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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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也逍遥-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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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却再度被狠狠的吻住。这吻不同开始,却是带了一丝隐忍。而殊离的手,也只是按在她身侧,除了吻,再无其他动作。
薛冷玉有些难过,鼓起勇气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拉着贴进自己。
殊离顺从的贴近一些,却仍是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无比温柔的吻着。薛冷玉疑惑的咪了眼,稍稍扭头避了殊离的吻,面色有些难看:“殊离,你有话便说,我不喜欢你这样。”
殊离一阵沉默。
听不到殊离的回答,薛冷玉心中一阵冰凉的感觉,如坠深渊,咬着牙道:“若是你觉得我会拖累你,我们大可不必如此。放开我便是。”
“我不会放的。”殊离又将自己的身子向下,紧紧和薛冷玉得身子贴着。那硬硬的地方和薛冷玉曼妙的身姿契合,说不出的销魂感觉。
“那你什么意思?”薛冷玉心里有气,伸出手来推他肩膀,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殊离却是在她耳边低低得一声:“别动。”停了片刻,随即道:“我……不太会道歉。”
“啊?”薛冷玉不解其意,等他解释。
殊离从薛冷玉身上翻下,侧躺在一边,拉过锦被盖住两人,将薛冷玉揽在自己胸前,闭了眼,一动不动的静了一会,等着自己深切的欲望稍微的压下去一点,才缓缓道:“我只顾着自己一时的冲动,却没有考虑到你。是我太怎么了。”
“别这么说。”薛冷玉体贴道:“我知道,你只是因为对明天有所恐慌,所以才会不舍得……”
殊离缓缓摸着薛冷玉的秀发:“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却如此对你,这不是怎么是什么?我岂能用自己一时的情意,却牵绊你的一生?”
知道殊离的意思,薛冷玉心中一暖,那一点点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箭在弦上是种什么感觉,虽然薛冷玉不能感同身受,却是可以想像。就连自己也会因为忽然的中断而觉得一阵的难过,何况是殊离。
不禁伸手搂了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嘴角一吻:“你不会有事的。”
殊离也抬头吻去,半响,方放了开来:“应了我,等过一阵,若我回来,我们便成亲。”
“等你一阵?”薛冷玉迷惑的看着他。
殊离苦涩一笑:“若是三五个月没有消息,便不必等我。那展风颂……能看出也是极好的男子,他照顾你,我也放心。”
薛冷玉在他下巴咬了一口:“在你心中,我便是那样的女人?”
这一口生气咬的重了,留下几个淡淡的齿痕。
殊离也不躲,笑了笑,手指缓缓的摩着她柔软的唇,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这一去,吉凶难料,岂能让你空等?你若是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我便是再回不来,也安心。”
薛冷玉知他必不会危言耸听,神色暗淡了一下,犹豫道:“真的那么危险?”
殊离点了点头,再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薛冷玉的脸。这或许是最后一夜,多看一眼,便记得深一分。
薛冷玉心里难过,眼眶一红,殊离这样一个男人,该是忍着怎样的痛,才能说出钭自己托付他人的话。
今夜良宵,机会难得,不想被这无法改变的沉重浪费。趴在疏离赤裸的胸前,薛冷玉想要使气氛轻松一点,忽然坏心的伸出手指戳了戳面前的那一点红点,感觉到他猛的一抖,正要笑出声来,却不妨他猛的抓了自己手腕。
“恩……”殊离抓住的地方,正是被慕容浩泽弄伤的那只手,虽然已经上了药,却还是难免的一痛,忍不住的呻吟子一声。
以为自己的力道握痛了她,殊离松了,却并不放手,执着她手腕在自己唇边一吻,却因为看见了腕上未退的红印,眸色一暗。
“这是怎么伤的。”殊离道。这伤,一看便知是人为。他心中隐隐的杀气压抑不住的四溢而出,竟是因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伤,有了一丝想要将那人杀了的念头。
“没什么。”即不想因为自己让殊离和慕容家弄出什么矛盾,也不想别人插手自己以前的恩怨,更不想他对自己的过去再有了解。薛冷玉急着想抽回手来。
殊离却是不放,在她手腕细细的看了,皱眉缓道:“慕容浩轩?”
这伤,是只有慕容家独有的内力才会造成。
“不是他。”薛冷玉脱口而出,随即察觉自己失态,讪讪笑道:“真的不是他,你别瞎猜了。这也不是什么伤。”
殊离的眼神灼灼的看着薛冷玉,道:“冷玉,你说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相互信任。你我虽不是夫妻,可是……我不想你瞒我。”
他们虽还不是夫妻,可在殊离看来,却是已把薛冷玉当做是自己的妻子。
没想到殊离会将自己那日的话记得那么清楚,薛冷玉心中感动,便也不愿瞒着,便道:“真的不是慕容浩轩。”
“那是慕容浩泽?”殊离的眉皱的更紧。慕容家如今便只有这两兄弟,再无别人。
薛冷玉点头默认。
“他为什么伤你?”殊离心里闪过那日慕容浩轩责问薛冷玉的话,她跟慕容浩泽之间,不是该有旧情的吗?难道是因为慕容浩泽被拒绝所以恼羞成怒。
“我也不知道。”薛冷玉真的无辜:“我去大贺钱庄换钱,正好遇上慕容浩泽。我都不知道以前哪里得罪了他,只感觉他恨不得要掐死我一样。”
“一点也不记得了?”殊离道。
越是知道薛冷玉和慕容家有过旧情,过去的事情,殊离便越不好开口询问。免得薛冷玉多心,以为自己会在意嫌弃。
薛冷玉神色也是迷茫:“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事情不是像慕容浩轩说的那样,不说我对慕容浩泽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见我时得那样子,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要说我们之间有过什么,真是打死我也不相信。
殊离犹豫片刻,试探着道:“需要我帮你查查吗?”
薛冷玉心中一动,殊离是李沐身边的亲信,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的,不过人员脉络自是广泛,查一桩不算陈年的往事,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可是……看慕容浩泽那日的表现,这该是非常不能对外人道的一件事情,这么一调查,岂不就泄露了出去。
毕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不能让外人知道,也就不敢说。万一……万一真的和自己过去有什么关系,这险还是不能冒。
见薛冷玉脸上神色变换,殊离以为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它心,忙道:“冷玉,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知道你过去的事,只是怕事情不解决,慕容浩泽还会伤害你。
薛冷玉回过神来,笑了一下:“我没想什么,只是你现在自己事情都忙的无暇分身,我怎么可能还要让你分心。”
“这无妨。”殊离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无需跟我客气。”
“我才不跟你客气。”薛冷玉笑哼道:“便宜都给你占尽了。再跟你客气,我不是亏死了。”
“就是。”殊离接了薛冷玉的话,不甘寂寞的伸手探进锦被内,在她背上轻轻摩挲:“冷玉,我知道你和其他女子不一般,你是个不愿意靠着男人的姑娘。可是,我却不愿你如此生疏,可以的时候,靠着我,没关系。”
“恩。”薛冷玉舒服的轻轻哼了一声,伸手搂了殊离的脖子,将上半身的重量压在他胸膛上,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
你的事情我一点忙也帮不上,还要让你操心,我会难过的。”
殊离笑笑:“我的事情,何止你帮不上忙,便是我,也无法掌控。”
“是不能告诉我,还是怕我担心所以不愿告诉我?”薛冷玉认了真:“你知道,等一个人并不难过,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知道。”殊离眼里,掩饰不住的心痛,将下巴轻轻抵在薛冷玉的额头:“是我对不起你。”
“不要说对不起。”薛冷玉坐起来一点,正视着殊离的眼睛:“我这人便是这样,不能改变的,便接受。能够改变的,绝不妥协。如今,不如我们定一个约定。”
“约定?”殊离不解的看向薛冷玉,不知道她那脑袋里,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薛冷玉道:“你如今有自己的事情,而我,也还有些过去需要了结。不如我们定一个时间,以半年为限,半年内,若是我们能够解决自己的事情,便来这里再会,若是不能,谁也不必等谁。谁也……不必记得谁。”
殊离沉默了半响,神色低沉:“你……舍得?”
“我不舍得。”薛冷玉道:“可是不舍得……又能如何。即使是我能放下一切事情,你可以吗?”
殊离被问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薛冷玉又道:“我是个冷静时可以很冷静,冲动便可以不顾一切的人。我可以丢下一切跟你去浪迹天涯,你可以吗?你能抛开现在的一切,什么再不管不顾,和我一起离开这所有的事情吗?”
殊离还是说不出话来,薛冷玉微微一笑,心里并不意外,也并不难过。她认识殊离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却是能够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便是对自己再有深情,也许能够愿意为自己死,却也不会背叛李沐。
这是种现代人也许不太能理解的忠诚,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薛冷玉虽然不知道殊离是什么原因,却知道,用感情逼迫他背叛或者背弃,那是不应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若是相爱,便该接受。
“冷玉……”殊离的声音,经过几许挣扎的痛苦:“我……现在……还不能……”
“我知道。”实在是不愿意看他这样的纠结,薛冷玉飞快道:“我说了,我不是不让你走,你该做的事情,还是放心去做,如果有缘,我们自然会在一起。”
殊离看着薛冷玉,说不出此时是什么心情。说她不在意,可是明明白白的看见眼里深切的情意,说她在意,却又将分别说的如此坦白。
还要是换了其他女子,此时只怕是哭的已经不能自己,悲痛欲绝了。
良久,殊离方道:“你相信缘分?”
薛冷玉大眼睛闪闪发亮:“以前不相信,以前我甚至不相信鬼神,可是我现在相信了,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不是上天安排了我们在一起,便是天涯海角,我们也自会重逢。”
这一个闪电劈中,借了别人的身体,穿越千年,还不叫缘分?这还不能不信鬼神?若是说千年时光都不能阻止,那么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将他们分开。
薛冷玉的神情,无比的笃定认真。殊离心中一宽,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无所谓,不禁的豪情万丈起来:“冷玉,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薛冷玉微微一笑:“我也是。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既然相拥而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何不展颜微笑,留最美好的一面给彼此。即使真的再不能想见,他们的人生都还长,也不能一辈子沉溺在此。
或许相比而言,薛冷玉比这时代的很多男人都还更明白,爱情不可能是生活的全部,即使他美得令人愿意一生沉迷不醒。
殊离将薛冷玉紧紧揽在胸前,心里激动难平。
一个爱自己的女子好找,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女子,却是难寻。如今现实让他们不得不分离,若是没有超出凡人的信心和坚定,又发何能够给本来就乱了分寸的自己一个安心。
长夜漫漫,却是转瞬即逝。薛冷玉依在殊离胸前,肌肤相亲,两人都不愿多动一下,生怕破坏了这样的气氛。到了下半夜,奔波了一天的薛冷玉,终于沉沉睡去,殊离却是一直睁着双眼,不转瞬的看着她的睡颜。
多看一时,便是一时吧。
时间却是似水流淌,当一抹晨光透过窗照进温馨的房间,殊离眼中幕的一暗,无声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薛冷玉挪在一边,仔细的替她盖了被子,低首在她唇上轻轻的一吻,只是轻轻的触着,半响没有舍得离开。
一声远远的鸡鸣从外传来,殊离终是抬起头来,低声道:“冷玉,我如今才知道自己这命,还有一半是为你而活的,我必不会让自己便轻易的死了。”
薛冷玉的长长睫毛轻微颤抖,犹如蝴蝶的翅膀。
知道薛冷玉已经醒了,殊离凑在她耳边,低低道:“冷玉,你还没告诉我,昨夜那酒,那只有你喝过的酒,你起了个什么名字?”
那酒,十年陈酿,他自己喝过一次,与她喝过一次。只是这一次,他们都醉了。
薛冷玉忍了哽咽之声,含糊不清道:“好酒就叫茅台吧。”
“毛台?”殊离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酒会叫这个名字,却是也不再问,便道:“好,便叫毛台。
等我回来,我们再喝。”
闭眼,再睁开。殊离终是下不来狠心,飘身下床,飞快的穿了衣衫,再没有一丝停留的出了房门。此时是一刻也不能留了,他只怕是再留一刻,只怕是薛冷玉醒来的一个眼神,便让他再做不了任何决定。
感觉殊离已经走远,薛冷玉缓缓睁了眼,她不是不想再见他一面,可这离别的情形,却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
不能因为私心而束缚他的人生,可又如何能压抑自己的感情。
薛冷玉的衣衫虽是不整,却并没有离身,缓缓的起了身,将衣衫穿戴整齐了,走了房门,却发现小沫正站在门口。
薛冷玉一愣:“小沫姑娘,有什么事吗?”
小沫忙道:“公子嘱咐小沐,来伺候姑娘梳洗。”
薛冷玉点头,知道殊离虽然冷淡,却是个细心的男子。也不忍佛他的意,便任由小沫端了用具,自己洗漱了。
殊离不在,这院子待着还有什么意义,一夜未归,薛父薛母多少也难免担心,薛冷玉抚着微痛的额头,知道此处便是留恋,也不该多留,便往房门外走去,站在门口,却是又站住。
石桌上,还摆着昨夜的酒菜,似乎是昨夜未完的缠绵。薛冷玉缓缓走了过去,在桌边站了一刻,转身对小沫道:“有没有瓶子?”
“瓶子?”小沫不解:“姑娘需要什么样的瓶子?”
薛冷玉道:“小的有盖子的,可以随身带的那种。”
小沫想一想:“有的,薛姑娘稍候。”
殊离已经明确的和他们说了,从今后起,薛冷玉便是这宅子的主人,他们都是殊离从各处救回来的穷苦人,有个安身之地便是感激涕零,如今殊离嘱咐,又怎会不听。
薛冷玉还站在桌边,心里百感交集,不到片刻,小沫便拿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回来,晶莹剔透的瓶,不过是握在掌心的大小,细细的瓶口处,还系着一根五色的彩带。
薛冷玉接了,小心的将那酒倒了一瓶,将瓶塞仔细的塞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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