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之说,不过以讹传讹罢了,许是我家有人眼红我这家主位,将此虚假消息传出去,以期引起陛下注意,进而将我这家主罢免。”
“人家好生冤枉,那阴阳大士长得甚模样都不知,怎与他有苟且,不过若阴阳大士长得如殿下这般俊俏,人家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许茹云语罢装作有些娇羞的模样,美眸里满是浓浓的春情,其言辞露骨,且将“苟且”二字说来都不觉突兀,令人只觉她性子果与众不同。
童安知道许茹云是一个荒唐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她是这么一个“淫荡”的女人,当着他的面便开始勾搭李凌云。
他连忙轻咳着说:“市井传闻不足信,殿下此来只为拜访开国功臣端王许济的后人,并无它意,许家主还请莫要见怪。”
李凌云更是惊奇,错非她身上没有丝毫法术的痕迹,他尚谓阴阳大士控制了她。
思忖片刻,他清淡一笑,说:“许家主,不若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许茹云好奇地问。
李凌云自顾自地说道:“若果我输了,此生此世便侍奉家主左右,反之,家主须与我坦诚相见,如何?”
第338章如此甚好
此言一出,莫说童安,便连许家主都变了颜色,却是喜笑颜开道:“此言当真?”
李凌云投其所好,不知有何图谋,却笑着说:“当真!”
许茹云媚眼如丝,娇声笑道:“若果人家输给了殿下,殿下欲要人家如何坦诚呢。若是那样坦诚,童管事尚在此,人家会害羞的。”
语罢,其面果升起一团娇艳欲滴的红晕,显见非常羞怯。
童安气不打一处来,心底暗忖:贱妇装甚么模样,不外欲支开老子,老子走便是,懒得管你们乱七八糟的事。
虽如此想,仍觉可惜,狠狠用眼睛在许茹云高耸的胸脯上剜了一眼,才起身道:“殿下,许家主,小的有些不胜酒力,这便先告退了,二位慢聊。”
许茹云娇滴滴道:“金芝玉芝,还不快快扶客人下去休息。”
“是!主人!”
两个侍候在一旁的美婢连忙站起,扶着没有丝毫醉态,却“不胜酒力”的童安往阁楼外行去。
童安心底乐开了花,对许茹云那一丝怨气顿时冰消雪融,乐滋滋地去了。
这时阁楼内便剩了两人,许茹云上身前倾,素手轻柔地替李凌云斟满酒杯,绢裙绑得并不严实,其胸前顿春光大泄,白腻肌肤光滑,没有一丝瑕疵,若隐若现的沟壑仿似诱人深入其中,定立稍差一些,恐怕都无法自拔。
她倒罢了酒,便款款行至李凌云身边跪坐,与他贴得极近,阵阵如兰麝般幽香传到李凌云鼻子里头,令他心头一荡,一丝情欲悄然滋生。
“这真是一个极品尤物!”
李凌云心底暗想着,然思及对方早已非完璧之身,且收受男宠,淫荡无比,又觉无法接受,他震慑心神,微笑道:“家主为何不问赌什么?”
许茹云嗔笑道:“讨厌拉,殿下唤人家家主未免太生分了,唤人家茹云便好。殿下,茹云生的好看么?”
李凌云举杯饮尽,发自内心地说:“好看,好看极了,茹云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妩媚的一个。”
“那殿下还赌什么,难道殿下对茹云的美没有一点心动吗,不若就此留在府中,茹云定将殿下当作上宾款待……”
许茹云言着已将娇躯偎去,神情荡漾着浓郁的春情,几乎要滴出水来,其素手捉着李凌云有力手掌探向自己胸襟,此女果是无比淫荡。
李凌云却是脸色一变,忽然甩开她的手,而后用力掐住她细弱的颈脖,冷冷道:“我是剑斋内门弟子,亦是大律九皇子殿下,就凭你这个小小的许家家主便胆敢让我做你的男宠?信不信我让父皇一声令下,将你许家满门抄斩!”
“你自然是不怕!”
李凌云盯着许茹云煞白的俏脸,自顾自接着道:“阴阳大士怎会惧我这个区区九皇子殿下?你说呢?”
“住手,混账东西,竟敢对家主放肆!”
眼见许茹云便要窒息而亡,这时帐幔处蓦地有暴喝传出,随即便跃出一道黑影,黑影动作极快,他的剑也是极快。
寒芒闪过,李凌云蓦然回身,只以两指便将长剑夹了个正着,他缓缓松开了许茹云,她颈脖处便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淤痕,看似凄惨,然而李凌云却没有使出多大力气。
这时见她猛地呼吸咳嗽,双眼眼白翻动,不禁疑惑地想:“莫非我感应有错,此女身边只有一个凡俗武师护卫,必有修为在身,许是阴阳大士所扮也说不定,可方才我若不放手,此女必死无疑,杀了她可能会有些麻烦。”
“若她真是阴阳大士,那隐忍伪装功夫未免太深了一些!”
李凌云不无凛意地想,面上却歉然道:“对不住,茹云,我本以为你是阴阳大士假扮,凌云真是太过莽撞了。”
“李……凌云!”
许茹云终于从窒息中恢复过来,她抚着胸口,咬着银牙,一字一顿地喝道:“你给我滚!给我滚!”
许是感觉理亏,他再次歉然地说:“许家主,此事是凌云不对,今日想必已恶了家主,说什么都难得家主原谅,便不再叨扰,他日必然登门致歉,告辞!”
他弹开长剑起身,剑的主人不过是一个凡俗武师,他连看一眼的兴趣的欠奉。
李凌云走出阁楼,心底总觉哪里不对,却又没有头绪,忽忆起童安仍在许府内,便不禁忆起扶走他的两个美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错非判断失误,今夜便可与那尤物颠鸾倒凤,或许可令她臣服在自己胯下,不但可将那阴阳大士的情套来,亦可将那些男宠赶出许府,从此成为只属他一人的玩物。
心底略略遗憾,思及许茹云火热的娇躯,他心底便有一股燥热升腾,迅速地出府去,寻地儿泻火去了。
沿途下人虽觉怪异,却不敢置喙。
李凌云走后不久,阁楼内的许茹云便恢复了平静,她冷冷盯着恭立一旁的武师,道:“你方才救我竟犹豫了,说,你是不是另寻新欢了?”
她的脸色变得比六月的雨还快,言着竟啜泣起来,且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坏东西,人家替你挡灾,你竟然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我,呜呜……”
许茹云掩面哭泣,那武师饶有兴味地坐下,亦不讲究,就着他们吃剩的酒菜慢条斯理地嚼着,动作非常优雅,很难想象其只是一个普通武师。
见武师理也不理,许茹云这时不再演戏,待其玉掌放下,果然不见一颗眼泪,然却真正气愤道:“苏浮尘,你究竟欲要如何,茹云做得还不够吗?”
那武师伸手去揭脸,竟揭下一张人皮面具,其面上本来微胖,肌骨一阵噼里啪啦地收缩,露出一副俊秀却略显苍白的面容,而后长叹地说:“没有想到此易容术与肌骨变形合于一处竟如此了得,不须任何幻法便能瞒过阴神巅峰的修士。”
若是李凌云去而复返,便会发觉武师竟是一个他恨之入骨的对头所扮。
“哼,阴阳大士,浮尘尊者,外界谁能想到你们是同一个人扮演,并且都是淫贼!”
许茹云见他露出本来面貌,气愤竟化作无踪,芳心大动,娇嗔地说:“淫贼,你甚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你如此待人家,让那李凌云一剑斩杀了你才好。”
武师见他眼波流转,非常迷人,便知她春心大动,便将她揽过来,左手熟稔地探入她衣襟摸索,很快便寻到那一颗娇嫩的樱桃,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重重地一捻。
“嗯……”
许茹云顿时发出一声美妙的呻吟,这时再也难以忍受,呢喃一声:“淫贼……”便主动献上了自己的香吻。
缠绵悱恻的吻持续了许久,两人相互在对方身上摸索,衣料一件件减少。
吻毕,武师见许茹云面上已是春光盈溢,底下桃花洞的蜜汁亦是泛滥成灾,伸手去在其上抹了一把,不禁非常得意,嘿嘿一笑:“淫娃与淫贼,岂不是天生一对。”
随即他将许茹云的香臀以一个极尽耻辱的姿势按倒在桌案上,两人便合为一体。
“淫贼……”
许茹云就像久旱逢甘露,发出一声充实满足的诱人呻吟。
云雨收歇,许茹云赤着娇躯偎在武师怀里,娇艳的面上尽是欢愉,她娇滴滴地不依不饶道:“方才你为何晚出手,人家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
武师冷冷笑道:“我见你与他调情调得正热乎,哪里敢搅扰,你对那个小白脸想必很是心动罢,不过你不怕他跟你的三个男宠一样,中看不中用?”
许茹云用娇颜迷恋地在武师胸膛摩挲,迷离地说:“人家只是见他身上有跟你一样的气息,才略感兴趣的,这世上哪还有男人能比冤家你更让人家感到满足。”
“那可难说!”
武师心底一凛,却没有异常显现,面上嘿嘿一笑,一双大手在她身上大肆揉捏,不一会便令其娇喘连连,两人云雨才收,又战到一起,非常淫靡。
许久之后,武师放下瘫软的尤物,淡淡地说:“此次我的行踪必然泄露,但想必我的目的还无人知道。听闻李凌云此子有两重身份,第一便是大律第九个皇子,这倒没有什么,皇子我杀的还少么?可他还是剑斋内门弟子,将其杀害,怕是有天大麻烦,剑斋没有那么好惹。”
许茹云身心得到无比的满足,赤裸着娇躯不愿动弹分毫,慵懒地说:“那你意要如何?”
武师淡淡一笑:“这便需要许家的力量,茹云可愿助我?”
许茹云媚眼如丝,迷蒙道:“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还有甚么不愿意。”
“如此甚好!”
第339章他是谁?
经鸦皇领一役,苏伏伤势颇重,将养两日才堪堪将体内七零八落的经脉修复完毕,这还是在小还丹药力不凡下才有的速度,若是让其自己恢复,怕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两日后清晨,苏伏悄声告别了狸族,向明月谷进发。
这一日的午后,飞流沙呼啸着的动静飞快地传到了明月谷的统治者,狐族的耳中。
此时飞流沙上虽然少了苏瞳,却又多出两个小姑娘来。
“叔,您要带我们去哪儿?”
姐妹两还在睡梦中便被九命带上,苏伏问过理由,两姐妹皆是他亲侄女,未免阎文秀的惨剧再次发生,不愿再让两姐妹留在狸族,自然与阎喜打过了招呼。
苏伏没有反对,便一路带着他们来到了夜云山地界。
这两日与阎喜的交谈中,苏伏知道了九命的父母早亡,而阎小喱姐妹的父母,即是九命的哥嫂二妖,尽皆死于三十年前的大战,那时九命才堪堪修成人形,连参与大战的资格都没有。
妖族与人族不同,中位妖族出生时,仍然是小狸妖一只而已,绝不可能因为父母已化作了完整人形而变成人类,只有血脉特异,极接近人类的半妖的后裔出生时才有可能是人族的模样。
小狸妖出生后,需要经过漫长的岁月醒灵,在灵智蒙昧前,修炼都不可能,遑论化作人形呢。
当然,妖族的醒灵与法器不同,妖族有着宿世传承,血脉神通,一般中位以上妖族,十至二十年以内便可醒灵,那时妖体亦已发育完善,可以开始步入修炼之道。
阎小喱,阎小菇姐妹两醒灵是在十五年前,即是说两姐妹醒灵用了十五年,这十五年都是九命兄妹俩照顾她们,可想而知对九命有多依赖了。
姐妹两虽在睡梦中,却知道带她们走的是九命,虽知九命乃是那个令她们感到害怕的人类的妖仆,却仍然乖巧跟从,便是此因。
而阎喜,对于她们父母的死心怀愧疚,自然不好多做挽留,要知道两个在修成玄牝妖丹前便已化作完整人形的妖族在莒州,那都是非常稀缺的珍贵资源。
鸦皇领一役后,九命变得有些沉默,此时闻着此言,他轻轻一笑:“叔不会带你们离开莒州,但狸族不是久留之地,我在狐族认识一些朋友,看看能否托他们收留。”
阎小菇伤心地说:“叔,您又要离开我们吗?我不要,我要跟叔一起走。”
九命轻轻拉着她的手,宠溺地在她秀发上轻抚,道:“你们姑姑还在大王山,我不在时,你们要替我常去看她。”
阎小喱眼眶一红,哽咽道:“叔,姑姑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叔那一年从狐族带回来的鸡冠石,怎么都无法解开,那枚鸡冠石是姑姑最喜爱的珍藏,我想她定是想告诉我们,她没有怨您,您不要太过自责……”
九命背过了身去,他的头高高扬起,飞流沙急剧的飞行带起的飓风都被一道无形气罩挡下,天边流云在飞流沙推挤下分开两边,迅疾地从身边划过。
赵云没有心思修炼了,他轻轻吐了一口浊气,起身道:“想哭就哭罢,这不丢人。”
“她不怨我,才最令我难过,她怨我一点也好。”
九命沙哑着声音沉沉说着,眼泪却怎么都无法止住:“哭是不丢人,即使丢人又怎样,我向来没脸没皮,不然怎能活到今日。可文秀的死,我想了两日,都觉无法释怀,若是与杜之一拼命,死了也罢,总好过如此难过地活着……”
赵云脸一沉,寒声道:“你这是在怪罪主公抢杀了杜之一?不若我现下杀了你,让你解脱如何?”
“不要!”
双胞胎姑娘俏脸煞白,同时将九命挡在身后,娇小的身躯升腾的莫可名状的气息,显见并不是没有斗法的手段。
九命扶着她们肩膀,将两人分开,示意她们稍安勿躁,这才向着闭眸不动的苏伏跪倒,头颅深深地垂下:“老爷,实诚地说,小的确是有幸遇到您,您与其他修士都不同,我常常想起黎洪的死,那时小的在您身上看到的不是跋扈,而是爱护。虽您常常以性命威吓我,却是为小的着想。您知道我绝非杜之一对手,才主动请缨挑战杜之一。”
“小的又怎敢怪您!”
九命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小的……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她常说长大后要嫁给我,可却没有等到那一天就死了,她死了,小的心也空了,小的恐怕不能再侍候……”
这时苏伏缓缓睁眼,脆亮星芒一闪而逝,他略蹙眉道:“你跟不跟我不要紧,可是真的不要紧吗?你妹妹的仇还不算报了,据我这两日的了解,杜之一风闻虽差,却对女色不甚感兴趣,各氏族给他送去的侍女大多原封不动退了回来。”
苏伏淡淡道:“即便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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