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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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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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泪眼盈眶,马先元惊道:“沈姑娘不愿陪我同去?”沈岚忙抹了泪,道:“不是,想到那里即将举行屠魔大会,心里有些害怕。”马先元笑道:“不知你是害怕碎心剑客,还是怕其它英雄?如果是碎心剑客,他目前武功尽失,再也配不上魔王二字了;至于其它英雄,想我圣剑门独步武林,各门各派都要给上三分薄面,保护你的安全应该绰绰有余。”

沈岚破啼为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马先元笑道:“你的声音真好听,就如水漱泉石,风摇碎玉,能和你在一起说说话儿,真不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心中写意,看乌云布顶,风浪转大了,忖道:“如果把船弄翻,沈姑娘落水之后,一身湿漉漉的,玲珑胴体岂不尽收我眼?”想着想着,眼中美美的意淫了一番,似乎穿着透明衣裳的美人就在眼前。

沈岚忖道:“他怎笑得这么淫荡?”顿时大大提防。

一个浪头打来,马先元右脚一踩,扁舟顺着风浪右倾,他哎哟一声,丢了双桨,故意翻入水中,只道是美人落水,自己不落水,总说不过去吧。谁知沈岚左掌按住船舷,一招“大蟒翻身”,在空中打个筋斗,扁舟骨辘辘翻了一翻,沈岚双脚落船,安然无恙。

马先元却在海中一沉一浮,看得傻了大眼,这丫头怎生得如此机灵?

沈岚扶着船舷,道:“咦,你怎么这般不中用,一个小浪就把你打翻了?”马先元双腿一蹬,双掌往水面上一拍,身子就冲天而起,要说人在水里面,最难使力,他显了这一手,才算挽回一丝颜面。

回到船上,马先元再不敢使坏,奋力摇桨,天黑之时,已至宁波外滩。

只见火把高举,官军到处都在设防,见小舟靠岸,忙过来盘查。马先元告之身份,拿出圣剑门少主的信物碧玉牌,只见玉牌上镌刻着一把古剑立于火中,官军不敢怠慢,放他们入宁波城。

城内不时有执矛挎刀的兵勇巡逻,生意人都不敢摆摊出来,通衢上非常萧条。两人找到一家豪华的酒店,金字招牌上名曰“福锦楼”,踏着大理石台阶走了进去,却见里面坐满了江湖人士。马先元仔细一瞧,心中暗暗吃惊,除去一些江湖杂碎,少林的住持月空、达摩堂首座月潜及崆峒三剑都在。

这崆峒三剑中,掌门叫摩天剑、老二叫疾风剑、老三叫穿云剑,此三剑并非没有名字,但他们都有一个怪癖,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们的名字,以号作名。因华山派也有三剑客,故崆峒派与华山派为争个高低,时有磨擦,这时闻知华山派的老三刘世清已死于碎心剑客手上,心中的欢喜之情,自不言喻。

马先元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和沈岚坐下,眼下又饥又渴,叫了一些本地小吃和一壶烧刀子。小二穿杂色盘领衣,见他们身着华丽,自不敢怠慢。不一刻,店内的客人越来越多,显得人多座少,甚至有些人已坐到桌上,等得不耐烦,一叠声的催着上菜。

少林派的五名僧人与崆峒派的三名道士坐于一席,崆峒派的道士年约四旬,穿七星道袍,带九梁巾。摩天剑生得清癯鹤骨,对少林派的道:“这次碎心剑客得已擒获,真是可喜可贺呀。”

月空大师白眉方脸,麻脸纹深,年约七旬,着杏黄袈裟,绿文及环皆饰以金,念一声佛,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切都是命数。”疾风剑问道:“不知那把碎心剑,可也一并收缴了吗?”月潜大师道:“据闻已落入我们手中,这把魔剑不可再留存世上害人,待屠魔之后,定要毁掉。”

穿云剑先是一惊,后干笑道:“碎心剑乃天下第一名剑,要毁掉它,谈何容易。不过,我崆峒派乃道家正宗,玄鹤洞内有一老君练丹炉,里面三昧真火,可熔世间一切之物。交到我们手上,不出三日,保管那魔剑化为灰烬尘埃。”

月空大师道:“阿弥陀佛,道长此言差矣。此剑随主日久,暗蕴心灵,魔性日深,已变成一把活剑,唯我佛如来,佛法无边,才可去其魔性,将之涅盘。”

穿云剑嘿嘿一笑,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灵。佛祖如来,亦是道后而生。”月空笑道:“心中无彩画,彩画中无心,然不离于心,有彩画可得。彼心恒不住,无量难思议,示现一切色,各各不相知。”

沈岚笑道:“剑还没到手呢,这两帮子就争得热火朝天了。”马先元饮了一杯烈酒,道:“佛道两家,自古以来,就各自吹嘘自己为天地间最大,为夺私利,自是各不相让。”替沈岚也斟了一杯,想起在高瑞船上的情景,又倒不下去了,酒壶悬在半空中。

沈岚将酒杯推了过去,道:“美酒还是留给你独享吧。”马先元叹了一声,道:“美人啊,美酒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也。”

第八章与狼同行(下)  正说着,忽闻得店外传来“嘣嘣”的脚步声,沉重异常。沈岚忖道:“来了什么人物?这般山行岳移的气势。”放眼望去,走进来三个黑衣人,穿着衣服的质料很怪,非麻非葛,但很粗硬。其中两人如铁塔一般,为首那人更是生得奇特,身高七尺二寸,貌如南极仙翁,努睛突眼,鼻如悬胆,黑髭下口似血盆,有四根獠牙,众人想不到世上还有这般吓人的面孔,胆子小的都吓得傻了。

那人进得店中,爆眼一扫,问道:“老板,还有空位子没?”声音如钟,恐怕十里之外都能听见。小二被震得惊醒过来,忙招呼道:“大,大,大爷,小店两层楼都客满了。”双腿直弹琵琶。

那人瞟眼马先元与沈岚,道:“你们的桌子这么大,只坐两个人,好像浪费了点,可否匀几个位置给我们。”他这时压低了声音,只是低哑裂帛,也很难听。

马先元一望沈岚,要她拿主意,沈岚笑道:“没事,没事,你们过来坐吧,江湖之上,都是朋友。”三名黑衣人称了声谢,乐呵呵地坐了过来。

摩天剑小声问少林和尚,可认得这三人么?月空、月潜大师皆称不知,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他们是不是也赶往赤松宫?难道塞外妖魔,也垂涎碎心剑不成?

黑衣怪人坐稳,拿着菜谱,浏览一番,问道:“小二,双龙吐珠这个菜,是怎么做的?”小二忙答道:“乃用名贵海鳗鲞,剁碎了肉,雕成龙形,洒上盐,味精,倒少量料酒,用中火蒸出香气,再放生姜、油丁、姜片、笋块、桂皮,改用小火焖煮,至汤汁稠浓,淋上熟猪油,中间附一颗大龙眼,作为龙珠,菜就成了。”

黑衣怪人听得满口生津,大喜道:“就要这道菜!”

话音刚落,忽听得崆峒派穿云剑一声咆哮如雷鸣:“岂有此理,鼠辈竟敢公然独吞龙珠!”月潜亦大怒道:“当我中原武林不存在吗!”两人一个抽剑一个捋袖,奔击过来。

崆峒剑法极其阴寒,剑光划处,裹着一团冰气。少林拳法却是阳刚无比,月潜更是熟练易筋经,内家功夫已至颠峰。

黑衣怪人两旁的侍从拍案而起,迎了上去,这一拍,震得桌上菜盘飞起,酒菜四溅,亏得马先元、沈岚躲避及时,否则岂不沾得全身都是,为此,两人大为恼怒。其他客人吃饭吃得好好的,被其这般打搅,都殊为不爽,但哪敢开口,连忙躲得远远的,只求不殃及自己就算万幸了,只苦了那些桌椅碗筷。

穿云剑的一招“云断秦岭”,幻为两朵剑光,分刺黑衣人“中府”、“天突”两穴,眼见对手竟不躲避,心中大喜,待剑锋就要刺入肉中之时,黑衣人两指夹剑,一股阴柔之气,贯穿剑身,宝剑竟然被其缠住一番。

穿云剑大惊之下,大悔轻敌,待要用内力将对手震开,陡然间,黑衣人哎哟一声,跪在地上。另一边月潜也是吃了一样的亏,待要变招时,对手也是突然哎哟一声,跪在地上。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两只筷子,分别插在两黑衣人的后腿“委中”穴上。

怪人瞪着马先元,目光如火,喝道:“小子,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暗箭伤人!”他显然很自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弟子遭人偷袭,实是莫大的耻辱。

而马先元坐在怪人身后,加上都未料到他会出手,故而捡了一个大便宜,一击即中,呵呵笑道:“我们都是中原人,当然要帮自己人了,有什么奇怪的?另外,这一番整治,还他们二人适才无礼之罪。”

怪人哼了一声,将弟子身上的筷子取出,推拿了一番,对崆峒、少林派道:“我们点菜吃饭,并不认识你们,为何突然攻击我等?”疾风剑大笑道:“你们哑巴吃汤圆,心里有数。你敢说到中原来不是往赤松宫的方向走?龙珠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宝贝,你想独吞,门也没有!”

怪人纳闷道:“龙珠,什么龙珠?”疾风剑正欲开腔,摩天剑瞪了他一眼,道:“不要多言,言多必失。”怪人的脸色布满阴霾,道:“我们走。”本以为双方会火拼一场,没想到他们会走得这么窝襄,众人都觉得奇怪。

摩天剑道:“老板,刚才打碎的财物,都算在我头上。”说罢丢给他一锭黄金,老板接过,用牙咬了咬,货真价实,十足赤金,这才转悲为喜,连声称谢。

摩天剑问马先元道:“适才多谢少侠出手相助,不知少侠师出何门?”马先元笑道:“在下乃圣剑门少主马先元,路见不平,怎能让这帮蛮夷在我中原土地之上肆意践踏!”摩天剑一惊,遂又鼓掌道:“说得好,说得好!原来是马少主,圣剑门的武功罕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马先元谦虚了一阵,与诸位见礼,摩天剑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马先元道:“她是沈姑娘,我们在半路上认识的,兴趣相投,故尔结伴同行。”沈岚亦抱拳一礼,疾风剑笑道:“我看你们一个英气勃发,一个容色婵娟,天公真会造人,冥冥之中,将你们牵在一起。”

“哪里,哪里,道长说笑了。”马先元自我调侃一番,心里却好似饮了一壶美酒,飘飘然醉倒云端。转眼一看沈岚,她的双颊红得像似熟透的苹果,逗人遐思。

穿云剑却死死的盯着沈岚看,一张老脸看起来更象是风干的橘子皮,沈岚心生厌恶,道:“我有些累了,你们聊吧。”起步欲走,马先元道:“沈姑娘留步,我送你去休息。”与崆峒、少林派的举手作别,再问老板:“你们酒店可有客房没?”老板道:“有,有,后面都是客房。”马先元大喜道:“好,来两间上房。”

老板翻了翻账薄,皱起了眉头,道:“公子,今天来的武林人士众多,只剩一间上房了,不知你与这位姑娘方不方便?”见沈岚眉立,心中一寒。马先元笑道:“没关系,我在她房门前守卫就好了。”

沈岚道:“真不好意思,劳烦你吃些亏了。”马先元道:“沈姑娘太见外了,在门外守护,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什么守卫,还不是怕我甩掉你,在门口监视。”沈岚想到这里,对他不屑一顾。

沈岚至客房,关紧门窗,躺在床上,想到虎狼在榻,丝毫不敢安睡,时刻警惕着,已至一更了,还不见动静。想到风雨欲来之刻,总是显得特别平静的,可直至三更,都不见马先元就范,心中打不破这哑谜儿,遂至门缝中向外瞄去,只见马先元站在月光下,轻拂铁扇,浅步来回,倒真像个巡逻的。

沈岚心中更疑,猜他一定在安排什么恶毒的计划,回到房里,时刻思量着该如何甩掉他?

马先元其实早就想把沈岚一口吞下去了,但知道欲速而不达,今晚故意摆摆样子,装作正人君子,好麻痹沈岚,令其放松警惕,然后,明晚就……嘿嘿。

马先元美美想着乐事,不自禁的行至密林深处,山路崎岖难行,树木参天,大地和山林都睡着了,山野静悄悄的。一阵凉风袭来,身体有些寒冷了,忽听得咕嘟咕嘟的响声,借着月光看去,影影绰绰的石地中冒涌着一股温泉,流泉无遮无掩地流淌。

马先元大喜,这些天来,奔波劳碌,早就想泡个热水澡了,三下五去二的褪了衣裳,搁在一砣石头上,走进温暖的泉水中,见水中一轮半月颤抖,他笑着把月亮打碎,过会儿,月亮又恢复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整个身体一沉到底,好好享受一番。探起头时,却发现另一头有一黑影,因水帘迷住眼睛,看不清楚,忙抹了抹脸,还是看不清那黑影。马先元好奇的游了过去,伸手一摸,却摸到一个女人滑腻的胴体。

“呀!”一声娇哼随之响起。

马先元定睛一看,大喜道:“沈姑娘!”原来那女子竟是沈岚!

马先元道:“你怎么也在这里泡澡?哎呀,多多冒犯,姑娘恕罪。”

沈岚却毫无害羞之态,把手轻轻伸到马先元的眼前,期望得到他的爱怜。到手的便宜岂能不占,马先元忙双手将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捧起,一阵抚摸。

沈岚缩回了手,把羊脂般湿润的后背靠了过来,马先元笑道:“需要我给你搓背吗?呵呵!”沈岚嘤嘤作声,马先元大喜道:“好,本公子定当服侍得你舒舒服服!”双掌张开,一碰到她丰腴的后背时,手就像触了电一样弹了起来,一边弹起,一边搓弄,两只手突然不规矩地深入阵地,抓住了她胸前柔软的乳房,心头一阵狂跳。

沈岚尖叫一声,转身将丰满的胸脯压在他的脸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觉唇干舌燥,大脑里一片空白,飘飘欲仙。

泉水汩汩地流淌,蒸气升了起来,沈岚闭上眼睛,像小猫一样腻腻地滑落在他怀里,双手铁臂一般环抱着他。马先元全身热血齐齐涌动,狂吻着沈岚滚烫的唇儿,双手在她身上疯狂的揉捏,几乎要把她捏碎、捏化。

突然,马先元的舌头尝到一种苦涩的味道,鼻尖也闻到一缕腥臭自沈岚身上散发。他推开沈岚,只见她满脸发青,在月光下恐怖骇人,她的皮肤开始干裂,像枯树剥皮一样,一层一层向外溃烂,一下子,眼珠子掉了下来,跟着,鼻子、耳朵、嘴巴都掉了下来,掉到泉水中,咕咚咕咚直响。

马先元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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