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上面摔下来,所以比我惨,我只不过是一直都待在地上罢了。
在那之后他就彻底颓废了,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每天也不理我妈妈和我,只知道酗酒赌博,更是赔得倾家荡产,连生活都难以维持,所以我比较好奇我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我再大一点,6岁左右,爸爸回家都是醉醺醺的,妈妈一句话不对就是毒打,可能我当时会哭,不过那也是很正常的吧。妈妈想护着我,可是爸爸硬是拉开她打我,还总是扣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说我一出生什么都变了,我当时很小,自然不懂这些,只能感觉到很疼。
7岁,他们就离婚了,妈妈带着我生活,生活很苦,可是没有了暴力终究是好的。我11岁时,妈妈谈了一个男朋友,然后在我12岁时嫁给了他,男人很有钱,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么好的生活了,可是男人很讨厌我,他想再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我知道我已经成了妈妈的累赘,可是我终究是她亲生的,她还是不想抛下我不管,男人就已离婚为威胁,妈妈已经不再习惯过去的清苦日子,她无法舍弃现在拥有的,我懂,一个人如果从未拥有也就罢了,一旦拥有便很难舍弃,于是我就离开了她,但是她说通了男人每月会给我起码的生活费,男人勉强答应,每个月也只给我1000块,我无所谓,有钱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我把酒当饭吃,过得一点也不节省。男人让妈妈断了与我的一切联系,每月的钱由他打给我,好在他还很守信,可是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妈妈了。
然后我就认识了许飘飘,在酒吧。看见她分明和我差不多的年纪,父母也都不管她,她却快乐的很,我只觉得我被她感染得也很快乐,所以我们就认识了,她又给我介绍了唐彩,唐彩家里很有钱,她很喜欢我,就经常给我钱花,我当时才没有什么男人女人的概念,只要有钱花就是好的,直到我15岁那年,被别人鄙视嘲笑被女人包养,才知道原来男人女人之间还有这样的差异,于是我就不再收唐彩的钱。
想来我这一生也就要这样庸庸碌碌下去了,这些年没有改变我的劣根性一丝一毫,我就不信还有什么能改变我了,我的人生可能就要这样一直失败下去了。好在在回忆里我还能搜索到一个曾经爱过我的妈妈,这样已经够了。
知道后来怎么了么?这件事的发生让我始料未及,我觉得我的神经中枢里根本就不会存在这样的事情。
我出院后唐彩告诉我说许飘飘打来电话说想见我,我突然就来了精神,这样我就可以问问她秋阳的事情,这样我就可以有一丝希望再见到他,虽然我不一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还是在唐彩的搀扶下快步走到那个很久没来的酒吧,这里一切如旧。
唐彩拍着我说看到了许飘飘,我抬眼,看见秋阳站在许飘飘身边,脸上没有一丝微笑,可是我完全没注意,我还很开心地走过去,可是我接近他们还一米开外就被人从后面按住肩膀,我回头,看见两个汉子,膀大腰圆,一个能装我两个的身材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还莫名,只想着甩掉他们块去找秋阳,可是他们根本没有被我甩开就放手的意思,我身上的手术刀口还未完全愈合,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于是他们就趁机踢我的后膝弯处,让我不得不跪在地上。
我抬头看秋阳,想让他帮我,可是他只是冷眼看着,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发一言,我再看许飘飘,她根本装作看不见一样在喝酒,还和别人聊着天。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看来是没有时间给我思考了,那两个人按下我的身子,然后像狗一样地趴在地上,然后他们扯下了我的裤子,臀上一凉,我的自尊被彻底撕碎。众目睽睽,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这样的场合,可是我却无力挣扎。
他们两人按住我的身子和腿,接着又上来一个,分开了我的臀丨瓣,将他的手指插了进来,我想叫想骂,可是那又能怎样?涂添乐趣罢了。于是我格外安静,只是闭着眼,忍受这种屈辱,只是我终究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理由。难道是秋阳为了报复我而找的人?那么许飘飘呢?这一切都困扰着我,我一定要弄明白才行。
男人的手指已经加到了四根,我已经可以感觉到明显的撕裂感,很痛,可是我不能叫,不能骂,不能哭。
后来,后来,后来的事我已经不想说了,我只知道我的样子一定很惨,他们轮流上来,每一个都尽兴了才出去,我的那里显然已经没了知觉,我甚至想着我可能会就这样死去吧。后来我哭得很惨,是不顾任何地那种大哭,他们打我,打得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唐彩的哭声被阻止在很远的地方,我知道那一定也是他们的人拦住了她,不过还好她没有过来,最好也不要看到我这副样子。
我看了秋阳两眼,可是他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冷漠地像从来都不认识我,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可能从前的一切都是铺垫,目的只是为了让我自己跳进这个坑里。
最后地上就是一片白浊参杂着血丝的液体,我只觉得反胃,那种味道,真是永生难忘。
最后我意识模糊中听见了秋阳冷冷的声音:“你们还没用够?”
男人猥琐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别急嘛,货当然会给你的,我们要把他pi眼cao烂掉才可以啊。”
然后秋阳就没了声音,我最后的思考只停留在了那个“货”,然后便不知道了一切。
再次醒来,我的四周一片黑暗,我甚至觉得我眼睛瞎了。
我摸索着想站起来,可是我根本动不了,后面痛得厉害,这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曾经被怎样对待。
然后我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终于有人开了门,一道刺眼的光线让我去看时睁不开眼。
“哟,你醒了嘛。”猥琐的声音,我垂下头。
“还装?都被操成了那个样子你还有什么好装的?”男人过来拉我头发拉的毫不留情,早知道这样我就也和秋阳一样留板寸就好了。
我不说话,我全身上下疼得没有一处器官允许我的嘴巴对这种人耗费力气。
我就又被他拉了出去,我也没指望他的动作能有多温柔了。
我环顾四周,没有秋阳的影子,大概他已经拿到了所谓的“货”了吧。
这一定是某个人的家,然后我看到了那个猥琐的胖子,他看着我时笑的表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我是真的想吐。
他扯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看他,然后他看着我笑了笑,“喜欢秋阳吧?”
我咬着牙不出声。
“那就对了,没有这个小子,我们还钓不到这么多人呢。”
我还是不出声,知道他说的一定都是鬼话。
“你爱信不信,我也不打算对一个奴隶解释,从今以后,你就别想着外面的世界了,你到死都只能在这里。”他放开我的头发,然后我摔回地上,后面的人上来把我架起来,将我的双手分别绑在沙发上,我只能跪在地上。
我一想到接下来我就要在这里度过余生,不免还是有点煎熬,就算从前的日子再不好,也是有自由的,难道我这辈子就要这样过去了?为什么所有的厄运都缠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接下来可想而知就是暴打,然后是轮jian,每天也不过就是这么多戏码了吧,说不定到时候我就习惯了呢。想笑,但是实在笑不出。
我根本没有衣服,他们也根本不会给我衣服穿,我时时刻刻都是光着身子的。
他们把我关在仓库里,出来就是各种虐待。算了,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陌路人9
我像死了一样,每天过着比死人都不如的生活。有的时候我不得不埋怨上天,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不幸都降到我一个人的头上,为什么没有人来帮我分担痛苦。我是个男人,每天却被这样像狗一样没有尊严地对待。不是我对这个世界有太多抱怨,而是我实在是快忍受不了。他们绑着我,让我连自杀都没了办法。
难道我的人生就要这样下去了么?我闭上眼,在黑暗中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那一天,我照常被拖出去,可是睁眼时我看见了秋阳。我甚至有点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他?我从来没想过在我活着的时候还能再次见到他。我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因为他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恨不起来他,看着他心里总是软的。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在这种折磨之下,让我的大脑变得已经不再能正常地运转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只是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或者看着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他已经认不出也记不得了吧。我在心底里暗暗地嘲笑自己,沈洛啊沈洛,这样又能怪谁。
我被踢倒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让我没有力气自己起来。
“秋阳,你看看,他很好。”那个男人猥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很好?他是哪里能看得出我很好?我真是要笑死了。
“很好?”秋阳的声音出现在我上空,我甚至不明白他这句话这样的问句会有什么含义。
“难道不好?他这么健全,什么都不缺啊,是不是?哈哈哈哈。”男人笑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那人我就带走了。”秋阳俯身拉起我的手。
我站不起来,只能被他拉起上半身,可是马上有人过来一脚踢开我,让我不得不再次摔回地上。
“哟,秋阳,你这样的方式我可不怎么喜欢啊。”男人收起了笑容。
“呵,说什么笑话,为什么我一定要让你喜欢不可。”秋阳没再过来拉我,我就趴在地上静静地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嗯?你这是过河拆桥吧秋阳?”
“说得对。”秋阳毫不犹豫地承认,其实从一开始我见到他,他就从未隐藏过他的坏。就像现在这样。
男人可能面对这样的直白,一时间倒也没了话。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可能毫无筹码。关于贵集团最近的一批吗啡在运途中半数被盗一事,我不认为这消息能封锁得住啊。”秋阳的声音里带着点阴邪的笑。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原来是你!秋阳,你费尽心机就为了要这么个人?”男人用脚尖踢了踢我。
“呵呵,我的做事方式我想你是一辈子都猜不透本质的,所以我也没必要向你解释。”秋阳俯身直接抱起我,把我带出了这个房子,在所有人都或恨或仇的目光下。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睁眼,还是继续装作失去意识,因为我现在在秋阳的家里。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秋阳的家,我眯着眼观察着这个偌大的房间,这是秋阳的房间么?
“醒了?”秋阳把一杯咖啡放在床边。
我睁眼,看着他。
他笑了笑,“觉得怎么样?”
“为什么?”我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什么为什么?我脑子没那么好用。”
他脑子不好用?那我根本就是没脑子。
“…………算了。”我也实在不知从何问起。
他突然靠近我,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他。
“对不起。”他垂头吻上我。
我呆了,为什么我不能推开他狠狠揍他一拳骂他放屁,为什么我不能拒绝这样的吻,为什么我不能拒绝秋阳的温柔。
“你这是做什么。”等他离开我,我才看着他问道,声音很冷,眼神也很冷。
“没什么,只是一个吻。”他笑着看我,我看得到他眼底的笑。
后来他就出去了,一直到很晚才回来,而这中间我一直睁着眼,或是等他,或是思考。
“你的那里……要不要上些药?”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瓶子。
“你这算什么?”
“算反省吧。”他笑着过来,掀开被子,我再一次□着被他注视。
“那算了吧。”我拉过被子。
“那怎样算你能像从前一样看我?”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着我,脸上却挂着笑。
“大概没办法。”我闭眼。
“那好吧。”他停了停,突然掀开被子,动作粗暴地翻过我的身体,他坐在床上,分开我的腿,然后抬起我的腰。
我疼得直颤抖,他却一点也没有动作放轻的意思。
“秋阳…………”我忍不住哭出来,就算是那些男人这样对我我也可以没有眼泪,可是换做是他我就满心委屈。
“怎么洛洛,对象是我便受不了么?”他把冰凉的药膏蘸在手指上伸进我的□里。
我没做声,只是咬着手臂哭得不成样子。
等他上完了药,他才放下我,然后躺在我身边抱着我,一直不说话。
“秋阳。”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嗯?”他的声音那么慵懒,那么好听。
“我……可不可以喜欢你。”我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是你的事。”尽管如此说,可是他的声音里却有着听得出的高兴。
“……那你呢。”
“这是我的事。”
“能不能告诉我。”我抬头看着他。
他没说话,良久,他低下头,吻我,很轻柔,很温柔,像含着爱,含着心疼。
然后我自己打开了身体,我摸着他的全身,他甚至连吻我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
“洛洛。”他叫着我的名字进入我的身体,不同于过去,那样温柔。
可是即使那样温柔,我现在的身体也不允许这样的刺激。我还是疼,疼得身体一直在抖,他抱紧我,甚至不敢动。
“秋阳……我喜欢…我爱你。”我咬了咬嘴唇。
“我也是。”他没再动,一直在我的身体里,没出去也没更深入。然后他就抱着我,一直那样抱着我。
我想我们,不会再如那时那般陌生了吧。这样的幸福感,哪怕这辈子只有这一刻,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