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说是你,吾身为掌教真人,致使宗门长老被人杀害,甚至传承宝物五彩石都丢失在外,难道吾就不难受吗。”天阙扶着青松,无奈长叹,哎!
天阙道:“无奈吾等其他几位师弟都在外出,而宗门嫡传弟子也都受命在外采药寻物。门中无力,此时这段时日攸关祖师洞,没有祖师洞中懿旨,吾等岂能乱来!”
“唉!”闻言天术都是大恨一声,伸手打碎一只滚石,满面仇恨。
“师兄,要不吾与天辰子、天术师兄,再请上天残,一起去城隍庙铲除此贼!”天阳子真人在旁怨恨的道。而一旁的天辰子也是通红着眼,带着泪花看向天阙,大是赞同之意。
“胡闹!”天阙闻声恼怒,道:“且不说你等能否杀得此人,要是再引来那公孙霸、岷山泗水这些人的反扑,要宗门处于何地!好了,几位师弟,最近吾观天数,似乎群星即将混乱,可见这乱世中天数越来越诡异了,吾几人不得不小心啊。”
“还有那天残,今后休要再提他,此人现在心也早已不在门中!”
“天残当真可恨,当年要不是师尊仁慈,其早已死在上京皇室之中了。救命之恩、养育之情不思回报,当年天残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也是活该。”天阳子道。
“好了,此事也休提。而今吾等宗门不行,可吾会联系那北方代郡之人,让他们代为出手的,吾等这些时日还是以门中之事为要。”天阙道。
“是,师兄。”这些人无奈的散去,可对阎都的仇恨,却是难以忘却。
此时,人世间的天星混乱,诸气潜伏,随着天数的变化,天空中各种妖星闪烁出现。就连中央朝廷的气运龙气,崩溃的也更加迅速。
天数变化时,太一宗后山,气运莲花池中池水降落,莲花尽数变成黑色,十分诡异。
“啊……”一声恼怒恐怖的嚎叫声自后山响起。后山祖师洞中大片的黑气翻卷而出,朝太一宗山门中的气运莲池侵染,很显然,这一池的莲花俱都是被这邪恶的黑气侵染所致。
“贫道残喘了两千多年,你说此世乱世为吾时机,必能成就,再活一世,可为何,为何会天象演变,变得一点也不像你说的那般。”第一声是一声飘渺的苍老声音。
“师兄,师兄!这就是你的谋划,夺了吾,可一切到底不还是未有在你的掌握之中。”第二句又变作了中年声音。
“啊,父皇……,父皇……。”第三句声音变得更加年轻,怨毒冤屈的叫喊。
“嗡嗡……”祖师洞中,在一个模糊的蓬头批发的黑色身影上,一颗漆黑的骷髅头在洞中浮动,冒着黑气,回应着洞中的声音,上下颤动的嗡嗡直响。
仔细观察,这骷髅头牙齿咯咯直响,似是感应到了南方鲁郡中的神秘轮回力量气息,似是在忌惮着这种力量,警示着天数的诡变。
突然,黑色身影中又响起了第一声飘渺的声音,威严呵斥道:“闭嘴。天数变化又能如何,只能说明万事都不会注定不可改变,吾之功果就在此时,吾必将万事永存,谁也休想能够杀得了我,啊……”
“啊哈哈哈……”接着祖师洞中,又响起了一阵阵嚎叫恐怖之声,让人听了心神不宁,六神难安。
此时在太一宗这祖师洞前的洞口,幽冷的古灯闪烁护持着山洞。而在洞口的低矮巨石之上,俯首瑰趴着天阙、天术两人,面色忧惧,时而惊恐不安。
待得山洞慢慢平静下来后,两人已经吓得满身大汗,跪着的小腿颤动不停,这两人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恐惧。
这两人完全想不明白,为何祖师洞近日为何突然产生异变。洞里闭关的祖师似乎走火入魔一般,每日都会恐怖嚎叫,让山中难安。也许这与近日发生的天数变化有关,可两人到底修行还未达到神通青冥、明悟过去未来的本事,所以心中只能各种猜测,却不敢妄动。
天阙真人在洞前试着呼叫道:“祖师,祖师……。”
此时天阙真人满面惊惧虚汗,毫无一点平日里天下第一正派的掌教威严。此时天阙不得不出声,祖师洞中祖师已经几日没有回复他二人了,让天阙、天术十分担忧。
“天阙。”祖师洞中飘渺威严的声音响起,洞口两人心中一松,祖师终于答应话了。
“祖师~。”天阙赶紧一下叩头趴下,声音都有些颤动,十分的激动。
可洞中之人却全不管天阙、天术两人心情如何,却见洞中之人自顾自慢慢道:“刚刚吾座观天机,吾太一宗将有血光之灾,招天残、天阳、天辰子、玄机、天翼、渊海他们都回来,吾太一宗封山隐士,挪往他处。”
“什么,怎么可能,有祖师在,谁能灭了吾太一山门?”天阙一下支起身体,睁眼不敢相信。
此时洞口前的两人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甚至就连祖师洞附近一些跪趴着的道童、太一宗弟子更是震撼,紧紧的低着头一点也不敢抬起。
“休要小儿作态!“洞中之人出言训斥天阙真人,似是不满天阙的惊恐。洞中的老者道:“天数既然演变,那就是说吾所看到的也只是一种可能,万事没有定数。”又道:“招他们回来,你们今后全面放手了那乾**山,让乱世全面爆发吧。”
“是,祖师。”天阙、天术两人点头答应。
“另外,派人立刻去那方刘氏,问问吾之协议那些世家是否同意。”
天阙再次点头,道:“是,祖师,不过我想去上京城一段时日,前番接连出现意外,吾等为祖师准备的‘紫金丹’至今还未练成,而宗门中也再难挪用出一罐‘紫气气运’,吾想去乾族的太庙中采集一些,供祖师恢复修为,弥补宗门气运。”
“可。”洞中声音最后一声响起,接着后山彻底沉寂下来。
只有太一宗后山的一片观察宗门气运的气运莲池,所有气运莲花还是漆黑幽暗,和不时冒出几丝黑色邪恶之气的祖师洞,昭示着这几日太一宗后山祖师洞的恐怖惊变。
很快,太一宗山外的竹海慢慢飘洒起云烟,忽然,大片的竹海消失,整个太一宗山门隐匿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蔓延山峦。
而自鲁郡出发,乾来等人在经过巨鹿城时,突然在城门外来了一批幽州骑兵打扮的人。
双方对持交接了一阵后,这些骑军将行伍中的长孙无垢接走。
随后,乾泰等人继续北上,大部队走水路朝并州而去,会在并州转到顺流而下直到蓟县。
鲁郡,第二元神阎都苏醒后,就召见了通判三人,随后就去了北地泰山县。阎都坐镇中枢,并要策动调度钱粮人马,支援肉身北方的发展。
这次太一宗隐世转明为暗的一变中,就可看出太一宗作为天下第一正道宗门的力量了。之前阎都、本尊乾泰能够进入太一宗又全身而退,并非是太一宗软弱。而是如当初在巨鹿城时天残真人告诉阎都的那样,太一宗的几大真人都分调在他处,而门中的嫡系精英弟子也不在门中。太一宗作为天下第一大宗,更豢养了三支道兵,也都在大乾的各地执行着其他事务。
第92章 举头三尺有典律
话说,在蓟县占据县衙的侯府中,陆判下乡核对人户被阎都召来后,两人就商议了些奏折之事。
在候府书房中,乾泰递给陆判一张奏折,让其读阅。
陆判看过后,赞同上旨主动相示臣服新皇,必能让皇帝龙心喜悦。奏折并没有什么问题,此时能看清形势主动出击,先掌握一些朝廷上对待幽州的局势,对候爷十分有利。
陆判还建议乾泰随奏折一起,还应向朝廷献礼,以恭贺新皇登基,表露自己的顺服之心。
议完奏折,陆判向乾泰禀告,说了许多蓟县的民事情况。
幽州自古是北方贫寒之地,百姓生活贫困。
先前经受了黑水宗、黑山老妖的黑山、朝廷等的各方剥削下,更是不堪重负,家家艰难度日。而且这次蓟县候接管了蓟县,南方各地许多之前属于幽水宗的道院也快迅速没落,少了幽水宗的镇压,这南方各地的鬼邪之事也开始有些肆虐起来。
也不知是乱世到来的原因,还是由于少了幽水宗的原因。各地百信不但要面临着生活的困苦,更面对着猖狂的邪魔鬼怪作恶。
待得听到了陆判的禀告后,乾泰心有所感,从冥冥中的气运干扰上能够感受到这民间之事,是来自于南方和北方两个方向。
乾泰并不知道,这些在南方各地开始肆虐的邪修,有许多是受了太一宗阴暗一面势力的指使。大多邪魔来自于幽州北方代郡,那里是天下有名的完全属于魔道的修罗苦寒之地。
这时,看屋中的两人。
陆判,国字脸面容宽阔,身躯也是厚背宽肩,身躯大骨骼架子。虽然刚刚二十多岁,可看着却甚是憨实。
陆判身穿着青色的儒生服,宽大的衣袍披在壮大的身躯之上,这陆判也是一身样貌在人群中也算是异于常人了,颇有几分气质。
而此时陆判恭敬的向乾泰禀告这蓟县中的民情。
而乾泰呢,白净英俊的面容,一身金贵的侯爷蛟龙服,头戴花簇发髻,腰束玉带,斜跨宝剑,在桌案一旁盘坐听陆判俯身禀告。
此时两人却都没有闲谈的心情,而是在书房中沉心关注着政事。
陆判禀告了蓟县民情,乾泰并不知道其中详情,可其再想及这几人自己自上京一路来幽州所看到的百姓乱世生活,杀人而食、抢掠为恶、饥饿流民,心中更加立志要做人皇,要结束这罪恶的世界,教化众生善恶分明。
乾泰在陆判面前感叹道:天下黎民受水火煎熬,受‘异子’之痛(指民间的‘异子而食’的痛苦,这里阎都指的是机敏的痛苦。),朝廷无力,吾定当代为行德,霖泽这北方穷苦的千万百姓。”
闻言那陆判面色大惊,跪倒大声谏言道:“候爷慎言!”
乾泰闻言仍森严道:“陆判,能尽力,能为民做主,方不会是称为利欲之自私人。”乾泰是谁,本就是一方大神,怎么会屈服这些朝堂之上的潜规则。乾泰心中有为民的心,在自己臣子面前自然更是森严教训立下自己的规矩。
古时就是这般,你作为上位,自然要有自己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规矩下属自然就没有了行事依靠。
陆判听了无法,只得点头。不过陆判还是皱着眉头,宽大的身体佝偻的快着地了,诚挚的冒死劝道:“侯爷,为民做主之事,历来为人主之则,候爷不可沾染。”又咬牙确定的语气告诉乾泰道:“候爷有为民之心尚好,下官也心怀报恩黎民之情,可人道之事,此为定数,难以篡改。”
那还是因为老生常谈的一句话,在此方人世间,自古都没有一姓序开两朝的往例。到了当年大晋开朝,太祖年间,太一宗的祖师天衍祖师更是将此事实阐述为太一宗中的宗门经义之中,说是人道定数。从此世间没有两朝同姓的说法就成了名言,由于有历史往例,此言也受到了各方势力的认同。
陆判此时这般说,就是怕乾泰犯了大错。陆判心里不禁想,当初在上京城外是时,自己还认为这殿下没有犯事的机会,本以为殿下也心中清晰,可此时看殿下,也是雄心不平啊。
“这人世间自古皆是‘河水西来东去,为何还是出了冥南这条南北大江?”乾泰闻声反问,他身为神邸有前世经历,自然有自己的理解。
乾泰肯定的阐述自己理解的人道更替,道:“人道没有常数,没有常形。人道更替仅万年,汝岂能看透,都是些没有定数的事!”
“这……。”陆判果然回答不上来。只得无奈道:“是,殿下。”
不过陆判还是死劝乾泰道:“陆判必铭记在心,可望殿下也莫要在人前失语,此乃朝廷、天下门阀之大忌。”此时,陆判见劝说不下乾泰,也只得暂先告吧,心中按定心思今后在寻机会再慢慢劝说。
“嗯”乾泰点了点头,称‘记住了他的话。’赞称陆判是一硬骨头,玉瑶公主倒是真给他送了一位谏言之人。
蓟县初建,显然又许多事情要做,两人接下来又说起了应对刚刚所说的蓟县混乱局面的对策。
乾泰胸有成竹,问陆判道:“陆判,汝以为此时蓟县百姓生活如此混乱,改如何重振朝廷刚威?”
陆判闻声知道侯爷在试自己的看法,静神思考一下,稳重道:“候爷,历来都是乱世用重典,此时当以森严铁律震慑屑小之徒,方有安定治下治安。”
乾泰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也是这般认为,这几日你尽心整理户籍,而我要重开衙门,为百姓做主,开衙审案。”
乾泰又道:“不过许贴出告示,就说前日幽水宗混乱,破坏了县里的审案文书,所以旧案无法重审,只接新案!”
“候爷英明,蓟县的陈年旧案牵连太广,县里刚定,确实不是追究的时候。这般虽有些人会心生侥幸,可只要候爷定下几个大案后,足可使治下清明,使百姓归心。”
随后,乾泰又嘱咐陆判仔细编录户丁,查看县中的田地,并开始准备耕地工具。乾泰还有心在夏忙来临前,让县中的黎民组织起来,要在这到处山丘的荒地上做些大政。
两人就这般,在书房中商定了一件件治下的大事,这关系这往后近日治理县中的决策。这也是县中下属少,眼前乾泰麾下的文官,也只有陆判一人可以商议,要是待得乾铭等人到来后,那时再议事,就能出现言论满堂的局面了。要知道,在肥城来的行伍中,除了乾铭还有一些同文馆书生和乾泰的门客,都是乾泰身边智囊的基底。
几日后,乾泰有神通能观人善恶、明察善断、又对待恶人铁律森严。在县中侯府开府审案,频频都能为民做主。在经历了几个民事冤案后,县中贤名传播,立刻就开始传起了乾泰清廉的贤名。
人世间黎民百姓就是这般单纯幼稚,生活在最底层饱受压迫,当真的出现了一个清官后,立刻就会在百姓间的口语中被传得贤良非常。
而要是再办几个得体的冤案,那为官的清正贤名就会传的更是神乎其神。这在见识愚昧的穷苦老百姓中,能够办案,甚至比为官清正更能聚敛名声,自古都是如此。
乾泰在蓟县站稳脚跟后,随着百姓接受了自己的侯府治理,自己的气运在蓟县也弥漫稳定起来。而随着百姓臣服、信念朝县中侯府汇聚,在县城之上,已慢慢开始聚结起了一层淡淡的法度规则法网。
这‘法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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