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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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也逍遥-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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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两人都有太多的话要说,却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想开口,怕是任何的声音发出,都会扰了这对视的时光。
薛冷玉的身子,早在这一吻中软的没了一点力气,全由着殊离搂着才不至于跌倒下去。将手臂伸长了,收着自己的重量全部挂在他身上,却是不妨听见一声煞风景的咕噜咕噜声。
殊离刚刚皱了眉以后,却见薛冷玉的脸唰的红了,随即便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
“怎么了?”殊离一早醒来,便经历了这样的大起大落,心情有些难以平复,竟是一时没有转过神来。
薛冷玉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正看见地上那热气已渐渐散去的肉粥,不由得有些生气,伸手便要将殊离推开进屋。
她却没相屋自己现在这身体状况,两手推上殊离的身子,却是没有将他挪动,反而自己腿刚一迈出,便是了阵刺痛,腿上一软差点便站不稳。
殊离急忙的将她重新捞回自己怀中,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便是再亲近,这话该怎么说出口?
薛冷玉脸顿时红的似要滴下血来,咬着唇扭捏着不知该怎么才好。
殊离久未见薛冷玉这般的不好意思,低头看了地上那粥,想着前夜将她掳了来,这一天一夜怕是滴水未进,心里明白,一个用力便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屋里。
见了薛冷玉,殊离心情好的都不行,将她抱回屋里,进联让,眼角余光看见地上那散落的衣物,不由的面色一变。
再低头神色复杂的看了薛冷玉,凑在她耳边低低的问了句什么。
薛冷玉的脸本来已经红得不行,这话听在耳里,更是脑中轰了一声,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上了脑袋。埋脸在殊离胸前,再也不敢抬头。
殊离心中却是一痛。
昨夜自己搂着的女子,果然便是薛冷玉。
这念头让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喜自是喜的,可心痛却又是挥散不去。
那醉颜是种多么烈性的药物,连自己这样的体力早上起来都觉得难以支撑。而昨夜那一夜,替她解了药性的薛冷主,又该是多么辛苦。
心里酸涩难当,将薛冷玉轻轻放在床上,听着她肚里又咕噜的响了一声,强自笑道:“你等等,我去弄吃的。”
知道薛冷玉从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碗被打翻在地的不知什么东西,只怕是她这辈子做的第一顿饭了。
“喂。”薛冷玉见他直了身子要走,连忙的扯了他袖子。
“恩?”殊离低下身子道:“不管什么事,先吃了饭再说。我虽不常下厨,手艺还是不错的。”
“我烧了好多粥呢。”薛冷玉道:“锅里还有,你盛出来就是了,味道应该还不错。”
虽然没有尝,可是闻了那香味,薛冷玉还是有点自信的觉得味道应该不错。
殊离看了她正经的脸色,笑了一笑:“好,你等一下。”
薛冷玉放了手,看着殊离转出门去,心里竟是没有先前那般的慌乱。
她一直心里没底,不知道这样身份与殊离见了面,两人之间会不会尴尬无比,可如今看来,却仍是自恋人间久别重逢那样的亲热。
不到片刻,殊离便用托盘端了两碗粥进来。
将托盘放在桌上,殊离先是端了一碗在床头坐下,薛冷玉正伸了手要去接,一勺热腾腾的肉粥便到了嘴边。
薛冷玉愣了一愣,道:“给我自己吃就行了,我又不是残疾。”
自己现在顶多也就是有些虚弱吧。这边吃饱那边就马上能生龙活虎起来,至于要躺在床上被人喂饭吗?
殊离将那粥收回,在唇边试了试温度,又再伸了过去:“我喂你。”
“真的不用了,你自己快去吃吧。”薛冷玉笑着伸手去接了碗,抓了便不肯丢:“你也是累了一夜,你不饿吗?”
这话说出的时候完全不经过大脑,说出之后,却是猛地察觉晴色无比。
多少有些尴尬,薛冷玉掩饰着笑道:“我是说……这是我第一次下厨,你不要嫌难吃啊。”
“你做的东西,我怎么会嫌难吃。”殊离终是放了手,仔细的盯了她,见她真的不过是面色有些苍白,精神却并不见萎靡,知只是累的很了并没有其他不适,这才放心的在桌边端了自己的碗。
暖暖的捧在手中,香气阵阵扑鼻而来,薛冷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是生平感觉最好吃的东西,看了一眼殊离,笑了一笑。
这本是自己在这世界最亲近的人,要是因为几日不见而变得生疏了,那终是无趣。
放下心里最后一丝尴尬,薛冷玉低了头专心吃饭,直到这一碗粥吃的干干净净,忍了想要伸舌头舔碗的冲动,这才将碗放在一边,伸长手臂伸了个懒腰。眯了眼看殊离,带了一丝抱怨的嗔道:“我差点被你饿死。”
就算是做人质,那也不能掳回来便丢在一边不管,也不想想就是睡穴被点的人,那也是需要吃饭的啊。
殊离吃饭快,有些食不知味的将自己喂饱,看了薛冷玉放下碗来,这才重新回到床边,将那空碗随便往后一丢正好架在自己碗上,分毫不差。
“过来。”殊离坐在床边,将薛冷玉抱在自己怀里,让横着身子坐在他膝上,将她手臂搂上自己脖子。
“干什么啊?”薛冷玉虽然顺从的由他摆着姿势搂着,却是觉得这姿势聊天也未免太累。
殊离笑了笑,在她唇上轻轻一啄,伸手便去想要将她衣摆掀起。
薛冷玉一把抓了珠离手臂,惊道:“你要干什么?”
现在那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才能消,再是久别重逢,激猜难抑,可也禁不起他这般的热猜了。
何况他那身子,就算比常人健壮些,这事儿也要细水长流,哪能这般无度。
看着薛冷玉一刹那白了的小脸,珠离执了她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低低道:“你真当我是禽兽吗?昨夜……哎……”
珠离眼中,是浓浓的心痛和自责,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昨天的事情,自己是一点控制不了的。想问她这么那么傻,却是知道道种情况,她怎么也不会由着自己受煎熬。何况她毕竟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又怎么抵抗的了自己的强硬。
被珠离眼中的自责灼的心痛,薛冷玉强笑道:“知道你身不由己,我又不怪你。”
“你不怪我,可我不能不怪自己。”珠离放了她手,又去掀她衣摆:“让我看看,定是伤的不清。”
自己都累成那样,何况是她。
一听珠离是要看那处的情形,薛冷玉更是大窘,死死抓了他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哼道:“哪有什么伤?不用看“冷玉……”殊离垂了眼帘:“你是不是“……不愿与我这般亲近?”
薛冷玉楞了一楞,不由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殊离看了薛冷玉半响,终究是一声轻轻的叹息,道:“冷玉,对不起。”
“这又是怎么了?”薛冷玉抬手抚了他脸,舍不得离手。
殊离也就将她手掌按在自己脸侧:“你说过,两个人的相处,最重要的便是彼此的信任。可是我还是骗了你。你怪我吗?”
他的身份,自始至终便没有对她说起。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或许还会一直隐瞒下去。直到自己掌了幕渊的政权,再回来接她。
薛冷玉见珠离还是提了这事情,知道这终究是两人之间无可避免的一道难题,也就不再想着拖延下去.直言道:“珠离,过去的事情,我不怪你。这事恃对你来说毕竟太过严重,就算是让我知遣了,对大家也都没有好处。可是如今……”
薛冷玉顿了顿:“如今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却知你是淳于女皇的敌人,而我,却是幕渊的长公主,你说,我们该如何?”
他和她,本是不该并存的。珠离脸上的柔情渐渐的淡去,在薛冷玉手背上轻蹭:“你说
呢?”
薛冷玉努力让自己的笑容不是那么的勉强:“你这些年忍辱负重,隐姓埋名,不就是为了推翻淳于女皇的统治,争夺幕渊的江山?我听宁卿说,幕渊国民最重视的,便是每隔二十年一次的祭祀,所以长公主这身份,才会成为那么多人虎视耽耽的目标。如今…我就在你手上,我死了,两个月后的祭祀便自然不能举行,幕渊必乱,那时,便是你起兵的好时候。”
提到宁卿的时候,殊离扶在薛冷玉手上的手掌,不由得重了几分。
既然宁可可便是薛给玉所扮,那日自己在他门外听见的那些事情,又该如何解释。难道是因为自己那日差点伤了她,而宁卿舍命相救,所以才让她一时的动了心吗?
察觉到殊离的神色变幻,薛玲玉却是以为自己那番话让他犹豫不决,心中有些凄苦,笑了笑,伸臂去环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衣服里。
若那事情是珠离这些年来所为之付诸一切的,能如何让他放弃。要怪,便怪上天作弄,在这世上平白轻历了这并多艰险。却还是得一个子然一身离开的结局。
此时殊离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一般,那日在宁卿门外听到的那些低吟巧笑,全部化作一把把尖刀刺进心脏.挑着血脉。痛的脸呼吸都要停住。
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殊离伸手抬起薛冷玉脸颊,道:“冷玉,我送你们离开?”
“啊?”薛玲玉一楞.拾了头看他。
殊离忍着心里的痛,淡淡的笑了道:“玲互,他也是个好男子,将你托付拾他,我也放心。”
“谁?”薛冷玉楞了。
殊离道:“宁卿那人,我虽然了解的不深,可我知道他也是个至情至性的男子,他从小是你夫侍,宁家又是历来忠于幕渊长公主,绝没有二心你和他在一起,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情,他也必会舍了性命护你。”
薛冷玉却是全然没有听进珠离这一番分析,有些楞道:“你要我跟宁卿在一起?”
殊离叹道:“我何尝愿意将你让给别的男人,可你若是和他有情,难道我能拦着。
薛冷玉更是听的一头雾水,不由道:“殊离,宁卿虽是我夫侍,可那是从小便定的,并没有人问了我的意愿。而前几日淳于女皇许了我做他妾室,那种情形你也见了,那个时候谁敢反驳,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是我能左右的,你难道觉得我喜欢他?”
殊离听了薛冷玉这样说,只觉得她是想告诉自己她对宁卿并无感情,可那日在门外听的对括却是字字句句不能忘记,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道:“那日你们受伤之后,我回了公主寝宫,随即心里总是有些什么事情一般,不受控制的去了宁卿院里,却在他门外……听到你们的对话。”
殊离再说不下去,薛冷玉却是恍然大悟。咬了牙低语:“你过来些。”
殊离不解,顺从的俯低身子靠近一些,却不妨薛冷玉忽然张嘴咬在他颈边。
这一口咬的有些厉害,直到那齿印深的有些渗出血丝来,方才放了口,眯着眼看他。
殊离痛的皱了眉,却是动也没动的任她咬着。直到她满意的松了口.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方才苦笑抚了那印子:“冷玉,你这是…”
“这一口是帮宁卿咬的。”薛冷玉哼道:“人家拼命的救了你老婆.还要被你这么猜测。”
听了这话,殊离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冷玉……,你和他没有……”
“我倒是想啊。”薛玲玉撇了撇嘴道:“可是人家正人君子,不愿乘人之危,我送也没送出去。”
“真的?”殊离还是有些不信。他从宁卿眼中明明白白的能看出对薛冷玉的关切情意,怎么也不是单纯的责任而已。
“不信便算了。”薛给玉挣扎着想起身。若是不信,再什么解释也没有意思。
我信我信。”殊离连忙收拢双臂将她控制住,言语中带了一丝惊喜。
薛玲玉也便任由他楼着不再乱动。
两人难得重逢,不想再留下什么误会再生出隔阂,便老老实实道:“那日我见你为救那假公主受了伤,又随他回了公主殿,便知道你们之间关系菲薄。我心里难过,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成了那样对立的形式,再难两全,与其后来让你左右为难,倒不如我先退了出来,若是我
跟了宁卿,以后你便是怒我恨我,只要能不爱了,想必也不会那么痛苦。
殊离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只手轻缓慢慢的捏住。知道她的辛苦,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样时候,她竟是为了自己能够忍痛先选了放手。
因为成全自己而选择放手。
他知道薛冷玉从来是可以不在乎长公主这个名字的,却是没想她竟然可以放手自己的爱情。她所一向坚持的,那样爱了便无怨无悔的坚定,至今方才明白,那日一剑刺出之后,那陌生脸上的惊愕,为什么会让自己心中痛的无法呼吸。
将怀中身子慢慢搂紧,殊离的声音里,竟是带了一点哽咽:“冷玉。你真傻……”
“女人碰到了爱情,都是傻的。”柔弱的叹息了一声,薛玲玉将身子放的更软,由着他那怀抱箍的发痛却不愿意动上一动。
谁又知道这怀抱,自己还能窝上多久。
不想让薛给玉看见红了的眼眶,殊离将头埋在她颈侧发髻,直到心情援缓的平静,这才抬起了头,换上个温和笑意:“冷玉,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新叶茶庄前,说等我了了这一切事情,问你可愿意陪我去浪迹天涯。”
想着住日甜蜜,薛冷玉不由的也微微笑了:“我自然记得,也自然愿意。可是你如今……”神色黯淡了些:“殊离,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能等到那一天。”
虽然自己对这国家的情势并不了解,可是宁聊的话她却是相信。
这淳于女皇能在这些年来,在这多国并存的乱世中将幕渊发展的成为鼎立的三国中的一个,那能力也罢手段也罢,都必不可小瞧。
就算殊离他们也是布置了这些年,谁胜谁败,不到了最后,谁又能知道.谁又能猜到。
殊离那笑容却是更甚,望了那明眸闪亮,一宇一句遣:“如今,我忽然觉得,这经营了许多年的事情,全然没有意义。这天下,我抢了。坐了,又如何。若是没有你,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隐隐的明白出殊离话里的意思,薛冷玉却是有些不敢相信,带着丝些微的颤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殊离也从未认真的想过这问题,从未想过自己竟可以抛下这一切。
可是刚才那话说出了口,一直在心中深埋的那念头竟是渐渐清晰了起来,心念终于不再飘摇犹豫,不禁扬了一丝笑意,又道:“冷玉,跟我离开。”
薛冷玉一楞:“那你的事情呢?”
这般辛苦经营十几年,眼见的便到了收获季节。如今放弃,不是太过可惜?殊离手下,自然还有跟着的一群人,那些人也必定是抱着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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