那头的齐琪也是第一次听到李一凡这样的怒气，吱唔着说：“我、我和珂珂逛街嘛，然后就在一家饭店门口碰到了被人搀着的杜先生，他没有看到我们，他、他好像喝得多了些，脸色不怎么好，他接了个电话，后来、后来他就让搀着他的人，好像是他的员工都回去了。。。。。。”
“然后？”
“然后，我和珂珂就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酒店门口，不知道和谁打电话，有点小声我没听清，反正他一个人望着天空打电话，看起来很心酸。我就听到他最后好像说了‘快取，我挂了’？接着他就一个人，嗯，走得不太自然，应该是回家。”
杜明宇说的是‘好了，快去吧，我挂断了’，他原来是在外边给自己打电话，他原来一个人过年，他腿还没有完全复原呢。
李妈妈和李爸爸也听到李一凡的吼声，看着自家儿子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李妈妈赶紧问到：“一凡，怎么了？”
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父母，再想到刚才电话里杜明宇说，和家人呆在一起很开心，实际上却一个人呆在S市，漫天的心痛让李一凡红了眼睛。
“妈，爸，对不起，我、我得回去，我舍不得让他今天一个人在那边。”
35
李妈妈不是没有猜测到李一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是不想打电话问。
在法院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那些由同性恋问题引发的案件，早十几年前她就遇到过了！也就因为这些案子，让她对同性恋也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
李一凡一直说不是女生，是男生，但是就是没有对自己说的‘女朋友’这个词有什么异议。以李妈妈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李一凡是个从小不愿意说假话的人，如果那人只是一般男生的话，李一凡的回答肯定就是‘不是女朋友，只是男生朋友而已’，特别是最后那句‘反正不是女生’，那个‘反正’可就意味深长了。无论他是什么人，反正就不是女生？
想通这些的李妈妈，那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涨，她是知道同性恋，虽然不怎么赞同，她也不对别人选择有异议。只是，那是对别人而言啊！别人！现在说要带男生回家的人是李一凡！李一凡是谁？那可不是别人，是她的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啊！
“同性恋啊！他到个S市咋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了这个？”急的要命的李妈妈拽住想要到客厅看足球的李爸爸骂到：“你还有心思看足球？这你儿子都要变成同性恋了，还说带回来！说这该怎么办？”
李爸爸拉着来回走动的李妈妈坐下，笑道：“他不过是说带男生回来过年嘛，说不准就是哪个同学什么的，他也没说是那种对象。你就不要在这里瞎着急了。”
“男同学？哪个会对父母说带个人回家，结果只是男同学的？！”李妈妈怒道。
“也许、也许一凡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逗逗你而已。”
“开玩笑？”李妈妈惊异道：“你觉得你儿子是会和爹妈开玩笑的类型？”
李爸爸噎了下，那还真不会。。。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李爸爸噎不以为然，李一凡交过女朋友，肯定不是同性恋，他也没什么着急的。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给他核实核实，不然我得急死。”说着李妈妈就拿起电话准备拨通，哪知却被李爸爸抢了过去。
“这是咋啦，都这大半夜了，还打过去？万一是真的，他这都要回来了，你和他闹，要是心情不好，他一个人在外边工作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怎么办？”安抚着自家老婆，李爸爸叹道：“要问等他回来问也不迟。我就说你担心的这事儿没个道理，他不是谈过女朋友吗？咋样也不会是同性恋吧。再说，按照他那个性子，只有我们不同意，他还能反天不成？再喜欢他也得放下！”
听李爸爸这么说，李妈妈也只好等李一凡回来看情况了。当看到李一凡一个人回来时，李妈妈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得不想，还好听了李爸爸的话。
当天早上定了中午的票，李一凡收拾了两件衣服，安排好花店工作和店员的房间时间。看着时间还早，就顺着去机场的路，到商场搜购了一番。
本来叫父母不要过来，自己就可以回家，却在下飞机看到仰头张望的父母，李一凡也忍不住心底酸涩，眼眶微红快步走到爸妈身边，用家乡话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好久没见儿子了，李妈妈红了眼睛，抹了抹眼角不知何时滑出的泪水，拉着儿子道：“来，我给你拎行李。”
“不不，不重，妈，不用的，我这么大个儿还拎不动？”说着腾出一只手搂着妈妈，望向旁边一直微笑着，却掩不住心底开心的，和自己颇为相像，只是多了皱纹银发的父亲。
“爸。”
李爸爸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李一凡一袋行李。
“好了好了，这都三点了，一凡肯定没有吃饭吧，赶紧回家。你妈妈啊，可是念了你好久，今年总算是回来了。”
回到那么久没有来的家，难言的温馨归属感就翻涌上来。其实这会儿并不怎么饿，但是看到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李一凡坐了下来在李妈妈期盼的目光下，大口大口吃着：“好吃，妈你做的菜总是最好吃的。”
看着李一凡吃得开心，李妈妈呵呵笑道：“当然啊，你在外边都是买来吃的吧，那哪有我弄的来得营养味道好？”
听自家妈妈自夸，李一凡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这几个月为了杜明宇，都是在自己弄吃的。想到似乎自己从学会做饭一直到现在，每次回来想着多吃吃老妈弄的饭菜，都没有让爸妈尝过自己的手艺，李一凡就笑道：“妈，我在那边还学着做饭了，味道还不错，明天弄给你们尝尝？”
给李一凡盛了碗鲫鱼汤，李妈妈乐道：“那好啊，你弄的妈都吃。”
李妈妈说得无心，但却说到李一凡心底。这一年，父母鬓角的银发更加多了，都是上五十岁的人了，还在为自己操心。。。。。。低下头掩饰微红的眼眶，自己怕是做得再难吃，爸妈都会开心的吃下去吧。
想到杜明宇曾经也是将自己做的冷冰冰糊掉的面条吃下，李一凡泛起层层暖意，父母的爱自己定会珍惜，而杜明宇的爱绝对不能辜负。
久违的一家人团圆饭，三人吃得很开心，妈妈做的饭菜，即使不饿李一凡也足足吃下三碗。
接下来两天，只要一有时间李一凡就给父母做饭，李父和李妈妈倒是真的好好享受一次儿子的服务。
虽然奇怪为什么妈妈没有问自己杜明宇的事情，但是陪着李妈妈置办年货，应对来家里叔伯阿姨也让李一凡没有时间想这些。
每天晚上躺在房间床上，李一凡都会给杜明宇打电话，说说在家里的情况，问问杜明宇腿感觉怎样。不过似乎杜明宇并不愿意多说家里的事情，杜明宇不说，李一凡也不好问，拉拉扯扯说了一会儿，两人都静静的不再说话。
不说话，却也不挂电话。就是静静听着对面偶尔可以听到的浅浅呼吸。
躺在床上望着外边的天空，C市不像S市灯火通明，这里的夜可以看见星星，虽然不是漫天繁星，但也让人心旷神怡。
听着电话那头杜明宇呼吸声，李一凡看着窗外的天空说道：“明宇，我家这边可以看到很多星星，很好看。”
“这边看不到。”
“S市确实也看不到。。。。。。。”
“。。。。。。”
“那哪天来我家看啊？躺在我房间床看最舒服。”本来没有挑逗意义的话，说出来李一凡就后悔了。这是邀请杜明宇干啥呢
电话那头杜明宇的笑声让李一凡怔愣下，杜明宇声音很有磁性这是事实，而放在此刻脑袋已经想歪的李一凡耳朵里，就更加具有吸引力。
和杜明宇同居这么久，除了亲吻，他们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每天抱着喜欢的人睡觉，要让李一凡没有反应那就太强人所难了。可是，碍于杜明宇在呢，李一凡只能打掉牙齿往死里忍。只是现在，李一凡实在没有忍住，将手往下挪了过去。。。。。
望着窗外被灯光耀得火红的天空，杜明宇笑了一会儿，停下后就发现了异样，李一凡的呼吸声加重了。。。。。。愣了愣，杜明宇问到
“你。。。一个人在房间？”
听着杜明宇声音，李一凡一边忙碌，一边尽可能平稳说道：“是啊，怎么了？”
平稳是够平稳，但李一凡却没有发现自己声音的带着沙哑，而杜明宇听出来了，李一凡隐忍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吗？”想到李一凡大概在看着那样的片子，杜明宇觉得自己应该挂掉电话吧。
“嗯？什么都没看啊。”
李一凡的回答让杜明宇愣了愣，心底冒出的一种想法让杜明宇觉得手中的手机变得烫手。
“你在做什么？”
脑袋有些混沌的李一凡，听到杜明宇这么问，好半天才喘息着哑声说道：
“我在，想你。”
话音刚落，电话就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苦恼低喃“糟糕！”想要再打电话过去解释，怕惹得杜明宇不高兴，翻来覆去做了亏心事的李一凡，最后只能爬起来到浴室洗澡，嗯，洗衣服。。。。。
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想到李一凡刚才在做的事情，再加上那句带着浓浓侵犯意味“想你”，和濒临高点的声调，纵使是杜明宇也忍不住红了脸。
感觉到身体热气从下腹开始蔓延，杜明宇苦恼的皱了皱眉，甩了甩头走回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间。
第二天就是除夕，李一凡一大早就给杜明宇发了个的信息，
“对不起，晚上十二点准时给你新年祝福！”
虽然也没期盼回复就是了。
一大早把从S市带的礼物掏出来递给爸妈，一对诺曼纳情侣表。
李妈妈看这手表就知道价值不低，不过李一凡买都买了，也不推拒，和李爸爸带着相似的两款表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弄这些华而不实的，我们宁愿多回来看看，也不想要这些。”
李一凡听了呵呵乐，点了点头。
早上大扫除，贴春联。中午随便吃了些李妈妈弄的饭菜，下午李一凡就帮助李妈妈弄年夜饭了。
李爸爸也不闲着，一边打下手一边忙着到处买缺的东西。C市这边家家吃饭早，4点左右就有好些人家鞭炮响起，显示一家开始吃团圆年饭了。
听到隔壁家的鞭炮声时，把最后一道菜装盘的李妈妈笑道：“看来我们也得快些了，一凡啊，到外边把鞭炮放了吧。”
点燃鞭炮后扔到空地上，噼里啪啦的炸响，年味也这样炸响了。
和父母吃过年夜饭手机就不停响起，都是亲戚、朋友、同学、店员和10086发来的新年祝福。
条略过，就是没有看见杜明宇的，走到房间给杜明宇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就听到一片嘈杂，
“等一下。”听到杜明宇这么说，李一凡等了一会儿，似乎杜明宇远离的嘈杂声，走到一个颇为安静的地方。
“在吃饭吗，和家人一起开心吧？”
“嗯，开心，只是他们有些吵。”
李一凡笑了笑，“嗯，现在才6点，十二点我准时给你信息，你要等着哦。”
虽然很想说李一凡幼稚，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可是最后杜明宇还是答道：“嗯，好。”
和杜明宇说了些话，就听到李妈妈叫自己出去，
“快去吧，我都听到你妈妈叫你了。”
李一凡乐到：“你能听懂我们本地话？”
“嗯，能听懂一凡两个字，好了，快去吧，我挂断了。”
“嗯。。。。。。我爱你。”
“。。。。。。嗯。”
格外满足的李一凡心情舒畅的走出来，陪着爸爸喝了两口酒，看着电视节目呵呵的笑。
李妈妈瞥了眼打走出来半个小时都一直傻乐的李一凡，问道：“刚才和谁打电话呢？还这么高兴，打这么长时间。”
听到李妈妈有些怪的语调，李一凡准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