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打断袁彪的话,对一边的笑和尚道:“休要胡说,大师,我刚刚在车中已经用了大师所给的‘鼻息通灵神窍丹’,确实在车中没有发现此人的气息。“
“那公子可曾在车中搜查了?”
“车厢中甚是狭窄,吾虽有意搜查,可惜甚是不便。不过此行吾等会随其前往,料其中真的藏了人,也躲不过吾等的监视、”
“既然袁公子不愿得罪车中的女施主,而今也只能如此办,吾等定会盯着这辆马车的。”
车辆出了出了城门,一路朝官道北方驰去。车前车后,还跟着袁绍的部队,对马车四周‘护卫’,要与银铃一路前往北方,看看其会不会转到前往蓟县。
“你出来。”马车中,银铃满面娇红的小声道,手中飞快收拢,将背后的尾裙收起。
却见尾裙之下,漏出半边身子,正是藏在被褥之下的乾泰。其眼中闪过一丝可惜,虽然在裙下有‘亵裤’遮挡,可乾泰也可看到一双茭白玉柱和浑圆的曲线,让数万年枯寂的神心也有些红尘萌动啊。
“刚刚情非得已,还望银铃莫怪。”乾泰尴尬的解释道,似乎刚刚起做了什么。可刚刚其全都是被动,到底是心动了,话也乱了。
银铃姑娘咬牙切齿娇羞道:“没什么,我也没有想到此人这般‘无耻’!既然在这城门处还要入车查看。”
两人陷入尴尬,好在银铃也不打算严纠此事,很快就转头看向一边,平静的道:“你伤势如何,而今已经出了下邺城,现在我就为你疗伤吧。”
“五脏已被我调整好,可内息却受了巨大的亏损,根基浮动,天地二桥经脉上的创伤也难以愈合。”
乾泰前番大战,虽然经过几日修养,伤势得以稳定,可病根却还未除,久拖者定会伤及自身修为,难以与人大战。
“哼。”银铃生气的哼了一声,道:“那你还不赶快坐下,我于你疗伤。”
“可车外袁绍他们还在跟着,这般怕甚是不便。”
“担心什么,刚刚起已经进车查看过了,难道还会再进入不成,我俩在车中只管运功,外面的我已经交代过了,自会一日三餐为我们送入。”又道:“在途中我再逢路出声,他们自然难以怀疑到我们。”
“好。既然银铃已经思考完全,那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个要你恭敬,还不是为了偿还你的人情。”
两人说着,在软榻之上对面盘腿坐下,面对面开始静心调动体内法力。
却见两人身上,乾泰一身紫金之色,淡淡龙气开始蔓延开来。盘坐的银铃见此,立刻拂手双手中显出一瑶琴,放在软榻一边。瑶琴立刻荡漾起无声音波,将车内的情形掩盖下,不让车外的众人发觉车中的乾泰法力气息。
随后银铃也开始闭目调息,调动自身一股纯青色浩然正气,充满一股慈爱仁德之气笼罩与乾泰身上,与乾泰的法力交合勾连,烟气盎然很快就将两人身影笼罩其中。
浩然之气一落,在银铃的牵引下,就寻找门庭天汇进入乾泰经脉之中,帮助乾泰运功修复丹田、经脉中的伤势。
两人在车中运功,一直到了下午。中途每到路口转弯时,银铃还都会出声装作问及行程,让人难以发觉车中正在运功疗伤。
待得下午过半,两人方收功,暂时结束了今日的疗伤。
“好了,今日就先到这里,你且运功打坐,到明日咱们再继续,待得三日后,你必能再次恢复全胜。”在车中无事,乾泰还在趁热运功,银铃就与乾泰在其运功的同时交谈起来。
“学宫的‘浩然正气’果然是名不虚传,蕴含仁爱公义之玄妙,这其中的气息没想到对于祛除伤势还有妙用。”
“我儒家学宫的‘浩然正气歌’本就是取自人间正气,自然能够压服纯化一切暴烈之气。不过你这三日内要静心养伤,且不可再妄动。”
“多谢。”
“没什么,我也只是为了黎民救一个好皇子而已,要是你不是一心为民,吾也不会救你。”
“哎,当今这天下,又有多少银铃你这般的心存正义之人,乱世之中,早都已迷失在权势里面。”
“哼,最少吾学宫中每一位老师都是正义之人。我相信这乱世很快就会过去的,如当年的晋太祖一样,平定天下,开创大统,必有人继续结束这乱世,祛除人世间诸多不和谐之处重新还黎民一个盛世。”
“与银铃相识,吾相信学宫中的师长。”
两人自上京城中相识,互视为同道之人,都心有为苍生爱黎民的心怀。这一点,作为前世以森严公正的神袛,阎罗还是很清楚的。
第76章 北方各家谋划
鲁郡,第二元神分身阎都暗自戒备,防备着这庙中的两人。
与本尊不同,第二元神分身阎都是真人境界巅峰,又身处信土之中,可借调无尽信仰之力作为助力,第二元神分身阎都暗暗估计,自己要是再将‘招魂幡’予高士廉相助阻拦着住天灵道姑,自己完全可以出手试着拿下这二人。
甚至,要不是本尊肉身那边还未想出彻底决裂后的定局致胜之法,分身这边,已经开始出手拿下这二人了。
在这之前,本尊还在翼州北上,假如分身出手疏漏放走了一人,那就将彻底引爆太一宗,到时本尊就将会面临更加险恶惨烈的局势。
所以,对于眼前的这二人,阎都此时已经暗中防备,只等北方本尊那里一有消息,就彻底与这二人了结这堵门坏人道业的因果。
而在本尊乾泰进入了下邺境内后,太一宗掌教天阙在回到山门之后,去了后山一趟,就又离山门而去。
好在天阙并不像是在追乾泰,而是在幽州境内有目的的去了南方山贼肆虐的地方,在翼州几处赤盗横行的地方盘游起来。也不知此人是何目的,就连在太一宗中大闹一场、并受这几个北方势力追逐的乾泰也不顾。
不过太一宗一向是好于谋划,怕又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而青州,曹家此时的注意力还放在了上京城中,而今朝廷新旧权利的交替,以曹景杭为首的宦官要从中盘踞鳌头。还有这其中种种的利益分割,此时曹家在其中占据了有利定位,自然要将主要的精力放入其中。
所以,在而今翼州下邺以北,也就剩下幽水宗、袁绍这些人还在主动对付乾泰,即使是太一宗,而今对付乾泰的主要力量,也是都集中在城隍神阎都、阴虚、桃花他们身上。
“城隍神,你这般剑拔弩张,小心防备吾二人,是下定决心要与吾等大战了?”
“哈哈哈……,汝等堵在门中,而今北方蓟县候的消息也到了紧要关头,难道还不容我防备你二人乘火打劫不成。”神庙中阎都大笑打哈哈道,可心中却是冷笑,自己要不是顾忌拿下这二人后,本尊那边却失败,到时局势无法收拾。自己早就拿下这二人到本尊那边,去支援肉身本尊去了。
天灵道姑色厉内扎的道:“哼,不要事事都将人往险恶中想,即使吾等出手,那也是你这邪神不容于世。”其实,此女此时看到四周阴气沉沉的众阴差鬼卒,也是有些担忧。
这些人之前还是俱都小看了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实力和城隍庙麾下此时聚集的势力。不过此时这两人也并不恐惧,因为他们怎么也不敢想,此时被他们围堵的这些人,胆敢出手对付来自两个世外宗门的她们,要做此等骇人听闻之事。
下邺城中,乾泰已经离开城中一日。
待得下午,城中都督府书房中,突然乍起一道通天犀利的剑气,穿透房屋。“唰~!”一声剑气响声,接着就是‘啊’的一声惨叫,屋中正是翼州都督郑玄城,临死时怨恨的哀嚎一声,呼道:“是乾泰那贼害我~!
“都督死了,都督死了……”府中一下大乱。
很快就有人奔向府中的太守府急报。
翼州太守乾来正忙碌了几日,今日穿着便服在院中闲逛。听到动静出言问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不好了,郑都督突然身死在其都督府书房中,被乾泰杀死在书房中。”
“什么?”乾来闻声一惊,惊惧的喝道:“可曾见到乾泰那小儿?”
可就在此时,却见太守府中乾来的卧室方向,突然响起一声剑吟,接着一声家丁惨叫声,后院乾来的卧室房屋,哗啦一声坍塌下来。
“是,是‘倚天剑’!护驾,护驾!”乾来当即吓得面色聚变。当即就认出了那剑气正是日前乾泰所用‘倚天剑’所出颜色,呼喊道:“快派人通知袁绍郡守,就说乾泰小儿还在下邺城中!”
乾来已经老矣,在其看来,这定是乾泰还躲在城中,开始刺杀报复来了。
自下邺城中,一伙守备兵驾马急速追赶,朝北方袁绍等人追去。“驾驾驾……”
傍晚,这些下邺来到传讯之人方追上车队。车队中袁彪当即带兵阻拦,遥遥喊道:“什么人?”守备兵遥遥粗喘喊道:“前方可是袁大人,吾家太守让吾等传讯,蓟县候还在下邺城中,此时已经刺杀了城中都督,太守大人请袁大人急速返回,救吾家大人。”
“他们来了。”乾泰道。
“嘘嘘……”银铃嘘声道。
却听车外声音道:“什么,你家大人可确定,确实是那乾泰出手?”“确定,其先后出现于都督府、太守府衙中,都督临死前亲口喊出,口称为乾泰所害!“
“我们回去,留下一队人,剩下的所有人立刻返回,去下邺!“
“驾……”车外的袁绍等人根本就不顾及这银铃等人,就开始催促大批人马,掉头急回。但袁绍心性奸诈,此时银铃的嫌疑虽然已经很小,还是留下了一队骑兵继续跟随,以防银灵这边出现玄机。有这一队人就下尾随,足以继续监视这银铃一行人中出现意外。
“袁公子这般急着回去,是不愿送小女子到幽州了吗?为何一定要为难蓟县候?”
“银铃姑娘还请赎罪,来日吾袁绍在向姑娘赔罪,告辞!驾……”
留下的马车还在继续前行,待得过了二三十里路。
夜色已晚,待得车马过了遥遥可望见的泰山山顶,车中突然想起银铃的声音,清冷道:“加速赶马,直取幽州涿郡。”
“是,姑娘。”
“啾啾~!”却见剩余的北方骑兵一下觉察到了事情不对,就要掉头逃走,可此时怎能让这些人逃走。
银铃马车上的侍卫、婢女俱都突然拔剑飞身窜到马上,短剑划过,俱都被断开脖颈,跌落到路边死去。
“我们走。”
驾……;马车飞快,就带着乾泰出了下邺境内,过了翼州边境,转眼间就到了雁门关下。
在关下,所有的翼州边军在仔细盘查,很显然是得到了讯息,可银铃出身不凡,待得亮出名号后,这些边军也没有多想,就放马车出了雁门关,进入了北方边疆幽州境内。
第77章 蓟县之危
蓟县在幽州涿州郡,涿郡北方蔓延整个北方的丘陵草地,南方是翼州、幽州交接的雁门关。东西分别是同样沿着黑水河的乐浪、渔阳二郡。
蓟县北面是几十里的山丘,中间有一座蔓延五十多里黑山,南傍东西流向的黑水河。从蓟县顺着黑水河朝西而上近百里,就是涿郡郡城。就是这种依山傍水又清贫的镇城,成了乾泰的食邑封地。
三辆马车自南方慢慢驶来,到了黑水河畔,朝着对面隐约的镇城观望。
眼前一道宽宥五六里的大河静静的朝东流淌。河水宁静,河面下却暗流稠密,以至于河水显得有些发黑颜色幽深。远处又有一些破旧船只在河面上停泊,这就是乾泰眼中的北方第一大河‘黑水河’。
河岸北面,是片片贫瘠梯田点缀包围的小镇,再远是蔓延的一些低矮的山石岗。进入幽州后这一路上乾泰所途径的一些山村、城镇都是如此,甚至还有不如此处情况的,俱都十分贫穷,比起翼州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幽州地处北方苦寒之地,多丘陵贫瘠之地,自古黎民生活贫穷些。可让乾泰想不透的是,即使自古环境如此,这幽州的官府也不至于让黎民治理的如此困苦吧,竟形如南方的霍乱之地翼州,很是让人费解。
在马车上,银铃朝北面望到:“前方就是蓟县了,真难想象,今后,你就要住在这幽州大地之上。”乾泰道:“在哪里不还一样,只是就连我也没想到这幽州的情况这般贫瘠,我等一路走来,所经村落难有百户之上的大庄,且家家野菜、稀汤为食。这幽州黎民情况,并不好啊。”
银铃微笑的对乾泰道:“你说的不错,不过这里虽然穷破,我相信以上京贤皇子的才学,一定会很快让这里富足起来的,幽州的百姓终于迎来了能救他们的人。”“呵呵,银铃,你却是高看我了。”“是吗,那我还不如将你再送回下邺,救回的人原来是个无能之辈,不能为民做主,那我银铃可真是枉费了一番力气,哼。”
两人正在河边马车中欢愉交谈,此番到达了蓟县,这一路惊险确实算是走完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天空阴暗,一片水汽乌云自对面河岸滚滚飘来。
自马车上空,突然出现的乌云中传出巨大喝声:“蓟县候,竟然来到这里,还不现身一见,与吾等了结一番十六年前之事!休要藏头露尾。”
不等马车上的众人准备,却见十几丈高上空的乌云中,突然显出一鱼叟打扮,背绑鱼笼,身穿灰**袍的老道,朝乾泰等人头顶掐动印决,就是口呼真言道:“黑龙吐水!”
此鱼叟道士腰间的竹笼滴溜溜的飞出转动,忽的一下就自脚下的河面中吸气一道洪流,转个弯就往众人马车上砸来。
碰~!马车一下被已经法力侵染变得黑色的冰冷河水冲破车顶。银铃娇呼一声,与乾泰自车中分开飞出马车。只听银铃忙乱中道:“不好,是幽水宗的北冥黑水真力!快躲!”
哄~!上万斤的冷冻河水砸坏了马车之后,冲刷地面,四月初的天气地面青草之上竟蔓起了寒霜。
啊~!一些婢女、侍卫俱都被这股河水冲击飞出,河岸边混乱一片,杂物乱飞,一些侍卫、婢女更是被突然这一道天降洪水砸的吐血,被冰寒的法力侵袭冻得浑身哆嗦。
“哼。”菩萨还有三分怒火,何况银铃也是一女子。满心急怒,当即冲天那鱼叟道人飞去,娇喝道:“汝黑水宗欺人太甚,幽州黑水宗,岂能如此狂妄无礼,世外学宫银铃,领教贵派真法!”
四分五裂的马车中,被银铃隔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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