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有些亲昵,骆天突然想到,这个陈小影不会是谢总的情人吧?这里难道是谢明金屋藏娇的地方,他立刻有些尴尬起来,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只有摸着头进了门,一进去,骆天发然一个最奇怪的地方,大名鼎鼎的拍卖公司老公兼著名鉴定师家中居然没有摆放一件古玩!
看出骆天的疑惑与震惊,谢明哈哈一笑:“家,就是休息的地方,让脑子放松的地方,我不能让古玩充斥在我的生活里,回来,我就得放松。”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吗?那你得把那些古玩的杂志和资料也给扔掉后再来说这些话吧?”
谢明连连摇头:“你呀……”这语气又爱又怜又无可奈何。
出现在一楼客厅里的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温婉地就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曼妙佳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很显气质,讲话的声音更是不舒不缓,温和地像是在抚摸你的心,陈小影一看到她,就撒娇一般地挽详她的胳膊:“姐,姐夫就是拿你没有办法。”
姐夫?敢情这陈小影是谢明的小姨子?不过这姐妹俩的气质完全是天壤之别呀,这姐姐这么温婉,妹妹却是十足的青春可人,谢明揽着自己的夫人介绍:“骆天,这是我的夫人陈梦影,梦影,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骆天了。”
骆天连忙伸手过去:“你好,我没想到谢总的夫人这么美。”说完,骆天又傻眼了,今天是他第二次想要咬破自己的舌头。
谢明却很受用:“当然了,我老婆可是学古典舞蹈的的,气质无人能敌。”陈梦影给他一个白眼,还是忍不住笑了,女人都喜欢赞美,不在乎发婚前婚后,婚后的赞美更是加甜版的美满:“好了,吃饭去吧。”
“可是,不是说还要介绍人给我认识的吗?”骆天疑惑道,难道就是介绍谢总夫人?
谢明突然暧昧地笑了,指了指陈小影:“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人。”
陈小影娇羞地笑了,骆天恍然大悟,原来谢明是要在中间牵线搭桥,给自己找女朋友!对象还是他的小姨子,看这陈小影的样子,好像已经提前知道了,不然不会表现得这么娇羞,骆天的手碰了碰装着手帕的口袋,心乱如麻。
饭菜很丰盛,可是骆天都不知道饭菜是怎么进到嘴巴里然后下咽的,因为陈梦影一直用打量妹夫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幸好今天装的是一身正装,其实骆天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有自信的,差的仅仅只是气质上的磨练。
陈小影一边吃饭,一边不时地抬头看一眼骆天,然后又很快地埋头下去,十足情窦初开的样子,谢明夫妇看到这一幕,满意不已,毕竟陈小影年纪也不小了,而且比较单纯,他们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善良温和的男人为伴。
站在谢明的立场来说,骆天如果能够成为自己的妹夫,更是具有双重意义。
晚饭结束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家世调查,当听说骆天的孤儿身份时,谢明有种与戚同焉的感觉,虽然谢明有父有母,可是父母打小离异后,就把他扔给乡下的爷爷奶奶带着,其实和孤儿没啥两样。
一顿饭,几番话,让谢明和骆天在无形中拉近了距离,骆天更是觉得谢明完全没有老板的架子,就像一个生活中的大哥一样,当然,只是觉得,等到了明天上班的时候,上司还是上司,下属还是下属,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谢明开车将骆天送回家,顺便想打探一下骆天的想法:“你觉得小影怎么样?”
“很好,长得漂亮,人也聪明。”骆天欲言又止:“可是……”
“有话就直说吧。”谢明隐约猜到了骆天的想法,毕竟感情这玩意儿不是吃饭,觉得菜色不错就尝尝,那可是自己的小姨了,骆天尝了又不买单怎么办?
“没有感觉。”骆天觉得要说个明白:“我觉得如果没有感觉碍于您的情面和她交往,这样是在伤害她,所以谢总,我必须得拒绝。”
谢明吸一口气,好一个直率的小子,他不怒反喜,拍拍骆天的肩膀:“我真的没有看错人,好好干吧。”
说完,谢明就朝自己的座驾走去,临上车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要跟我那么客气,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就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一声大哥也可以。”
骆天重重地点头:“知道了。”
看着谢明的车子呼啸而去,骆天迫不及待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古玩街。”
奇芳斋的门已经关了,毕竟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望向楼上,一片漆黑,灯关了,周虹应该已经睡了吧?口袋里的手帕早就被骆天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今天一天没有见面,不知道周虹过得怎么样?
这样的想法很幼稚,骆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站在楼下仰着脖子像只长颈鹿一样,足足站了十来分钟,最终还是放弃了敲门的念头,打算离开,突然,楼上的灯亮了,一张脸伸了出来,不是周虹是谁?看到楼下的骆天,脸上的表情像是看到了ufo。骆天嘿嘿地笑了,他知道这时候的他有点傻,周虹马上下来了,脚步很轻,估计是怕惊醒了家人:“你怎么来了?”
“我要还你这个。”骆天把手帕塞到周虹手上:“今天我去了拍卖会,所以……”
周虹的眼睛里像是有火花闪现,她突然拉着骆天的手往奇芳斋里走:“你来,我让你看个东西,轻一点。”
两人像做贼一样悄悄地进入到奇芳斋时,骆天浑身的细胞都收紧了,唯恐一个不小心,把这屋里的古董给撞翻了,不过周虹轻车熟路,拉着骆天一直走到一个小暗门那里,上面设置了智能锁,周虹快速了按下密码,门开了。
第23章可笑的假货
第23章可笑的假货
骆天不知道周虹打算让自己看什么,看她动作很神密的样子,只有闭紧嘴巴不作声,等进了暗室,周虹拉开灯,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奇芳斋的镇店之宝。”周虹百感交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你看。”
古屏风!骆天直视五秒,这古屏风周身泛出柔和的绿光,数字立刻显现出来——614!这是唐太宗时期的屏风!绝绝对对的真货!上面镶嵌各式各样的象牙、翡翠、玉石、金银……耀得骆天的眼睛直冒金花!唐朝时,屏风只有皇室贵族才能使用,而像装饰这么华丽的屏风,除了唐太宗,谁能坐享?这工艺,这手感,骆天的手一触上去,感觉像是触摸到了千年前的历史,厚重而又这么真实!这上面的每一样装饰都价值不菲!
周虹看着骆天吃惊的表情,很有些得意:“这屏风值得做为奇芳斋的镇店之宝了吧?”
“值得!”骆天一边连声赞叹一边仔细瞧着屏风上的诗句,果然是唐代的文风,咦,上面还有提款,八月二十一?骆天想了一阵子,这一天怎么这么熟悉呢,一扭头,看到周虹含有深意的笑:“鉴定专家,知道这屏风的来历了吗?”
614年的8月21日,骆天的脑子快速地转动起来,终于,他灵机一动,自信迎向周虹的目光:“我想我知道了。”
周虹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哦,说说看。”
“这古屏风应该是唐太宗迎娶长孙皇后时的物件。”骆天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翡翠和玉石:“这些装饰就是证据之一,还有上面的题辞,清楚写明了全朝遇喜,再加上日期,我想没有错了。”
“不错,真不错。”周虹频频点头:“你还真识货。”
“为什么带我来看这个?”骆天现在依然不解。
“你看到那一点绿了吗?”周虹蹲下,双手放在胸前,怔怔地看着那一点绿,那里是几块通透的绿——翡翠。
“看到了。”
“光是这几块绿,假如在市场上流通,就能卖出个天价来了。”
“你不会想把它们抠下来拿去卖吧?”
周虹斜了他一眼:“当然不是,骆天,我觉得你有赌石的天份,真的。”
赌石?骆天浑身一震,赌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块未经开窗的原石,除了形状和重量外谁也说不清里面是什么,唯有切割剖开才有真实的结论,赌石人凭着自己的经验,依据皮壳上的表现,反复进行猜测和判断,估算出价格。买回来可能一刀剖开里边色好水足,顿时价值成百上千万,也有可能里边无色无水,瞬间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赌石的风险。一块石头可能使人暴富,也可能使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骆天心里动了一动,他似乎抓到了周虹叫他来看这个的目的:“你想和我一起赌石?”
周虹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有这个天赋,以后有机会可以试一试。”
“镇店之宝,周老板不让人轻易来看的吧?”骆天看周虹的动作小心,就猜到原由了。
“那是当然。”周虹的双腿蹲得有些发麻,她站了起来:“除了你,没有外人看过这个屏风,好了,我们快出去吧。”
两人悄悄地离开,在黑暗中出了奇芳斋的门,骆天瞅了一眼监控摄像头:“等周老板醒了,看到这个……”
“放心吧,我会处理的。”周虹拉着骆天往古玩街外走:“走吧,不早了。”
送骆天到了街口,周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发,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为了他,做出以前不曾做过的事情,她扭过头去,没话找话说:“别跟外面的人说我们店有这个,会让不少人盯上它的,到时候,我们家就没有这么安稳了。”
“放心吧,我知道。”价值连城的东西总是会引起别人的觊觎,古玩,除了会带来财富,也会带来麻烦。
骆天将手帕掏了出来:“还给你,谢谢了。”
周虹快速地将手帕拿回去,闻到手帕上清香的味道,看到手帕上面没有一个褶子,不由得笑了一下:“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明天见。”
“明天见。”骆天看着周虹的眼睛:“你先走。”
周虹只觉得骆天的眼神就像红宝石一样夺目,像她这么自视甚高的女人居然想要避开:“那我就先回去了。”
周虹走了,骆天满意地回到家,想起周虹说的话,骆天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比起古玩的稳打稳抓,赌石确实充满了诱惑性,它的投入与回报也是古玩无法比拟的,想起手上的五十万原始资本,骆天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的异能力是否也能用在赌石上呢?有这五十万,想要滚上几番,或许不是难事。
已经是深夜,骆天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起赌石的详细资料来,等过完了一遍,他更是心潮起伏,越发地对赌石心潮澎湃起来,到底是男人,对于赌博带来的巨大回报,那种刺激是无法抗拒的,可是,通过玉的外皮还能看出玉石里面的优劣需要很深的学问,“神仙难断寸玉,大师往往失手。”
骆天摸着自己的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究竟能否在赌石上一展身手,为自己带来丰厚的回报呢?他打定主意,要找个机会试验一下。
一夜没有睡好,要不是吸收了碎片的能量,骆天恐怕早就挂上一双黑眼圈去上班了,可是他双眼睁开,并不觉得疲累,依然精力充沛,收拾好东西,骆天打开抽屉,举出碎片来,自从第二次的融合后,碎片的颜色依然是水泥色,骆天拿着它思索了半天,还是将它放了回去,现在他暂时不想进行第三次的融合,他担心碎片的力量就此怠尽!
在路边简单地对付了一下早餐,骆天加入了挤公交的队伍之中,原本他想把支票兑付之后买辆车的,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因为昨晚周虹的话,他想把这五十万用到更值得的地方去,是个男人,就要敢拼!
来到公司,周虹早到了,她指指楼上:“谢总在等你,你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吧。”
骆天快步地来到谢明的办公室,门没有关上,像是在等骆天的到来,骆天依然在门上敲了几下,“进来!”
进去后,骆天看到熟悉的两个人,萧定天和萧雪正坐在沙发上,只是隔得有些远,谢明坐在一边,摆在三人中间的是一个北宋定窑白瓷,骆天一愣,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谢明冲骆天招招手:“骆天,你过来看看。”
等走近了,骆天的眼睛看到一片刺眼的红光,在瓶底周围还散着一圈黑光,这个瓶子是假的!骆天假装镇定地坐下来,问道:“谢总,这个瓶子?”
“这个就是萧董不见了的瓶子,他说有人把它放了回来,只是他觉得心里不安,想重新鉴定一下。”谢明脸上似笑非笑,有些高兴。
骆天觉得奇怪,以谢明的功力,不可能看不出这只白瓷是假的,可是他还有些高兴,为什么?他暂时埋下心里的好奇,戴上白手套,等一看到瓶底,他就知道谢明为什么笑了,因为这实在是一只假得不能假,假得一点技术水平也没有的赝品了:“萧董,这只瓶子是假的。”
“假的?”萧定天的声音弥漫着怒气,看萧雪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这父女俩的关系还真是恶劣。
“是的,萧董还记得上次在拍卖会,我鉴定的那只真的吗?将瓶子倒立过来,瓶身是变形的,这是北宋定窑白瓷的典型特征,可是您看这一只,瓶身很标准,标准得有些过份了,所以它毫无疑问是假的。”骆天看萧定天的脸色有些黑,急忙补充道:“足面的不平和变形的现象完全出自于自然,是无法造假造出来的。”
萧定天突然站起身来,拿起那只瓶子,狠狠地砸到地上,“砰”地一声,碎片四溅,瓶底里露出一个红印来,上面清晰地印着:2011年制。骆天和谢明眼神一对,同时忍住笑,这个做假者简直是无语了……
“你现在相信了吧?”萧雪摊摊手:“她拿走了瓶子,想栽赃给我,没有成功,现在又拿一个假的来糊弄你,也只有你这么相信她。”
萧定天扔完瓶子,情绪得到了渲泄,终于稳定了下来,他无力地坐到沙发上,一只手扶着头:“让你们见笑了。”
看来是家务事啊,这个她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是和萧雪不对盘的人。
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所以骆天和谢明很有默契地闭了嘴,不回应,这种情况,多说多错,还容易惹火烧身。
萧定天像是打定了主意,拿起了电话:“老木,替我报警。”听到这话,萧雪笑了,同时向骆天投来感激的一瞥,骆天冲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萧家父女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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