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乾泰还与刘伯溪他们议论了重新规划属下各人的官职,还有令人在各地祭拜分身阎都收集信仰的命令。
诸事商议完天色已经很晚。
天黑,当众人依次告别,乾泰也与长孙晟两人约好明日商议代郡之事。
乾泰沉闷的对正要离开大殿的公孙霸道:“老妖,请留一步,我有事要告知。”
第159章 联姻长孙家,酒宴收权
黑暗的夜色里,乾泰看着黑山老妖公孙霸落寞的走出书房,乾泰将涿郡的事情都已告知公孙霸。并保证,如今分身阎都就在涿郡,正尽力打探公孙无暇的下落。
公孙霸身形萧瑟,一个人自乾泰住处走出候府,在街道上慢慢朝城外的军营走去,心中充满了凄苦、担忧。涿郡抓走的是他的女儿,本该今年就与乾泰这小子定下婚约的。
书房中,乾泰叹息一声,就吹熄了灯火在床上打坐歇息。
深夜里,只有寒风在屋外摇的窗户哗啦啦的作响。
次日清晨,城里弥漫着淡淡的大雾,郡守府里一早就开始忙碌起来。郡里来了各地世家来祝贺的人,候爷今天要在府中宴请这些人。
乾泰起了床,忙里偷闲并没有再去前院,而是在院落里等待太阳升起,一个人在太阳下打拳修炼,纯炼身上的法力。
州里的事情昨天就已大多商议完,乾泰将诸事交给了刘伯溪他们,并不用事事亲为。
乾泰一圈圈在院落里走拳腾挪,在风中打的呼呼炸响。
乾泰如今占据了幽州,为天下的九分之一,得人道气运眷顾,修炼的一身《人道生死轮》功力自然更加精深。此时乾泰在院落里打拳,每一拳,每一步都坚实的踏在大地上。他身上的气息与脚下的大地相合,感悟大地的宽广与厚重,思索大地的养育和包容。
今日忙里耍玩,收敛法力打拳,也让乾泰感到身心放松,放纵自己一番大战和变故中的疲惫。
院庭中,一旁伺候的侍女和奴婢,看着乾泰在院落里的英姿,具都禁不住的眼随人动,动到心底。
在院子了耍了两个时辰,乾泰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乾泰着人去后院去请长孙晟前来,后在屋里端了杯香茶一个人慢慢品了起来。此时乾泰总算是少有放松。
不久,长孙晟来到了院外,乾泰站起,听到院外脚步声当先走出屋子迎接。
乾泰看到迎门近来的长孙晟,一身华贵黑袍,边修饰着雪莲花边,蓄着小胡子,五旬年龄。今日乾泰心中有事,见长孙晟衣着不凡,也为之眼中一亮。
乾泰迎上前去,冲长孙晟伸手道:“小侄乾泰,见过叔父。”
长孙晟闻言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乾泰此语的意味,刚见到乾泰的表情更加的高兴,眯着眼笑着抓住乾泰的手,赶紧道:“候爷且勿如此,折杀老朽了。”
乾泰顺势请长孙晟进入屋中。
对于乾泰迎门的一拜,两人都没有多说。
在屋中,两人坐定,桌案上侍女送上香茶,然后房门被人从外关着,院子也被守卫防守,整个屋子只剩下了两人。
乾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对长孙晟道:“长孙叔父,这次我接管幽州,代郡、辽东将来都还要是幽州的属地。”
长孙晟点头,道:“当然。”
“代郡郡守吾有意由叔父担任,不过过些日子本候会派人清剿代郡的妖魔,代郡的边军需听吾调令,当然,待得事后,代郡边军仍然由长孙家担任。”
房间中静悄悄的。
长孙晟在深思,乱世靠兵权,长孙家在代郡的立身之本就是边军,乾泰这是要通过清剿代郡而间接的达到控制边军,长孙晟并不想同意。
可如今乾泰在幽州的大势已成,虽然长孙家之前对乾泰有恩德,可长孙晟也不得不小心思考这一问题。
乾泰端着茶杯,边徐徐的喝着,边双眼聚神的盯着长孙晟,乾泰并不担心长孙晟会不同意。
想着,乾泰走起了神,抬头可以看到自己头顶的蛟龙命格正在疯狂飞舞,冲着长孙晟头顶的的一注淡青色的黑豹之形的气运威胁恐吓。
啪~房间中长孙晟想好一切,拿起茶盏又放下,放杯子的声音让乾泰惊醒。
所有的虚幻都消失,气运之形常人不可能看到。
长孙晟道:“候爷要用代郡本地的边军平叛,自无不可。可以候爷的意思怕不久就要大战,短短时间之内,候爷又不是代郡之人,怕那样兵疙瘩们很难服候爷的调用,候爷此事怕还要从长计议。”
这是长孙晟在推脱,乱世之中,这些世家势力到底不会服从所谓的皇室血脉。
长孙晟话中有话,还有逼乾泰先说出所有许诺的事情,只要乾泰能够让代郡人心服,让长孙家认同,将代郡边军作为筹码支持乾泰乱世霸业也未尝不可。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了,这代郡处于天地最北面,长孙家常年生长于这蛮荒的雪原中,与大晋的其他世家并不相同。更何况长孙家受历年的代郡妖魔之风气影响,并不相信南方的所谓‘一姓不能续两朝’的说法,这类世家更信奉力量至上,信奉的是征服。如之前的董比武、关外宗教、交州蛮越人这些边荒地带,风气都是如此。不然董比武也不会做出乱世篡位,逆天称帝的大逆不道之举。
乾泰见长孙晟如此说,只能点头对长孙晟许诺道:“叔父,在下与令爱自幼就生活在一起,两人也算青梅竹马,在下愿意先于长孙小姐先定下婚约,不知叔父以为如此可让边军中认同我。”
“哈哈~,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候爷放心,有候爷这句话,今后边军自是唯听候爷之命!”长孙晟闻言立刻大笑道。此人再看乾泰,就像是在看一珍宝一样。
谁让乾泰到现在还没有娶妻,虽然之前一直听说身旁也有一两女子,可听说一直都没有走入乾泰的房中。而且据长孙晟所知,近日那公孙霸的女儿叫公孙无暇的女子已经在翼州的一场混乱中消失了。依靠乾泰现在的成就,如果乾泰将来真的能够成事,那长孙家必然能够所得更多。而且就是现在的情况,长孙家如果能与乾泰接下姻亲,那长孙家才能对乾泰放心。这是双方信任的一种再好不过的条件。
接下来,乾泰解下了腰间多年来一直佩戴的皇子玉佩交给长孙晟,而长孙晟其实也一早有准备的自袖中拿出了公孙一件贴身物件郑重的交给乾泰。长孙晟此人一早就算计好了有此打算,不然他为何来一趟乾泰这里还带着儿子、女儿。
…………两人在屋中,基于代郡将来的事情又详谈了许久。
夜晚,在郡守府中,乾泰邀请长孙晟两人一起去了后院,与来郡守府的各家家主、掌权人举行宴会。
在酒宴最后,众人都喝的微醉,乾泰突然大哭道:“劳烦各地家长来这里相助,诸位选乾某坐这幽州太守,可近日泰惶惶不安,为我幽州的形势日夜不能入睡,想起父皇留下的吾大**山如今这般光景,泰羞愧于世啊~”
说着说着就泪水沾湿了衣袖,让酒宴上的诸多来辽西郡刺探乾泰心思的家主、小势力感到不安。
涿郡的王家家主适时问道:“候爷如今刚做幽州太守,就这般伤怀,是何处感到不安?”
乾泰道:“观我大晋如今地方骚乱,具都是各地官府积弱,守备军被地方之族把持,让朝廷无力。如今各位都在这里,我幽州不也是如此,泰虽坐了幽州太守,同样是一日不能安睡,幽州倾覆时时可能颠倒。”
酒宴上各世家家主闻言面如土色,都知道这是他们惹得了乾泰的忌惮,这也是新任太守的候爷接着酒宴在向大家透漏他对幽州各家的态度。
乾泰此时在幽州的地位、兵力是不可否认的,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敢反抗乾泰啊。
乾泰在酒宴上偷偷擦拭泪水,看向众人。
这些世家被逼得无奈,纷纷道:“吾等各族这时方知己罪,惹得候爷还要为我等伤神,是我等世家之错。候爷放心,待得回去后,幽州之内不敢再有非朝廷之兵。”
乾泰闻言,这才守住哭声,对诸位纷纷感谢。可院里的这些幽州世家掌权之人看向不知何时已在院子周围围着的一些军中精锐,纷纷感到心中不安恐慌,当真是伴君如伴虎。
经历了今日之后,这些各地世家之人已经面见了新太守,与官府也暗中达成了一些潜规则的协议,第二日就都已纷纷离开了辽西郡府城。
自此,大晋的皇室血脉乾泰开始加大力度了快速派兵到各地接管,各地官府在乾泰的军队到来后,纷纷投诚。在如今京师被破,幼皇子在南方益州被刘姓把持,乾泰作为幽州的第一人,刚刚打败袁绍,又是皇室之人,接管幽州再是名正言顺不过。
第161章 权力者皆为自私之人?
翌日夜傍晚,在辽西郡府城中的各地世家主事人都离开了后,乾泰点了王家家主幼弟王达为辽西郡郡守,派施琅随长孙晟去临旁的辽东郡接管辽东,担任辽东郡郡守。剩余的刘伯溪、陆判、乾铭、秦铁树等人于乾泰一起离开了辽西郡府城。踏上了返回涿郡的路途。
而辽西郡中的二十万大军,被乾泰分给了施琅五万大军带到辽东郡作为接管辽东郡的手段,又留下了三万给王达,令其在此基础上恢复辽西郡的各县守备军建设,恢复辽西郡的战乱灾难。
经历了一个月,乾泰自今年十一月底发现袁绍有大军聚集南下的消息到将袁绍驱逐出幽州,用了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可今年又是大晋899年的最后一个月,大晋皇朝的九百年朝运一说今年即将结束。广阔的人世间已经进入了乱世,到处都是战乱。并不比幽州好多少。
这皇朝本就是乾姓的,可到了乱世,乾泰也许要做的更多,与天下群雄争夺应该属于他的天下。不过好在乾泰的心思并不仅有此世,而是延续着前世的记忆,所以对于这乱世也只看作了红尘滚滚中的一段时光。而这段时光中是他修为最低弱的时候,有着他这一世新接下姻缘要守护的血亲。
用了两日的时间,乾泰自辽西郡带着十几万大军回到了涿郡。
战前自上谷郡北上的十几万大军,乾泰回来时又带回了同样数目的军队。这个数字中,不知多少生命已经埋在了冰冻寒雪下,终年常埋大地。旧人换新人,大军也变得更加的铁血威武。
乾泰在一路上。带着自己的亲信,每当观望起铺天盖地的这些精锐之卒时,心中不禁就感叹,这些就是自己今后要打天下的资本。还有这脚下一望无际的北方大地,今后都已属于了他阎罗王的信土。
大军在黑水河畔安营扎寨,乾泰特意准许军营中每日少部分人可以向上司请假,归家探望亲人一日时间。
乾泰则带着刘伯溪、乾铭、陆判、施信。章晓石等亲信回到了城中的郡守府中。(章晓石是乾泰在辽西府城城破后发现的人才,本是章家投靠了乾泰后举荐的人,不过乾泰观此人气运才学一点也不差于刘伯溪,就让其跟在了身边听用。)
就在今夜,乾泰派人往幽州各郡派发了文书,责令各地郡守前来涿郡太守府拜见自己。而乾泰在府城中的府邸衙门也一日间重新换了牌匾、碑文,换作了太守府三字。
乾泰回到了涿郡太守府后,就已是下午,安排好府里的事情,并让章晓石接替了施琅之前的吏曹一职事务。
乾泰在自己的书房中写了些文案。就又拿着自己这次北上收集战场铁血之气炼制的‘灵丹’去了后院看自己的母亲。
一路踏过再熟悉不过的走廊,没有了外面的战场的纷扰,这后院之中倒更像是一片净土。乾泰带着几个太监、侍女很快就来到了妍月婕妤的房舍外。
乾泰伸手压下要传呼的侍女、太监,敲动房门。里面母亲道:“是泰儿吗?“”是,娘亲!“乾泰在门外恭敬的道。
房门打开,是一个侍女拉开了房门,里面母亲正一个人面色忧愁的坐在床上独自刺绣。
乾泰走进将丹药交给了侍女,来到母亲身旁请安。
妍月婕妤放下手中的东西,叹息道:“这一去一个月,泰儿已经是幽州太守了,让为娘为你感到好生骄傲。”说完妍月婕妤又是叹息,神情并不高兴。
“孩儿不能再身旁尽孝,让娘亲挂念,是泰儿的错!”乾泰见此赶快跪下。
妍月婕妤坐在床上却看向了屋外,幽幽道:“我又哪里能怪罪你,我问你,无暇那丫头为救我被人掳走,你可知道?”
“知道。”乾泰皱眉道。
“那你既然能够将人赶走,并一向自称不凡,为何到现在还不能让人救来?”妍月婕妤严厉的问道。
“母亲,不是我不救,而是即使现在我也不知公孙无暇的下落,而扬州离幽州一在南,一在北,即使泰儿也难以触及啊。而且母亲听我说,无暇此女被带走,这事是我欠其很多,可泰儿可以保证此劫中她必将毫发无伤,来日也必将补偿于她。”乾泰道。
至于乾泰如何知道公孙无暇毕竟毫发无伤,乾泰难道说是分身阎都在翼州为无暇大闹时知道的?这事也无法向母亲解释。
妍月婕妤闻言,怒哼道:“好一个补偿,人家大好的姑娘为你虚度了多少光阴,果然你也与你那父皇一样,你们这些男人倒是好狠的心。”
乾泰并没有说话。
最后,妍月婕妤让侍女自房间中拿出了一件自己最近为乾泰做的衣服,就让乾泰拿着衣服离开房间了。妍月婕妤对于自己儿子做的这次糊涂事,无奈也只能先不见他,自己静静。
乾泰无奈只能回到了自己住的前院,随后又投入了各地的文案之中。
在等待各地郡守乾来述职拜见的时间里,乾泰带着一帮亲信,重新革新自己治下的军队,整顿幽州内的不断送来的有关各郡的事务。
并且,乾泰在战后,亲自坐镇涿郡太守衙门,审批了州里一笔积压已久的各地案犯,拿出了自己前世的铁面无私,为州里主持善恶、除恶扬善。
对于军队,厚慰伤伤亡士卒家属,整列清查军功,让士卒战后能够得到公平的升晋机会。
乾泰还招来了这次大战并未参与,常驻在城外黑水河湾中的水军中的将领张顺。并且乾泰亲自任命,将飞鱼甲士水军的旗号正式改为了幽州水军,以张顺为将,施信、周佺为佐。还令张顺即可顺着黑水河上下游清理州内的黑水河段上的匪患,带着自己的军令去接收东西渔阳。乐浪两郡的水军。
幽州一共有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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