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笑笑,心想,一样的车可多了去了,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吃过饭,江永成打车回了趟家看了父母,冰冷冷的气氛让他觉得难受,把买的东西撂下就走了。他没什麽心思回酒店,干脆一路沿著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走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时候他和陆河平曾经生活的地方。
过去的平房区现在早被开发成了高级住宅小区,院里院外花红柳绿煞是好看,门口站著的保安也一丝不苟的,连点笑模样都没有。
江永成在外面走了两圈,停在大约是他们住的那个位置外面,却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当年。
他记得刚见陆河平时他那干瘪蔫瘦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只是好心眼上来了给了他一个馒头,就做了这麽多年朋友,甚至还对他产生了感情。陆河平变得强大了,就是再强大的人,现在却被他伤得连面都不愿意见了,自己真是混蛋一个。
江永成叹了口气抽著烟要往回走,低著头没看人,没几步便和一个行人撞在了一起,江永成想说对不起,抬起头瞪著眼睛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烟也从指缝中掉落在地面上,磕磕巴巴的喊了声:“老陆……”然後又补了一句,“可,可真巧啊!”
陆河平拎著一大堆东西,就冲他笑笑没说话,绕过他径直往前走,江永成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几次想喊住陆河平,却一直到跟到了小区门口也没开口,最终陆河平停在了小区供业主出入的电子门前,回头问江永成:“一直跟著我干什麽?特意找我的?”
江永成下意识的摇摇头,陆河平自嘲的笑了笑说:“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了。”说完转身刷了卡进门,江永成一把拦住了他的去路,说:“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看见了你。”
“哦,这样啊,那我知道了,回头见。”陆河平面无表情,想走却再一次被江永成拉住了。
这时候丁羽超下楼来接陆河平,谁想也看到了江永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陆河平拽进了院子里,用脚踹上门,正好给江永成的手都夹住了。
丁羽超跟一头雾水的保安说:“保安大哥,给这人撵出去,他有神经病,伤到人都不用负责任的。”
正纳闷这三人关系的小区保安听见这话,赶紧奋勇的挡江永成身前,一脸严肃的说:“这位先生请你离开,不要打扰了我们小区的业主。”
江永成挪开了钻心疼的手,眼睁睁的看著电子门关上,陆河平和丁羽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出席晚间的宣传活动的江永成一直在应付著笑,比卖笑的姑娘都来得都勉强,一路臭脸从节目开始一直到结束,就差身上挂著牌子些“本人不开心,离我远一点。”几个大字。
采访的时候那些记者似乎也察觉到江永成一身火药味儿,干脆绕过了敏感话题,净问他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反而把火力都集中在了孟昭身上。
活动结束後,江永成被孟昭扯著去酒店一楼的酒吧喝酒,虽然他懒得看孟昭,但是有个人陪著喝闷酒也是不错的事。
江永成想要点烈酒,却硬生生被塞了一瓶生啤,他一激动想骂人,却听见孟昭说:“行了啊,摆那麽张臭脸给谁看呢。”
江永成愣是把话给憋了回去,好半天没吭声,最後一口气干掉半瓶生啤这才缓过气来,感受气泡从嘴里一路炸到胃里爆裂到心疼的感觉。
“喝得醉晕晕的最好了,什麽也不用想,就是睡觉。”孟昭说。
“要是真能那样就好了。”江永成撇撇嘴说。
其实酒醉真是好事儿,晕晕乎乎的半醉半醒是最好的状态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见陆河平。
江永成晃晃脑袋,仔细看看,呵,还真有意思,一个陆河平不够又出来一个,这是来让他难堪的吗?等再次揉揉眼睛,使劲看,哦,果然还是一个。
酒醉的人脸皮就是後,也没顾著过去发生了什麽,笑嘻嘻的便挂到了陆河平身上说:“老陆,你可真绝情。”说完便不愿意起来了。其实说话的时候他还在想,妈的,这真是陆河平吧,就连衬衫底下的肌肉块都是熟悉的触感。不仅如此,他还听见了陆河平说话:“孟昭,你他妈找我喝酒就为了见这个王八犊子?”
孟昭笑著说:“江导看我不顺眼呢,我得做点让他顺心的事儿好收买他啊。”
江永成觉得这根本就是梦,再後来他的世界就再也没有酒吧吵杂的音乐声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恍惚间看见他的身边只有陆河平。
四十
江永成是被凉水给浇醒的,他揉了揉被水迷住的眼睛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的确是陆河平,之前的那一切根本就不是梦。他扶著墙壁试图站起来,陆河平看见了便过去搀扶了他一把,江永成却一把把陆河平搂在了怀里。
陆河平苦笑著环住了江永成的腰,心里酸酸的滋味换做第二个人都尝不到。江永成比以前瘦了太多,真正摸上去要比从电视里看见的还瘦,後背的一排肋骨细细的都能数出根数来。
江永成借著还没散去的酒劲儿说:“老陆,我後悔了。”那声音哑哑的,一点一点的撕裂著两个人的心房。“我早就後悔了。”
陆河平没吭声,帮江永成褪掉了衣裤,凉水转成热水,不动声色的给他冲洗掉酒气。
“老陆,你倒是说话啊!”江永成无法忍受陆河平这种沈默,他在水雾中都看不见陆河平的脸,伸手抓过去,却被一把拍掉,无奈继续抓,可怎麽都抓不住,最後没法了,任凭著一股冲动干脆扑了上去。
陆河平的身体僵著,放下花洒,夹著江永成的胳膊叹了口气说:“江永成你别这样。”
江永成笑了,说:“你他妈终於肯说话了,不装大姑娘了?”说完双手捧住了陆河平的脸,可是双眼却对不上焦。
陆河平一来气,举起拳头想打人却又放了下来,最终对江永成说:“我真是受够你了,那你倒是说说,怎麽後悔了?”
“看见你,我就觉得特後悔,还琢磨跟你说对不起,可是你没理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是我自作自受。”
“你的对不起太值钱,我可要不起。”陆河平说话间把江永成扶到浴缸沿坐下,将花洒挂起来,自己的衣服也湿了,索性当著江永成的面脱掉了,精壮的身体就展现在江永成的面前。
江永成吞了一口水,凑过去顺著那肌肉的纹理摸了上去,手指在微微的颤抖。
陆河平抓住江永成的手,目不转睛的盯著他看,并说:“江永成,我当初都给你机会了,现在你又说後悔,你到底把我当什麽?”
“……”
“等我原谅你,你要是再後悔,你让我怎麽办?我该为你做的都做了,现在连点自尊都没剩,我又该怎麽办?”
江永成听见这话不耐烦了,凭借著本能一下子冲著陆河平吻了上去,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答案。
就这样他们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热潮顺著心口一路蔓延到脚尖,江永成有个想法,那就是快点占据了陆河平,否则陆河平又要说些不动听的话了。
陆河平最开始在推拒,试图和江永成分开,刚分开却又被吻住,江永成的吻炽热而又专注,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主动,没有霸占和侵略,只是无尽的温柔。
终於在那吻结束,趁著江永成还未睁眼,陆河平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中,虽然他明白如果江永成知道被人背叛两次,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可是总比伤了爱一个人二十年的心来的轻松。
比谁受的伤更狠吗?江永成你输定了。
他们一路从浴室牵绊到卧室,最後滚了一床单的水渍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对,空调吹出的冷气丝毫没有降低他们身上的温度,反而因为那炽热的爱抚更让他们觉得体温在变高。
陆河平在他们接吻的间隙问江永成:“你还来找我干什麽?”
江永成说:“我没想要找你,我就是去咱们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看看,没想到你会住在那边。你走之後,我他妈特想你,想的胸口疼。我都想放弃那电影了,可是那人却主动找上了我,陆河平,你这麽做是想要我的命吗?”
陆河平咬住了江永成的耳垂,嘶哑著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要你的命有什麽用,你的心又不肯给我。江永成你真是不明白我,我也是个笨蛋,就对你这麽执迷不悟的。”
江永成对这话似懂非懂,还没来得及细细的思量,下身不自觉产生的颤抖打断了他的思绪,再看陆河平已经退到他身下,含住了那早就已经挺立的分|身。那家夥被陆河平吞吐著,口腔温暖的温度和那种最亲密无间的接触令江永成什麽也想不起,什麽也分不清,只是有种莫名的快乐堵得他心口疼。
江永成半坐起来,看著陆河平的动作,然後紧紧抓住被单仰著头享受铺天盖地袭来的快感。
他从未妄想过陆河平到这种地步还会为他做这些,可确实这一切就在进行中。陆河平对他的感情大家都看在心里,可他还对那个背叛了他无数次的王景荣执迷不悟。
陆河平抬眼看了看迷乱中的江永成,把那东西从嘴里退了出来,把自己的和江永成的放在一起用手滑动著,因为有了唾液的润滑,所以丝毫没有阻力,快感一波一波的袭来并侵袭著他们的大脑。
陆河平边做著这些边看著江永成说:“江永成,你、你不知道我也想你。我说过,我为你做什麽都愿意。”陆河平手上加快了速度,江永成的分身渗出了一些粘液,抖著就要射出来,陆河平说:“你别先射了,要射就一起。”
江永成从嗓子里发出的阵阵呻吟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麽都没听清楚,反正就在某一瞬间,一道白光划过眼前,他终於没忍住,先一步达到了高|潮。
陆河平发出了低哑的笑声,把满手的黏腻涂抹在江永成的腹部,又凑到江永成耳边调笑的说:“住了一次院,你这方面也不行了?”
江永成大口的喘著气,却也听清了陆河平口中的嘲笑,他睁开眼睛看著陆河平嘴角含笑的样子,不愿被动下去了,用了很大的力气终於把陆河平压在身下。
陆河平笑得更大声了,眼角都堆满了笑意,江永成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看过他的笑了,心里有了点涌动,他就想马上把这些情绪传递给陆河平,於是他主动吻去了陆河平的笑,咬著陆河平的嘴唇,直到有些血腥气,才松了嘴。
陆河平擦著嘴角的血渍说:“老王八蛋,你他妈属狗的?”
江永成没说话,顺著陆河平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在胸前吮吸著那敏感的地方,还在胸口吸出红色的痕迹,陆河平抓著江永成的头发,配合著乱七八糟的喊著江永成的名字,骂他混蛋、,骂他白眼狼……可是江永成都没反驳,只是把听进去的咒骂转换成了密集而又殷实的吻。
直到陆河平闭了嘴,其实也不是闭嘴,就是换成了呻吟和喘息,最後终於换他给陆河平口|交的时候变得更大声了。
虽然江永成很少做这些,但是技术并不差,可能是以前享受得多了,无师自通。
陆河平很快也缴了枪,还射了江永成满嘴,他浑身脱力的笑著,赶紧吻了上去。
这个吻咸咸涩涩的味道并不好,可是其中充满了情色的意味令他们久久不愿意分开。陆河平翻身又把江永成压在身下,用手撸动起那个刚才有些软掉的家夥,没用几下,便在他手下又硬实实的了。
陆河平专注的看著那个紫红发亮的东西,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你家这兄弟想没想我。”
江永成拧动了两下身体,眼睁睁的看著陆河平径直坐了上去。
经过最初的障碍,慢慢的却也顺利了下来,内里炙热得让江永成一时间迷失了方向,只懂最原始的律动,也没用多少下,陆河平便坐不住了,他双手撑在江永成的身体两侧,把头埋在他肩窝喘息,快感灭顶一般的袭来,江永成抱紧了陆河平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嵌入进他的身体里。
江永成想,就这样好了。
他的人生除了陆河平什麽都不剩了。
可是就连这点信念,转眼却被眼前的陆河平给击碎了。
在肉体的碰撞声中,江永成听见陆河平说:“老江,嗯……你轻点。你知道吗?”
“让你轻点又不是让你停下来。”陆河平见江永成停住了动作,便自行抬起来又坐下去,那紧致的刺激让江永成来不及思考。“老江,那次我不小心知道了,知道了王景荣一点儿事儿,费了,费了好大劲要来了那些日记,你,你都看见了吧。”
江永成停住了动作,可是陆河平依然没停下动作,虽然他知道这时候说这些非常扫兴,可是嘴巴却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思。“呵,本,本来没打算给你,但是……啊……我操,就是那里啊,你别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永成受到了刺激,那一刻突然间来了蛮力,一心想把陆河平干到什麽话也说不出来,来回十几下,终於堵住了陆河平的话茬,只听见他啊啊直叫的声音,并在他身体里射了出来。
他们两个大口喘著气,房间里安静透了,除了呼吸声音什麽都听不见。
江永成面无表情的推开瘫在自己身上的的陆河平,下床去浴室了,陆河平躺在床上,笑得很凄凉。
他从没打算瞒著江永成,像他这种不受点虐就没办法活的人就该被这样对待,谁让江永成永远都不会认识到他有多麽在乎他。
陆河平从旁边扯了点纸,自行擦去身体上的黏腻,想换上衣服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部遗落在了浴室里……
他扶著老腰蹭到浴室,也没敲门就径直拧开门走了进去,在江永成的眼皮底下拾起已经湿透了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身上。
陆河平的身上还有欢爱过後的痕迹,在蒸气的作用下更显得刺目,後来虽然白色的衬衫遮盖住了,可是被水弄湿的地方还能隐约看得出来。
江永成心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一般,他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王景荣就是被陆河平毁掉的。
“陆河平,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江永成抖著声音问。
“江永成,你他妈别揣著明白装糊涂,我都说过无数遍了,我做什麽都是为你。输给那麽一个烂人,我不甘心。你会恨我吧,我愿意让你恨我,至少你能记起王景荣的光辉形象是我毁掉的。”
江永成扬起手想揍人的那一瞬间,却猛地想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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