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善良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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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善良的妻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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钏则不一样。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那个软软的说话声音甜甜的二师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爱上了告状这档子事,成了风荀安排在他们间的人工智能可移动监控,他们但凡做了什么坏事错事,都会经由云钏的嘴传到风荀耳里。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就是惨无人道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缥碧

—035—
师兄弟几人曾想过要孤立云钏这个间谍,可事实远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们实在是太年轻太简单。
云钶是风荀唯一的孩子没错,也是师兄弟几人中受过惨无人道惩罚最多的。相比之下,云钏才是风荀最宠爱的弟子。
他对云钏的好简直比亲生的还亲,没办法,风荀一直以来都想要一个女儿,奈何他的妻子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死于难产,孩子取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是个风荀期盼已久的女孩。
当然,那是后话。
风荀宠云钏。云钏感觉到了师兄弟几人对她的孤立,很简单的,这件事很快传到了风荀耳里。刚建立起“抗钏”统一战线的师兄弟们,在寒冷的二月天,被齐齐罚到山下的瀑布下连续站了两天又一夜,接受冰冷瀑布的冲刷,第二天傍晚上山后,除了已经被非人惩罚折磨习惯了的云钶,就连师兄弟中底子最好的云锣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恢复元气。
往事不堪回首。
“抗钏”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宣布破灭,从那以后没人再敢无视云钏。然后,又有几个人在习武时打起了歪脑筋,趁着练武时需要对打的由头狠狠地揍了云钏几次,说来也怪,在练武时云钏无论被打得有多惨,她都不会向风荀告状。
就在师兄弟几人因为揍了云钏而感到良心不安的时候,平常练武吊儿郎当的云钏突然化身成了习武狂人,起得比起得鸡早的他们更早,睡得比睡得比狗晚的他们还晚,每天超强度超负荷的练习,她终于从擂台上任欺负的较弱小花苗,进阶成除云锣外打遍师兄弟无敌手的狂暴二师姐。
云钏在师兄弟中排行老二,年龄却是最小的。
“你们只有一个师父?”虞西黛问道。
“是。”云钏回。
“有件事我想不通,只有一个师父,令师难道会所有杂耍?你们的师承应该是很多人才对——”
云锣听了她的疑问,将对云钏告状的惶恐撇开,脸色郝然,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师兄弟几人学成之后被师父齐齐赶下山,师父本想让我们行侠仗义,顺便捡几个根苗好的弟子回山上传承师门,我们却因为盘缠不够……”
“什么意思?”虞西黛不懂了。
“他这当大师兄的没有能力,带着我们师兄弟几人街头卖艺,有辱师门,所以上次回山上时师父把他的两条腿都拆了下来。让他在床上躺了约莫三旬余。其它几个师兄弟,除了我,也都受了不轻的处罚。”云钏解释道。
“所以说……你们其实不是……你们……”淡淡的惊喜渐渐涌上心头。
“师父老人家还说,若我们再浪费一身武艺,就不要再回山上。他老人家没脸面对已去的师尊师祖。”云钏说着,嗤笑着瞥了一旁低垂着头的云锣一眼,“可惜我们这个不成器的大师兄,带我们下山后还是找不到谋生的新出路,继续做着这街头卖艺的令师门蒙羞的事。好在这些年来在外头都没遇见与师父相熟的叔伯同辈们,不然……”
声音里能听出来满是幸灾乐祸。
虞西黛沉吟半晌,道:“那你们现在应当……在我身边做我的护卫,应该比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卖艺好些吧?”
“自然是好很多。夫人是蒋公子的妹妹,还答应给我们两倍的钱,等哪天夫人不需要我们在身边了,我们师兄弟几人再去行侠仗义,等到了回师门的时候再找几个根骨好的弟子回去,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很欣慰的。”云钏道。
“这些都后说。如果哪天我也打算四处走走,能不能再聘请你们沿路保护呢?到时你们也算是在行走江湖,盘缠费归我。”
“一举两得,就这么说定了!”云钏道,见云锣似有不同意见,她又重述了一遍:“就这么说定了,我可以考虑不把刚才那件事告诉师父,他们其它几个若是敢不同意,就等着吃我的枪吧。”
女王的气势就这样显现出来。锦杏在内室听到这些话,后来学得了虞西黛的一些说话措辞,她用四个字来描述当时对云钏的印象:
——霸气侧漏。
“正房里不知道有没有老夫人的眼线,日后这正房的家丁、嬷嬷和丫鬟们,全都交给你来管。”虞西黛对云锣道,“不要推辞,他们若是不肯听你的管,骄纵的,不服管束的,吊儿郎当的,全都送到云钊那里去管教管教。”
云钊是师兄弟几个中脾气最暴躁的,虞西黛在作安排的时候还特意问了问,让他在后园管理那些做杂事的婢子家丁们。相信过不了几天他的存在就会传遍整个永家,让后园从安静祥和的人间仙境变成丫鬟、家丁和嬷嬷们心中的可怕地方。
令云锣下去熟悉环境,虞西黛唤来个小厮,吩咐道:“你去,请老管家来。”
那边,锦杏因脸上肿的太难看呆在内室不肯出来,山茶也不多劝,从内室走出来。
“夫人,给二爷的糖葫芦被你扔了。”山茶道。
当时虞西黛正在优哉游哉地喝水,接下来的事都做好了计划,她也就不必要过于心急。突然听山茶提到这件事,她差点一口水没含住吐出来。
用帕子擦了擦嘴,很没主见地下意识问道:“那怎么办?”话音未落,马上起身叫了个家丁到眼前来吩咐道:“你现在去街上买串糖葫芦再买个小纸人儿回来,要跑快点。”
想起她的钱都是由锦杏管着的,方才在衣裳铺子置办衣裳的钱是他们出门前锦杏给山茶的,她将目光投向山茶,山茶会意,拿了几个铜板的钱给家丁。
家丁在正房前院与永忠擦肩而过,走进正房与虞西黛说了没几句话离开,后又拿了一堆纸回来。
那是永家家宅里百余个家仆的卖身契。
……
……
听了虞西黛的话,永潇乖乖坐在外间看小人书,缥碧与永弘侍立在一边。一两个时辰过去,还是等不到虞西黛。
放下书起身踱步转了几圈,望眼欲穿地看着门外,好不容易一两个人影晃过去,还都是他屋子里的下人们。想出去找虞西黛,又被虞西黛之前说的话吓着,不敢轻举妄动。
想了想虞西黛的交代,说书中自有神明在,能保护他不被鬼怪抓住。他又坐了下来,拿了书却怎么都看不下去。
嫂嫂不会被鬼怪抓走了吧?
心里藏不住疑问,他眼睛盯着书,问道:“缥碧,为什么嫂嫂还不来?”
“不知道。”缥碧回答。
“永弘,为什么……”
“不知道。”永弘不等他问完就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永潇听了,眉头好看地蹙起,喃喃道:“你们怎么都不知道。”
永弘:我们一直都呆在屋子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知道?
安静了片刻,他又问永弘:“永弘,你怕不怕鬼?”
永弘摇头。见他一直都看着书,没有看自己,才开口说道:“不怕。”
“对,我也不怕鬼,我是男子汉。”这样的话完全是在自我安慰,他自己却浑然不觉,继续说:“你现在去外面看看,看看嫂嫂为什么还不来。”
永弘听命出去了。永潇看了眼留下的缥碧,说:“缥碧,你站到我跟前来。”
缥碧听话移步到他跟前。永潇两眼盯着书,余光瞟到缥碧的裙角,觉得让她站在跟前似乎有些不妥,又说:“你别站在我前面,站到后面去。”说完,小小声自言自语自我安慰道:“嫂嫂说我这房子里没有鬼怪,我不用怕的。”
确定永弘走远了,缥碧才开口道:“二爷。”
“嗯?什么事?”
“二爷为什么那么相信大夫人的话?”
“大夫人?”
知道永潇可能对这些称呼不太了解,缥碧解释道:“就是二爷的嫂嫂,大爷的妻子,大夫人。”
“嫂嫂很好,嫂嫂知道很多。”永潇看着书本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说道,仿佛是按照书上的字念出来的。“嫂嫂不怕鬼。”
“可是二爷知不知道?她……”缥碧将到嘴的话吞下去,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说出那件事,只是说:“她不要你。”
永潇终于从书本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缥碧。“为什么不要我?娘也说嫂嫂嫌弃我是傻子,不要我,可嫂嫂都笑着说了,她没有。”
“那是因为二爷不知道——”
“嫂嫂为什么不要我?”
打断缥碧的话,永潇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把书重重地扣在桌上,耳边回响起虞西黛说的关于书中自有神明在的话,又拿起书紧紧地攥在手心。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方才心中的激动与气恼都转化成了委屈。他声音低沉,似是控诉:
“嫂嫂说她没有不要我。”
“我也想和大哥一样到处去玩,可是娘不让我出去。我知道娘是怕我被别人欺负。你们都认为我是傻子,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看待……”
“嫂嫂没有,嫂嫂……嫂嫂给我讲故事,还说会给我买好玩的好吃的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缥碧

—036—
嫂嫂说会给他买他喜欢吃的冰糖葫芦,他已经好久好久没吃过冰糖葫芦了……
他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不想让缥碧他们知道他还很喜欢吃冰糖葫芦,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吃那些东西。
就算是正常的八岁的孩子,有时也会很反感别人说他是小孩,更喜欢以大人自居。就比如永潇现在这样,一边恼怒别人把他当小孩一般对待,一边又期待着虞西黛许诺的小孩子才喜欢的小玩意。别扭又美好的童真年代,是如此甜蜜。
期待那些东西时,甚至不知道那也是小孩心性的表现。
其中令缥碧不安的,是永潇对虞西黛的态度。
不知从何时开始,永潇开始觉得吃冰糖葫芦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小孩子才喜欢吃那种甜甜腻腻的东西,下意识抗拒起冰糖葫芦来。就连老夫人和永沇给他买的他都不肯吃,她也曾偷偷买过想让他偷偷吃,不想永潇不但把冰糖葫芦扔掉了,还数落了她一顿。
尽管他的数落是从来都没有杀伤力的。
但虞西黛买给他的,他却不会感到丝毫不妥,甚至期待。他以为她没听到虞西黛对他说的那些所谓的悄悄话,以为她不知道虞西黛许诺给他的好吃的是糖葫芦,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期待。相比于她这个服侍了他这么多年的贴身丫鬟,他更能接受在虞西黛面前暴露自己仍喜欢吃冰糖葫芦的不男子汉的“坏习惯”。
“好了,好了,是缥碧错了。”缥碧连忙安抚他,伸手轻拍着他宽阔结实的后背,“二爷已经是个大男子汉了,在缥碧心里,二爷就和大爷一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孩子还很好哄,就像永潇这样,听了缥碧的话,心情马上开朗起来,一双狭长的星眸闪着光。
“真的吗?”
缥碧见了,笑着点点头。
“我和大哥一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欢快地重复了一遍,想起昨日在花园里与虞西黛的交谈,他更开心了,说:“嫂嫂也认为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语气里尽是满足之意。
缥碧原本拍着他后背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悦。她低下头,借以掩盖阴沉的脸色。
这个刚进门的大夫人,她昨天是错过了什么,让二爷对她的印象那么好?既然当初不要二爷,为何又如此轻易地博得了二爷的喜欢?
她是不是另有目的?
别人说永潇是个痴傻儿,可在她眼里完全不是。永潇的好她看的最为清楚。他虽然痴傻了点,心性却比常人单纯了太多。就像一块无暇的璞玉,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她喜欢永潇,喜欢了快七年。七年前她才十一岁,刚被老夫人选到永潇身边时,也曾因为永潇是个痴傻的,用对待非常人的心情对待永潇。不过渐渐的,她见到了永潇的好。
他对下人一视同仁,从来不会支使下人做事。尽管他房里的仆人都是老夫人亲自挑选的,还有专门监督他们的人。他房里的每个人都是因为真心喜欢这个随和的主子,从不会有人因为永潇痴傻而有暗里欺负他。
他对她也很好,给予的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心思单纯且专一……如果日后他成婚了,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大概永远都不用怕他喜新厌旧,妻妾成群。
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当不了这永家的二夫人。
永潇从未表现过对她超乎常情的喜欢,也从未对其他女人表现过那种喜欢,她曾想要诱惑他,为此做了许多准备,只是那时永潇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她也没有半点经验可言,到最后永潇直喊不舒服,只穿了件单衣满雪地里跑,更是不让她靠近。
第二天发烧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她也因没照顾好二爷被老夫人罚跪在门外整整一天。
后来不知为何,大爷就突然往永潇身边加了个贴身小厮,服侍永潇沐浴更衣之类的事,全被小厮拿了去。
那小厮就是永弘,永沇身边小厮——永强的胞弟。
有一段时间她还以为是大爷发现了永潇在雪地乱跑的原因,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后来永沇都未提及此事,她也就忘记了。
永潇对她没有那层意思,她就算喜欢他,也于事无补。想要成为永潇的人更是困难,一来她怕再出现以前那种情况,二来永弘对永潇简直寸步不离,她找不到那样与永潇独处的时间。
没有永潇的意思,她就算想成为一个小小的妾室都难,只能靠老夫人或者大爷。老夫人那边,老夫人过于精明,似乎早就看出了她对永潇的心思,却从未做过任何表态。大爷的心思她更是猜不准,也从未敢在大爷面前表露什么。
她现在,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永潇,明明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却不能做任何事。只能一如既往地对他好,希望他有一天突然……
把对她的感觉变成喜欢。
可那样的一天会不会到来,什么时候才会来,她心里充满了未知数。
当听说老夫人给永潇定了妻子,她慌了。听说那人也是皇商家的孩子,是家中唯一的孩子,从小就和男人一样在商场上打拼,手段不比男人差。那样的人,如果看到了永潇的好,定是不会让永潇纳妾的,如此一来,她就不可能嫁给永潇了。
她想马上成为永潇的人,却被永弘阻止。她阻拦不住,亲眼看着永弘把此事告诉了大爷,回来时永弘却什么都没说。后来才听说大爷也喜欢那个女人,那个本应成为永家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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