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晓晓有些尴尬,就在昨天晚上,郁美人还约自己出去吃饭,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去了,又鬼使神差地答应考虑考虑,回家后,躺在床上,眼泪就流下来了,自己这么鬼使神差,都是因为骆天和程真,她抱着枕头,泪水不停地涌,虽然她说不上来对骆天是什么感情,是爱情,又或是亲情,友情?
还记得当初自己在颓然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眼看中了自己的才华,把毫无经验的自己带到了这家公司,随着这家公司一起成长,自己得到的发挥空间比所有的同学都要多,这是一件庆事,不知不觉中,感恩的心情衍生了,然后这份感情又在不知不觉中升华了,到现在,凌晓晓只知道当骆天不来公司的时候,自己有多失落,当她赞扬自己的时候,那份满足感沉甸甸地,无法用言语表达。
现在,这份期许的感觉都要淡了,自己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感情,以后也没有机会表达了,凌晓晓愣愣地看着骆天,彻底地失了魂了,怎么办,真的要离开天一珠宝吗?离开这家见证自己成长的公司吗?凌晓晓咽了一口口水:“那个……”
“什么事?”老罗比骆天还紧张,立刻问道。
“没什么。”凌晓晓暂时将这事放下,她实在说不出口,就是现在说,也说不出来什么,自己的答案还没有呢。
骆天已经与老罗走进了办公室,聊起了对郁美人的合作,没有多久,骆天走了出来,凌晓晓追上去:“老板,你要去哪里?”
“出去转转。”骆天说道。
“我能和你一起去吧,我……”凌晓晓胡乱地想着借口:“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新的设计图一直出不来,我想出去清醒清醒。”
“好,我倒是有一个好去处,带你去走走。”骆天说的是郊外的一个农家乐,那一家最让人心旷神怡的是可以钓鱼,凌晓晓现在需要冷静一些,去那里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凌晓晓点头:“好,现在去哪里都以。”
这话有些暧昧了,老罗闷闷地咳了一声,看着骆天,骆天瞪他一眼:“我们不去其它的地方,只是去钓鱼而已,老罗,你有兴趣吗?”
“这个,还是你们去吧,我年纪大了,长坐着腰不行。”老罗挥手:“再见吧。”
钓鱼的场所离骆天的公司有些远了,倒是离谢明的别墅不远,不过一公里的路程,这地方,还是谢明推荐给骆天的,因为事情忙,去的次数也少,有些事情,有些地方,有些人,时间久了,感觉就会不一样了。
庆幸的是,骆天一走进那个农家小院,一看到女主人开朗的笑容,心情大好,这里,还是没有变的,只是现在葡萄架上没有那么绿了,已经过去最好的季节了,骆天虽然来的次数不多,可是女主人却还记得他:“骆先生,你带朋友来了。”
骆天不得不佩服这女主人的精明,一般看到自己带着一名年轻女性,就会以为这是他的女朋友,可是女主人说的却是朋友,可见她很谨慎,要不然就是看清两人的关系了,骆天对女主人很有好感:“现在还可以调鱼吧?”
“钓虾也可以啊,这是我们新推出的项目,钓上来的虾一会儿可以弄来吃,怎么个弄会,你们说了算。”
刚才还有些没精神的凌晓晓一听说钓虾,来了精神:“钓虾?”
第426章抢人
第426章抢人
“对。”老板娘见凌晓晓有兴趣,立刻取来钓虾的工具给她看:“看,就是这个,我们有钓杆,还有网子,不同的虾的大小用不同的钓具,我们有好几个虾池子呢,你们二位,是要用哪一种?”
“用钓杆吧。”骆天说道,带着个女孩子,还是要斯文一些。
现在在南方,钓虾正是时兴的娱乐活动,在瓷砖砌成的虾池里,放养着大大小小的罗仔虾。钓虾者一边喝着饮料谈天说地,一边等候虾子上钩,其乐融融。钓虾,相对要比钓鱼容易得多。熟练的人一般一小时能钓一斤左右;初学者稍加练习,每小时也能有半斤左右的收获。在钓虾馆里,消费按时计算,包括租钓竿、买诱饵等所有费用。由于统一时段价格,客人钓多少就能收获多少。厨师还会把客人钓的虾烹制成风味小吃。
有得吃,有得玩,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在虾池里玩得不亦乐乎,刚才还心事重重的凌晓晓彻底放开来了,她虽然是第一次来,可是手法熟练,没多大点功夫,就钓了半斤多,让骆天连连咋舌,凌晓晓玩得尽兴,突然想到,假如自己换一家公司,还能和老板像这样地玩着吗?她正拿着钓竿发呆,骆天池子底下有了发现。
虾池里有一个壶,样子有些古朴,扔在虾池底下,不像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否则早碎了,骆天认为这是老板为了营造效果扔下去的,他叹了一口气,居然把供春壶丢进虾池里,这老板真是该打!
骆天回头看看四下无人,今天不是周末或假期,客人并不多,这个时候来的人就更少了,现在只有自己和凌晓晓,立刻玩心一起:“凌晓晓,我下去摸个东西,你帮我把着风。”
“我要下去摸虾?”凌晓晓不太明白。
“等会你就知道了。”骆天挽起裤腿直接就下了池子里,水有些凉,里面的虾因为这突然的袭击者乱了方寸,四下逃逸,骆天直接冲着那壶而去,把壶从泥沙里拿了出来,又清洗了一下,这才上来拿给凌晓晓看:“这可是个宝贝。”
凌晓晓只以为骆天哄她:“虾池里也有宝贝?”
骆天一本正经地说道:“如假包换的宝贝——供春壶。”
供春壶是明代正德、嘉靖年间,江苏宜兴制砂壶名艺人供春所作的壶。传说他姓龚,名春。供春是一位官员的书童。供春陪同主人在宜兴金沙寺读书时,寺中的一位老和尚很会做紫砂壶,供春就偷偷地学。后来他用老和尚洗手沉淀在缸底的陶泥,仿照金沙寺旁大银杏树的树瘿,也就是树瘤的形状做了一把壶,并刻上树瘿上的花纹。烧成之后,这把壶非常古朴可爱,于是这种仿照自然形态的紫砂壶一下子出了名,人们都叫它供春壶。
供春壶造型古朴精工。温雅天然,质纯薄坚实。负有盛名。供春之壶,胜于金玉。周澍《台阳百咏》:“最重供春小壶,一具用数十年,则值金一笏。”传世的供春壶极少。1928年,储南强在苏州搜集到一把供春壶,壶把的款识“供春”二字,缺盖,后由裴石民配做。供春壶以银杏树瘿作壶身花纹,造型别致,紫砂色。现藏北京历史博物馆。
这一把供春壶也巧了,也没有盖,只有壶身,同为紫砂色,壶身作扁球形,泥质成素色,凹凸不平,古绉满身,纹理缭绕,骆天爱惜地抱在手上,心血来潮,把钓到的虾倒了进去,想着一会儿问老板买这些虾,正好连壶也一起带走了。
骆天想好,自己觉得挺乐呵,这一趟来得太划算了,池子里面居然有一个供春壶,他有着自己的计划,心情更加好了起来,没有一会儿,老板娘朝这里走过来,笑意盈盈地:“怎么样,两位钓了多少了?”
“不到两斤。”骆天指着装虾的供春壶:“我们今天还有事,这些虾我们就带走了,我看这壶装虾挺合适的,我买了,拿它来装虾回去,怎么样?”
老板娘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一下,很精明的笑容:“我对客人很有印象,当时我听说客人是干什么来的?对了,古玩鉴定师,能让客人看中要带走的壶肯定不简单。”
骆天真有些惊到了,他知道这老板娘精明,可是能这么快地想到这一点,这老板娘可真是经商的奇才了,不过骆天立刻指着地上的供春壶:“我们做古玩的,都知道古玩值不值钱有一样最重要,那就是品相,品相就是指它的结构要完整,这壶少了一个盖,价值就要打折不少了,当然了,这是有前提的,就是这壶是真的,否则,连价值有没有都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哦。”老板娘吸了一口气,刚才还以为有机会要发达了,没成想,这缺个盖,这壶就啥也不是了,这客人还要留住啊:“这一个破壶,有什么好收钱的,就当是送的装虾的工具吧,骆先生要是觉得我们这里好,下次记得再来。”
骆天付了钱,拿着虾和供春壶出去,凌晓晓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捡漏的,激动不已,一颗心已经快跳了出来,等上了车,手舞足蹈地说道:“那个老板娘好精明,险些被她看穿了。”
“她其实是在诈我,我刚才没说这是假的,可也没有说是真的,我不直说,她只有靠自己的判断了,这个壶的确没有盖,品相的确不完整,况且他们在一开始能够将这只壶丢到虾池里,就说明他们一点也不重视了,所有的因素综合在一起,老板娘只有相信自己的直觉了,这壶不值钱。”骆天看着供春壶里的虾,还在活蹦乱跳着:“这虾,我们拿到私家菜馆,让老板帮着加工一下。”
主意一定,两人朝私家菜馆去,凌晓晓的心因为这一出小插曲又变得起伏不定了,她的双手绞在一起,一时间没有了话说,骆天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纠结,也不去说什么,反正要走的留不住,凌晓晓有人抢,说明她是个人才,当初自己的眼光还是有准头的。
私家菜馆的老板看到这一壶虾,样子很喜欢,做广东菜的都喜欢食材新鲜,对于他们来说,食材是做出美食的最基本保证,他拎起一只来,那虾还想挣脱,整个身子都扭了起来,老板说道:“是白灼还是红烧,或是油爆,你们说了算。”
白逸知道这老板喜欢保持食材的真实口感,说道:“白灼吧,保留原汁原味。”
老板喜上眉梢,这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白逸的原因了,一名厨师只有做自己喜欢的认同的菜的时候,才真的能烧出一手美味,他乐滋滋地去做菜了,留下骆天和凌晓晓坐在餐厅里,凌晓晓也是这里的熟客了,对这里很熟悉,她指着墙上的那幅画说道:“听说只是学生的话,可是这老板赏识,出高价买了下来。”
骆天还不太明白凌晓晓想表达什么,并不接话,只是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凌晓晓说:“像你和老板这样的人是少数,当初我只是学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你只是凭着一张设计草图就花高薪请了我,这真是不可思议,每次想起来的时候,真觉得像做梦一样。”
是啊,那时候自己开车在设计学院的门口,就像守株待兔的农夫一样,也挺可笑的,骆天笑了一声:“守株待兔,等来了一只怒火冲天的兔子。”
正陷入回忆的两人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凌晓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神色复杂,看来是郁美人来电了,骆天说道:“没关系,你接吧。”
凌晓晓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果然是郁美人,凌晓晓碍于骆天在,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吱唔着,最后说了一句“我再想想”就结束了对话,骆天不说话,就在此时,虾已经白灼好了,蘸酱也备好了,骆天说道:“吃吧,趁热。”
见骆天丝毫不问刚才的一出电话,凌晓晓自己忍耐不住了:“刚才的电话是郁女士打来的。”
“我猜到了。”骆天说道:“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刚才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骆天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凌晓晓说道:“她邀请我去郁美人公司,我还在考虑当中,不过,我想我是不会去了。”
骆天刚好将一只虾剥好放到凌晓晓的碟子里面,听到她这么说,自然是喜出望外:“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去哪里找一个像你这样能够一起钓虾子又可以随便开玩笑的老板?郁女士现在对我的确不错,但她肯定不会成为朋友,只能是上司。”凌晓晓索性把话给说开了:“虽然她付的钱是这边的双倍,可是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老罗为了你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楼下抽闷烟呢。”骆天说道。
凌晓晓捂着嘴笑道:“真的吗?”
“那还有假,据我所知,老罗前阵子已经开始戒烟了的。”骆天笑道,指着桌子上的虾:“差不多两斤呢,赶紧吃吧,完了,和我一起去一趟民俗村,这供春壶得放过去卖。”
“没有盖子,品相不完整,不是不值钱吗?”凌晓晓疑惑道。
“不,供春壶存世量相当少,品相完整自然是价值连城了,可是在存量少的情况下,这样的一只供春壶也是宝贝了,这种事情是相对来说的。”骆天解释道:“就拿古钱币来说,通常来说黄金制的最罕见,市场价格也最高,假如有一枚边角缺了的黄金古钱币,它还值钱吗?”
“当然值钱了。”凌晓晓脱口而出。
“对啊,这供春壶也是一样的道理。”骆天说道。
两人赶紧地把虾吃完,付完钱,就带着供春壶去民俗村,经历过上次的火灾,现在家家店里都放了灭火器,原本有些人坚持说不用的,也害怕了,准备了小型灭火火器,也算是从中汲取现实教训,不过是拿骆天的惨痛经验来吸取了教训,凌晓晓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各类古玩新奇不已。
第427章旧钞票
第427章旧钞票
一进去,骆天就看到上次那位卖连环画给自己的老人家,今天他又来出摊了,摊子上摆的依然是连环画,想到连环画里夹着的大龙邮票,骆天心里一动,假如能够找到大龙邮票的首日封,这该有多好,基价值根本不亚于长生碗了。
“老人家,还记得我吗?”骆天问道。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记得,怎么不记得,你上次不是从我这里买走了一套连环画嘛,是不是?”
“没错,老人家我想问一下,这些连环画你都是从哪里收来的呀,里面怎么还有邮票。”骆天只是说邮票。
“嘿,这书里夹着邮票很正常啊,想当初原来刚时兴集邮的时候,有认识的就用集邮册,没有认识的,就胡乱夹在书里,只要平整就好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我这些连环画都是从乡下收来的,不少里面都夹着东西,还有些……”老板压低了声音:“里面还压着老版的钞票呢,我拿去也换了不少钱。”
原来如此,骆天随口问了一句:“那里面是什么老钞票啊,换了多少钱?”
“那可多了去了,不过大多是六十年代发行的第三套人民币,对了,里面还有不少粮票啊,布票啊什么的,也都让我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